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021
作品:《夫君他总是自请下堂》 距离将军府不远处有一处更加宏伟的门第,门楣高悬黑底金字的“定国公府”匾额,行人路过皆噤声,生怕惊扰了里面的贵人。
和宗云风家不一样,宗云风父亲宗峰初代为将,在定国公的提携下,官运亨通,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变成了威震四海的大将军。
而定国公府,则是父父辈辈皆从武将,从魏朝建立之初便跟随太祖建功立业,是世世代代的簪缨世家。
不出意外的话,定国公府的每一个男子都会先参军入伍,然后在外征战几年,最后继承爵位,这是世世代代定国公家男子既定的命运。
往日静悄悄的定国公府,今日却多了些喧闹。
“你自己看!”一把胡子的定国公气愤地将一份东西扔在顾行止的书桌之上,打断了他正在写的字。
顾行止停下悬在空中的毛笔,浓厚的墨汁从毛笔尖滴落,在上好的宣纸上浸出了一大团墨渍。
他的书桌上摆的正是将军府不久前送过来的请柬。
顾行止放下毛笔,拿起请柬,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阅读了起来。
他一边看,定国公在一旁观看他的神色。
良久,顾行止阅毕,放下请帖看向定国公,表情淡淡,“原来是云风成婚的请帖。云风成婚,找到自己能托付终身的人是好事,父亲为何生气?”
“我生气?!”定国公反问。
“我才不生气,我是担心有的人难过啊!”定国公阴阳怪气地说道。
顾行止笑笑,“父亲担心我难过?大可不必,正如我之前所说,云风成婚能找到自己托付终身的人是好事,我又怎会难过?”
定国公听闻,瞬间发出一声嗤笑,“你不难过?”
“你说什么因着宗家和我们家关系密切,你怕皇上疑心我们结成朋党,为消除皇上对我们家的猜疑,于是转去当个捞什子文官......”
说到这里,定国公想起此事,怒上心头,一掌拍在顾行止的桌面之上。
“你分明就是为了给宗云风腾出位置!”
“皇上当初赐予宗云风大将军的位置,明眼人都知道不过了为了安抚宗家无子而已,只是让宗云风挂个名头,根本不会真的让她去打仗!”
“真正的军权还是掌握在我们顾家手中!而你!”
定国公说到这里,看向顾行止的眼神多了些怒其不争的悲哀,“为了一个女子,违背祖宗家法,弃武从文,你对得起列祖列宗么你!”
“你看看人家宗云风多争气,当上了将军就自己请命去打仗,屡战屡胜,军功越挣越多!如此下去隐隐有盖过她父亲当年的风头。”
“我们顾家无人能上,被她宗家超过也是迟早的事情!”
定国公一想到自家以后渺茫的前途,顿时觉得心灰意冷。
谁知,定国公突然话锋一转:
“你要是能娶了宗云风也就算了,我们结为一家,她宗云风现在挣的军功也就是我顾家的军功,她宗家以后的辉煌也就是我顾家的辉煌。
“可是现在呢,现在她要和别人成婚了!”
“你呢!你孤家寡人一个!武,武不行,文,文不行,就连谈恋爱,也谈不到!你说说你能做成什么!简直是废物一个!”
享誉京城文画双绝的“行止公子”此刻在自己的父亲眼里俨然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顾行止耐心地听完定国公的气话,不疾不徐地说道:“原来父亲安的是这样的心思......”
定国公一愣,什么叫他安的是这样的心思,明明他只是把自己儿子的心里话说出来而已!他就不信他儿子费心费力地给宗云风铺路不是为了她这个人。
宗云风这么好的媳妇儿,不嫁进他家,真的是他家的一大损失啊!
定国公:“你什么意思?”
顾行止一副认真的神色,“我会按照父亲要求的意思去做的。”
定国公一脸惊恐,“我什么意思?”
顾行止一脸认真且无辜,“父亲难道不是叫我去抢亲?”
定国公:“!!!”
定国公:“你疯啦!”
顾行止还是非常平静的语气:“我没疯,我只是按照父亲的意思去做而已,父亲既然觉得我是废物,那就做一些让父亲觉得我不是废物的事情。”
定国公大吼:“我可没叫你去抢亲!”
顾行止低头沉思了片刻,“不是去抢亲?又要让我得到云风?父亲是让我去......”
“给宗云风当......妾?”
“我大魏朝好像目前还没有一妻多夫的先例。不过如果是父亲的意愿,我也可以去尝试一下。”
“毕竟,大魏朝不是也出了她一个女将军么。”
定国公:“......”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便秘似的复杂,“你疯了。”
顾行止平静地回答,“我没疯,我只是按照父亲的意愿去做而已。”
“我知道没有按照家法去当武将已经是不孝,现在父亲既然希望我和云风在一起,儿子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父亲的意愿。”
定国公简直要崩溃了,他顾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叛逆且不孝的儿子!
