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作品:《你听晚风》 那边音乐节已经开场了,学校陆续涌进各种人,场下基本座无虚席。
林听晚在后台化好妆,换上礼服,静静候场。
27班的人也都陆续到场,化妆,换衣服,等等,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只是每每路过林听晚,都忍不住说一句,“卧槽!真他妈美炸了。”
夏瑶更是“爱不释手”,一来见了林听晚就像只金丝猴一样,双手圈着林听晚的脖颈不放,“卧槽卧槽,听晚,你这是要把我的心都勾走吗?我的乖乖,你这一出场那还能有旁人什么事么?
这可不比某个校花漂亮多了。不知道某些人什么眼光,咱附中是没人了吗?什么人都可以自诩校花了?”
林听晚一听这话,赶忙去捂住夏瑶的嘴,人家1班的人就坐在旁边,夏瑶这简直是贴脸大开啊。
辛亏没听见,要不然,校花不校花的事是小,只是若是两个班干起来可就麻烦了。
夏瑶见林听晚这惊吓的表情,不忍笑了,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江一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贼眉鼠眼地凑过来,“说实话,我真觉着林听晚更漂亮。真的,不开玩笑。”
其他同学也说:“原来不止我这么觉得。陈初夏好看是好看,但也不至于校花。”
夏瑶耻笑道:“吹的吧。”
“那肯定啊。”
“我觉得,陈是属于那种网红长相,有木有?看多了就有种生硬干涩的感觉。不知道有没有人跟我一样。”
“我我我,我早就这么觉得了。”
“真的,听晚和陈根本不是同一类型,我看听晚就觉得越看越舒服,怎么看都看不腻。”
林听晚被人这么一夸,更加脸红耳热,一个劲儿地想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快开场了,你们歌词都记住了吗?要不再看几遍呢?”
“记住了记住了。”
夏瑶耍赖皮道:“乖乖,我只要望见你这张脸,就什么也都记不得了。真的。”
林听晚推她,“正经点。”
“我很正经了。”
......
直到上场前,都没见许津南的人影,夏瑶嗔怪他,“这死小子,该不会真不来吧?”
夏瑶望向张高扬,张高扬挑了下眉,摊手道:“你觉得我还能管得到他吗?”
夏瑶:“那也是。”
张高扬又道:“不过,他倒是比我更早出门啊。我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算了算了。”夏瑶摆摆手,“不管他了。”
林听晚欲言又止,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不过她知道,问多了,便是逾越了。
上场前,林听晚又看了眼手机,微信消息界面干干净净,程淮居然到现在也还没回消息。林听晚甚至怀疑,他到底来不来了?亦或者会不会是中途碰见什么意外?
她吐了口气,上场前把所有乱七八糟的,都抛诸脑后。心中告诉自己,眼前,只要做好一件事情。
轮到她们上场是将近五点钟了。
冬日天色暗得早,又是阴天,这个点已经暮色沉沉,城市华灯初上。
在林听晚领队下,踏进舞台那一刻,所有光束齐齐亮起,镁光灯轮回转动,灯下,林听晚一袭红色长裙礼服,逶迤坠地,款款走向舞台中心。精致的抹胸设计,恰到好处地贴合在她上身,露出光洁细腻的肩颈。
灯光变幻,一会儿明一会儿暗,在光与影的交织里,她浓郁而热烈,像一朵在黑暗中开出的玫瑰。
台下安静地叶落可闻。
暮色中,奏乐升起,随着一阵风,悠悠荡上天际。
舞台上,那朵红色玫瑰开了口。
歌声在暮色荡啊荡,荡漾起每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涟漪。
看看星光看月亮
看看我的心
月亮代表我的心
紧接着,全体大合唱。
梦想是甜蜜蜜
追寻的路永不完
纵然多遥远
迷惘之中,你站在昏暗的无边混沌里,一次又一次寻找出路,寻找命运之门。
在绝望失望之际,忽然一阵大风刮过。
四面曙光大亮,拐角,迎面壮阔无涯的鲜花世界。
少女的歌声响起:
我不会迷失方向
我拥有星光
在光辉中看见未来的出现
终有一年,终有一天
终于回到你的身边。
光辉冉冉升起,世界明亮无比,沿途鲜花簇拥,前路光明美满。
