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一定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要知道哪怕是利拉尼靠着到处捡垃圾刷满了好感度的老婆，在她偶尔实践《人类迷惑行为大赏》的时候，也会露出一种格外复杂的微妙表情。


    ‘事实上从她在塞拉莱邀请你晚饭后一起去海边散步吹吹海风你说“晚上吹的是陆风。”那一刻起，她就没把你当情商正常的人看了。’系统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而布鲁斯·韦恩不同。虽然利拉尼从不掩饰她身上又一种拟人失败的智障感，但实际上她有着精准辨别他人情绪波动的感知力。


    #太好了，是超直感。#


    可惜她改名利拉尼·彭格列或者沢田利拉尼的想法就像她想给AI改名那样没能成功。


    天杀的凭什么游戏商城不卖改名卡！


    总之，用系统的代码起誓，布鲁斯·韦恩在她口出狂言之后，绝对没有怀疑她的智商。


    哦，她就不是人。系统忽然释怀的下线了。


    ‘我还是很好奇他现在对我的好感值是多少的。’利拉尼并没有将心理预期放的很高，她保守估计了一个个位数。


    不能再少了，再少就不礼貌了。但是话又说话来，左不过她再在哥谭做日常跑图的时候到处去翻翻，利拉尼相信总能刷新出点什么东西。


    虽然利拉尼戏称这种行为是捡垃圾，但是要知道真正的垃圾她都是送给老婆的爹来刷好感值了。


    就比如各种各样的杂草、破损的布条、腐蚀的残页……等等等，利拉尼都统统塞给了老婆的爹。


    对了还有很多随时刷新的石头，虽然利拉尼也给老婆送过石头，但是她给老婆送的是心形的！


    好感值是上个地图更新后出现的全新功能。在利拉尼对那个美丽的让她心动的可爱女人一见钟情发出暴言后，这个建模精致的开放式游戏终于听懂玩家的诉求，放低身段决定媚一下主控。


    而利拉尼是那种会被媚到的玩家吗，她可太是了。


    从这个好感值功能上线的那一刻起，利拉尼就已经是这个功能最忠实的狗了！


    #给女人当狗怎么了，她就要当就要当。#


    当然，利拉尼会给一个练习时长五百年的老年人刷好感，真不是因为利拉尼xp奇怪。


    也不是因为她爱屋及乌。


    忤逆她的人，就算是父母也……


    主要是那老头60好感值是主线任务开启条件。


    所以她可太会刷了。


    就算地狱开局，那也不过是为王的游戏增加些许趣味罢了哈哈哈哈……


    [重要Npc“哥谭王子”倾向值状态更新，目前状态：忌惮]


    利拉尼：“？”


    -


    在利拉尼反复询问为什么好感值变成这种一点都不精准的倾向值、这个倾向值是不是也卡bug了无果后，她终于开始怀疑起了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难道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错吗？不，这不可能。利拉尼的系统只有在不可信任这一点上是完全值得她信任的。


    最重要的是：


    她可是天子啊，天子岂会有错。


    她愤愤不平地点在面板，横看竖看今晚都睡不着，因为她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忌惮”]两个字。


    伤心，伤心透了。


    如果心碎会有声音……


    “？”利拉尼听着由远及近的轰鸣声，瞳孔在远光灯照过来的一霎骤然紧缩。


    她也没在打车啊。利拉尼疑惑地想着。


    ——她飞了。


    -


    #深夜！哥谭街头偶遇蝙蝠车，无敌冲刺强如怪物，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这蝙蝠车对吗？


    这蝙蝠车可太帅了。


    哪怕是突然上线的系统也在目睹利拉尼被蝙蝠车创飞还不忘在空中旋转时搞抽象的全过程后无法保持他的沉默了。


    ‘我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答应我，保持这份震撼。’一个单手撑地平安降落的利拉尼给自己打了个满分。‘三句话，我要让车主把车送我。’


    “帅哥。”


