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条咸鱼
作品:《咸鱼来到夫郎文学》 林清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赵三花,和人在角落里碰面时就呆了。
萧与棉却是没见过她的,两家人议亲时许三意很不满,大多都是在林家商议的,林家人总共只来了一回,其中一次嫂子的大哥也来了,他娘不让他出去见,第二次他又不在,所以这会儿没发现问题。
直到看见林清表情不多才放下手中的发带,回头看他,“嫂子,怎么了?”
林清只觉得胳膊隐隐作痛,他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不对劲的赵三花,摇了摇头,有点不想张口。
倒是赵三花,见他不喊人后,当即不舒服了,“怎么,嫁人第二天,连娘都认不得了?”
林清低下头,默默翻了个白眼。
萧与棉这才知道,这人就是他三哥的亲家,他对这家人没什么好印象,见她还一副要刁难人的嘴里,当即鼓着脸看人,但是好歹是三嫂的娘家,何况他也是个好性子的人,是不敢说什么的,只能站在林清旁边等他说。
林清很不情愿地喊了一声,“娘,”又说,“我没被打死,你怎么都不意外啊?”
他可是知道了,林家人昨天就说了,他是什么的下场,任由萧家处置,想到这里林清就犯恶心,把他卖了还在这儿捏架子呢,当即脸色也不好了,“不是你林家说的吗?以后我就是萧家的人了,当奴当仆随便说了算,你现在这样是想给我做主带我回去吗?”
这话是他编的,萧与山没说过这种话,但是他一猜就能猜到赵三花会说出什么样的话,那个林石磨别看不说话,就是他支持赵三花才会这么做。
果不其然,林清这话一出,赵三花那张脸青红交错,最后变成了铁青色,“你是我生的,你现在嫁给了萧家,难道就不认我这个娘了,就是他萧家人来我这里,谁敢说这话?”
话虽如此,但是赵三花还是觉着店里的其余人都在看她笑话,她恨恨瞪了一眼林清,一甩手就出去了。
倒不是怕丢人,若这是李杏村,她赵三花被谁惹上了,不上门去骂娘都不可能,但这是镇上,她儿子林连文还在这儿的学堂里读书呢,届时被发现了,连文指定要埋怨她丢了脸面,她不能这么做。
只是,没想到那萧家对林清好像还不错,昨天林家的几个宗亲回来让他们过去,说萧家要给个说法,那时她就猜到要遭,再一听到刘展这个名字更是眼前一黑。
婚娶大事,哪方有问题便是要承担大头的损失的,她一瞬间就想到了,若是过去了,彩礼不说要退回去,怕是萧家的席面也有可能要她赔,当即打定主意,林青已经过去了,生是他萧家的人,死也别抬回来。
就是没想到那几个林家的二愣子居然原原本本复述过去,还让林青听到了,只怕要和他们分心。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萧家看样子对林青还算好,居然带他来布庄采买,再一看那头上的细麻布,已然换了新的,定然是带他去看了郎中。
赵三花边走边思索,最后停住了脚步,再怎么说,她也是那崽子的娘,难不成嫁出去了,就不顾孝道了?萧与山认了这个夫郎,那自己就是她岳母,天经地义的事!
她越想越得意,那萧与山凭借自己的本事娶了夫郎,听说那屋子也是自己起的,看来是个能赚钱的,林青嫁过去也不亏,而连文正要考童生,打点那些钱也是缺,若他们萧家有了个童生亲家,想必也是愿意的。
赵三花想通后就朝店铺赶回去,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林青身边站着的哥儿她也认得,第一回去萧家的时候,那哥儿在后院,连文看上了,还想着来个亲上加亲呢,但是那哥儿好像才十三四岁,看着也是个娇气的,赵三花想都没想就驳了,回去后还劝诫儿子,读书的时候不能分心,日后中了秀才,县长女儿也娶得,一个农夫哥儿算什么。
后面连文不再提起这茬,赵三花还松了口气,心中也是对这萧家的哥儿很是不喜,小小年纪就一副狐媚样。但是想到萧与山那出色的赚钱能力,她又忍不住泛起了活心思,连文正经的妻子不能娶个哥儿,但是纳个小郎还是可以的……
越想面上越温和,她快步朝店走去,但还未走近就远远看到了个高壮的汉子站在林青身边,眉毛跟剑一样,眼睛泛着血气,手上还带着根扁担,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打量,两只眼睛看过来时脸也黑了下来,脚步也挪了一步,手中还拿着一根扁担。
赵三花被那眼神看得心一跳,再看到林青还在旁边说什么后,想到昨天这人才把刘展腿打折了,当即不再犹豫,扭头就走。
生怕这种满脑子只会杀东西的猎户给她一棍敲过来。
事实上萧与山并没有看见人来人往的街巷口有个熟人,他只是感觉到那边有人在看,习惯性地盯过去罢了。萧与棉经常说他这眼神很吓人,看谁都像是看猎物似的,萧与山自己不觉得,也没改过。
“不是说要买发带吗?”看见两人两手空空的模样,萧与山算了下余额,“买去吧,免得到时候又念叨。”顿了顿,又对弟弟说,“下次给你买新的。”
药钱花了六百文,他现在没多少钱了,对弟弟说好的补偿只能下次给了。
萧与棉愣了一下,抿了个笑,“我衣服多着呢,你给嫂子买吧。”
“你们两个都买。”萧与山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去吧,自己也挑一块,你不是想买绣线吗,买吧,亏钱我也不说你。”
萧与棉:……
刚刚的感动荡然无存,他拉着嫂子回去拿了刚刚看好的发带,“嫂子,这个怎么样?”
