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三十五章

作品:《公主的黑莲花野犬

    假日过后,商翕回到至承书院,因着书院有少许学子归乡甚远,院长下令多给半日清闲,这半日内已回书院的学子只可于书院走动,不可外出,于是,商翕又得了半日闲暇。


    原本想找杨沅沅去水榭晒日漫步,可寻来好一会也不见她身影,这才记起来杨沅沅跟着舅舅舅母去往杨家老宅了,杨家老宅离京城有好些距离,此时她应当还在回京路上。


    既然杨沅沅不在,书院逛得便也无趣,商翕在书院虽也交了些同窗友人,可总归自己有个公主身份,同窗们在她面前常常谨慎得很,且有些局促,她不喜这种氛围,也不想他人因为自己而束手束脚,故而她便也鲜少主动去寻她们说话解闷。


    好在杨沅沅本就话唠,有她在身边,商翕从未觉书院日子无聊过。


    正走在回舍房路上,商翕蓦然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人面向她,看上去好似就是在等着她,她走过去,唤了声:“陆小将军。”


    陆晟朗笑:“六公主。”


    “你是在等我吗?”商翕问。


    “嗯嗯,我就是在等六公主。”


    陆晟捧出一个锦盒道:“公主,我明日便要同我父兄一同前往边关了。”


    “明日?”商翕惊讶:“怎的这般突然?”


    陆晟回道:“其实也不算突然,这半年来东南边境匪盗猖獗,此地乃我陆家驻守之地,我上个月便已经在做准备随父兄前往了,只是不舍书院同窗,所以直到今日才说出来的。”


    “原来如此。”


    关于东南边境盗匪猖獗一事,商翕曾在书院听人议论过,只是她向来对春欣殿以外之事不闻不问,所以便之后一直未曾关注。


    “六公主,我今日是来与你告别的,也想把这个礼物送给你。”


    他将锦盒递给商翕,见商翕稍有犹豫,他解释道:“公主放心,不是多么贵重之物,是一件旧物。”


    “旧物?”


    “嗯,公主现在便可打开看看。”


    听他这么说,商翕也颇为好奇,她伸手接过锦盒将其打开来。


    “一本画册?”她将画册从锦盒中取出。


    陆晟脸上笑容更朗然:“是,一本画册,不知公主可还记得此物?”


    “我?”商翕细细回忆一番,终是摇头:“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没关系,公主无需抱歉,这件事于公主而言是一件平常小事,于我而言却是如何也抹不去的特殊记忆。”


    见商翕神色越发不解,陆晟笑道:“我十岁那年随边关回来的父亲入宫受赏,那一日,我在宫中池院闲逛遇到了正在此地临摹画作的皇子公主们,我带着好奇心走上前,本只想看看你们在画些什么,可其中有一位皇子见我到来便与画师提议让我一同作画,我从未临摹过画作,纸笔放至我眼前时心中那股新奇又无知的心情,我现在都还记得。”


    “那时,我学着众人的模样画了一幅,可我于此事实在无甚天赋,我记得当初画出来的东西被大家当笑话嘲笑了许多日,甚至都快在宫中传遍了。”


    陆晟边笑边思索:“我记得我当初好像是将小鸟画成了小鸡,将老虎画成了猫,将叶子画成了鸡爪模样,总之就是不太好看,且的确有些丢脸。”


    他羞赧地摸了摸脑袋,商翕也听得忍俊不禁。


    “毕竟年纪小,心气高,那日我听着周围人的嘲笑声其实还挺受挫的,可有一人,她并未嘲笑过我,相反,她还为我挡开了那些嘲笑我的人,且给了我一本她自己的画册,她说,不必管他人如何作想,只要自己喜欢,尽管去做便好。”


    听他说着,商翕翻开了手中画册,其中画作青涩稚气,确是她亲笔所作,她记得在杨蓁的寝殿也收藏着一本她儿时的画册,画风与这本一般无二。


    “公主,你不知道,你当时那句话其实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给我鼓励,我也因此一直坚持做着自己想要且喜欢做的事。与我父兄一样成为保疆卫国的英雄,是我想要成为的。”


    “如今我即将启程去追随我心中所愿,因归期未明,所以我特想着今日来当面感谢你,谢谢你当日维护并鼓励我,我牢记于心。”


    事情太过久远,商翕已经不太想的起来了,不过,陆晟说得这种事放在那时无法无天的小商翕身上倒的确像是她能干出来的。


    “陆小将军不必言谢,你能有今日这番,其实都是你自己的功劳,你自己若无毅力,无决心,又何来今日的自己呢。”


    商翕收了画册于锦盒,诚挚道:“陆小将军,此去边境山高路远,祝你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陆晟露齿笑得粲然:“嗯,我会的,多谢公主。”


    两人相对而笑,笑容真挚,殊不知,这一幕恰恰被一侧走来的蔺煦看在眼中,尤其是商翕脸上那突显的梨涡,此刻竟然让他心底莫名觉得刺眼。


    待陆晟离开后,商翕抱着锦盒继续往舍房方向走,蔺煦快步走了过去,扯着她的胳膊往一处拐角走。


    蔺煦出现得突然,商翕尚有些懵,不自觉地被他带至一处无人角落。


    胳膊被蔺煦一拽,商翕后背靠上一堵墙,脑袋也险些撞上时,被蔺煦垫在脑后的一只手护住。


    他举止较往常粗鲁,脸色也不太好看,商翕惊疑:“蔺煦,你——唔——”


