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作品:《和反派太监搭伙过日子》 凌冽的飞雪落在李拂爱的裙摆,她探出头,呼啸的风携着雪花吹动她嫩黄色的帷帽,像开在湖面上的一朵黄色小花。
“好巧啊,我们又上了你家的船。”李拂爱耳后黄巾猎猎,她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随着南湖上不熄的风微微晃动,她伸手挡住拥向她的风雪,提高声音:“相逢即有缘,我是李拂爱,你叫什么?”
划船的女子回头一看,顶着满头的碎雪,笑声散在风里:“我叫柳莺,李姑娘快坐回去吧,外头风可大,冻人。”
李拂爱环视四周,见原本还开着窗的大船上现在已经紧闭了门户,看不见一丝人影。
如此壮阔的风光,居然没有人探出头来观景,可见是冻得狠了。
李拂爱一直伸到头上抵挡风雪的手被风刮得通红,容沁和抱月看不下去了,两人合力把李拂爱拽了回来。
“小姐啊,你就安安分分的坐着吧。”抱月两手捂住李拂爱冰凉的手,心疼的祈求道。
容沁也跟着使劲点头,手下还不停的给李拂爱拨去头发上的细雪。
李拂爱甩甩头,身上的雪花随着她的动作散到四周。一片雪花落到容沁的鼻尖,引得容沁打了个喷嚏。
“啊楸!”
容沁两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闷在里面连打了两个喷嚏。
李拂爱梳理着自己的发丝,见自己惹得容沁打喷嚏,连忙放下手凑过去道歉:“抱歉抱歉。”
“我没事。”容沁放下手,声音中还带着鼻音。
容沁小幅度的挥手,表示自己没什么事,李拂爱这才松了口气。
可千万别因为她这一次甩头感冒了。
李拂爱把手掌揣进怀里,不服气的说:“我只不过才探出头去一会罢了,你们看李耀书,看——”
她把手指向李耀书,小船舱中的人齐齐扭头去看,只见一身蓝衣的李耀书整个身子都快窜出去了。
她们折腾了这一回,半点没打扰到他,还伸着脑袋去看湖景呢。
壮阔的湖面浮上一层纯白,还不算很冷的天气并没有让湖面结上一层冰晶,雪花落进湖里,像晶莹的白盐撒进黑色的墨汁中。
李耀书两耳自动屏蔽身后船舱中的声音,着迷的喃喃自语:“真乃难得一见之绝景。”
若是现在他手中有一只笔,定要及时记下来。
抱月看着李耀书这副呆样,一时语塞,她总不能揪着李耀书的腰带把他揪回来吧。
她选择性忽视李拂爱的抗议,同时手下死死的扯住李拂爱的衣角,以防李拂爱突然再把头伸出去。
李拂爱和抱月都不关心李耀书温暖与否。只有容沁,善良的把李耀书拉回来了,还帮他摘掉了衣袖上的雪花。
狠心的李拂爱全程无视,并不想献祭出自己的帕子帮李耀书擦掉脸上的积雪。
抱月从袖中抽出自己的帕子,帮李耀书拂去一身落雪。
小舟行到岸边,李拂爱在柳莺的搀扶下,踏上坚硬的地面。瞬间,一股凉气直冲脚心,她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这么快就冻上了?”
她们才在船上待了几分钟啊,方才还湿润松软的岸边就已然冻得坚硬如冰了。
柳莺把容沁抱下来放好,闻言笑道:“大雪天上冻快,姑娘小心路滑。”
李拂爱受教了,听话的直点头。
所有人都下了船后,柳莺一撑木杆,挥手向李拂爱道别:“李姑娘再见,希望有下次还能为你撑船。”
她们父女还要回去拉下一趟客人,希望趁着这回诗会赚下比往日更多的铜板。
李拂爱把手伸到头顶,使劲朝柳莺挥手:“再见——”
柳莺的蓑衣逐渐远去,那一叶小舟消失在茫茫湖面上,再也看不见影子。
李拂爱放下手,赶忙低下头去拍打自己头上积了一层雪的帷帽。
容沁上前来,略惆怅的向李拂爱道别:“拂爱,我要走了……”
“那,拜拜~”李拂爱放下拍打帷帽的手,再见的话脱口而出,全然没有察觉到容沁话语中的不舍。
容沁暗下目光,嘴角不开心的扯了扯,但藏在白色的帷帽之中,没能被李拂爱看到。
她再度期待的开口:“我家在荣枝街第三户,拂爱呢?能不能告诉我,我想邀你出去玩。”
容沁的期待藏在帷帽下,但话里藏着无尽的畅想,让李拂爱听了一顿。
风声呼啸,雪花不断落在几人身上。
李拂爱静默片刻,艰难开口:“你知道玩偶店吗?西直街上有一家玩偶店,送到那里,我就能收到。”
李拂爱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厚道,但是,她更怕给周守全招来祸事。钦天监的监正,她还不知道这人与周守全关系如何呢。
等她问过周守全后,若是没关系,她就主动上门去向容沁赔罪。
容沁一颗激动的心沉下来,目光渐渐暗淡。她虽然没有得到李拂爱府上的地址,但好歹也得到了李拂爱给的联系地点。
很快,她又恢复了活力,若无其事的向李拂爱道别,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一定是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才让李姐姐不敢轻易放下戒心,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她们相熟了,李姐姐一定能告诉她的。
容沁怀着自己的给的希望走远了,李拂爱愧疚的直叹气。
随后一巴掌拍向李耀书,啪的一声,李耀书疼的直抽气。
“阿姐?”李耀书委屈的看向李拂爱。
李拂爱走近马车,两步就迈了上去,回头一看,见到还傻站在雪中的李要耀书,没好气的说:“快走,送你回家!”
