13. 冲突
作品:《被权臣强取豪夺后》 “闪开,长公主出行都看着点路!”
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队卫兵,吆五喝六的,推搡着,硬生生把人们挤开,从人群中分出一条路。
为首的卫兵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方脸,阔面,下巴留着络腮胡,给人一种粗犷,但又威风凛凛的感觉。
要是扶灵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是公主府的典军。
她父皇子息单薄,但是兄弟姐妹却很多,除了已经故去的和出阁的,现在还留在长安的,就只有几个亲王,和一个公主,这个公主就是她的姑母,华阳长公主。
扶灵不想被姑母认出来,所以稍稍后退了几步,从过道退到了河岸,裴敛站的位置靠后,也没有受到影响,但谢淮安和江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站在路边,刚好挡到了那些仪卫的路,不仅被喝斥,还被推了好几下。
谢淮安不是会忍耐的性子,被推开后,再次回到了路中间,就站在那些仪卫的面前,平静地质问道:“你们有没有搞清楚不长眼睛的是谁?”
他穿着一身白衣,不怎么显眼,身上的布料也很普通,只是成衣铺子里最便宜的那一类,乍一看,不会让人觉得是世家子,反而像个不得志的读书人,身上都是穷酸味,不过他对此不以为然,眉宇间都是傲气。
几个仪卫见了,按耐不住脾气,对着他骂道:“哪里来的田舍奴,竟敢在这里挑事,要是惊扰了长公主,你就是有十条命也赔不完!”
谢淮安冷笑一声:“是吗,要是惊扰了长公主,就要我拿命来赔,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那几个仪卫也笑:“长公主的话就是王法。”
听了这话,一旁的裴敛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那几个仪卫却没注意到他,继续道:“小子,我劝你识相点,不要没事找事,我们还有公务在身,不想同你纠缠,快快闪开,不然就是我们讲王法,我们的拳头也不会讲王法。”
说着,就要动手,谢淮安也不惯着他们,在他们的拳头挥过来前,先一步把人撂倒了,另外几个人看情况不对,嘴巴里一边说着威胁的话,一边和他拉开距离,连自己的同伴也不管了,这样没节操的行为连路人看了都摇头。
扶灵本来还有点担心谢淮安,看见他这么能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这么大的动静,不仅引来了路人,也引来了这些仪卫的头头,也就是之前的络腮胡壮汉,他的手下称他为曹典军。
曹贵本来是要发火的,但在看到谢淮安的脸后,瞬间就熄火了,不过倒不是畏惧,而是一种心不甘情不愿,知道发火也没用的窝囊。
“怎么又是你啊,谢三。”
曹贵简直想要翻白眼了,但又没办法对谢淮安发脾气,只能逮着自己的手下骂:“你们这群蠢货,这是谢三郎,你们连谢三郎都不认识了吗,之前长公主还请谢三郎到公主府住过一段时日。”
尽管曹贵已经把话说的委婉了,但是谢淮安的脸色还是在这一刻变得很难看。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而且也算一桩丑闻。
华阳长公主和当今陛下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本就受宠,连亲王都要敬她几分,偏偏她的行事作风又很张扬,不仅嚣张跋扈,还好色,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都会想方设法弄进府里,顺从的会给些钱财,不顺从的就打个半死,之前还闹出过人命,被大臣们弹劾过。
当然,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毕竟华阳长公主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姐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更何况是血亲。
人们都以为在这件事后,长公主会有所收敛,但是她却变本加厉,不仅在民间收集精壮美男,还惦记起那些出身高贵的世家公子。
谢淮安不是第一个遭殃的,在他之前还有两个王家的公子,只不过他的运气好一点,跑了,另外两个没跑掉而已。
扶灵在宫里听到的版本是,她的姑母把人骗进了公主府,然后就不让他走了,谢淮安不干,把公主府闹得鸡飞狗跳,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她姑母不舍得用强,只能把人关着,谢家虽然不行了,但是靠上了裴家这座大山,他二叔也出力,后面用了点手段,把人给捞出来了。
谢淮安没受什么损伤,而且名声大增,都说他性格刚烈,宁折不弯,可以做世家的表率。
而他本就好看的长相,也传得越来越夸张,人们或许没见过他的真容,但一定听过他的名字,他在长安的风头一度是要盖过当时的几个才子的。
扶灵聚精会神地盯着谢淮安的方向看,好像很好奇他们接下来会说什么,裴敛见了,忍不住道:“怎么,公主之前听说过淮安的事?”
她只顾着自己看,却不问缘由,不像是不知道前因的样子。
但她究竟知道多少呢?
裴敛心里好奇,目光也转为探究。
扶灵感受到他有些压迫的视线,只好点点头,轻声道:“听说过一些。”
他的声音渐渐被沉默取代。
扶灵以为他是不乐意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又开口了:“这件事对淮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一向不喜欢别人提,公主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说长公主或公主府这几个词。”
原来是在想措辞吗?
