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尾声

作品:《被渣后找了个阴湿情郎

    慕云筝走出茅屋的那一刻,便看到了院外站在马车旁的贺子规。


    她的心情已然跌到了谷底,却还是对贺子规强扯出一抹笑:“等我许久了吧。”


    贺子规放下环抱着的双臂,眸中透着明显的担忧:“怎么了?”


    慕云筝颤着眼睫摇了摇头,莞尔道:“先回去吧。”


    贺子规掀起车帘,并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上马车,仿若在对待世间最贵重的珍宝。


    直到两人都落座后,马车摇晃行驶起来。


    气氛格外的安静,慕云筝知道,贺子规知晓自己心情不佳,不愿意打扰自己。


    但她也知道,贺子规心思细腻,又在乎她入骨,她总是什么事都不同他说,只会让他受尽折磨。


    所以,她将头偏过去,看着贺子规的脸缓缓张口:“子规,从今往后,我便只剩下你了。”


    贺子规狐眼微微瞪大,有些怔忪:“这是何意?”


    慕云筝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唇覆上了他泛着薄红的耳廓。


    贺子规的呼吸瞬间滞住。


    慕云筝发现什么新奇事物一般,露出狡黠的笑,继续道:“你的母亲不爱你,父亲也是个没心的,只有我爱你了。”


    贺子规将视线落在了慕云筝殷红的菱唇上,却没有打断她的话语。


    “我也是。”


    “所以,这茫茫天地间,我们的一生中,都只剩下彼此了,你不开心么?”


    此话说完,慕云筝自己都有些震惊。


    她此前总觉得贺子规的爱十分沉重,却不想其实本质上,自己爱到深处时,也和他也是一样的人。


    所以哪怕贺子规展现出来的爱意,再过令人窒息,她都无所谓,逗猫儿似得悉数笑纳。


    两个疯子,才更相配。


    贺子规琥珀色的眸子颤了下,而后逐渐幽深:“开心。”


    贺子规喉结滚动,最后揽住慕云筝的腰咬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慕云筝也回应得很辛苦。


    他们的舌尖纠缠着,发出啧啧的水声,他却犹嫌不够。


    她为什么这么好?他好爱她。


    他还想要她的更多。


    直到慕云筝有些喘不上气来了,贺子规才肯放过她。


    两人鼻尖相抵,交换着暧昧的气息,面上都覆上了淡淡的绯红。


    贺子规指腹摩挲着慕云筝纤细的腰肢,嗓音喑哑而危险:“云筝,从今往后,我们再不分离。”


    “你若是再骗我,我…”


    慕云筝用手指堵住了他的话语,许是方接吻过,和软的眸子此刻带着钩子般,撩人心弦。


    “不会再骗你了。”


    她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在了贺子规的双腿上:“从此以后,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贺子规双眸亮了一瞬,仿若有朵烟火在心底炸开。


    他发了狠地捧住慕云筝的脸吻了上去,将心中所有隐晦难以道明的独占欲化作一个缱绻悱恻的吻。


    马车依旧缓缓前进着,外头的车铃却响得愈发剧烈了。


    *


    那日宫变后,燕献帝赵扶蓁贪赃枉法,弑父杀母的恶行便被彻底揭露,世人皆唾其死不足惜。


    而赵令卿承接大统,临朝称制,改国号为圣元,成了燕朝第一位女帝。


    她一登基,便对有功之臣进行封赏。


    其中获益最多的,便是曾经李太后身边的女官,后来以身饲虎收集献帝罪证的慕云筝。


    慕云筝封侯拜相,成为燕朝第一位能出入前朝的女官,也是第一位女相,一时权倾朝野,风头无两。


    上任后,慕云筝便辅佐赵令卿,大刀阔斧地进行改制,拓宽了女子入仕的通道,创造了一个女子盛世。


    一帝一相,本应水火不容,她们却从未有任何矛盾,如同生生姐妹般共掌天下,文治武功,铸海清河晏。


    ……


    而今日,女相的府里,格外的热闹。


    大红灯笼挂满了房檐,府邸上下皆是锣鼓喧天,一派喜气洋洋。


    卧房中,龙凤花烛燃得正旺,影影绰绰,摇曳生姿。


    慕云筝坐在铺满瓜枣的红褥上,等待着自己的新郎官。


    明明前世经历过了一次婚事,今生与贺子规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到了这种时候却还是会紧张。


    “喀嚓——”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些许动静,慕云筝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被红纱遮住,她只能听见那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跳得更快一些。


