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作品:《[原神]璃月蛊师也会蛊惑人心吗》 外婆离世后,阿苜就一个人搬出了村子,在无妄坡的某个崖边,自己撘个竹屋,种田织布,这样生活了七年。
她对巫蛊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更准确的说,自从亲眼目睹外婆和阿妈被反噬惨死的模样,她便对巫蛊这种东西避之不及。
这是会招来厄运的邪恶存在。
阿苜打从心底这么认为,也是这样贯彻的。虽然很孤独,但至少不会再不幸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自称是民俗爱好者的璃月人找到了这里。他名叫乾真,模样清秀,戴着黑框眼镜,拎着满满一手鸡鸭鹅,向她咨询魂泽旧民的相关传统文化。
“不知死活。”她蹲在田里研究如何种绝云椒椒,头也不回道,“你问错人了,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结果此男完全不知道礼貌二字该如何写,不仅厚颜无耻凑上来继续念叨,还一眼便指出来这种子被虫蛀了,肯定种不出来东西。又在咨询完花了多少钱买种子之后,便喊着这奸商也太贼了吧这怎么能行你给我在这等着,就把鸡鸭鹅丢地上跑出去了。等这家伙抱着新鲜的绝云椒椒种子回来,已经是晚上了。
……而她,也已经这群疯鸡疯鸭疯鹅被撵了好几里,差点被啄死家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抱歉抱歉我给你赔罪!!”
他这么尖叫着,又在这里呆了好几天。晚上随便在附近扎了个小营地睡觉,白天不仅犁地施肥播种,还顺手帮她除了草,检查测试土地的排水系统是否没问题,中途有一次水井不出水,还专门挑了几公里的水过来,幸亏后来修好了。鸡鸭鹅也都宰了,烧出来的肉真好吃。
然后……就稀里糊涂成了朋友,再后来就谈上恋爱,结了婚。
虽然阿苜依然不愿意让乾真了解巫蛊相关的东西,但芦笙舞、飞歌什么的可没少教他。两人情意绵绵,围着篝火,在月亮下载歌载舞,即便只有两个人那也是热闹的。
后来阿苜才知道,这小子原来那时候就心怀不轨。
可那个时候,乾真已经因为身患绝症,躺在床上,时日不多了。
怕阿苜哭的太伤身,他主动回忆往昔,回忆他吹着《讨花带》向她求婚,坦白了自己的一见钟情,还提到了巫蛊。
他说,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接触那些,说那些东西接触了只会带来不幸。没关系,我听你的,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我好。但我还是想感谢它,因为它我们俩才能相遇,至少对我而言,它是福星。
福星吗?
阿苜不那么认为,她依旧觉得是巫蛊带来的厄运,让乾真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可就算它再不详,那也是她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为了复活乾真。
于是她主动违背曾经的决定,开始接触巫蛊。她一边做着外婆阿妈惨死的噩梦,一边想象自己未来会怎么死去,每天都忍受恐惧和虫子打交道,被毒虫咬过几次后,连医术都蹭蹭上涨,就是身体更坏了些。某次外出采购物资,甚至有小孩开始管她喊疯女人。
那一瞬间,阿苜只觉得尘埃落定。
是了,就该是这样。她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推手,月亮从始至终都在跟着她。
但这都无所谓,只要乾真能复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或许当初外婆和阿妈也是这么想的。
只可惜,最后她还是失败了。
……
过往种种如浮沫,越想抓住就越容易消散在眼前。
直到所有泡沫破碎不见,阿苜还是没有握住记忆中那只温暖的手,怀揣着不甘愿闭上双眼。下一秒,似乎有银铃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荧荧光点在阿苜的身上浮现,随后化成她生前的模样。
阿苜最后一次睁开眼。她一一扫过所有人的脸,双手结往生印,喃喃念诵悼词的青葙、还在往这里赶来的空、以及驻留在角落,面露不忍的温迪……她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向月亮献上临终前的一拜,便顺应着感召,向远方飞去。
月光悲悯而无言。
“这是什么情况。”
空迟来一步,只赶上阿苜离去的背影。他顺着望去,突然想起什么。
那个方向,不正是……
按下心中猜测,空深吸一口气,再次劝说自己不要瞎操心。
青葙没注意空的小心思,他念完悼词,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么解释,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恐怕就是月之魔神的手笔了。”
温迪及时开口,吸引众人注意,他眼中还挂着淡淡笑意:“我曾听闻月之魔神嘉波为人贪婪霸道,做事我行我素,仅因为有人称赞一句月亮,便将其强行纳为子民,据为己有。而这样的魔神,自然也不允许子民死后的灵魂离开她,所以便借由月光引渡亡魂,魂归高天之明月。”
他说着,顺便把蝴蝶送回青葙指尖。暖风拂过青葙的脸庞,好似温柔的手想抚平他蹙起的眉。
完全没感受到风的空微微皱眉:“可阿苜不是说,月之魔神已经死了吗?”