定国公:“我没有叫你去抢亲,也没有叫你去给宗云风当......妾!”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顾行止一脸迷惑,“不是抢亲,不是当妾,又要和云风在一起......”
“是......等她的夫君死了做续弦?”
顾行止一脸恍然大悟,“还是父亲考虑得周全,这样既保全我顾家的名声,又让云风不被人诟病,不愧是父亲,此法甚好甚好。”
定国公气愤欲死,甩袖而去,重重地留下三个字,“神经病!”
顾行止看着定国公愤然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无奈一笑。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几乎是瞬间,顾行止的脸色阴沉下来。
紫檀木的书桌之上,那种红色的请帖在黄白的宣纸之上,分为刺眼。
顾行止打开请帖,再仔细看了一遍,修长的手指打开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油灯,请帖瞬间被火舌吞噬。
阴冷的火焰倒影在顾行止黝黑的眸子之中。
——
丞相府。
丞相苟云脸色阴沉坐在书房的书桌之后,一人站在他的书桌旁边,有一人跪在书桌前面,相似的是两人额头皆汗如雨下。
“你说......”丞相把控朝政几十年,一开口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宗云风把人抢走了?”
跪在地上的人猛然抬头,赫然那天正在巷子里抢人的李大柱,“回禀丞相,就是她!”
“她好生厉害的手段,将我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强行将人抢了过去,更甚至......”
李大柱看了看丞相和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刘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丞相看着李大柱的样子,怒道:“说!”
“是!”李大柱回道:
“那个”
“那个女人她说......即便是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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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根里,天子脚下,也没有她管不了的事情。她让奴才以后办事小心一点,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悠着点,要先问过她的意见才能做!”
“她这......”李大柱看向丞相,“她根本没有把丞相您放在眼里!”
丞相刚刚还虚虚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之上,现在已经紧紧地把扶手攥住。
李大柱继续添油加醋,“这女人简直是不知好歹!”
“我都事前警告过她这是丞相府的事务,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她居然说丞相您不过是皇上的狗!哪像她,她是威震四海的大将军,手握军权,丞相您还没有在她面前叫嚣的资格!”
“啪!”
一道阴影突然向李大柱袭来,惊得李大柱本能地闭上双眼,身体向后一缩。
声音过后,李大柱悄悄地睁开双眼,看见地上一地的瓷片和茶水。原来刚刚丞相气极之下将放在手边的茶杯扔在了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丞相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牙齿往外面蹦字/。
李大柱顿时惊恐地趴在地上磕头,“丞相大人息怒,丞相大人息怒啊,不是我说的,是那个,是那个宗云风说的啊!”
站在旁边的丞相府刘风刘管家连忙走到丞相身边,双手在丞相的后背轻轻捋顺他的气息。
“丞相,莫动怒,您的身子要紧啊。”
丞相看着李大柱,双目里的精光似要将他灼穿,李大柱觉得如芒在背,头低得更加下去。
“滚出去!”丞相吼道。
李大柱松了一口气,连忙连滚带爬地起身退了出气,从外面轻轻带上了门。
“宗云风,竖子尔敢!”
刘风在一旁重新给丞相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苟云,
“丞相,这个宗云风在朝堂之上就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语,现在甚至还敢对此丞相您如此大不敬。”
“如此下去,她手握重兵,如此再放任她下去,恐成心腹大患啊。”
“反正现在大凉也不会再来犯,不如您给她个教训。”
丞相喝了一口茶,气息稍微平顺了些,放下茶杯,眼里满是厌恶和轻蔑,
“她一个女人,我怜她宗家无后,不和她多计较,没想到她现在居然还挑衅起我了。”
刘风斟酌道,“丞相,这个宗云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在战场上屡获奇功,实在是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宗家又和顾家交好,实在不能不防啊。”
丞相:“顾家那个儿子,没什么出息,不走武将走文路,现在还没混出个什么名堂,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宗云风,她又是个女子,除非......她和顾家那个成婚,否则......哼,不足为虑。”
刘风从袖筒里抽出一个请帖,递给丞相,“丞相英明,刚刚将军府递来了请帖,说宗将军要成婚了。”
“哦?”丞相心里一紧,立马拿过请帖仔细看了起来。
“叶流光......?这是何人?”丞相问。
“奴才打听了一下,京中并无此人,是宗将军此次在大凉中带回来一个男子,说是和这男子一见钟情,两个人两情相悦,于是回到京城便立刻着手婚事了。”
“好!”丞相大喜。
“女子嘛,就是该在家相夫教子,怎么能在战场和朝堂上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备好贺礼,我丞相府要给她宗云风一个大大的贺礼!”
“是。”刘风应道。
丞相浑浊的眼光顿时亮了起来,宗云风啊宗云风,老夫忍让了你那么多年,既然你成了婚,这下新仇旧恨你该一起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