水红色的发带,是店里卖得最好的颜色,林清肤色很白,比在脸颊上都衬得人好看极了,就是太瘦了,脸都有些脱相了。
林清摇摇头,拿起旁边青蓝色的带子,“我要这个好了。”
萧与棉于是拿着比了比,“这个你带着也好看。”比红色的还多了点什么感觉,萧与棉说不出来,却觉得看着很顺眼。
他不再纠结,拿了两根发带和两盒针线盒过去,想了想,又拿了一颗水红色的绣线球,他知道他哥是真的想给他买的,不买反而会不舒服。
而且瞧着嫂子好像也不会在意……
在结账时,萧与棉悄悄打量林清,却发现人有点走神,想到刚刚遇见的人,萧与棉抿了抿唇,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萧与山已经把买好的东西放到骡车上了,回去牵骡车的路上,还去肉铺买了两吊肉,一块两斤,一块一斤,全是五花肉,看着钱哗啦啦地花出去,萧与棉都忍不住心疼了,“哥,你这么花,娘要骂死你。”
他知道其中一份肯定是给爹娘那儿的。
说着,又忍不住看林清,这次林清倒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用疑惑的眼神看他,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萧与棉沉默了一下,忍不住怀疑嫂子刚刚还在走神。
走向放骡子的胡同时,已经到了午时,太阳挂的高高的,林清走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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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感觉到了闷热,额头上也多了浅浅的一层汗。
“还有多久到呀,”他感觉现在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我腿有点酸了。”
“再走一会儿。”萧与棉看他一直没有拿帕子,于是把自己的手帕拿出来递给他。
林清接过来擦了擦汗,“与棉你真细致。”
出门还带纸。
哦,帕子。
萧与山:……
他默默把自己的糙布帕收回来。
林清扒拉了两下领口,就觉得旁边的人眼神不对劲,他扭过头微微仰看他,“怎么?”
萧与山皱眉,手指动了动,到底忍住了把他扒拉乱的衣服拨正的冲动,“在外面别扯衣裳。”
夫郎领子散乱,能看到雪白的肤色露出来,脸已经很白了,但是比这脖子,又是两个颜色。他不自在地扭过头,正好对上一个有些慌乱的视线,不由得冷下脸,把那乱看的人瞪得转身就跑。
林清:……
他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扯了扯领口,把衣服整好后才小声说,“那我都说了不穿这么厚的,热死了。”
萧与山懒得理这种抱怨,前面已经看到了胡同口,他拎着东西加快脚步过去,边走边心中叹息。
林清和萧与棉在原地等待,过了一会儿就看到萧与山牵着骡车慢慢走出来,后面木板车上放着零零散散的东西,一摞粗瓷碗用草绳绑着,两个瓦罐,一升盐,红糖三包,其中两包是小份的,还有包红米糕。
也不知道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跑了这么多家店的。
坐上车,骡子慢吞吞开始走动,穿过街巷,镇子口外就是三条黄土路,炎热的天中灰尘漫天,偶尔能见到骡子和驴,但大部分都是行人结伴而走。
林清被晒得有点蔫吧,倚着萧与棉看着土路,幽幽叹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是坐过车的,但是好像屁股没这么颠簸。
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临山寨,萧与山让弟弟拿一份猪肉和红糖回去,自己先送林清回家,把东西卸下来后再去还车。
红米糕在路上已经吃了大半了,萧与山没把这个送去娘那里,免得大嫂又嚼舌说吃剩了才送去,两个侄儿也不够分。
另一份小红糖还骡子时给了三伯娘,不说昨天三伯娘一家帮了许多,就是借骡子也是要谢的。
许回见他拿着东西,脸就拉了下来,“我还要你买东西啊?拿回去,清哥儿需要补身子呢,这个煮鸡蛋最好了。”
“干娘你就拿着吧。”萧与山露出一口白牙,“我那儿还有份呢,给你和娘也拿了一份,娘都有了,你怎么能不拿。”
得,干娘都喊出来了。许回翻了个白眼,没看到林清,心中的忧虑终于没有憋着了,“清哥儿还好吧。”
她今天摸到那手时都吓了一跳,这大热天的,手这么冰,看着可不好。
“嗯,大夫说要吃一段时间的药。”萧与山没有细说,毕竟长辈对这些总是会忍不住多心的。
许回也不愿意讨人嫌,拿着红糖后又说了几句,“下次别拿了,不然门都不让你进。”
“知道了。”萧与山哂笑,“那我回去了。”
“去吧。”许回挥挥手。
李杏村,匆匆走回家的赵三花放下东西,越琢磨心思越活泛。
不行,得找个时间去临山寨看看。萧与山不好说,那林清是他养大的,还不能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