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条咸鱼

作品:《咸鱼来到夫郎文学

    “周二哥说话声音真好听。”林清跟在萧与山身后,没话找话。


    萧与山不想和夫郎讨论别人,哪怕周二哥和他有点亲戚关系,也是个哥儿,身份有别。


    但是夫郎也不能晾着不管,于是闷闷“嗯”了一声,换了个人说,“他招的男人是三水村的,姓胡,平时也会进山找草药。”


    “我刚刚没看见他。”林清加快点脚步和他并肩走,“他会和你们一起打猎吗?”


    萧与山见他走得脚都快飞起来了,只好放慢脚步,“不,他不会打猎。”而且是外村来的,融不进来,没人带他,不过这些萧与山就不和夫郎讲了,免得他多心。


    “到时候我进山,你无聊可以找旁边的二嫂说话,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去隔壁找二嫂,我出来后会还上人情的。”


    林清听到这话就有点闷,“你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吗?”


    “你都十七了,”萧与山很淡定,“棉哥儿十二岁的时候都能一个人在家打理了。”


    林清:……


    他不甘心,“你带上我会怎么样呢?”


    “山里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萧与山头痛,“我白日也不在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我也没法及时送你出来。”


    林清低头不说话了。


    萧与山看他蔫头耷脑的样子,知道这人越搭理只会越往上爬,干脆不再管他,闷头往家走。


    林清看他居然还加快速度,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情绪的意思,愣了一下,气得脸一下红了,也开始跟着竞走。


    古月初隔着篱笆远远就看到那两个人跟小孩一样挤着走,等走近了才看清,那小哥儿连脸都憋红了,到院门口时似乎是气狠了,直接狠狠用身子撞开了旁边的大个子,握着拳推开门冲了进去。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古月初才笑出声。


    萧明一出来就看到夫郎笑弯了腰,瞧着泪花都笑出来了,眼睛闪闪地亮着。他不明所以,“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


    “大山和他那小夫郎,太好玩了。”古月初撑着腰,把刚刚看到的说了一遍,“把大山都带成三岁小孩了。”


    萧明挑眉,“真的假的。”


    林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幼稚举动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气鼓鼓地回了屋子,一屁股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瞪着走进来的人。


    萧与山却没看他,拿出今天买的药去厨房煮,放好刘大夫说的份量后,边看火边想,大夫说得适时走动走动,今天应该够了,又想到刚刚自己的幼稚举动,不由得有点尴尬。


    不知怎么,看到林清那副不服气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逗一逗,看人气急败坏的模样还觉得挺好玩的,但是事后一回想,又觉得实在太不稳重了,被人看见了得笑一年。


    屋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萧与山不回头也知道是谁,他收起脸上不自觉带着的笑意,继续板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看着火。


    林清闻着越来越重的中药味,也有点不好意思继续气了。


    他踢踢踏踏晃着脚步走进去,就看到萧与山坐在角落里烧火,明明听到了动静却始终不回头。


    林清轻轻咳了一声,萧与山还是没动静,他绷着脸加重脚步,又重重咳了一声,没想到这一咳,还真牵动了喉咙的痒意,瞬间咳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边咳边用余光打量萧与山。


    男人叹了口气,把坐着的小凳子挪过去,过去倒了碗热水。


    大陶釜已经碎了,现在那儿架着个小的灰色罐子,之前萧与山炒菜的时候,余热过去,把里面的水也烧热了,天气热,现在里面的水还是热的。


    而面前则是个新起的小石灶,甚至不能说是灶,只是拿几块石头堆着,上面架着个药罐子,就是今天去镇上买的两个瓦罐中的一个,浓浓的中药味由罐子里散发出来,闻着就有点难受。


    林清坐下,这会儿倒是没闹了,等人把热水递给他时也乖乖接下。


    “烧火时有陶釜或瓦罐,不能直接烧大火,会裂开。”萧与山没话找话,余光看到夫郎因为咳嗽而泛着红晕的脸颊,感觉自己的脸也热了不少。


    “你过去点。”林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轻轻抿了口热水,勉强把咳意压下去后,就示意萧与山挨自己太近了,有点热。


    年轻汉子沉默了一下,默默挪了点距离,想到了昨天这人不客气地挨着自己套近乎,自己躲开了他还要凑过来,今天就让自己走开点,只觉得哥儿这种生物太不可理喻了。


    一天两个样。


    林清察觉到这人有点不高兴,扭头看他,火光映着,男人的眉骨看着很坚毅,眼睛是内双,微微敛下睫毛,因为在看火,眼睛里有团光亮,再就是高挺的鼻,抿紧的唇形状也很好看,不太好意思地抬高视线……


    他对上了一双眼睛。


    萧与山扭头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看什么?”