    “车技不错。”


    “给我撞出这么远来。”


    系统：“……”


    系统：“你这不就是讹人吗？”


    系统：“……等下你为什么还在倒立？！！！”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被讹的蝙蝠侠。


    早在布鲁斯主动试探突然出现在那场宴会上的利拉尼·德米乌戈斯时，罗宾就潜入了会场。


    于是还在进行调查的罗宾一心三用，他不止要在现场搜查线索，还要分心听内线里蝙蝠侠看见利拉尼·德米乌戈斯后，由神谕查出的情报，以及，他也没有错过引起蝙蝠侠警惕的人物那番相当惊世骇俗的抢白。


    远在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和薛定谔式回归蝙蝠家族的红头罩虽然此前不在内线，但是在布鲁斯被如此热情的搭讪后，接到通知的两人也水灵灵的连上了内线。


    一时间，整个内线都充斥着小鸟们的欢声笑语。


    尽管觉得有些吵闹，但是布鲁斯还在试探。


    尽管布鲁斯一无所获。


    “利拉尼·德米乌戈斯知道蝙蝠侠的身份吗？”罗宾的问题终于让今夜内线中快活火热的气氛回归了严肃的氛围。


    “？”仅仅是听说了布鲁斯遭遇悍匪搭讪来看热闹的红头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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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刚才的是……等等，所以是……”


    “……她怎么会来哥谭。”红头罩没有第一时间去管耳麦里再一次讨论激烈的情况。


    关于杰森·陶德的复活，作为第一时间亲身体验红头罩破防现场，并且被大难不死的陶德一顿暴扣的当事罗宾（三代·现在进行时）对此很有发言权。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在经历过先代的暴打之后还要遭遇什么的罗宾，“所以你是见过利拉尼·德米乌戈斯？”


    至于在哪里见的。


    “……”其实现在的红头罩没有那么避讳他在回到哥谭之前的经历。


    提姆：真的吗，我不信.jpg


    关于利拉尼·德米乌戈斯，杰森的确见过对方不止一次。


    但是……


    ……


    在杰森的身体机能完全恢复后，大脑仍然因为拉萨路里池的影响而混沌不明过很长一段时间。


    尽管塔利亚·奥古在他第一次单独完成刺客联盟任务的时候，告诉杰森他已经是一个相当幸运的奇迹。


    记忆并不完整的他坐在已经被扫尾清理过的教堂只觉得有些讽刺。


    被彩色玻璃覆盖的墙壁，绚丽的玻璃画因为光线的穿透而生出夺目的光晕。


    “叮叮——”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


    “哐哐——”


    小礼拜堂两扇沉重的门大打开，排列整齐的白色的蜡烛照耀着本该响起赞歌的礼堂，明亮的烛火早就燃烧殆尽。


    “哗——”


    杰森：“……”


    杰森：“…………”


    杰森：“你在干什么？”


    “嗯……”像是才注意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站在圣像前的人沉吟片刻，“你不觉得这个往箱子里扔钱的行为很像信徒在和上帝赌博吗？”


    “……”杰森顺着对方的视线看了过去，杰森又看了一眼将赌资……不是，奉献箱里的钱币洗劫一空的人。


    杰森被利拉尼念叨着“来都来了”、“见者有份”、“骑士不徒手而亡”分赃了一枚不知道属于那个国家的银币。


    他真的很难理解塔利亚的眼光。


    这就是杰森和利拉尼有且仅有的交谈内容了。


    ……


    即使今晚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利拉尼。


    即使杰森也现身说法举例委婉说明了利拉尼的脑子可能多少有点问题。


    但是蝙蝠侠还是不会轻易放下警惕。


    蝙蝠侠不止一次与刺客联盟交手，他对拉尔斯·奥古了解颇深。


    蝙蝠侠相信刺客联盟的首领在识人方面的能力远比他的精神状态稳定。


    蝙蝠侠看着还在单手倒立的女人，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