死了的魔神也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而且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什么,是什么呢?
温迪摊开手,有些无辜:“诶呀,就算是吟游诗人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知道的哦?实际上,月之魔神素来神秘,除了当年那些魂泽旧民,至今无人知晓她的模样、她的居所、乃至她的领土。即便是当年魔神战争,月之魔神也只堪堪入世不过百年,便被岩神摩拉克斯斩于手下。而这,便是月之魔神最被为人所知的事迹了。若是抛开摩拉克斯这个噱头,恐怕听过月之魔神名号的人只会更少。”
别人说这话就算了……
空默默投以“只有笨蛋派蒙才会信你鬼话”的目光,直到把温迪盯得讪笑移目才罢休。不过他也听出来温迪的言外之意,最后还是顺着他的意,礼貌避开了有关月之魔神的话题。
“原来如此。”空看了眼乾真消失的地方,转而问道,“那这个人蛊又是什么情况?既然是蛊虫,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意识,而且还会叛主。”
“……因为仪式。”
青葙沉默到现在,终于开口回答:“按照阿苜的计划,她先将乾真的尸体练成人蛊给予□□生机,随后再借由拜月唤醒灵魂意识。但这个仪式,从最开始的材料就搞错了,仪式失败,自然复活不了。可从某种角度,仪式也阴差阳错成功了,因为她的确唤醒了意识,只不过是一个,集合了全部蛊虫思想、并被月亮污染了的纯粹恶念意识体。”
“结果正是这样的恶念意识体,最后杀死了创造它的阿苜。”青葙叹口气,“不过阿苜最后也没放过他,直接利用禁术献祭自己所有寿命,把它也带下去了。”
空重复一遍:“被月亮污染……?”
“嗯。”青葙看着他,眉毛一挑,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你觉得……死去的月亮,还会是那个高洁的月亮吗?”
“…………”
空,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上前给他一拳。
“嗷——好痛,空哥,空哥我错了QAQ”
空,冷笑:“解释就好好解释,突然发什么疯。”
青葙露出一双眼泪汪汪蛋花眼:“因为、因为这样很帅嘛……”
“你当你还小吗,睡了很久真君?”
“睡了很久就不能追求帅气吗!!我可是有对象要追求的男人,不像你,身边只有个白色小鼻嘎跟着!”
“?”
空顿时惊醒。
对啊,他就说怎么总感觉少些什么,原来是少了派蒙!!
青葙顿时哼笑,抬手一指,亮出被绳子捆住挂在树上的派蒙,下面还有个正在燃烧的火堆,把派蒙烤得大汗淋漓,眼睛也变成圈圈眼,头顶甚至开始冒烟了。
“派蒙之前看到虫子被吓晕过去了,奇水帮忙处理的。怎么样,还得是我们家小蝴蝶厉害吧?正好可以当夜宵吃了!”
他得意叉腰。
“…………”
空的表情,以0.5倍速,从,冷静,变成,花容失色。
“青葙——!!”他一把抓住青葙的衣领狠狠摇晃,声嘶力竭喊道,“你在干什么!?那是我的应急食物!!你偷吃就算了,你甚至还没有放作料!!!”
青葙露出一双豆豆眼:“……?”
