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和反派太监搭伙过日子》 容沁和李拂爱相伴穿梭于绿树红花之中,远远的看到别的女子,容沁认识的都会指给李拂爱看。
“那是工部尚书的孙女,那位是礼部侍郎的小女儿……”容沁也不伸出手去指,看到谁了,就把脑袋扭到那个方向,李拂爱下一秒也就跟着望过去。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把在外边游园的小姐们认了个遍。
容沁给李拂爱介绍完这些小姐,说起了自己的家世:“家父是钦天监监正,拂爱呢?”
正在辨认各家小姐样貌的李拂爱心里一个激灵,一时不知道是该说出李开庆那个买到的小官位还是该说出周守全的名字。
她现在好尴尬啊。
还是说她法律上的身份吧,不是谁的女儿,也不是谁的妻子,李拂爱就只是李拂爱,是一户人家里的户主。
“我自己立了女户,按理说,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李拂爱坦荡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容沁惊讶极了,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在上船前,李拂爱说李耀书是她弟弟。容沁困惑的问:“可,你不是说……”
“对,李耀书是我弟弟没错,可我早已经脱离…父母,自立门户了。”说道“父母”时,李拂爱的声音停顿片刻,对称呼这俩人贩子为“父母”很不乐意。
李拂爱话说的坦荡,丝毫没觉得她在父母尚在时就独立女户这件事,在封建时代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她脸上是一派轻松的笑意,舒展着自己的自信,容沁咽下心中的惊诧,学着李拂爱的样子,接受了这件事。
“自己当家做主……是什么感觉?”容沁环视周围,见小姐们都离得很远,她才好奇的轻声问道。
李拂爱对上容沁好奇的、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她刚张开嘴,又闭上。
严格来说,她并不是真正自己一个人当家做主,她和周守全住在一起呢,怎么能算是自己当家做主呢。
“自由,自由的感觉。”李拂爱告诉容沁,面对容沁疑惑的脸时,她又解释道,“你放过风筝吗?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是那只飞在空中的风筝。”
周守全则是风筝下保护她不偏航的风筝线。
容沁不解,她并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所以对李拂爱的形容一知半解。
李拂爱笑着结束这个晦涩的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你不必理解我的。”
这种话题,对十六岁的小女孩来说,确实是深奥了些。
容沁似懂非懂的点头,她没有问,李拂爱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没有问,李拂爱在做什么养活自己。容沁不算是大家小姐,但也生活在父母为其构造的世界中。从未见过李拂爱这样特殊的女子,所以,容沁也不知道,李拂爱是有工作的。
但,李拂爱与周守全的关系太过复杂,她说出自己就是一户的事情已经让容沁的脑袋懵住了,要是再向容沁说出自己和别人住在一起,一定会让容沁的脑子宕机的。
更何况,她不想让自己成为周守全被人攻讦的理由。
宦官不许成亲是大齐太祖遗训,本朝从未破过例。
李拂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是大年初二那天。
周守全说他喜欢她,却没有说要娶她为妻。李拂爱在初一夜里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第二天问了抱月才知道,宦官原来是不能娶妻的。
得知这件事的那一刹那,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为自己拥有绝对自由的庆幸,对周守全的心疼。
心疼他背井离乡前来,连一个家也不能拥有。
李拂爱抬头,看向天空,今日天晴,蓝的澄净。
南湖的湖中岛上建了许多建筑,但唯有这一片是对他们开放的,远处的亭台楼阁都有士兵把守,不许他们靠近。
小姐们都规规矩矩的平视前方或者低头看向下面,没有一个眼睛乱转的。
唯有李拂爱,自平地上抬头看向高处。
远处朱红的楼阁之上闪过一个人影,李拂爱扫到那个人影的时候,顿时幻视周守全站在那。她心里一惊,这人怎么这么像周守全。
当她再仔细看回去的时候,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拂爱,看那边。”容沁的声音响起,她的脸朝向一个方向,目光低垂,盯着自己脚下的兰草。
“哦,好。”李拂爱不再找寻楼阁上的身影,她顺着容沁的脸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浅蓝色衣裳的女子穿梭在树木之间。这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她并没有和自己的丫鬟聊天说话,只是流连于树木之间。
看起来只是出来透透气的。
“她叫沈静姝,是司南伯的独女。”容沁的话在李拂爱心里激起一阵阵涟漪。
李拂爱的心声和容沁的轻语合在一起:“父兄皆入朝为官,安南伯常年驻守于西南,其兄入翰林院,成为翰林官。”
其父,将逝世于明年沈静姝嫁入皇家成为皇后之后的第三个月。
李拂爱在心中续上容沁的话,这是她知道的未来。
在小说中,沈皇后生下了三皇子。
这也是周守全押宝的皇子。
他和女主不对付也是因为,沈皇后视所有生下皇子的女人为敌,于是找到周守全,请求周守全帮她的孩子铲除异己。
周守全自然不敢对皇子动手,但他敢对妃嫔动手。
李拂爱当年看小说的时候恨死周守全了。
现在她觉得,周守全那时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去折腾什么啊。皇帝萧景渊那时候也才中年而已,抱着皇帝的大腿过一辈子得了,反正也没个儿女的。
难道他周守全就一定能活过萧景渊吗?