    直到他停在了自己的双膝前。


    慕云筝的手下意识地绞起了丝帕,却听见面前人轻笑一声。


    下一刻,贺子规便掀起了那艳红盖头,慕云筝眼前瞬间得见清明。


    贺子规身着大红婚服,更衬得他眉目如画,俊美无边。


    她看痴了,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令人多么心动。


    慕云筝的乌发被一丝不苟地梳起,带上了花钗凤冠,披上了霞帔绯衣,雪肤花貌更显光艳逼人。


    贺子规心中抑制不住的雀跃几乎要迸发出来,他指尖发颤,骨节分明的大手贴上了慕云筝的脸侧。


    “云筝…你终于是我的了。”


    慕云筝掩唇浅笑,轻轻覆上了他放在自己颊旁的那只手。


    “我从来都是你的。”


    贺子规心下又是一动,坐在她身侧后便想放下床帐,却被慕云筝忍俊不禁地拦住。


    “夫君,还没喝交杯酒呢。”慕云筝眼波娇媚,轻轻嗔道。


    贺子规听到这个词,眸中愈发幽深,视线仿佛黏在她身上了般。


    只见慕云筝幽幽起身,走到桌旁倒起了酒。


    贺子规乖顺地跟了过去,从慕云筝白嫩的手中接过了那杯合卺酒。


    他们手臂交叉,肌肤隔着层布料紧紧贴着,双眸一刻也不离地凝着对方,一口一口地咽下了酒中本就不多的琼浆玉液。


    直到合卺酒全部下肚,二人才放下了手。


    贺子规方想将慕云筝拦腰抱起,却又被慕云筝躲了去。


    “又怎么了?”实在是心痒难耐,贺子规这次不容拒绝地环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了自己身前,咬着牙道。


    许是刚吃了酒,慕云筝的唇此刻泛着晶莹的光,一张一合的,将贺子规的魂都勾了去。


    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柔柔问出了心中疑惑:“为什么不找公主讨个功名去?”


    贺子规只觉得心尖上有根羽毛在轻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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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猿意马地想低头含住她的嘴,又被慕云筝用掌心挡了去。


    “你不说,就不给亲。”慕云筝轻轻眯起眼睛,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贺子规从来都拿她没办法,只能捉住她皓腕,坦然道:“不需要。”


    慕云筝指尖缠着他垂落在自己颈侧的发丝,挑了挑眉:“你从前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尚书令,这么年轻便离开庙堂,不会觉得心有不甘么?”


    贺子规翘起嘴角,心情颇好的模样:“遇见你之前,我只觉得身份,地位是这举世之间最为重要之事。”


    “我明明留着赵家的血,却因为没有身份,流落在外,尝尽世间冷暖。”


    “所以我要爬到最高处,再将这赵家江山搅浑,让赵祚看看,他这拼尽全力想维护的朝廷,我说毁了便可轻易毁了。”


    慕云筝神情一滞。


    “但现在不一样了。”


    贺子规声音渐渐压低,眸中带着几分意乱情迷。


    明明也没喝多少合卺酒,他便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自从得到你,又失去你之后,我便发现了,这红尘的所有牵挂我都可以摒弃,我只要你。”


    贺子规那双总是多情又薄情的狐狸眼,此刻仿若溺着一潭春水,荡漾着眷恋。


    “我这一生唯一的理想,便是做你的内人,你的丈夫,每日相妇教子,在家里守着你,每天伺候你…”


    慕云筝杏眸微微瞪大,心神为之晃荡:“你…”


    贺子规嘴角泄出轻笑,而后低下头在慕云筝下颌处落下一吻,而后一路啄吻到了她的嘴角,伸出舌尖轻轻勾着她唇畔的轮廓。


    “所以,我的慕大人,一定要好好疼奴家啊。”


    慕云筝心如擂鼓,耳根烫得灼人,在朝堂上妙语连珠的她此刻竟是哑口无言。


    她只能圆睁着美目怔怔点头,白皙的面庞在贺子规炙热的视线下逐渐红透。


    贺子规双眸完成月牙,含笑吹灭了一旁的红烛,终于顺利地将温香软玉横抱在了怀中,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走去。


    他将慕云筝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绣着鸳鸯纹样的被褥上,轻声蛊惑着她的新娘:“让为夫侍奉娘子吧。”


    慕云筝心弦被他撩动,主动捧着他的脸印上他双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后,她双眸不知何时氤氲含泪。


    “明明是喜事,怎么哭了?”贺子规蹙着眉,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慕云筝浅笑摇摇头,与贺子规静静对望了一会,仿若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而后她起身放下床幔,拽着贺子规躺下,明眸善睐:“不是要侍奉我么?”


    贺子规翻身将她压住,勾着唇笑道:“好啊。”


    罗衣坠落一地,两人不知何时又吻做一团,只待春锁细腰,酥融香露。


    前世,命运不公,让她仅有的一切全都被夺去,落得个凄惨下场。


    可谁曾想,老天有眼,再给了她一次机会,把爱人,功名都还给了她。


    她感念上苍,感念陪她走过这条路的每一个人。


    还有贺子规,她这两世最重要的人。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①


    她相信,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走下去,直到路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