    “你嘴巴……眼睫毛好长哦。”林清脱口而出,好在紧要关头一个顺拐及时止住,讪讪地笑了笑。


    萧与山收回视线。


    林清又发现了新的东西,惊叹,“你耳朵好红啊,很热吗?”


    萧与山:……


    “你要是没事就回去,”他有些恼羞赶人,“把我凳子还我。”


    林清不受气,“我是你的夫郎,连个凳子都不给坐?我就要坐。”


    谁家好人家厨房里只有一个小凳子的。


    萧与山板着脸,“那你看火,熬到一碗水的时候就舀出来。”


    “你去哪里?”见他起身要走,林清也跟着站起来。


    “我去后院劈柴。”


    林清看了一眼火势,也跟着追了过去,边走边说,“我等会回来看火。”


    萧与山对于夫郎喜欢一直粘着自己,有点苦恼,没见哪家的夫郎这么粘人的。


    “你现在又高兴啦。”林清蹿到他面前,看着他绷不住的嘴角,猜测,“你喜欢劈柴?”


    萧与山重新拉下嘴角,不理他。


    后院空地很大,昨天太乱,林清没有来看过,这会儿有点好奇地打量。


    整个后院用高高的竹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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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笆围着,左边一块小菜地,右边空着,堆满了木头,旁边还有一堆劈好的木柴,很整齐地堆在角落。


    萧与山有点别扭,他现在穿着正常的衣服,外衫加内衬,平时劈柴干活都是穿着破旧的短打的,这样磨破了也不会心疼。


    只是这会儿夫郎跟过来了,他也不好去换,而且也不想穿着脏衣服在夫郎面前变得汗兮兮的。


    看着已经蹿到菜地里摸小白菜的夫郎,萧与山沉了沉嗓子,还是回屋换衣服了。


    他想起来了,林清应该不会缝衣服,自己的针线活也不行,平时都是娘偶尔上来帮他缝缝补补的,这会儿娶了夫郎,要是被娘发现了估计又要生闷气。


    林清看他又要走,立马追上去。


    “你在这儿,”萧与山脸有点热,“别跟来。”


    “你干嘛去?”


    “换衣服。”萧与山言简意赅,说完就快步走了。


    林清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劈柴跟换衣服有什么关联,但他没多想,确定这人的动向后,又新奇地走向小菜地观摩了。


    这地面积不大,最多半分地,里面种着当季的小白菜和芥菜,长势很好,小白菜看着水灵灵的。


    过了一会儿,萧与山走了出来,林清有点惊奇地看着他,一身褐色麻布做的衣服,衣袖有点磨破了,领口半开,腰用布条束着,能看到麦色的胸肌,典型的穿衣显瘦,半脱看肉。


    萧与山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夫郎直勾勾的眼神,大跨步走到平时劈柴的地方,坐下举起斧头就是劈。


    太阳已经西斜,林清搬了个小凳子坐一边托腮看他干活,时不时回厨房看看火,再端碗水过来,等人稍稍停下后就殷勤地递水,顺便用萧与山给的粗布帕子给他擦擦汗,以示自己也是有用的。


    萧与山在夫郎的注视下,腰都不由自主绷直,力图用最好看的姿势劈柴。


    可惜人力是不受控制的,小半个时辰过去,额头上还是冒了不少汗,后背也湿了。他接过帕子,不看夫郎的眼睛,“你的药该好了,快去喝吧。”


    “哦。”林清有点不情愿地起身,但是也知道必须喝药才能好,这身体已经够烂了,他不能任性。


    瓦罐里的药已经由满满一罐熬成了小半罐,林清拿了个碗,再拿块粗布捏着瓦罐把药汁倒出来时,浓郁的苦药味差点让他喘不过气。


    他看着乌黑中还泛着青的药汁,只觉得自己的脸也一样绿了,光闻着就很苦。


    等了小一刻钟,看着不再冒白气后,林清捏着鼻子,试图一鼓作气把这大半碗药灌了进去。


    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药的杀伤力,这碗药简直跟他的人生一样苦。


    “呕……”


    萧与山见人久久不回来,不放心地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林清抱着碗在干呕,因为难受,两只眼睛都湿漉漉的,看着可怜极了。


    “我给你煮糖水。”萧与山想到了今天买的红糖,下意识说。


    林清觉得这人生其实也没有那碗药那么苦。


    他泪眼汪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