“她看起来挺高冷啊。”李拂爱悄声嘀咕道。
容沁奇怪的说:“嗯?我看沈姑娘不冷啊?”
额。
李拂爱卡壳了,她在脑海里拼命翻找可以替代的词语,几秒后,她一拍手,终于想到了:“就是说她…看着不爱笑。”
这个翻译让容沁赞同的点点头,认同的说:“她父亲是司南伯,这里都是尚书、太傅们家的女孩,自然是没有相熟的人的。”
那你呢?
这个问题在李拂爱心里溜了一圈,还是没有问出口。说实在的,这话有点冒昧。
如果容沁在这里有相熟的好友,肯定会与她们打招呼。
综合这些考虑下来,李拂爱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对啊,你怎么认识的她们?”李拂爱奇怪的问道。
她扭头看向容沁,怎么看也找不到钦天监监证的女儿认识这么多人的理由。
容沁的眼睛从路面上抬起来,她对李拂爱解释:“朝中有人成婚就会找到钦天监,请我爹和叔叔伯伯们测算良辰吉日,我参加的宴会多了,就认识她们了。”
李拂爱惊讶,这也行。请钦天监测算婚期,肯定不便宜。
“这样啊……”虽然心里对这种挣钱方式很眼馋,但李拂爱也只能想想罢了。
这种看命的特殊谋生手段,还是得专人来做。
园子里本来在悠闲游园的小姐们突然纷纷都动身回屋,容沁一看天色,便知道诗会要开始了。
她拉住李拂爱的手,带着她往回走:“咱们也走吧,诗会要开始了。”
李拂爱跟着容沁的脚步,和一堆小姐们往同个方向走,一下子就想到她高中时下课抢饭的日子了。只是,这些小姐们没有甩开膀子跑起来,不像她高中时那么匆忙。
顾忌着自己的面子,李拂爱也像她们一样走着过去。
她边走,边问容沁:“你要作诗吗?”
容沁握着李拂爱的手不松,下意识回答道:“我不会作诗。”
李拂爱拉着她停下脚步:“那咱们着急什么?”
容沁握着李拂爱的手一松,愣了一秒后顿悟了:“对哦。”
两人对视,纷纷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姐们纷纷从她们身旁路过,唯有她们闲庭漫步在难得一见的景色中,享受惬意的时光。
她们进到屋内时,诗会刚好开始。
只见那些放着笔墨纸砚的桌子上都坐满了人,没有一个空余。
没有抢到座位的女子坐在后面,看着前面的桌椅面带羡慕。
李拂爱和容沁悄悄走进来,坐在角落里。这里倒是人少,大家都隔着很长的距离坐着。
李拂爱眼尖的看到旁边的小几上还有点心,她们坐下来后,有这里的丫鬟上前来给她们斟茶。
茶气清香,连李拂爱这种不爱喝茶的人都能尝出这茶的不一般。
李拂爱低头看着茶杯皱眉,这……又是诗会又是好茶的,可她这样的不会作诗的人怎么也能进来呢?还在皇帝的地盘上。
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了。
那个身影,不会真是周守全吧。
李拂爱还来不及细想,诗会就开始了。纱帘后的主持者开始宣读出此次诗会的规则和主题。
“此次诗会,不限韵,不限题。”是个男人的声音。
此话一出,大家皆纷纷窃声私语。
李拂爱就算从没参加过诗会,这会儿也能察觉出点不寻常来了。
“这是怎么了?”李拂爱附到容沁耳边轻轻问道。
容沁手中端着白瓷茶杯,眉头轻轻蹙起,她向李拂爱耳边偏过来:“诗会做诗,通常都有一定主题、限韵,这回都不限,怎么能决出第一来呢?”
纱帘的那边,有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这公子年轻气盛的说:“那,什么都能写喽?”
主持者笑着回答:“自然。”
纱帘这边的小姐们或沉思,或低语,没有一个出声说话的。
李拂爱把手肘支在一旁的小几上,扭头观察寻找起了沈静姝的身影。
从穿着红衣的堕马髻美女看到穿着青衣的元宝髻美女,李拂爱愣是没有找到沈静姝的身影。
“容沁。”李拂爱戳戳身旁的容沁。
容沁从前面移开眼睛看向李拂爱,李拂爱问:“你看到沈姑娘了吗?”
真是奇了怪了,沈静姝难道没进来?