    商翕刚开口便被蔺煦低头吻住,竹叶清香与鼻息交杂,濡湿与柔软紧贴唇瓣,吸吮感强烈,商翕顿觉脑海中燃起一簇火花,浑身有一股暖流蔓延开来。


    她从愕然中回过神,空出一只手去推蔺煦,不料,蔺煦却将她这只手钳制住,任她如何也挣脱不开。


    两人拉扯间,她另一手抱着的锦盒“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里头的画册散落出来,商翕趁机再用这只手去推蔺煦,却也被他钳住,紧接着将她两只手抬至头顶,用一只手掌扣住她两只手腕。


    “唔——唔——”


    见挣扎无果,商翕再咬上他吸吮的唇瓣,这回咬得比上回更重了些,蔺煦轻蹙了下眉,没松口,反而亲得更深更用力。


    两人唇瓣碾转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入她口中,商翕缩着脖子躲闪,却被蔺煦用另一只手掐住下巴,强迫她仰头与他相迎。


    蔺煦吻得愈发狠了,像是在发泄,商翕只觉自己的唇疼得快麻木,原本掐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游移往下落在了她脖颈,下一瞬,细嫩的脖颈被虎口掐住,没用力,可也令商翕心头一颤。


    蔺煦吸吮、轻咬着她的唇,吻得凶狠又青涩,还带着些莽撞,两人唇瓣上的血丝已被他吞噬干净,血腥气在舌尖挥散不去,此外,体内也冒出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异样感,令他有些失神。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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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少女的低呜声从唇间溢出,拉回蔺煦的一丝神志,他未合的眼眸中映出少女眼尾淌下的一滴清泪,他停了动作,继而喘息着退离了些。


    商翕的脸蛋因换不过气而被憋得绯红,加之还有愤怒与羞涩,整个人看上去简直像熟透了的石榴。


    她不断喘息着,唇瓣红肿,呜咽声越来越大,眼眶里盈满泪水,扑簌的眼睫湿漉漉的,瞧上去当真惹人怜惜心疼。


    蔺煦凝视着她,心被她牵动,眼底爬上的狠戾淡去许多。


    他脸上也没比商翕好到哪去,或是亲吻生涩的缘故,他也不怎么会调换气息,再有吻得深又狠,自己的脸蛋也被憋得通红,耳根子简直红透了,嘴唇因着被咬过,亦是红得不正常。


    缓了会,他调理好紊乱的气息,松开她脖颈的那只手轻柔地去为她擦拭着眼泪,声音低哑道:“哭什么。”


    商翕撇开沾满泪痕的脸不让他碰,呜咽声鲠在喉间。


    “啧,”蔺煦将声音放得极轻:“别哭了。”


    他松开扣住她手腕的手,商翕揉着略微发红的手腕,横他一眼,没说话。


    蔺煦的眸光落在了被他亲得红肿的唇瓣上,他伸手用指腹轻触上她的唇瓣,嗓音轻哑道:“疼吗?”


    商翕避开她的手,不回他。


    蔺煦转而又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轻很轻,商翕正欲抽出,他肃声道:“别动,再乱动,我接着亲你。”


    闻言,商翕不敢再动,任他抓握着她的手腕。


    蔺煦将她两只手腕分别轻握住,继而用指腹轻柔抚摸着她腕间泛红的地方,一下一下,极具耐心。


    商翕的心绪已经平复了些,但一直未曾开口。


    良久,蔺煦出声道:“以后我亲你,你都不能躲,若是敢躲,杨沅沅就会没命,这就是你让我放过她的条件。”


    “明白么?”


    他用着最低柔的语调说着威胁人的话,还含着不容置疑的凌厉,商翕只觉他蛮横无理、顽固不化。


    见商翕静默不语,蔺煦也不急:“不说话便是应下了。”


    商翕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句话未说。


    此事是她先前就应下的,她不便辩驳。


    况且,他那‘你若敢拒绝,我现在就去杀了杨沅沅’的架势,也不容她说一个‘不’字。


    算了,今日都被他亲成这样了,还有什么脸面规矩可言,以后就当是被恶犬咬了一口就行。


    商翕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给她揉完手后,蔺煦蹲下身将掉落在地的锦盒与画册拾起并装好,交还给商翕。


    商翕面无表情地接过重新抱在怀中,侧过身欲走,身前陡然横现一物。


    “上次弄断笔的赔礼。”蔺煦道。


    商翕不接,蔺煦就将赔礼连着锦盒放在她怀中,不忘揶揄道:“照今日这般,岂不是以后只要我亲你,你就得哭?”


    啪——


    商翕忍无可忍,抬手往他脸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巴掌。


    “蔺煦,你卑鄙无耻。”


    “不要脸。”


    打骂完,商翕气冲冲地走了。


    蔺煦怔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被扇的脸颊,扯唇笑了笑,眼里兴味更浓。


    “这下急了不仅会咬人,还会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