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显而易见。


    于微小队发挥平平，表演结束，于微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似乎不记得这是在舞台，摄像头如实地记录下他此时的表情。


    两队下场，于微看到乔十安去厕所，目光一闪，跟了上去。


    乔十安洗手，顺带收拾自己复杂的心情。


    “你真的认为你赢了吗？”


    乔十安头也不回：“这个问题的答案，除了你大概没有人会有疑问。”


    镜中映着的于微十分愤怒，但仔细看他的眼底分明在挣扎。


    “你不会以为我会因此感谢你吧，乔十安，你这个人最可恨的就是永远不把其他人放眼里。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伤害其他人。你虚伪，因为你害怕自己的真实面目一暴露，所有人会离你而去。”


    乔十安不理，“随你怎么说。”


    于微对着即将离开的乔十安大喊：“你的哥哥乔樾，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就是因为他再也忍受不了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乔十安停住，他深吸一口气，转身一步步走向于微。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会有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他的眼睛竖瞳一闪，于微被重重抵到墙上。


    乔十安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不要再来惹我。”


    于微被掐得面红耳赤，不断挣扎，快要喘不过气，眼神也清明了些。


    然而当乔十安松手，就要离开时，身后却又迎来于微的反扑。


    乔十安额上青筋不断地跳，这一刻，他真的有了彻底解决这个麻烦的冲动。


    他转身重重地把于微摔到地上，看着于微发出痛呼的模样，脑海中浮现的是以前猎杀过的小羊羔。


    但他随即控制住自己不再乱想，步履沉重地离开。


    转角处，乔樾抱臂靠在墙上，一脸遗憾地对乔十安说：“真可惜啊，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只要你想，你可以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你面前。”


    乔十安这会儿才显现出一丝哀伤，他问：“他是个人，难道要像对待猪狗一样对待他吗。”


    乔樾一步步走近乔十安，声音温和似在教导弟弟。“为什么不呢，人杀猪狗也不会考虑猪狗的感受。”


    他的双手搭住乔十安的双肩，整个人呈保护的姿态。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


    “不管我们装得多像人，我们始终不是人。人类是怎么对付异类的，他们就会怎么对待我们。还记得当初我们以前说过，被发现以后会被捉到笼子里。但现在，我们有了远超人类的力量，你说，他们会怎么对我们？”


    乔樾温柔地拍着弟弟的肩，说出的话如恶魔低语：“不如从今天开始，我们也做一些妖才会做的事情。等我们变得更强大，就不用害怕任何人了。”


    乔十安低着头，似在思考，他的双手在轻轻地颤抖。


    乔樾唇角扬起，以为自己说动了他。


    但下一刻乔十安抬起头，眼里却没有挣扎和犹豫。


    他的眼神坚定，同乔樾此时的眼神形成了对比。


    “不，我不想要什么力量，我也不想伤害什么人，我只想好好的活着。”


    乔樾眼神冰冷，乔十安分毫不让。


    少顷，乔樾才叹了一口气，道：“迟早有一天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乔十安长舒一口气，捂着胸口离开了。


    乔樾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于微，又看到墙上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他慢慢靠近于微，手一挥，收走了于微身上大部分的生命之源。


    于微变得更加虚弱，呼吸几不可闻。


    在某个角落里，付海诚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一切，他看到于微躺在地上，乔樾靠近不知做了什么。


    等乔樾离开，他才跌跌撞撞地跑向于微，伸手探到了鼻息，这才放下一口气。


    殊不知，付海诚的一切行为都在乔樾眼中。


    于微被紧急送到了医院，鉴于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以及摄像头也只拍到了他昏倒的过程，所以每个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突发疾病倒下的。


    只是于微却再也没有醒来。


    付海诚紧张地对着乔樾说：“我，我那天看到你了，你想对于微做什么？”


    乔樾表情悲伤，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我也是突然发现他晕倒的，小海，我和你一样去找人帮忙了啊。”


    乔樾精湛的演技骗过了付海诚，何况警方得出的结论也只是意外。


    但乔十安却不这么想，他逼问乔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乔十安眼中含着泪，他内心想要一个结果却又害怕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