容沁也环视一圈,对李拂爱摇了摇头,容沁也没看到沈静姝。
“可能,她也不会作诗。”容沁猜测道。
坐在桌上的小姐们已经有提笔的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本来还在思考的小姐们纷纷动笔。
这时是最无聊的时候,屋内安静的没有一个大声说话,李拂爱和容沁连悄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李拂爱无聊的走到窗边,倚着窗框去看外面的景色。
她的眼睛左看右看,只见这间屋子外的最角落站了一个人影,是那个特别像周守全的人。
李拂爱一个激灵,回到座位边朝容沁做了个手势。
她右手食指和中指抵在左手掌心上,交替着走,做了个“溜溜”的手势。容沁看了,只以为她要如厕,便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管她,出去吧。
告知了容沁,李拂爱连忙带着抱月冲出去,她的身影在那处窗前一闪而过,一瞬间窜到她看到那个身影的拐角处。
李拂爱手撑着墙角,匪夷所思的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四周。
“人呢?跑这么快吗?”
抱月跟上来,也跟着李拂爱看向四周,她疑惑:“小姐,你在找什么?”
李拂爱一路从门口急窜过来,站直了气都没没喘匀,她顺着这间屋子的墙边走,边歇气边对抱月说:“我找周守全呢,我看到一个背影特别像他,都两次了。”
“老、老爷?!”抱月颇为惊讶。
李拂爱回头看向她,奇怪的问:“你叫他老爷干嘛,我还没嫁给他呢,就算嫁给他了,也该叫他姑爷才对啊。”
“你是我的人哎。”李拂爱抗议。
和周守全住在一起久了,连她的丫鬟都被周府的丫鬟们同化了吗?
抱月脸色爆红,紧张的说:“小姐我错了,对不起。”
都是喜儿和详巧,天天在她耳边念念叨叨的,害得她都下意识的跟她们的称呼一样了。
李拂爱伸出右手,往身后不在意的摆了两下手,叉腰说:“算了算了,下次注意啊。”
抱月张开嘴,指着李拂爱身后。
这时,李拂爱正好一条腿支着站累了,退后一步换了条腿支着站。
脚后跟踩上了个和地面感觉不太一样的东西,李拂爱脸色一遍,下意识提起气来。
还没等她喊出话来,李拂爱的身后就响起了一声痛呼,随着痛呼一并而来的是:“李拂爱!”
周守全疼的翘起自己的脚,连忙撑住了一旁的墙,咬牙切齿的说。
李拂爱吓得差点飞起来,她匆忙转身,身后散落的发辫又甩到了周守全脸上。
周守全退后都来不及,被加速的发尾打中了眼睛。
他下盘本就不稳,这下更是摔到地上。
周守全一手捂眼,一手捂脚,屁股还疼的要裂成八瓣了。
李拂爱转身后看到的就是周守全的凄惨模样,她眼睛瞪大,嘴巴震惊的张大,连想扶起周守全都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你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就站到我身后啊?”
周守全听到她倒打一耙的话,疼的他说不出话来反驳李拂爱。
李拂爱提着两只爪子,不知道该从哪下手,絮絮叨叨的说:“我这…从哪扶你呀?”
她围着周守全着急的转了两圈,一狠心,抓着周守全的手给他扶起来了。
周守全闭着眼睛扶住墙,手掌颤颤巍巍的摸向自己的屁股。
李拂爱看他凄惨的摸样,心疼的把手盖到周守全屁股上,替他揉了揉:“我给你揉吧,很疼吧。”
周守全疼到酥麻的屁股感受到李拂爱的手覆在上面,周守全一个激灵,从脚心激到头顶。
他像一只被踩到尾巴后炸毛的猫一般跳开,脸色爆红,耳尖都气红了,结巴着小声怒吼:“李拂爱,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把手放在我,我那里呢!”
周守全穿着那身他常穿红色赐服,脸红的都能和衣裳上的红色一拼了。
李拂爱举着手,尴尬的站在原地,还意犹未尽的空着手捏了捏,挺软的。
啊,真是冒昧啊,她的手。
她发誓,刚刚绝对是她的手在思考。
真不是她本人想这么做啊。
李拂爱尴尬的想要抚一抚自己的额角,却猛然想到这只手刚刚干的好事,她连忙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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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只手,抬起另一只手抚了抚自己的额角。
从指缝间,李拂爱看到周守全还红着脸瞪着她,她一个不忿,放下手指责道:“你初一那天晚上亲我也没问过我啊,我…我摸摸怎么了。”
抱月自从李拂爱伸手的时候就跑到远处去了,这时又退后两步,直到退到李拂爱休息的墙角处才停下。
周守全一口气噎在胸口,脸色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终于被他调成了平静。
他刻意略过这个话题,站直了问李拂爱:“你怎么来这里了?”