“在光辉中看见
未来的出现
但愿爱充满世界”
最后这句收音,唱得众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愿梦想会实现
坚持永不变”
像是,在最后的最后,踏过鲜花地,走过光明道,望见道路尽头,有人笑着,向你伸出手。
灯光最后集聚在少女身上,昏暗的世界,她被光亮簇拥,眼睛无比坚毅。
台下,仿佛大梦一场,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台上那句谢谢传来,众人方才大梦初醒似的,激动地鼓掌,掌声雷动,一声盖过一声。
连林听晚自己也没想到,竟然引发这么强烈的反响,她刚唱完,都见没什么人有触动,还以为唱得很失败。
看来,相反。大家很触动,才会深陷其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林听晚目光在台下搜寻,可人乌泱泱的,她一圈圈扫视过去,一无所获。
她灰心地提着裙摆下台,低头目光倏地对上台下那个人,那一瞬,她心警铃似的颤动。
可下一秒,几乎是失落的情绪漫上心头。
台下那个身量高大的少年,并不是许津南。
程淮他什么时候来的?林听晚心中疑惑。
程淮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怀里抱着一大束花,就站在台阶下,风猎猎鼓起他的白衬衫,他漆黑的发丝,俊逸的脸上挂着明亮的笑颜,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旁人见了,都窃窃私语,暗道:“我我我的妈,这帅哥个班上的?好帅啊。之前怎么从前来见过呢?”
“是啊是啊,快看,帅哥!!!好想要个联系方式啊,他到底是几班的,藏得够深。”
“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吧?要不然这么帅,我们怎么可能听都没听过。”
......
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两人隔了几个阶梯,对望。
林听晚这时没注意到台下的目光都还在她身上逗留,她只是提着红裙子,走向程淮,露出久违的笑,“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回我消息?”
程淮绅士地将花递给林听晚,“你今天很漂亮。我都看见了,听见了。”
程淮不远千里过来找她,还特意买了花,在这么多人面前,林听晚不好不接,她淡淡道:“谢谢。”
可是,她忘了,台下还那么多观众看着。
方才她在舞台上太过出众,这会儿,众人的视线都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
于是,在台下人的眼中,看见的便是,帅哥给美女送花,两人其乐融融有说有笑。看着无比般配。
27班下场的人,都不免饶有兴趣地观察这林听晚和程淮两人,纷纷心里猜测着这个帅哥是和林听晚什么关系?看这位帅哥见到林听晚都笑成什么样子?还特意送人一大束花?
害,真令人浮想联翩。
江一帆下楼梯的时候撞见这一幕,“嚯切”一声,紧随他后跟的张高扬也“嚯切”一声,随后,27班一众男生,排练下台的时候,走一个“嚯切”一声,走一个“嚯切”一声,跟有什么毛病一样。
接下来,就听取“嚯切”声一片。
大概是感概震惊于——他们班最漂亮可爱的女生,好像被别的学校的男生给拱了?
你看这像话吗?像话吗?
江一帆道:“就是,太不像话了。”
夏瑶死死盯着程淮,咬牙切齿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成何体统!那男的谁啊?就算长得有几分姿色也不能这样啊。太不像话了。”
张高扬默默道:“就是。”
夏瑶又唾弃了程淮几句,张高扬一个劲儿附和,只是江一帆的声音忽然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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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江一帆默默摇了摇夏瑶的肩膀,夏瑶不耐烦回头,“干啥?”
