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
作品:《恶毒大小姐又在行侠仗义》 绿鹃和红雀,是花剑知最信任的两个大丫鬟。
绿鹃为人老实厚道,花剑知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虽然脑子不太聪明,但让人放心。红雀则与绿鹃相反:聪明伶俐,总能猜到花剑知的心事,但不喜欢安分守己,一有机会就要给别人添堵。这难以驯化的脾气让她挨过不少次打,不过随着年岁增长,她渐渐在花府赢得一席之位,不再因为自己做的那些“出格”的事情而遭受责难。
因此当花剑知放下狠话的时候,红雀身体一抖,面色却并不惧怕,反而无辜地睁大眼睛,理直气壮道:“姑娘冤枉。我只是想看看姑娘带回家的是些什么人,我怕他们伤害姑娘。”
从花剑知带人进门开始,红雀的眼睛就没从段烛身上移走过。男人长得美自然应该被人欣赏,花剑知不信红雀的鬼话,但也不打算追究这点小事。她随意笑笑,沿着长廊,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说得好听。我看你很是悠闲,给你安排一件事情。”
这个节骨眼上,花剑知肯定在琢磨见不得光的计划。红雀咽了咽口水,赶紧跟上花剑知,她脖子微微前倾,脑袋凑近花剑知,语气有些不情愿,又有些好奇:“姑娘想让红雀做什么?”
花剑知却不说,直等到进了屋子,她摘下剑,擦拭起剑鞘,才道:“去打听打听,最近谁家有婚事。”
“婚事?”红雀不解其意。
“不管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也不管是当官的、经商的还是种地的,凡最近家里有婚事的,你都要打听到,并且清楚地列出来。”花剑知略一迟疑,“明天……不,今天,今晚你就要把这份名单给我。”
这要求完全是在为难人,红雀当即愣在了原地。她缓了好一会,猜测花剑知只是想惩罚刚才油嘴滑舌的自己,勉强赔笑道:“郡里哪天没有婚事?要是遇上好日子,十几家一起办喜事都不奇怪,就算我跑断腿也没法……”
把剑鞘和剑身擦干净后,花剑知将剑放回枕边——她晚上总要抱着碎月睡觉——这才抬眼看向红雀。她面上带着微笑,声音也心平气和的,说出的话却并不客气:“叫你做点事情怎么这么费劲?是不是在花家待够了,需不需要我为你安排个男人结婚?门口那个天天要饭的叫花子怎么样?虽然穷,长得倒很标致,和你很相配。”
此话一出,红雀马上明白花剑知并没有开玩笑,她赶紧认错:“我错了,五小姐。奴婢这就去打听,今晚准能问来!”
鼠妖的事情被人搅浑,花剑知现在一肚子气,她看什么都不顺眼,更不要说这个喜欢搞鬼的红雀。花剑知翻翻白眼,嫌弃道:“行了,下去吧。”
“是。”红雀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事,又转身道,“小姐要沐浴吗?您回来之前,我已让他们准备热水了。”
“待会儿再说吧。”折腾了一晚上,花剑知困得要命,恨不得立刻上床睡觉,可她又一身汗,根本躺不下。花剑知不由叹了口气,一手撑着额头,说,“让李泉来,等他走后我再洗。”
“是。”这次红雀是真的走了。
李泉其实早已在院子里等着。见红雀从屋里出来,他赶紧走上前来,在门口先行礼道:“小姐,现在可方便——”
“方便方便,”李泉一到,花剑知立即提起精神,她起身,亲自把人迎进来,“赶紧进来。路上可有遇见什么事?”
“什么都没有。李珍也没碰上什么。”李泉低着头,恭敬道,“小姐今晚回来得晚,又带了三个外来的捉妖师,不必小姐说,我也知道,今晚不太顺利。您放心,今晚的事情,谁都不会传出去。”
李泉是她母亲花朝露的心腹,身手极好,且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据说三十多年前,就是他帮助花朝露夺下了家主之位,从而让她得皇家青眼,一路飞黄腾达直至今日。另外,花剑知还从府上年纪大的家仆们那里听说,李泉和自己的母亲有一些不可说的秘史——虽说下人们喜欢嚼耳根,但照她母亲养面首的数量和速度,就算这是真的,花剑知也不惊讶。
对花剑知而言,李泉于公于私都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她没什么好瞒他的:“看紧他们。他们去了哪里,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回头都要告诉我。”
看见桌上的茶壶,花剑知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晚没有喝水。倒完茶,李泉仍然没有回话,她古怪地看他:“还有什么问题?”
