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作品:《天生皇后命(重生)

    心里这么想着,顾筠也不敢在此地多做逗留,免得真被扣上通匪的帽子,押进大牢里过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


    顾筠动作麻利的将陶锅从灶台上端下来,一脚踢开垒起的石块,三两下踩灭火星,又将酒坛子往竹篓里收,这副模样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她吓到了,不想扯上官司。


    见状,许昀善冷哼一声,这个无知村妇也算识趣,省得他出手教训了,不过他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和一个粗鄙低贱的女人计较,免得堕了他明远侯府的名头。


    “姑娘,别走啊!你这酒怎么卖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军汉急忙发问。


    “先不卖了。”顾筠有些委屈的哼了声,转头望向旁边卖扯面的老夫妻,问:“大爷大娘,你们那儿可还有空碗?这些莲实酒已经热过,不便再倒回酒坛,留给你们尝尝鲜。”


    老妪连忙推辞,老爷子却直勾勾地盯着陶锅,显然没尝过这么香气扑鼻的酒水,那副眼珠子都快转不动的模样将老妪气得不行,用力锤了几下他的胳膊,才红着脸取出瓷碗,几步走到顾筠面前。


    “姑娘,酒是粮食.精,价格也不便宜,老婆子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让你白送,这坛酒卖多少钱,姑娘直说便是。”


    刚才顾筠往陶锅里倒的酒水约莫一斤,若是按照顾伍定的价,二十五文足矣,但加了顾筠培植出来的莲藕,价格自会水涨船高,可惜眼下情况特殊,顾筠不想当着许昀善的面讨价还价,免得让这小肚鸡肠的酸书生记恨上,随口报了二十五文的价格。


    “姑娘,你卖的这种莲实酒,价格怎么跟最便宜的高粱酒差不多呢?别亏了本!”军汉们肚子里的馋虫都快爬出来了,偏生许昀善在那儿碍眼,还吓唬一个小姑娘,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真他娘的操蛋!


    顾筠心说我这本来就是高粱酒,平平无奇,要是放在养父顾伍手里,就算降到二十文每斤也不一定能卖不出去,不过那莲蓬的确是好东西,由莲形胎记催生而出,既能增添酒香又有调养身子的效用,也不像莲子那般凝聚了其中精华,用起来颇为惹眼,这对老夫妻年纪大了,气血远比不上年轻人充盈,喝些莲实酒也能调理一番。


    “多谢军爷记挂,小女子还是去城里叫卖吧。”


    顾筠将色泽澄澈的酒水倒进粗瓷碗中,收好老夫妻给的铜钱,便背起竹篓打道回府。


    女子身形本就纤细,背着沉甸甸的竹篓,简直要把她的脊背也压断了。


    军汉们看着顾筠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将许昀善骂了千遍万遍,而后有两个机灵的冲到扯面摊子前,先要了两碗扯面,眼神却仿佛被黏住了般,盯着粗瓷碗里的浅绿色酒液不放。


    “老丈,这莲实酒凑近了闻更香,能不能让我尝一口?”


    “我也来碗面,让我尝一口吧!”


    “我要碗面,再加份卤肉!”


    老夫妻也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他们偷偷觑了眼那名黑着脸的书生,发现他神情虽然阴沉如水,但到底没有阻止,松了口气的同时便应和着接下生意,每人拿了莲叶用来盛酒。


    那莲实酒毕竟只有一斤,每名军汉就算只尝一口也不够分的,老爷子眼巴巴的看着媳妇将盛放酒水的莲叶分出去,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好在老妪知道他嗜酒,最后留了足足二两给他,说什么也不匀给旁人了。


    老爷子这才笑得见牙不见眼,捧起粗瓷碗小口小口吸溜起来,沁凉酒水甫一入喉,那股甘甜又清新的莲香便在口中弥散开来,让人唇齿生香,许是酿制的火候不足,高粱酒还不够烈,但那股子莲香恰好弥补了这一缺点,从喉管划入胃囊时堪称温润的暖流甭提有多舒坦了。


    老爷子喝完以后,只觉得略有些酸胀麻木的四肢都缓解几分,面色也比刚才红润许多,他直觉这莲实酒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也没舍得继续饮用,反而将粗瓷碗捧到老伴跟前,让她尝尝。


    老妪原本是不吃酒的,但今日面摊来了许多客人,丈夫亲自端来的酒她怎好推拒?再加上那股香气确实勾人,便低头尝了一口,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才道:“你这死鬼,平日里喝的酒水竟如此适口,也不告诉我一声?”


