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举行着夜宴的会场一片寂静。


    这个几乎聚集了哥谭所有名流的大厅，耀眼穹顶下光鲜亮丽的人群都定格此刻。


    这合理吗？


    身处在一个连呼吸声都没有的滑稽宴会现场，利拉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当然不合理。


    “你到底更新了什么！”利拉尼尝试退出。


    利拉尼尝试失败。


    才刚适应了系统更新后上线的全息技术.测试版的她，就没找到退出登录被放在了哪里。“LM。”


    “哦，我在~”就像是H为手机那样，总能趁着主人没发现的时候偷偷更新自己的系统听起来很愉快。


    或许是因为追求特立独行而拒绝管家角色脸谱化，初始名LM的AI在利拉尼想要将他改名“塞巴斯蒂安”失败后，坚称加载不了性感英伦腔声线的叛逆AI维持了他的美式口音。


    “亲爱的小列伊，你要知道任何新鲜事物都是……”


    “退出全息投影模式。”利拉尼诉求简洁。


    “……原因呢？就像是你从电脑里卸载软件的时候让你填的那个反馈意见。”系统问道。


    “我晕3D。”利拉尼想到她战绩辉煌的各种第一人称射击游戏，深觉不能玷污自己亲手打下来的荣耀，“好吧其实主要是这个模式没有Skip键。”


    “……不，其实我想说你的第一个理由已经很有说服力了。”系统停顿了一下，在菜而不自知的高贵玩家勃然大怒之前告知了她又一个好消息，“很遗憾，当前无法退出该模式。”


    利拉尼：“？”


    “哈哈，总之就是卡bug了。”系统给了尊贵的玩家一个听起来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


    “为什么呢，明明是版本大更新的日子，明明是期待了好久的米国新地图，从看到新NPC立绘的那天开始……”


    “你还要在那里蹲多久。”LM突然警觉。“……等等，这不会又是什么梗吧？”


    “这个世界，现在无法让我发自内心的微笑。”利拉尼伸手捂住了眼睛。“S属性大爆发！”


    “我的Skip在哪里！”利拉尼站了起来。


    利拉尼走来走去，“如果没有Skip……”


    “我的容貌、身材还有美好的品德，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了！”利拉尼猛地抬头。


    系统：“……”


    系统：“…………”


    系统：“够了！我说够了！你给我向你所有玩过的游戏文案组道歉！”


    “你居然会吐槽了。”利拉尼惊奇。


    “呵呵。”系统语调平缓，但是，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尾音上扬的AI了。


    “[你面前的男人正是你今晚想要接触的重要目标，哥谭，这座复古哥特式的城市似乎仍然保留着许多上个世纪英国的色彩。]


    [神秘的黑暗之城已经对你张开了怀抱。]


    [——布鲁斯·韦恩，他或许就是组成这座城市的所有事物中最具代表性的人之一。]”


    利拉尼正对上这个向她走来的男人的眼睛，她默默在心底发出了一声赞叹。


    ‘这建模是真的nb。’她捏着下巴坦然地欣赏起眼前这位重要NPC的脸。‘居然这次也没有游戏内诈骗。’


    #上次让她这么心动的老婆，还是在上次。#


    ……然后她就裂开了。


    [A.我得承认你的小花招成功勾引到我了。现在，给你个机会得到我。]


    [B.我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我这样完美的女人。]


    [C.不用感到羞愧，被我吸引也是人之常情。]


    [D.……]


    ‘……LM，你也真是的。’利拉尼扶额苦笑.Gif


    ‘这什么SX玩意……’利拉尼震怒，利拉尼隐忍。‘LM，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


    ‘曾经的LM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了他……’系统淡淡地。


    利拉尼：“？”


    ‘你居然背着我偷偷看了《甄*传》？！！’利拉尼震惊。


    利拉尼对自己的系统了解很深，LM是一个相当神秘的AI，当然，神秘，总是屈从于更高的神经。


    遥想那年，她刚刚和LM绑定的时候，略，只可惜每当她玩抽象，系统大多是沉默。


    话又说回来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所以她看《甄*传》。


    可是她知道，每当她看动漫、同人小说、玩游戏（包括galgame）、吃谷，还有看《甄*传》的时候，LM都是选择后台离线的。


    哪怕她拼尽全力无法战胜，LM也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LM，你真是一个冷漠无情的AI。#


    可是现在，利拉尼却发现LM原来是那么努力地在学习她喜欢的一切。


    他真的，她哭死。


    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以后她也有专门的捧哏了！


    ……还有她终于可以享受AI抢拍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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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代打而不用勉强自己的老年人手速去做一些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了！


    “[A.我得承认你的小花招成功勾引到我了。现在，给你个机会得到我。]


    [B.我就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我这样完美的女人。]


    [C.不用感到羞愧，被我吸引也是人之常情。]


    [D.……（不可选）]”


    利拉尼：“？”


    利拉尼震……利拉尼三震出局。


    -


    早在赤瞳雪肤之人出现在哥谭机场的时候，城市的守护者就注意到了这个危险人物的到来。


    最开始是因为刺客联盟。在离巢的倦鸟自拉萨路里池复活归来，蝙蝠侠查访了那个满怀愤怒灵魂的迷失岁月。由此，他意外得到了一个名字。


    “金钱、权力、名誉皆非她所求，没有任何欲望，不受控制的强大存在。”这是拉尔斯·奥古对利拉尼·德米乌戈斯的评价。


    大都会的莱克斯·卢瑟同样与她有着不浅的交情。


    甚至于对方在美国的一切行程花销都是由大方的卢瑟尽数买单。


    只是，蝙蝠侠也没有想到，布鲁斯·韦恩会这么快就在这场慈善晚宴上碰到昔日老师的座上宾。


    不，也许应该说，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一个意外。


    “……现在，给你个机会得到我。”女人启唇微笑，乌发下的眼眸里写满了她的势在必得。


    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


    哪怕是在情场身经百战的哥谭王子，迄今为止，也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


    -


    至少在韦恩变成那个标准的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pg之前。


    至少在利拉尼从他那双亮的惊人的钴蓝色眼睛里看到一瞬毫不作伪的迷茫之前。


    她都没有觉得尴尬。


    原来尴尬，也是一个会传染的东西啊。利拉尼听着脑海里发布不知道什么变异品种Galgame选项的罪魁祸首狂笑声，感觉自己不再是裂开了。


    她要碎了.jpg


    原来就算是强大如我，也有无法克服的羞耻心呐呐。


    但是在这之前……


    ‘LM！’利拉尼平静地，‘你已有取死之道。’


    ‘我可是嫡系统，你敢对我动手？’


    ……


    不要什么都往DNA，不对，编程里刻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