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掌握了我们的资金链证据，准备明天一早就……”


    “我知道了。”


    程立挂断电话。


    “出什么事了？”


    林清雅问。


    程立简单说明情况。


    “这是郑家俊报复！”


    林清雅咬牙，“要不要我……”


    “不用，”


    程立拿出手机，“我来处理。”


    半小时后，澳门某赌场。


    “什么？程立在收购我们的债权？”


    郑家俊惊慌地问。


    “是的少爷，”


    手下说，“而且……他掌握了您在这边的所有赌债！”


    “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程立拨通了郑家俊父亲郑天雄的电话。


    “郑董，”


    程立说，“令郎在澳门的事，要不要谈谈？”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想怎样？”


    “很简单，”


    程立说，“撤回你们的资金计划，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


    程立补充，“以后离林氏远点。”


    “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郑董，”


    程立声音冷了下来，“您儿子欠了多少，您真的清楚吗？”


    又是一阵沉默。


    “好，”


    郑天雄终于说，“我答应你。不过……”


    “您说。”


    “程立，你最好别辜负那丫头。”


    郑天雄说，“不然，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挂掉电话，林清雅还在身边。


    “他们都以为……”


    她轻声说。


    “以为什么？”


    “以为我们……”


    林清雅脸红。


    “那你呢？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清雅心跳如鼓：“你……你说呢？”


    程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


    “我觉得，”


    他单膝跪下，“是时候把关系定下来了。”


    打开盒子，一枚璀璨的钻戒。


    “林清雅，”


    程立说，“嫁给我好吗？”


    泪水模糊了林清雅的视线：“你……你这个时候求婚，是不是太……”


    “仓促？”


    程立笑了，“我准备这一刻，已经五年了。”


    林清雅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半岛酒店。


    “程总，”


    叶千语急匆匆走进来，“婚礼场地和细节都确定了。”


    程立放下文件：“辛苦了。不过……”


    “怎么了？”


    “你让林清雅看过了吗？”


    叶千语一愣：“这个……不是您负责吗？”


    就在这时，林清雅推门进来。


    “程立！”


    她有些生气，“婚礼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


    程立看向叶千语，后者识趣地退出去。


    “我以为你忙着公司的事……”


    “忙就不用结婚了？”


    林清雅叉腰。


    程立无奈：“那你说，想要什么样的？”


    “我要……”


    林清雅正要说，手机突然响起。


    是林志泉。


    “爷爷？”


    “丫头，”


    林志泉声音凝重，“美国那边出事了。”


    “高盛突然撤资，我们在美国的项目全部搁浅！”


    林清雅脸色一变：“为什么？”


    “有人在背后搞鬼，”


    林志泉说，“而且……”


    “而且什么？”


    “对方点名要见程立。”


    程立接过电话：“林老先生。”


    “程立，”


    林志泉说，“你认识安德森家族吗？”


    程立眉头一皱：“华尔街的那个安德森？”


    “对，托马斯·安德森亲自打电话给我，说要见你。”


    “有意思。”


    程立冷笑，“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挂掉电话，林清雅担心地问：“安德森家族很厉害吗？”


    “华尔街四大家族之一，”


    程立说，“专门收购优质亚洲资产。”


    “那我们……”


    “别担心，”


    程立安慰道，“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什么意思？”


    程立没说话，拿起电话：“叶千语，订机票，明天去纽约。”


    “我也去！”


    林清雅说。


    “不行，”


    程立说，“太危险。”


    “程立，”


    林清雅认真地说，“我们是夫妻，有难同当。”


    程立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


    第二天，纽约，安德森大厦。


    “欢迎程先生。”


    托马斯·安德森是个60多岁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安德森先生。”


    程立彬彬有礼。


    “听说你要结婚了？”


    安德森看向林清雅，“恭喜你”


    “谢谢，”


    程立说，“不过我想您叫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当然，”


    安德森笑容收敛，“我们对林氏在美国的资产很感兴趣。”


    “抱歉，不卖。”


    “别急着拒绝，”


    安德森说，“我们开出的价格很公道。”


    “我说了，不卖。”


    安德森脸色一沉：“年轻人，不要太狂妄。”


    “狂妄？”


    程立笑了，“安德森先生，您查过我的背景吗？”


    程立拿出一份文件：“五年前，您收购了一家中国的科技公司。”


    “没错，怎么了？”


    “那家公司，其实是我的。”


    程立说，“我用了五年时间，就是为了等今天。”


    安德森脸色大变：“你！”


    “您收购的那些专利，”


    程立继续说，“其实都是假的。”


    “不可能！我们做过尽职调查！”


    “是吗？”


    程立拿出另一份文件，“那这些呢？”


    安德森看完，脸色铁青：“你设了个局？”


    “对，”


    程立说，“现在，我们来谈谈您抽资的事？”


    一个小时后，程立和林清雅走出安德森大厦。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林清雅说。


    “知己知彼，”


    程立说，“这是商场的基本法则。”


    “那我呢？”


    林清雅突然问，“你也是算计好的吗？”


    程立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不，你是我唯一算不准的意外。”


    林清雅心里一暖。


    “对了，”


    程立说，“婚礼的事，你想要什么样的？”


    “我想……”


    林清雅靠在他肩上，“只要有你在，什么样都好。”


    一周后，香港丽思卡尔顿酒店。


    林清雅站在全身镜前。


    “小姐，”


    化妆师说，“您真漂亮。”


    林清雅微笑，突然想起昨晚和程立的对话。


    “紧张吗？”


    他问。


    “有一点……”


    “放心，”


    程立握住她的手，“一切有我。”


    就在这时，林志泉走进来。


    “爷爷！”


    “丫头……”


    老人看着孙女，眼眶微红，“真好……”


    林清雅鼻子一酸：“爷爷……”


    “别哭，”


    林志泉说，“妆花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