“……啊哈哈,各位,你们一定要在这里讨论如何下厨吗?”之前也帮了奇水不少忙的温迪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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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圆场,扯开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不先给阿苜下葬吧?”
没错,阿苜的遗体还在旁边死不瞑目看着他们几人。
死·不·瞑·目。
……
凌晨四点多,无妄坡。
一金毛一白毛俩小伙正勤勤恳恳挖坑,手没停下来,嘴也没歇着,旁边还有一大一小俩监工,专门检查谁干活不认真,查出来就得请监工温喝酒and请监工派吃饭。
幸亏派蒙结实,烤了那么久都还没熟。
反倒是藏在鞋底的摩拉被烤化了,黏在一起根本分不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我明天一定要向钟离投诉!!!
来自派蒙的尖锐爆鸣。
青葙一铲子下去,把坑当空来挖:“都怪你。”
空当力工当的泰然自若:“明明都怪你。”
青葙顺势给他一个扫堂铲:“自己的宠物不看好,要不是我提醒你,你不会人都走了都没发现自己丢东西了吧?”
空后空翻帅气躲过,并回击一个麻花辫抽人:“首先,不是宠物是应急食物;其次,以我和派蒙多年搭档的默契,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手绑架派蒙,她会自己找我汇合的。”
“倒是你,打架都打的这么明显,我们现在可是负荆请罪、戴罪立功,要是被监工抓到了,你身上有摩拉请他们吃饭吗,睡了很久真君?”
“都是借口!忘记了就是忘记了。”青葙迅速下腰,展现出非凡的柔韧性,最后再接一个泥巴投射,“摩拉这个东西就不用你操心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感觉自己没缺过钱。”
“上一次我听到这句话,还是在钟离面前。”空吐槽的功夫也不耽误举起铲子,当成长枪快速旋转成屏,挡住攻击,“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住在璃月还是怎么说?不管如何,如果要买房子安顿下来的话,肯定要先解决你的身份户籍问题。还有你的神之眼——”
他边说边来一发重击·魈低配版·卷积微尘,挑起泥巴便往上一扬。却不料正巧碰到飞过来视察的派蒙。
空暗叫糟糕,想要收力停手,但已经迟了——
“哼哼,听到这个动静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偷偷打架了吧?”
派蒙还沉浸于【最占理受害者】的身份里洋洋得意中,作为本该被所有人补偿的她毫无防备地飞进了战场,结果迎面而来的不是“派蒙大人您辛苦了”的慰问,而是一堆泥巴,直接把她糊在地上,砸得七荤八素的。
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她甚至还听到有人在喊着:“快、快、先把派蒙打晕了再说……!!”
“旅·行·者——!我能听出来这是你的声音!!”
派蒙又一次发出尖锐爆鸣。
最后,因为派蒙实在太生气了,而且她一身泥巴的确需要清洗,空只好和派蒙先告辞离开,关于阿苜下葬的时候就交给青葙和温迪了。
“不好意思了各位,之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直接喊我。”
空告辞完便扛起气晕过去的派蒙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又突然想起什么,扭过头:“青葙。”
他认真问道:“虽然你失忆了,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对我妹妹有印象吗?她和我长得很像,也是金发,头上别着一朵花。”
青葙回答得也很干脆:“不,我没有。”
他似乎有所察觉,眼睛眨也不眨凝视空,提醒一句:“不要对着月亮说话。”
“?哦,好吧。”
空没听懂。他更在乎他妹妹,所以直接无视这句神神叨叨的,抬头望了眼这一晚上都没有变过的月亮,他对这样的回答也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早有准备,可遗憾是在所难免的。
空自言自语道:“那我们走了,下次再见吧。”
只是突然更想你了,荧。——在听到青葙喊他空哥的时候。
你也会在夜晚看到这亘古不变的月亮,然后想起我吗?
空安静离开了,留下一片寂静。
青葙收回目光,也学着抬头望月,他轻声唤道:“温迪老师。”
“怎么了,青葙同学?如果心情不好的话,温迪老师愿意随时为你解忧哦~”
“我喜欢你,可以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