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京城1

作品:《朕的皇位无人继承

    回京路上,卫玹览出去透气时发现车队里有好几口大箱子,他粗略数了一下,大约有十口,侍卫围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非常重要,卫玹览觉得好奇,便问了顾月舒。


    顾月舒没说话,但眼神微动。卫玹览看着他觉得自己长进颇多,他甚至能看得懂顾月舒的眼神戏了,确实有事但不想跟他说。


    卫玹览也不多问了,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不问了”


    卫玹览坐了下来,掀窗往外看去,此时正值春分时节,白天的太阳晒起来很暖和,但风还是凉的,风吹进来顾月舒就开始咳,咳得止都止不住。卫玹览赶紧把窗户关上,又倒了杯热水给顾月舒,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顾月舒端着水杯的手不停的抖,马车在行进,水荡了出来把他的手烫得通红,但他仿佛没有知觉似的,完全没有察觉到,卫玹览看得心焦,连忙喊停了马车。


    卫玹览拿过水杯放好,让人打了冷水来,又给他烫伤的手扇风。顾月舒抬眸看他,见他神色认真,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顾月舒很快又垂下眸子,眼神幽暗,刚刚咳过的声音有些沙哑,“让陛下担心了”


    卫玹览道:“怪我,这水也太烫了”


    顾月舒道:“臣早上特意灌的开水,还没来得及跟陛下说,是臣考虑不周”


    侍卫打了冷水来,卫玹览端进来,朝顾月舒说道:“快泡泡”


    顾月舒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然后拒绝了他,“不用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卫玹览抓着他的手往水盆里去,察觉到顾月舒的抗拒,卫玹览跟他解释道:“烫伤要用冷水泡了才会好的快”


    话音一落,卫玹览就感觉到顾月舒的手松了,他拉着他的手放进盆里。卫玹览感觉到顾月舒的手又抖了一下,他回头,正好对上顾月舒的脸,两人挨得极近,他甚至能看到顾月舒瞳孔中自己的脸,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扭过头来,“挺冷的哈”


    顾月舒应了一声,没有在说别的。卫玹览低头看着水盆,他的手抓着顾月舒的手腕,顾月舒的手张开贴在盆底,手背上还看得出来通红通红的,卫玹览的手往下移,手也浸到了水中,确实凉得刺骨。


    顾月舒瞧见他的动作,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喊了声,“陛下”


    卫玹览盯着他的手回道:“不知道周云衣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们回京了,要不要派个人去给他传个信”


    顾月舒回道:“臣已经派人去跟他说了,他比我们慢些,但也晚不了几天”


    卫玹览对此倒是不意外,这世上大概就没有什么事能瞒过顾月舒的。


    “简清洛怎么样了?”


    顾月舒回道:“受了伤”


    “严重吗?”


    “不轻”


    卫玹览觉得很诧异,“简家势力这么大?”


    顾月舒回道:“简家的势力还算不上大”


    “简家敢从巡抚衙门绑人,这也太猖狂了,根本没把咱俩放在眼里”


    顾月舒看着他气哄哄的样子,微微的笑了笑,但转瞬即逝,“简家不愿看到简清洛脱离他们掌控”


    不愿继承人脱离家族掌控这个卫玹览很理解,但是简清洛跟他们一块,这算什么脱离掌控?


    顾月舒看他疑惑的神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简家十几代从医,一直清贫,直到现任简家家主简新山上位,回春堂才发扬光大,有了钱财便想涉政。简家人丁兴旺,但出众者少,唯一能拿上台面的只有简清洛与简易真,简新山安排简清洛继续发扬回春堂,让简易真入仕。简清洛跟我们走,打乱了简新山的计划”


    卫玹览还是觉得疑惑,“这算什么打乱,简家要入仕跟我扯上关系难道不是更好?”


    顾月舒道:“跟陛下扯上关系当然好,但简清洛此来,是给臣看病的”


    卫玹览明白了,“简家投靠何西淮了?”


    顾月舒眸光闪了闪,“臣也说不好”


    没否认就是承认,卫玹览又气了,“不识时务,勾汇知的事也跟回春堂有关系,他们必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回京后一并收拾了”


    顾月舒点头应了,回过神来,瞧见手还在盆里泡着,便说道:“陛下,水温了”


    卫玹览连忙放开了手,顾月舒随后也将手拿了起来,手都泡白了,他轻轻的甩了甩,水滴溅到盆里,卫玹览四处找帕子也没有看到哪里有,索性把袖子伸出去,“这儿擦”


    顾月舒颇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随即又从袖子里拿了帕子出来,“臣有帕子”


    “哦,你习惯真好”卫玹览自然的收回了胳膊,顾月舒擦了手让人把水倒了,卫玹览看着他的手又有些泛红,“还是找个大夫看看”


    顾月舒笑了笑,“多谢陛下,但臣已经不觉得痛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回京吧”


    卫玹览盯着他的脸,确定他没有客气,这才点了头,“你要是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说”


    “是”


    走了一天,晚上在驿站休息,晚上卫玹览起夜时发现侍卫们还紧紧的守着那些箱子,这又把他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到底会是什么呢?


