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chapter3

作品:《兔儿神

    第二天,云落沉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酸痛,一下子就把他的睡意给驱散了。


    云落沉回想了昨晚的事,他想起来自己被下药了,然后好像遇见了那个阿如,然后的事……


    云落沉想起来后面红耳赤,想起身逃离这个地方,可是身体不允许。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后,云落沉才感觉自己能走动了一点。


    不过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来人正是阿如。


    云落沉对着有一夜情的舞姬,还是心有余悸,他连忙躲回床上,还用被褥遮挡着自己,生怕他再吃了他。


    荀景如无视他的这些举动,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我给你带了些药,你先擦一下。”


    云落沉接过药,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荀景如才听他出声:“擦哪?”


    荀景如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你该不会是个雏吧,昨晚是第一次吧?连这都不知道。”


    云落沉的脸又涨红起来,将自己的脸埋进被褥里面,又想起阿如刚刚在嘲笑自己,便将一旁的枕头扔向阿如。


    “你出去!我要去沐浴了。”


    “昨晚已经给你洗过了。”


    云落沉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上很清爽,但是他有些洁癖,第一次跟别人进行房事,还是跟个陌生人,他想自己清洗一番,这样才让他安心。


    “我就想洗,你管得着吗?”


    “那你洗完记得抹药。”


    荀景如也不打算在这留太长时间,药送到了就出了门。


    云落沉一个人在床上待着,发了一会呆。


    这里每一层都有湢浴,不过云落沉不打算去人多的地方,他面子薄,也不想被熟人看见,就叫了侍女给他屋子里端了杅盆过来,放了热水,还放了屏风。


    在人走后,他脱去身上的衣物,将全身泡进水里。


    酸痛的身子泡进热水里面还是舒畅。


    在沐浴过后,云落沉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药膏,想着阿如刚刚说的话,随后红着脸自己抹上。


    穿上衣物后,云落沉也没想跟阿如打声招呼,狼狈地逃出醉花楼,随后立马找到了柳筱家里,将昨晚的事问个清楚。


    柳筱还在屋里睡觉呢,被云落沉一阵敲门声惊醒,他连木屐都没穿好就急忙开门。


    “怎么了,有急事?”


    “昨晚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是不是给我下药了?”后面半句说出来,云落沉还有点害臊。


    柳筱揉了揉自己的脸,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云落沉说的是什么事,“不是我,应该是醉花楼里的茶有问题,我昨夜也觉得身子奇怪,应该也是被下药了,还跟那里的姑娘那啥了……”


    柳筱回想了一下,“你昨晚出去了,那你的药是怎么解的?”


    云落沉的脸一红,“跟、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筱挑眉,勾了勾嘴角,“哟,咱们云大少爷破雏了?”


    云落沉听不下去柳筱讲的荤话,一巴掌拍到他的肩上。


    回到云府后,云落沉就待在自己屋里发呆。


    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总是想起那阿如的眼睛,那双仿佛是一对宝石,让人念念不忘。


    云落沉夜不归宿的事情被云老爷知道了,在云落沉回来以后就让管家把他叫到堂屋里来。


    老爷手里捧着茶,喝了一口。


    “昨晚去哪里了?”


    云落沉瞥着地板的裂缝,不去理会。


    云老爷见云落沉的态度敷衍,便让云落沉跪下。


    云落沉不情愿,但是在云老爷眼里就是违抗他的意思。


    云老头一怒,把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碎片散落在了地上,在一旁的管事劝说下,云落沉这才慢慢跪下。


    “你就在这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云落沉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跪就跪,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云落沉的硬气并没有持续太久,他感觉自己的膝下越发疼痛,云落沉瞥了一眼门外,见没人后便悄悄起身。


    他跪的地方正好有杯子的碎片,上面还沾了血。


    云落沉忍着痛,撩起下裳看了一下,膝处的亵裤也渗了点血。


    “阿福,阿福你在吗?”


    阿福是这里的管家,刚刚老爷让他在院外看着云落沉。


    在听见呼喊后,阿福进来,看见云落沉腿上的血。


    “哎呀,少爷这是怎么了?”


    “阿福,你帮我去拿点药过来,麻烦你了。”


    云落沉怕疼,就把自己蜷缩在一起。


    等到阿福把药取过来,他又撇开脸不去看伤口,让阿福给他上药。


    在药覆在伤口的时候,云落沉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少爷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在包扎好了以后,阿福见小少爷还要跪在这,连忙劝阻。


    “小少爷,你腿上有伤就别跪了,我去跟老爷求情。”


    云落沉不听,依旧跪在原地,刚刚包好的纱布又渗了血。


    阿福无奈,只能选去找老爷求情。


    “老爷,小少爷他现在腿上都是血,还固执地继续跪着,您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让他回屋休息一下吧?”