在回头那一刻,瞥见身后站立的人,夏瑶呆住了。
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他独树一帜,鲜亮耀眼。
夏瑶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许津南,穿着讲究,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脊背挺直,面庞英挺,一改往日的随性不羁,清冷气质浑然天成。
路过的人无不回头观望。
他怀里是一束红色桔梗,然而,此时他目光平淡地穿透不远处相对而立的那两人。
江一帆操骂了一句,“我操了都,这都啥事啊?”
他大声道:“唉,不是,那小子谁啊?敢挖我许哥墙角?我去干他!”
夏瑶削了他一脑袋,骂道:“你可别添乱了,就知道耍嘴皮子。可一边去吧。”
三人走到许津南身边,夏瑶贼头贼脑地问:“阿南怎么才来啊?这花是?送给谁的?”
许津南并未回答,但是可以感受到他心情不好。他漆黑的眼睛望向灯光辉煌的舞台下,他和林听晚之间,似乎隔着一个彼岸。
只是望见她和另一个男生走得那样近,只是单单望一眼,他心中便卷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那是从前的十七年里,从未有过的。说实话,不太好受,胸口闷闷,像是生病了。
张高扬就很没眼力见了,叉着腰,说:很欠打地说“哟呵,原来,这么晚才来,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孔雀开屏。花都买了,不过,好像晚了一步,人家已经有人送花了。实在不行,给我也可。”
许津南推开他,声音冷到发寒,“滚一边去。”
张高扬撇嘴,“不过,说实话的,你想送就送呗。”
夏瑶也笑嘻嘻地推着许津南,“是啊,你去呗。”
这时,身后有一阵欣喜的欢叫,“许津南。”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陈初夏身着一袭镶钻的白色礼服,钻石在半明半暗下,流光溢彩。她小跑着走来,望着许津南的眼神拉丝,夏瑶都怕这人下一秒就要扑人家许津南怀里。
好在陈初夏还有点廉耻心的。
许津南眼神淡淡望她,陈初夏先是讲了一大堆,“你怎么才来呀?我的演唱早就结束了,我一直在等你唉……”
最后,陈初夏看着他手中的红色桔梗花,有些矜持地问他:“这是送我的?”
还没待夏瑶替许津南回复,他自己先道:“不是。”斩钉截铁,冷冷淡淡。
陈初夏表情微妙,脸色不是很好了。许津南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当着这么多人,让她脸往哪儿放?
丝毫不给面子,是因为许津南心情不好,待恢复理智,他还是给了陈初夏台阶下,“如果你想要的话,下次也可以买给你。”
陈初夏尴尬地点点头,“嗯嗯。”她顺着许津南的目光望去,又是那个身影,林听晚。
她忽然很有危机感,心里涌起一股慌乱,她直觉,在许津南那里,林听晚是不一样的。
许津南对她和对林听晚是不一样的。
许津南对陈初夏的感情就是那种不冷不热,从不主动。除了普通朋友这层关系外,便再没其他了。
虽然小时候一起长大,但是从未有丝毫僭越,有的只是友好礼貌。
她强烈地察觉,自从自己上次给许津南送了那封情书之后,他愈加疏远她。只要她不主动找他,他便也从不主动。而且很多时候,就算她主动,他给的回应也寥寥无几。
想来,其实陈初夏应该早就认清了。
认清了许津南对自己的态度和感情。
只是她一直回避,一直欺骗自己罢了。
许津南这个人,骨子里的教养让他即使冷淡,也从不尖锐,他像是一块没有棱角的冰块,冷冷淡淡,谁都难以靠近,可同时他也从不锋锐,会平和地对待世间万物。
是啊,他向来是个很好的人。
陈初夏和他从小相知相识,心里深深清楚,他还能像今日一样,那是真的很好了。
连陈初夏都有时候总是不懂,为什么这样好一个人,要让他遭受曾经那些。
叹息,陈初夏只是叹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