    他走到下面去,侍卫见他下来,拱手喊道:“参见皇上”


    人一多,声音又大,卫玹览想阻止都来不及了,活生生把好奇心又给压下去了,他客套了两句,“辛苦了”就上了楼,路过顾月舒房间时发现门开着。


    “陛下”


    顾月舒站在屋内看向他,卫玹览陡然心虚了起来,像是做坏事被人抓住了,“哈哈,还没睡呢?”


    卫玹览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顾月舒便往外走,卫玹览可不敢让他吹冷风,连忙走了进去,“别出来,外头冷得很”


    卫玹览一进去就关上了门,“吹到没有?”


    他问得太自然了,顾月舒还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谢陛下关心,臣很好”


    他刚刚说完卫玹览就紧接着说了起来,“我就是起夜,晚上汤喝多了,不是要去看你的秘密”


    这话说得卫玹览自己都觉得扯,于是他又紧接着说道:“这么晚了,我好困,我回去睡了”说完也不给顾月舒说话的机会,赶紧走了,走到门外关门时还说了一句,“外头冷得很,你千万别出来,赶紧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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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睡觉”


    说完就关门走了,冷风吹来卫玹览打了个寒颤,古代就是这点不好,晚上上厕所还得走这么老远。


    早上没人敢去叫卫玹览起床,于是卫玹览睡到中午才醒,他一醒过来看到太阳都到顶了,当即翘了起来,穿了衣服急匆匆就出门,走到顾月舒的房前,门开着,顾月舒坐着看书,听到声音看过来,正好对上卫玹览的视线,他站了起来,“陛下”


    卫玹览没有进去,只在门口与他说道:“赶紧走吧,在不走,今天都走不了了”


    顾月舒喊住了他,“陛下”


    卫玹览回头看向他,“能走吗?”


    顾月舒看着他没说话,但卫玹览已经很懂了,这意思就是走不了,于是走了进去,“怎么了?”


    顾月舒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臣给陛下理理头发吧”


    卫玹览歪头从铜镜里照了照,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睡相到底有多差,头发跟鸡窝一样。


    卫玹览坐了下去,顾月舒站到他身后给他梳头发,顾月舒的动作很轻,乱成这样卫玹览也没觉得痛,卫玹览与他闲聊,“你还会做这些?”


    顾月舒回道:“看得多了就会了”


    卫玹览都习惯顾月舒这种客套又官方的说话方式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继续说道:“我昨天晚上不会就这样了吧?”


    顾月舒回道:“没有”


    卫玹览松了口气,“那还好,不然我的脸都丢完了”


    顾月舒听着他苦恼又稚气的话,抿唇笑了笑,浅浅的,看不太出来,“不会的,陛下的威严不会因此折损的”


    卫玹览与他玩笑,“希望这样想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


    “自然不止臣一人”


    卫玹览的发冠没拿,顾月舒就先用他的发冠给卫玹览用着,是一个天蓝色的翡翠发冠,很通透,蓝天白玉意境旷远。卫玹览想起他自己的发冠,都是繁复的样式,全是暴发户审美。


    两人从楼上下来吃了午饭才上路,路上顾月舒突然说了一句,“是钱”卫玹览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钱?”


    顾月舒解释道:“后面的箱子里装的”


    卫玹览恍然,随即又诧异,“这么多钱?谁给的?给谁的?”


    顾月舒回道:“有三分之二的赈灾款,剩下的都是从胡庆新家里搜出来的”


    卫玹览好奇的问道:“一共有多少?”


    顾月舒回道:“六千万两”


    卫玹览皱了眉,“三分之二的赈灾款才八百万,胡庆新家里搜出了五千多万?”


    顾月舒点了头,“他用银子砌了一间银屋”


    还是不对啊,卫玹览又问道:“张大河不是说赈灾款是被驿丞换了吗?怎么..”


    顾月舒紧接着回道:“是臣的错”


    卫玹览明白了,顾月舒之前为了不让他回京,就把赈灾款藏起来了,而张大河为了让他早些回京,就自己把钱给贴上了。只是一个才上任四年的冒名总督,竟一口气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看来是没有少贪。


    “让勾汇知好好查查他”


    顾月舒回道:“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