看来他跟谢淮安的感情还挺深厚的,她打听过他的过往,知道他在很小的时候被父母送到边关,之后一直跟着驻守边关的舅舅一起生活,边关战乱频繁,他舅舅要打仗,不是很顾得上他,有一次匆忙撤离的时候就把他落下了,后面是他舅舅同族不同支的亲戚,谢淮安的二叔把他带了回去,他就一直待在谢家生活了。
谢家有两支,本家是谢二叔那一脉,旁支是裴敛的舅舅那一脉,一个从文,一个从武,两家虽然有些亲戚关系,但也存在龃龉,一直不大来往。
在这样的情况下,裴敛能在谢家生活,而不是回到自己舅舅家,本身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至于他的父母为什么要把他送走,就更令人费解了,关于这件事,外界的猜测有很多,但却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所以扶灵也拿不准。
她现在只能从他的态度中判断,谢淮安这个人对他很重要,他也是真的会为他考虑,尽量照顾他的想法。
在这样的小事上,她没必要违背他的意愿,于是扶灵应了一声好,之后就不打算再做什么了,只是跟在他的后面,借用他的身子挡住自己的脸,安安静静看戏。
另一边的戏份已经不止局限在几句对话里了,谢淮安没跟那些人拉扯,而是询问起了他们的意图。
曹贵直接把话堵死:“你问这个干什么,这是长公主的私事。”
谢淮安:“我好奇不行吗?”
曹贵冷冷道:“那我劝你别好奇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理谢淮安了,而是对自己的手道:“去把河边的那些人都轰走,然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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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围栏围起来,不要让那些普通百姓再放灯了。”
“为什么不让我们放灯?”
有人发出质疑。
接着又有人应和:“是啊,这是为什么?长公主就这么霸道,无缘无故的,连河灯都不让我们放了,凭什么?”
百姓们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围在河边不愿散去,他们只是想放个灯,却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也会被打碎。
人们不服,怒视着公主府的仪卫们,也有人把眼神抛向了长公主的厌翟车。
有个没脑子的仪卫回道:“就凭长公主是当今陛下的姐姐,出身高贵,长公主这样的身份,能和你们这些平民一起放河灯吗,当然得把你们赶走,不仅要赶走,你们放的河灯也要清理掉,免得耽误河神的时间。”
此话一出,人们的情绪更激烈了。
曹贵担心人群会暴动,赶紧吩咐手下:“保护好长公主,我再去调些人手,现在人手不够,处理不了这里的事。”
交待完这句话,他就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搬救兵,留下几个手下大眼瞪小眼,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曹贵已经走了,人们见留下的只是一群普通卫兵,说话也大胆了起来,纷纷咒骂这些卫兵狗仗人势,拿朝廷的饷钱,欺负老百姓,连畜牲都不如。
这些话自然是传到了长公主的耳朵里。
车里的长公主听到了这些话,从朱红的帘帐中抬起头,撩开帷幔,厌烦地看着身旁的卫兵,卫兵会意,拔出腰刀,一刀就把面前的旗杆砍断了,锦旗栽倒,小小的一个茶棚就这么垮了。
长公主又丢给那个卫兵一绽金子,就当是毁坏茶棚的赔偿。
自此,人群噤声。
本来有些人骂卫兵,骂着骂着,都要骂到长公主的身上去了,但长公主是什么人,她是真真实实杀过人的,人们丝毫不怀疑,要是他们说错了话,惹怒了这位公主,真的会被拔掉舌头,用各种残忍的方式折磨致死。
一个偶然的冲突就这样被压下去了。
自始至终,长公主都没有走下她的厌翟车,不过也没有下令离开,看样子是对放灯这件事很有兴趣了,不把人们赶走不会罢休。
但是这件事不是假的吗?
就为了一个证实不了的传言,如此大动干戈,甚至想要独享这条河,简直荒唐。
扶灵实在想不通,都到了她姑母的这个年岁,有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还有什么愿望实现不了,非要来求助河神,难道和她的父皇一样,也开始追求起长生不老了?
她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又有人来了,这回来的是裴敛身边的那个侍卫,他管他叫长夜,长夜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好像是说有什么要事,要他现在就回去一趟,不能延误,裴敛的表情有些为难,虽然不愿意,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把手里的挎包交给了长夜,让长夜拿着,然后对扶灵道:“公主,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我让长夜留下来保护你,你跟淮安和江言一起逛逛如何,我很快就回来。”
扶灵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但他既然说了,她就答应下来,反正他是不会害她的。
谢淮安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诧异,但还是和江言一起走了过来,接过了陪扶灵逛街的任务。
但是等裴敛走了,他就支开长夜,一双淡漠又犀利的眼睛一直在扶灵的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