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林志泉怒道，“我们林家百年基业，岂能让个暴发户……”


    “林老先生，”


    程立开口，“要不要看看这个？”


    他打开投影仪，上面是一份份密密麻麻的文件。


    “这是……”


    林志泉脸色大变。


    “您在瑞士的账户，”


    程立说，“这些年转移的资产，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你！”


    林志泉气得浑身发抖，“你敢威胁我？”


    “不敢，”


    程立笑道，“我只是建议您安享晚年。佛罗里达的天气很好，适合养老。”


    林志泉看看文件，又看看坐在那里的孙女，突然笑了。


    “好，好啊！”


    他站起来，“清雅，这就是你选的男人？”


    林清雅一愣：“什么？”


    “够狠，够果断！”


    林志泉说，“比那些家族子弟强多了！”


    全场愕然。


    “程立，”


    林志泉看着他，“你赢了。不过……”


    “不过什么？”


    “你要是敢对不起清雅，”


    林志泉冷笑，“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说完，潇洒离去。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这就完了？”


    林少杰傻眼。


    程立看向林清雅，却发现她脸色绯红。


    “走了。”


    程立起身。


    “等等，”


    林清雅叫住他，“晚上……有空吗？”


    程立转身，露出一丝微笑：“让我猜猜，维港湾？”


    维港湾，海边餐厅。


    林清雅优雅地切着牛排，却发现程立一直在看着她。


    “看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


    “在想今天的事，”


    程立说，“你爷爷倒是看得通透。”


    “什么意思？”


    “他最后那番话，”


    程立喝了口红酒，“是在成全我们。”


    林清雅脸一红：“谁……谁要跟你有什么了？”


    “是吗？”


    程立突然倾身向前，“那为什么约我出来？”


    “我……”


    她慌乱地后退，“只是想谈工作！”


    “好，”


    程立重新坐直，“那说说看。”


    林清雅松了口气，拿出一份文件：“星展银行的事……”


    “不用说了，”


    程立打断她，“我已经让人去谈了。”


    “这么快？”


    “商机稍纵即逝，”


    程立说，“况且……”


    “况且什么？”


    “我想尽快结束这些，”


    程立看着她的眼睛，“好专心做点别的事。”


    林清雅心跳加速：“什么……事？”


    程立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叶千语的电话打来。


    “程总，出事了！”


    “怎么了？”


    “王家豪和郑家联手，在媒体上爆料说我们操纵股市！”


    程立皱眉：“证据呢？”


    “他们说掌握了内部文件……”


    “我知道了。”


    程立挂掉电话。


    “怎么了？”


    林清雅问。


    “有人想搞事。”


    程立说。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程立笑了，“我自有安排。”


    第二天，金融时报头版：王氏集团涉嫌非法集资！郑氏高管被曝内幕交易！


    紧接着，两家公司股价暴跌。


    “程立！”


    王家豪打来电话，“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王少爷，”


    程立悠闲地说，“玩火记得看看风向。”


    挂掉电话，程立看向办公室里的林清雅：“还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林清雅难得地撒娇。


    程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可以。”


    “程总，”


    叶千语突然进来，“澳门那边……”


    “咳咳，”


    程立打断她，“明天再说。”


    叶千语看看林清雅，了然地退出去。


    “有事就去忙吧，”


    林清雅站起来，“我还有个会……”


    “等等，”


    程立叫住她，“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一起？”


    林清雅背对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啊。”


    当晚，香格里拉酒店。


    林清雅穿着一袭黑色晚礼服，优雅地挽着程立的手走进大厅。


    “程总，林小姐！”


    各界名流纷纷上前寒暄。


    突然，郑家俊端着酒杯走来。


    “程总，”


    他阴阳怪气，“听说你最近在澳门很活跃啊？”


    程立面不改色：“郑少爷对澳门很熟？”


    “还行，”


    郑家俊看向林清雅，“林小姐倒是越来越漂亮了。”


    “郑少爷，”


    林清雅冷冷地说，“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呵，”


    郑家俊冷笑，“仗着程立撑腰，很得意？”


    程立突然开口：“郑少爷，要不要去阳台聊聊？”


    几分钟后，阳台上。


    “你什么意思？”


    郑家俊问。


    “没什么，”


    程立说，“就是提醒你一句，别打林清雅的主意。”


    “不然呢？”


    “不然，”


    程立笑了，“你爸在澳门的那些产业，可就保不住了。”


    郑家俊脸色大变：“你！”


    “对了，”


    程立补充，“今晚的事，最好忘了。”


    看着郑家俊灰溜溜离开，林清雅走到程立身边。


    “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


    程立转身，“跳支舞？”


    “程立，”


    林清雅靠在他肩上，“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


    程立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呢？”


    “你总是这样，”


    林清雅轻声说，“遇到私人问题就故意躲开。”


    程立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音乐缓缓停下，林清雅正要离开，程立突然开口：


    “跟我来。”


    十分钟后，香格里拉顶楼。


    维港的夜景尽收眼底，远处霓虹闪烁。


    “记得五年前吗？”


    程立问。


    “嗯？”


    “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样的高楼上。”


    程立说，“那时候的我，一穷二白。”


    林清雅轻笑：“所以呢？现在你功成名就了？”


    “不，”


    程立转身看着她，“我想说的是，那时候就觉得，你不一样。”


    林清雅心跳加快：“哪里不一样？”


    “其他人看我是个暴发户，”


    程立说，“只有你，真的在听我说话。”


    “所以这五年，”


    程立继续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能配得上你的机会。”


    林清雅眼眶微红：“你这个人……”


    就在这时，程立的电话突然响起。


    “什么事？”


    他皱眉。


    “程总！”


    叶千语急促地说，“大事不好！郑家和几个银行联手，要抽空我们在澳门的资金！”


    程立脸色一变：“具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