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chapter2

作品:《兔儿神

    天上的时间与天下不一样,云落沉在天庭待了有五六年,算作地上已经是近百年了。


    云落沉在凡间并没有亲人,他成妖之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碰巧在一棵仙树下面待了几日,这才便开了智。


    在他开智之前,估计他的生父生母早已轮回好几世了。


    云落沉在天上这些时间干得不错,虽然功绩相比起其他神仙,算是很微薄,但是对于一个刚来的小神仙来说,也是很不错了。


    虽然每日勤勤恳恳的做事,但是还是得面临一些问题。


    比如每一任神仙任职后不过多久,都会下凡历劫,神仙历劫一般需要度过五世,下凡后一世为一劫,经过五世之后就能选择归隐仙去,就如上一任的兔儿神一样。


    而云落沉也即将迎来他的第一次劫。


    在听到云落沉要历劫以后,玉灼着急忙慌跑到威明堂来。


    可是每个人历劫,别人都没办法去帮忙,就算是再大的能耐,也没办法躲过劫难的来临。


    如果强行躲避劫难,那是会遭到天谴,受到天罚的,那个时候六界都会受到牵连。


    玉灼给云落沉讲了一大堆其他神仙历劫的事,云落沉听得头都大了一圈。


    “我下凡后又不会记得这些,这既然是我的命数,那闯一闯便是,如果没度过,那也是我的命,我也认。”


    玉灼听云落沉的话,心里有些复杂。


    毕竟云落沉是他难得找到的知己好友,他也不希望这个看上去有点蠢的兔子,就这么在劫难中灰飞烟灭。


    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太沉重,玉灼连忙聊上了其他事。


    “对了,我听说最近月老也要历劫,这好像是他最后一次劫难,好像还是情劫,也不知道他这种木头会对什么人动情。”


    云落沉见过几次月老,与他想象的不同,月老很年轻也很俊俏,除了不苟言笑以外,好像没什么缺点。


    不过这个月老对他好像蛮冷淡的,有几次同他打招呼,他都直接无视了。


    是不是当这姻缘官,都不爱笑啊,那自己是不是要装得清冷一些。


    玉灼挑了挑眉,“说不定你这一次历的也是情劫呢?也说不定这一次下去,就能见到你那个命中注定的良人了?”


    “下去的事下去再说,这哪能随随便便就能猜中的啊?”


    不过多久,云落沉就到了历劫的时日。


    他来天庭也不久,跟别的神官没什么交情,来送的只有几只灵兽和玉灼。


    “我去了,别想我。”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去嫦娥姐姐那办点事,回来以后说不定你就历完劫了。”


    玉灼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时辰已到,云落沉不得不踏入轮回台,入了凡间。


    ……


    “云少爷!您别喝了,要是老爷子回来看见您这般模样,指不定又得罚您。”


    云落沉侧卧在石阶上,举着酒坛子喝酒,直到酒坛里最后一滴酒被喝光,云落沉把坛子扔向一旁的墙,坛子应声碎了一地。


    “他爱罚就罚,反正他也瞧不上我,我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


    云落沉是云府云老爷与外人生下的。


    那个时候云落沉还不懂事,不懂得什么生离死别,也不知道什么青楼什么舞妓,只知道别人都称他的娘亲为婊子、娼妓。


    而在他记事起没几年,他的母亲就因病早逝,在他生母去世以后,青楼里的人就把他连着母亲的尸体一起赶了出来。


    那个时候他的兜里没有一分钱,都买不起一块草席给他的娘亲裹身,还是好心人拿了一块布匹,将他的娘亲安置到一块荒郊。


    说好听一点就是荒郊,说难听一点就是乱葬岗,无名无分的尸体都被扔到那,还是云落沉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把他娘亲安葬好。


    在那之后,云落沉就过着乞丐般的生活,讨不到饭钱时,饿了就偷摘别人家院里种的果子,渴了就喝河里的水。


    如果冷了就躲在别人的仓房里,运气好能躲过寒冬,运气不好只能被人扔出去,再去路边捡些破布,到山上的破庙里取暖。


    直到他十来岁以后,有人来寻他,说是他的生父,随后他送到云府。


    而这云府老爷原本是想找他当时在青楼看上的女子,他当时送了一支钗子给这个女子,现在想起也不是想拿回来,只是想再听听这名女子唱的曲。


    可是当他派人去寻的时候,却得知这名女子已经病故了,只留下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就是云落沉。


    再一打听得知,这个孩子是那日他同那青楼女子留下的。


    云老爷心软留下了云落沉,将他安置在云府,还给他冠了“云”姓。


    但是在这家里面,云落沉却是被当作野种一样的存在,就连家里的佣人都能对他不敬。


    本来云落沉对这个“家”还有所期待,但是看见他们对他的态度,再加上他知道了曾经外面骂他娘的流言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云落沉便从失望转变为憎恨。


    此时,云老爷也外出回来了,看见云落沉这般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给我去书房里抄经文!”