    云老爷也不是这么无情的人,见阿福这么求情了,便挥挥衣袖,让他下去了。


    阿福走之前还让他给云落沉送点药,让云落沉回房间反省。


    阿福连忙回到堂屋,把云落沉扶了起来。


    “老爷说了,让你好好休息,我扶您回屋里。”


    云落沉走路都不敢直着腿,只敢一瘸一拐的回到屋里。


    云落沉现在肚子里闷着一团火,也没处撒,只能在屋里睡觉。


    一觉起来,阿福还叫下人给他端来了晌午饭。


    云落沉没什么胃口,就随便扒拉了两口就让人撤下了。


    过了几个时辰,云落沉的腿已经不疼了,走路也没多大问题。


    他现在就是不想待在云府,就是想出去,他这么想着,就悄悄从后院翻了出去,只不过因为腿伤,落地的时候脚还崴了一下。


    “啊真狼狈……”


    但是他也不知道去哪,柳筱那边今日要干活计,陪不了他。


    云落沉就这么闲散的在街上逛着,不知不觉就又走到了醉花楼。


    白日里的醉花楼相比起夜里的,倒是清冷了不少。


    云落沉在门口站了一会,又听到旁边有人吆喝着卖花篓。


    也不知道为何,云落沉就跑去买了一篓花,进到了这醉花楼里,感觉就像是中了什么妖术一样。


    侍女见到云落沉后立马上前招待。


    “公子可是要找人?”


    云落沉有点别扭的点点头,“我想找你们这的阿如。”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


    “你们就说是昨晚的公子来感谢他。”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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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女子立马懂得云落沉是什么意思。


    她们把云落沉带到了房间里后便离开了。


    在进到这后,云落沉就后悔了,他跟阿如就是一夜情,完全没必要再来找他。


    但是现在走也来不及了,阿如也已经到了。


    阿如戴了个斗笠,穿着素衣,跟昨夜里完全不同,此刻就是一介书生的模样。


    “云公子来这所为何事?”


    云落沉垂眸,盯着地面砖瓦上的花纹。


    他犹豫了好一会,终于开口,把身旁的花篓递给荀景如,“这个送你。”


    荀景如没有接过花,“这是何意?”


    “谢你昨晚出手相救。”


    荀景如勾了勾嘴角,“昨夜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过反倒是我,应该赔礼给公子才是,毕竟昨夜您说不要,我还硬要……”


    荀景如话没说全,云落沉连忙打断,耳尖都已经红透了。


    “这件事不要提了。”


    “那公子还有事吗?”


    云落沉犹豫了一下,“我想同你一起吃顿饭可以吗?”


    “自然可以。”


    说完,荀景如便起身给云落沉让路。


    云落沉选的地是附近有名的饭馆。


    他想请阿如吃饭,就是单纯的想,也没什么目的。


    两个人落座了以后,荀景如便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


    不过在荀景如摘下斗笠后,云落沉才想到此刻的阿如应该是他的真容。


    云落沉眼神立刻撇开,既然他戴着斗笠,想必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容貌,就连柳筱都说没人知道他的真容,那他就这么看见了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云落沉又实在好奇,余光又忍不住瞥向阿如。


    荀景如被云落沉的举动逗乐了,“想看就看,吾又不是丑得见不得人。”


    阿如都这么说了,云落沉就大胆的看了。


    不过这一眼,让云落沉没舍得移开。


    岂止不丑,甚至可以说是美若天仙,美得雌雄莫辨,那双杏眼更是诱人,云落沉都快看呆了。


    他感觉那些庸脂俗粉都掩盖了荀景如的美貌,此刻的他才是倾国倾城的。


    “公子这么盯着,吾都要羞愧了。”


    云落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失态了,而后都是垂着眼,自顾自的吃饭。


    只不过看着这张脸,云落沉又想起昨晚的事,脸又不自觉地发烫:没想到这样的美人居然这么生猛。


    过了一会,云落沉又想起来一件事。


    “不过我有个事想问你。”


    “什么?”


    “昨日我和我的一个同伴一起到你们的醉花楼,而且都被下药了,想问问这是你们醉花楼留客的手段吗?”


    荀景如摇了摇头,“醉花楼虽然人多,但都是坦坦荡荡的,绝不会使用这种手段来留取客人,想必有什么隐情。”


    “不过这件事我会帮您查清楚,也算是我替醉花楼给您赔个不是。”


    荀景如倒了一杯酒给云落沉赔礼。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我没什么损失,倒是也没什么必要追究。”


    “那怎么行,不是还让公子失身了吗?”


    云落沉又是被荀景如逗得耳朵尖一热。


    不过荀景如又乐意寻他开心,时不时地给他夹菜,让云落沉不得不注意他。


    而后几日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荀景如觉得逗云落沉害羞也成了他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