    乔樾摇头，此时他的眼中没有疯狂。


    “我只是帮你掩盖了一下行踪，其他什么也没做。小安，他只是运气不好。”


    乔十安眼神恍惚，整个人害怕地缩成了一团。


    “怎么办，我要去自首吗？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变成植物人，我没有用力。”


    乔樾心疼地抱住乔十安，温柔地安慰他：“你不能去自首，我已经帮你抹掉视频了，警察问你的话你要怎么解释呢？小安，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主动挑衅你的。”


    乔十安痛苦地说：“可我还是杀人了，他说得没错，我是罪魁祸首。”


    乔樾什么也不说了，只是一只手不断地抚着乔十安的后背默默安慰着他。


    于微的事很快被掩埋，节目组和公司达成了一致的目标，对外表示于微身体不适紧急退赛。尽管于微的粉丝非常怀疑事情的真相，但很快就不了了之了。


    于微的父母在国外，对儿子的事一概不关心，只付了一些护工的钱。


    乔十安主动找到李越明，希望从自己的工资里扣一些支付于微每月的治疗费用。


    于微的事选手里知道的不多，很多人只是看到了他被抬上担架。鉴于节目组对此事闭口不谈，所以选手们也渐渐遗忘了这件事。


    一公录制结束后的第二天，乔十安如约来到了西小门。


    西小门很安静，没有人经过。很快乔十安等到了一个男人，乔十安从他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个男人年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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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许，很是英俊，他说他叫何晏。


    “我自己起的名字，很好听吧？”


    男人身上有种矛盾的直爽，乔十安对他有了好感，却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能告诉我，我们身上的变化是为什么吗？”


    男人笑了，他指一指飞过的鸟，“你觉得，我们和它们有什么区别？为什么我们可以化成人，而它们却不能？”


    乔十安迟疑地回答：“或许是因为我们比较好运？”


    男人忍俊不禁道：“好运？也许是吧。几年前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我有了一些猜测，我们出生的地方或许是突破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要和你聊聊我们身上出现的变化。”


    何晏并未卖关子，他继续说：“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你会感觉很累，整个人也会变得烦躁，随后你发现自己有了妖力。整个过程极其煎熬，你会发现你对自己的情绪的控制出现了差错。”


    “你会发现你变成了情绪的奴隶，你对生命不再敬畏，你无时无刻不想着撕裂一切。但这都是正常的，只要你一直控制，你会慢慢适应。”


    乔十安点头，他身上的变化差不多如此。但他最想问的问题是：“我哥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何晏露出一抹苦笑，“这便是最不幸的事，有的妖在转化途中人性会完全消失，性格往黑暗方向发展。”


    乔十安沉默一瞬，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逆转？”


    “没有。”


    何晏陷入回忆，他说：“我有一个朋友，他未转化前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后来，他杀了很多人。”


    何晏看着年轻的乔十安，像在看过去的自己。


    “他们的妖力会随着掠夺的增加而不断加强，你应该感受到了，你哥哥的妖力要胜过你。”


    乔十安失望了，他痛苦地问着：“那我要怎么做，我要如何帮他？”


    何晏的声音不再起伏：“远离他，或者，杀了他。”


    当晚，在乔樾、乔十安、林序南、时星云和付海诚的聚会上，乔十安带来了他的新朋友。


    “他叫何晏，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他比我们大几岁，也是我的老乡。”


    “老乡？”乔樾细品这个词，他玩味地笑着，说：“何晏，我记得你，你来过我们公演的录制现场。”


    付海诚惊讶地说：“那你是我们的粉丝咯？”


    何晏友好地说：“算是吧，我挺喜欢追星的。”


    时星云对何晏也有好感，说：“你的样子，足以进入娱乐圈了，怎么样，要不要我介绍你给我的经纪人。”


    何晏回看了一眼一直打量着他的乔樾，笑着答道：“算了，我不喜欢娱乐圈。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噢对了，乔樾，我特别想认识你，我还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何晏主动伸出手，乔樾可有可无地握住。


    突然，乔樾的脸色一沉。看向何晏的视线阴沉了许多。


    乔十安一直看着乔樾和何晏发生的一切，突然一笑：“你们看起来，真像是一对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