李泉欲言又止,他踌躇了一会,才往前走几步,将手放到腰间的刀柄上,轻声道:“那几个捉妖师……不需要下人替姑娘解决他们吗?”
杀了?!花剑知差点大叫出声。
“你发什么疯!”花剑知怒瞪李泉,“不许生事,别告诉我你已经安排人准备动手了!”
“不杀吗?”李泉眼中的狠戾变为困惑,这和花剑知以往的作风可不一样,他不解地抓抓脸颊,“他们来势汹汹,还坏了小姐的好事,我以为……”
花剑知不明白为什么今晚所有人都在跟自己对着干,就连脑子最好用的李泉都频出昏招。她感觉自己几乎要晕厥过去,努力做着深呼吸:“他们是按师门要求下山历练的,你知道他们是哪个门派的?你知道他们的师傅是谁?你知道他们是哪家的孩子?杀了,你连得罪了谁都不知道!再说,我前脚带他们进了府,后脚三人就死了,到时候谁不怀疑是我们干的?真要动手,也得查清他们的来历再说!”
噼里啪啦地骂完,花剑知才感觉憋着的那股气顺畅了一些,她将茶水一饮而尽,茶杯被重重地摔到桌上:“我们花家真是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赶紧滚下去!蠢货。”
知道花剑知在气头上,李泉赶紧弯腰拱手,往外退去:“花小姐说的是,属下考虑不周。那三人,属下会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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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请小姐放心。”
然而,刚赶走李泉,花剑知还没能喘上气,绿鹃又回来了。她来时碰上了仓促离开的李泉,进来又看见了怒气冲冲的花剑知,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便已略知一二。绿鹃快步悄声走到花剑知面前,细声细气地说:“三位客人已经歇下,我服侍姑娘休息吧。茶水大概有些凉了,我重新给姑娘泡一壶。”
“不用了。”绿鹃的几句话便让花剑知冷静了下来,她走进内室,在梳妆台前站定,“给我更衣,我先沐浴,再去睡会儿。”
于是绿鹃为花剑知脱下外衣,又拆下头饰,为她梳发。花剑知不说话,绿鹃便不开口。花剑知的头发长而厚实,梳子划过,宛如芦苇在夜风中瑟瑟。
直到梳理完毕,花剑知才开口道:“后面几天,你一直在那边伺候他们,他们要什么,就给准备好。这边让红雀忙。”
“知道了。”绿鹃老老实实地点头,“他们三位今晚没有说什么,应当是很满意。只有那位穿青衣的公子,刚才说饿想吃宵夜,小厨房煮了面,又备了几碟凉拌小菜,一并送了过去。”
生了半天气,花剑知总算笑了,她料想这个段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倒是不客气。面有没有多煮?这么一说,我也饿了。”
“当然有。”绿鹃可不管厨房到底关没关火,她现在的任务是哄花剑知开心,就算睁着眼也要说瞎话,“姑娘现在要吃满汉全席,厨房也能给您准备齐全了。”
花剑知扑哧一笑,总算彻底高兴了:“今晚吃了什么,说话这么甜?”
看花剑知的模样,绿鹃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跟她一起笑道:“姑娘去沐浴吧,水备着呢,我去厨房给您拿吃的。”
“不要满汉全席,一碗面就好,太油了,肚子不舒服。”花剑知往窗外瞧了一眼,才发现夜色已渐渐发白,这碗面完全可以当早饭吃,“天都亮了,今晚可真是——”
“——花小姐,休息了吗?”
两人正说到兴头上,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略显陌生的声音。
她知道段烛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走了红雀,来了李泉;走了李泉,来了绿鹃;绿鹃刚要走,段烛又来了。这倒是很有意思,她不像花家小姐,花剑知心想,反而像戏园子的老板,但凡是个角,都得轮流来她搭的台子上粉墨登场。
这么一想,花剑知便起了玩心,她将食指比在唇上,冲绿鹃做出噤声的动作。后者微微笑着,似乎已猜到她想做什么。
花剑知捡一件宽大的披风裹在身上,松松垮垮走到门口,望向门外那个隐约可见的影子。她脸上含笑,朗声道:“段公子,你是客我是主,为你尽地主之谊,对你有求必应,是我应做的。虽说段公子生得好看,可我也并非如饥似渴之人,你深夜来我闺房,这番投桃报李,我实在难以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