    “冤枉啊!我以前喝的高粱酒哪能比得上莲实酒?不是寡淡无味,就是辣口烧心,正因为莲实酒滋味醇美,我这才端过来给你尝尝。”


    老妪也知道老爷子说的是实话,毕竟以往她喝过不少高粱酒,那股子味道辛辣得很,她实在招架不住,今日的莲实酒却完全不同,清香扑鼻,喝进嘴里非但不呛,反而是一种极柔顺的口感。


    要是这酒卖给那起子吟诗作对的酸秀才,肯定能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没见为了尝这一口鲜,那群军汉一个两个都围在扯面摊子前头,点了不少卤味,可惜最关键的酒水仅有那么一口,刚咂么出滋味便没了,勾得人心里越发难受。


    “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喝这么美味的酒水,简直比宫里的佳酿还要馋人!”


    “这酒的风味儿确实特殊,透着股淡淡的莲香,我媳妇肯定也爱喝。”


    “啊呀!”


    身形最壮硕的军汉狠狠拍了下大腿,满布络腮胡的脸上被悔意所占据,“忘问那姑娘在哪儿做生意了,她卖的酒水如此美味,往后若是再也喝不到的话,我老余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余哥,这怎么办?要不我快些追上去问问?”


    “以往从未听过莲实酒的名头,按说此酒如斯味美,早就该名扬京城了,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听说,不应该啊!”


    “也许是哪家酒坊新研制出的方子,还没在店里售卖,否则也不会让一个小姑娘跑到城外叫卖。”


    顿了顿,瘦高军士满脸垂涎地道,“刚才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姑娘的背篓里有五六个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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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起来虽不算太多,却也够咱们弟兄几个解解馋了,可惜有的人以小人之心妄自揣测他人,甚至还出言污蔑,我要是那姑娘,也不会把莲实酒卖给咱们。”


    早已走出老远的顾筠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军汉们对许昀善的不满又增加许多,她背着沉甸甸的竹篓,思索着该去哪里卖酒,既要避开凶神恶煞的贼匪,又得是三皇子可能出现的位置,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毁掉薛漪的计划,让她的美梦彻底破碎!


    上辈子死前遭遇了太多折磨,顾筠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混沌,即便看过了命书,对当初情景的了解也只是个大概,根本不算深入,因此她思索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位置。


    这会儿不仅日头毒辣,竹篓的分量也不算轻,顾筠累得呼哧带喘,额角鼻尖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儿,且脑袋上扣着一顶帷帽,更是闷热难耐,她快步走到一处树荫下,将帷帽扯下来,当作蒲扇一下又一下扇风,那张粉润犹如凝脂的小脸儿在细碎阳光映照下,显得越发娇艳,简直像是晨间还沾着露水的花骨朵,让人恨不得用手一下接一下的揉捻。


    尾随顾筠一路的道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有些愕然,他虽是出家人,但又不是瞎子,也能看出眼前这个卖酒的姑娘是极招眼的美人儿,比起禁宫中的妃嫔颜色也不差什么,甚至还尤有胜之。


    道人敢打赌,若是这名女子顺利入宫,无论她出身多低,要不了几日就会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转头望着老友,眉毛一挑问:“殿下,难不成你早就看出了这名卖酒女容貌不凡,才对所谓的莲实酒起了兴趣?”


    谢恪冷冷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入鬓的剑眉紧皱,仿佛对此等低级的玩笑极为厌烦。


    但男人那双深邃至极的鹰眸却一直盯着顾筠,久久未曾移开。


    道人摸了摸下颚,不再自讨没趣,只盯着顾筠那张脸来回打量,仿佛在思索什么。


    顾筠没发现身后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她想起蛮不讲理的许昀善,红唇一开一合,狠狠叱骂他的恶毒,一连骂了好半天,盘踞在胸臆间的那股子郁气才消散些许。


    要不是许昀善从中作梗,她根本不必背着沉甸甸的莲实酒奔来跑去,这会儿赚得盆满钵满不说,或许还有机会跟三皇子打照面。


    偏生这一切都被许昀善那条会咬人的狗给破坏了!


    此时此刻,顾筠虽然不知该怎么与三皇子相见,但她却想出了收拾薛漪的办法。


    前世薛漪之所以能跟长庚侯夫人母女相认,全凭那枚从自己身上窃取的莲形胎记,如今自己虽然历经生死,但薛漪贪婪的秉性却不会变,有系统在手,即使这次窃取莲形胎记宣告失败,她依旧不会轻言放弃,势必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尝试。


    若是让薛漪成功“拥有”了莲形胎记,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出现在长庚侯夫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