抱月站在马车旁,用袖笼捂住嘴巴,悄悄的笑。
李耀书伸出胳膊,连忙跟上:“阿姐等我。”
李拂爱的马车把李耀书放到李府所在的庆丰街口后,连一秒都不停歇,就被李拂爱催着马不停蹄的回到周府。
跨进府门的那一秒,李拂爱就迫不及待的摘掉帷帽。
“真碍事,我再也不想戴这顶破帽子了,太挡视线了。”李拂爱把帽子往上一抛,又接住,吐槽它的不方便。
不过,她倒也不敢真的不戴,毕竟,人人都这样做,若是她不配合,怕是要被人说闲话了。
就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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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花”。
等再过几日,想必张春花的名声就要传遍整个京城了。
大胆的“张春花”,与世间的女子不同、惊世骇俗、不守规矩……什么词都能往“张春花”身上安。
幸好,这只是个代号,她真实姓名是李拂爱。
李拂爱发自内心的感叹:人在江湖飘,就得有代号。
李拂爱的浅黄色帷帽又被她高高的抛起,如同晴日中的日光,落回到李拂爱怀里。
她怀中的帷帽被挂在架子上,立在蜡烛旁,日落月升,蜡烛燃起,盖住了耀眼的浅黄。
李拂爱换了一身舒适的蓝衣,坐在榻上,长长的身影铺在墙上,纤细的脖颈凑到棋盘上。
她看向对面的抱月,手指悄悄溜上来,偷偷拿起一颗黑色棋子。
还没等她把棋子拿下来,就被眼尖的抱月发现了。
“小姐——”抱月手中还拿着一个绣棚,放在她腿上,另一只手握住李拂爱的手腕,制止李拂爱的作弊行为。
李拂爱不甘心的把手拿回来,泄气道:“好抱月,让让我呗。”
她伸出一只手指,举在面前,恳求道:“就一次。”
李拂爱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看到了都会同意的,可抱月却是个心狠的。
抱月,长叹一声,无奈的说:“小姐,这已经是你的第五次‘一次’了,不是你让我狠心点的吗?”
小小的五子棋,难住了一个坚韧女子。
李拂爱耍赖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她上一局时特意嘱咐抱月,让她不要同意自己的请求。
一逆风,却又旧病复发,又抛出一个“一次。”
抱月摇头叹气,把腿上的绣棚拿起来,对着烛光细细查看下一针要下到哪里去。
她本不想玩,李拂爱把她强拉上来,顶替临时跑路的详巧。
李拂爱使劲把下巴抵在桌上,对着黑色的棋子吹气。
就在她努力的时候,外头传来通报:“老爷回来了。”
李拂爱看着黑色棋子的眼睛都花了,听到这一声,心中欢呼,“终于有理由结束这一局了!”
她连忙坐起来,套上绣鞋披上斗篷就往外跑。
抱月刚放下绣棚,低了个头的功夫,李拂爱就已经跑没影了。
“小姐?”抱月愣在脚踏上,不可置信的问道。
她赶忙跟出去,还不忘让屋里的丫鬟们收拾好棋盘。
李拂爱刚出来,就和周守全碰面了。
周守全含笑,告诉了李拂爱一个好消息:“陛下称你,智勇双全、比肩御史。”
他气喘吁吁的,脸上却是掩不住的高兴。
李拂爱只以为他在为陛下夸赞她而高兴,她看着昏暗的黑夜中周守全显眼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
“是吗?那陛下能给我俸禄吗?”她语含得意,眼中是比星星还耀眼的期待。
周守全脸上的笑容一滞,戳破她的幻想:“李拂爱,你想的太远了吧。”
不考虑现实的话,一介白身,就算是从现在开始学起,也要三年才能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