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条咸鱼

作品:《咸鱼来到夫郎文学

    萧与山脚程很快,相比于早上背了个人,那人还嫌他颠让他慢点走,这会回去只花了一半不到的时间。


    回去就发现了不对劲,院门没关,他一眼就看到了在偏侧厨房门口站着的人,小夫郎期期艾艾看着他,脸颊沾了黑乎乎的灰,眼睛也红通通的,瞧见他回来后,眼睛霎时就雾满了水。


    “怎么了?”他转身把门栓卡好后走进去,凑近了一眼就看到了林清一只手肿得跟猪蹄一样,眉毛不自觉抽了抽,难以置信。


    怎么出门一趟,短短一段时间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怎么回事?”他抓起人的手腕看,掌心通红一片,食指中指还有几个燎泡。


    “烫着了?”


    林清刚开口,就忍不住嚎出一声猪叫,“呜……我想着热个饭,结果那个瓦罐它炸了,差点炸到我的脸,我吓到了,一个没想就去拿……”


    萧与山:……


    他现在是真的相信林清脑子撞坏了。


    “拿冷水冲了没有。”


    这个林清还是知道的,吸了吸鼻子,“泡了,可是瓦锅坏了。”那个大陶釜,一看就不便宜,所以它裂的时候林清才会下意识着急,想也没想就去抱,试图拯救,然后被烫到,撒手后陶釜摔回去,这下是真的报废了。


    他刚刚颠倒了顺序,也是想着把情况说严重些,让萧与山忽略这件事。


    萧与山沉沉叹了口气。


    林清扁扁嘴,被他拎着去泡冷水,手一放进盆里,灼热的痛楚立刻缓解不少,林清蹲在地上慢慢拨动泡在冷水里的爪子,看着还站一边打量厨房的萧与山,默默缩了缩脖子,继续划水。


    灶台上的情况没有他想象中的糟糕,左边的陶釜摔了,底部分裂,碎成了几块,徒留上边一个空架子。


    之前本来就坏过,修了两次,碎成这样也不意外,旁边的铁锅倒还好,小夫郎估计还知道火煮着会焦,已经把柴抽出来了。


    萧与山叹了口气,家里多是治跌打损伤的药粉,哪有治烫伤的药,他皱着眉毛,低头看一眼乖乖蹲地上泡手的夫郎,把旁边的矮凳子挪过去让他坐。


    林清忍不住朝他扬起一个受宠若惊的笑,没想到这人居然没怪他,还给了他一个这事过去了的信号。


    “家里没烫伤药,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借点回来。”萧与山只觉得这两天真是累极了,看着夫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他侧移开视线,到底把今天没送出去的布帕递过去,“擦擦脸。”


    然后快步走出去。


    林清看着他的背影,拿着手帕有些莫名其妙,顿了顿,抹了一把脸,灰蓝色的布块上多了道黑色的痕迹。他愣了一下,低头看木盆,清水里能模糊看到一个人影,右脸颊黢黑一片。


    萧与山走向隔壁萧明家,敲了敲门询问,走出来的是古月初,见了他有些惊讶,“大山,你们回来啦?怎么了吗,虎子去地里了还没回来。”


    他比萧与山大一些,而且萧明也算是萧与山的哥,两家关系又好,当初房子建这儿还是两家人一块合计的,所以他喊萧与山的化名喊得很正常。


    “嫂子,我想问问你这儿有没有烫伤膏,”萧与山听到萧明不在家,就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口等候。


    “烫伤膏?好像有,前段时间还见过的,现在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你等等,我去找找看。”古月初没多问,转身进去找东西了。


    “谢谢嫂子。”


    等了片刻,古月初匆匆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比巴掌小一点的白瓷瓶,“上回我娘家那边给我的,自己做的,效果还挺好,烫的不是很严重吧?”


    “陶釜摔了,林清没注意摸到了,起了泡。”萧与山言简意赅,“看着有点肿。”


    “那用这个可以,早晚敷一次,两天就好。”


    “谢谢嫂子。”


    “别说这种见外话,这个你留着吧,我那儿还放着两罐呢,我娘那边懂一点这个,不值钱。”


    萧与山没多客套,怕屋子里那人又出什么幺蛾子,快步回去了。


    古月初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感叹,还得是新婚的小两口才顺,平时板着脸不爱说话的汉子有了夫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再瞧瞧自己家,那萧明就跟个石头一样,叫什么虎子啊,叫石子得了。


    想什么来什么,远远看见自家的汉子拖着三根长竹子回来,大老远的就能看见满头的汗,古月初翻了个白眼,还是赶过去帮忙了。


    “给我一根。”


    “不用你,细胳膊细腿的,别等会崴了。”萧明看见夫郎走过来,龇了龇牙,补充,“像个瘦猴一样。”


    古月初:……


    他恼怒地拧了一下男人的胳膊,“会不会说人话!”