    云落沉不当回事,去了以后就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仆人也管不了他,只能等他睡了几个时辰后醒来。


    可是当云落沉醒来以后,他也不在乎其他人让他干什么,在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就悄悄溜出了云府。


    他在外有一个好友,虽然只是普通人家,但是两个人亲如兄弟,是云落沉感受到为数不多的情义。


    “诶,听说醉花楼那边新招了几个舞姬,各个都是身姿曼妙,歌唱得也很动听,去不去看看?”


    云落沉摇了摇头,“没兴趣。”


    柳筱架着云落沉的胳膊,“哎呦,知道你好龙阳,那边也有男舞姬,我还专门打听了一下,今晚是他们那的头牌演出,绝对惊艳。”


    云落沉心动了一下,反正回去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乐子,就答应了柳筱。


    歌舞表演是在傍晚,时间还未到,人却渐渐多了起来。


    今晚的压轴是一名男舞姬,听说是刚到醉花楼不久,虽然是男子,但是人舞姿翩翩,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不过这个舞姬每次都蒙着面,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也正因如此,才把这个舞姬传得多么神乎。


    醉花楼靠着江边,旁边就是桥,而江上还搭建了一块舞台,每天就有舞姬在上面跳舞来招揽顾客。


    除此之外,江面上的船只也是醉花楼的的,供一些花钱的贵客能近距离观赏表演。


    云落沉花了点银子买到个好的船位,离舞台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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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三丈远。


    随着天色渐暗,舞台上燃起了篝火,背靠的醉花楼成为了照亮舞台的光源。


    琴声响起,舞姬们登上了舞台,曼妙的身姿引来了周围人的喝彩。


    临近最后,也迎来了各位观众最期待的头牌舞姬,大家都称他“阿如”。


    阿如今天身着一身红衣,面戴红纱。


    今天是他的独舞,在他上场后,便有不少的人向台面扔花枝、钱币。


    云落沉坐的船只上也有人来讨赏。


    柳筱从兜里掏出一枚银子便让那讨赏的侍童退了下去。


    “这便是那头牌,听说有人花大价钱想求这头牌一晚,他都不答应。”


    云落沉又对这个阿如感了兴趣。


    这个头牌确实同其他舞姬不一样。


    肢体每一次的舞动都果断有力,功夫应该相当了得。


    而且云落沉船只的位置离舞台比较近,他看见这个阿如的眼神很犀利,但是却带着妩媚,就像是狐狸的眉眼一样,能勾人魂。


    在阿如跳完这一支舞后,云落沉还意犹未尽地望着寂静的台面。


    “你瞧你,没出息,一个舞姬都把你迷住了?”


    云落沉笑了一声,“哪能啊。”


    柳筱挥了挥扇子,“我今儿跟这醉花楼的掌柜定了座,还能挑牌子。”


    云落沉挑了挑眉,“走。”


    云落沉就算没进过这醉花楼,也听人说过,自然知道进去都干些什么。


    柳筱带云落沉进了隔间,负责这里的阿娘将人带过来,供两个人挑选。


    柳筱挑了两个姿色不错的女子,不过也只是陪着说说话聊聊天。


    两个女子给他们端茶倒水,揉捏肩膀。


    不过云落沉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在喝了几盏茶后,便起身离开了。


    “诶落沉你去哪?”


    “去外面透透气。”


    可是在走出楼外后,云落沉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晕。


    “柳筱那混账莫不是给我下药了?”


    云落沉摇摇晃晃的走到一个亭子里,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一个人,头一晕便撞在了那人怀里。


    “这位公子,您没事吧?”


    云落沉闻声抬眼看去,便对上了那双眼睛。


    这双眼睛云落沉记得很清楚,脱口而出了一句:“阿如,你的眼睛好漂亮。”


    荀景如愣了一下,随后扶住云落沉,“公子,您喝醉了,我送您去客房。”


    在靠近云落沉时,荀景如就知道他并不是醉酒,更像是被下药了。


    把云落沉放入房间后,荀景如就打算离开了。


    可是在荀景如要走时,却被云落沉拉住了衣袖。


    “别走……”


    荀景如本想把衣袖从他手里扯出来,没想到一用劲,自己却摔进了云落沉的怀里。


    云落沉此时的药劲正旺,全身都在发烫。


    荀景如这么仔细一看,云落沉倒确实有几分姿色,在药效下显得更加诱人,就像是一颗饱满的果实,等着人去采摘。


    云落沉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捏一下就能透出水来一样,现在更是白里透红。


    荀景如许久没有这种欲望了,但是如今却被眼前这个人勾起了火,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今天就当便宜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