    萧明龇牙咧嘴,“快回去吧,热死了。”


    “扛竹子干什么?”


    “后院的篱笆加固一下,过几天我进山去看看,反正活儿都差不多了。”


    “大山也去?”


    “去吧,前段时间我们说好了的。”


    古月初想了想,“那你过两天问问。”


    他觉得可能不成,不过大山是以猎东西为生的,除了之前农忙的时候下山去割麦,平时都是住山里边,没道理娶了夫郎就不去了,那还吃什么。


    等萧明把竹子放下,自己去拿了柴刀过来,竹子太长,干脆直接丢在门口修砍了。没晒干的湿竹可不轻,放下东西后萧明就跑院子里灌水去了,出来后满头满身的汗,瞧见夫郎已经坐那儿砍竹子了,抹了把汗就挨了过去,“我来吧,你这力气得弄到什么时候。”


    “走开点,一身汗。”古月初一脸嫌弃地挪开屁股,等萧明接手后,到底没忍住天性,压低了声音说,“我今天和石头夫郎去镇上了,回来的路上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萧明不咋关心,但还是接茬。


    “刘三伯娘两口子,”古月初虽然觉得说自家男人的兄弟的闲话不好,但他心里是憋不住事的,一开了头就忍不住,“她儿媳也去了,我们在布庄瞧见了,你知道她儿媳跟我们说了什么吗?”


    “嗯?”萧明把一根竹子修剪完,“刘三伯娘……和大山家有点关系,在李杏村那个?”


    当初二伯母虽然气恼,但是确认萧与山要娶人后,还是找人打听了林家的情况,恰好他们家有个关系出五服的亲戚在那边,就是刘三伯娘,他们得知林家有读书人的话就是从那家人口中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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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伯母就是萧与山他娘,那会儿听说了林家有读书人后,才算是彻底松口了。


    “……”古月初闭了闭眼,“是。”


    “咋了?”萧明没注意到夫郎的不对劲,询问。


    说到关键点了,古月初也不计较萧明刚刚敷衍自己的事了,声音难掩情绪,“那个刘三伯娘家的小媳妇,似乎和那林家的小哥儿相处得还行,她跟我说了,当初林清差点死了。”


    萧明愣了一下,皱眉,“什么?”


    古月初对他这个反应很满意,“我听到时也觉得吓人呢,更吓人的来了,林家发现林清‘死’了后,想的不是退婚,而是把他们家小儿子替嫁过来,你说好不好笑。”


    兴许是这事儿给那小媳妇憋坏了,一直不敢说,好容易遇见个不是李杏村的人,直接把这事当个奇闻异事和古月初一顿说,详细得就跟她那时就在人床底下偷听着似的。


    萧明:……


    “那小媳妇可能不知道她婆母和二伯娘有点关系,说得很清楚,我们俩是卖帕子认识的,她可能也不知道我嫁了个姓萧的,说的可清楚了。”古月初为自己的人脉感到得意,但又透着点糟心,“你说这事儿用不用和山子说一声啊。”


    见男人表情不太好,他默默补充,“那刘小媳妇说,那时林清呼吸都停了,又忽然醒了,可把他们家那儿子吓到了,高热了两天呢,也不知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怪道亲弟弟出嫁也不出来送嫁。”


    他们这些人,都对那些鬼神之事感到忌讳,何况那林家也太混不吝了,让弟弟替哥哥嫁过来,他们也做的出。


    “到时候再说吧。”萧明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现在事情都成定局了,再说也只会让他们两个不舒服,等过段时间我和山子进山了,找个时机看见要不要说。”


    “行。”话说出来了,古月初心里就舒服了,“我看山子那小夫郎还不错,别的不说,长的是真好,让人瞧着就喜欢,刚刚山子还来找我拿烫伤膏呢,说是给他夫郎的,拿陶釜给伤到了。”


    萧明对兄弟的夫郎不怎么感兴趣,听到没什么大事后“嗯”了一声,让古月初有个能继续说的接头。


    果不其然,古月初很快就说到了今天瞧见的人和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每个和他见过的人,家里的那点子事无论大小都能给他抖出来。


    隔壁,林清看着被裹成萝卜的两根手指,吸了吸鼻子,“还好我会用左手吃饭。”


    萧与山卷好细麻布,闻言“哦”了一声,“要夸你吗?”


    林清:……


    他敢怒不敢言。


    “下次烫的东西不要用手拿,烫坏了还要赔药钱。”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萧与山理清思路了,他轻叹一声,“东西坏了就坏了,把人弄伤不是更得不偿失。”


    林清小眼神瞅他一眼,低头应了一声,瞧着很乖。


    “过几天我进山,你一个人行吗?”萧与山起身去看锅里的东西,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


    家里多了个人,去向都需要报备一下,他问出来时还有些不太适应。


    林清仰头,“可能不太行。”


    “……”


    是他没设想过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