李拂爱本来还不敢和周守全对视,闻言,想起来自己两次看到他的背影,跟着追出来的事情,反问道:“我才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某人早上跟我说自己要入宫上职,上职上到南湖来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了,愣了一秒后,猛然意识到:“你……陛下?”
说道最后两个字时,她是用气声说出来的。
李拂爱突然觉得自己做出追出来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莽撞了。
她现在就回去。
周守全点头,刚要开口,就看到李拂爱蹑手蹑脚的往回走。
他一把拉住李拂爱的后领口:“你往哪去?”
李拂爱的脖颈措不及防的被勒住,她连忙转回来,拍掉周守全的手:“上哪去?当然是回去坐着了,松手。”
“别忙着跑,我问你,你到底怎么来的。”周守全面色沉沉,严肃的问。
李拂爱站直身体,看着周守全罕见的坏脾气,她也不好好回答:“坐船喽。”
周守全闭了闭眼,再次说:“我是说,你跟谁一起来的。”
他再添了一句,解释道:“宫中给朝臣发了贴子,家中有未婚配子女者,其子女皆可进南湖园子里参加诗会。”
“你到底和谁一起来的。”
周守全握着李拂爱的手腕力度不变,另一只手却悄然攒紧。
他压抑着怒气,压下想质问的话。
这是陛下组织的诗会,男男女女的凑到一起,想做什么长脑子的人都知道。
周守全从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李拂爱。
她……是想要找到新的人,然后离开他了吗?
李拂爱抬起另一只手,揽住周守全的手臂,不忍看到周守全变得受伤的神情,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回城的时候碰到了李耀书,我和他一起来的,还认识了个新朋友,她是钦天监监证的女儿。”
她还是愿意向周守全分享她今日的乐趣。
周守全睁开眼,脸色终于恢复了,不再苍白。
他松了口气,忍不住抱住李拂爱,凑在她耳边,为她解释道:“太皇太后想为陛下选秀,陛下就想出了南湖诗会这么个主意,陛下希望这些公子小姐们彼此都看对眼了,最好上书求陛下赐婚……”
萧景渊和太皇太后的不和由来已久,以至于,就算到了该选秀的年纪。萧景渊下意识的想到了一种非常大的可能——太皇太后要替他定下皇后。
这还得了!
萧景渊火速想到了办法,办诗会、办赏花宴,什么会能让京中的公子小姐们认识,他就办什么。
于是,南湖诗会·皇家版,应运而生。
萧景渊亲自到场视察,只求公子小姐们彼此相爱。
他与沈静姝的第一面,就是在南湖。
当然,他没有如话本子里写的那样与沈静姝一见钟情,沈静姝只是在他脑海中留下了个不随大流的印象罢了。
…………………
李拂爱听完周守全的解释后,靠在他怀里的身体一僵。她来这的心思还真的有点不纯粹。
“所以,你是怕我跟别人跑了?”李拂爱在周守全耳边轻语,小心的藏好了自己心中的心虚。
周守全轻轻点头,愧疚的道歉:“是我误会你了。”
李拂爱拍拍周守全的肩膀:“我原谅你了。”
她看着周守全近在咫尺的耳垂,起了逗逗周守全的心思:“某人说我动作不妥,那你现在的动作就妥当了吗?”
李拂爱的手指在周守全后腰间划过,引得周守全浑身一僵。
周守全的手慢慢掉到李拂爱身边,松开了她。
李拂爱靠在周守全肩膀上,感到周守全的手不再放在她身后,她从周守全怀中退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中为何有些闷,但她的动作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李拂爱瞅了周守全两眼,见他毫无反应,愣在原地,她抬起脚来,脚步重重的往回走:“我要回去了。”
变故就突然发生在一瞬间,周守全还来不及解释,李拂爱就如同一只横冲直撞的猛猪一般,让周守全一下就抓不住她的衣角。
并且一路窜回到屋子里,一屁股在原位坐下。
周守全藏在李拂爱向外看去的窗子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迅速坐到椅子上的李拂爱。
周守全是叫也不敢叫,露头也不敢,只能看着李拂爱怒气冲冲的背影。
抱月站在屋内,却一眼也没向外看,周守全的希望彻底破灭。
他不能出来太久,直到他离开前,李拂爱也没向外看去。
没法子,周守全只能叹息着离去。
回到萧景渊身边时,萧景渊还问呢:“你跑哪去了?朕刚刚听到一首好诗。”
周守全打起笑容:“陛下觉得好的,一定好。”
…………………
李拂爱灌下一杯茶,身边的容沁诧异的看向她。
这会有人在吟诗,所以容沁俯到她身边问:“你怎么这么渴?”
容沁拿起一旁的茶壶,为她斟了一杯茶。
零碎的茶叶顺着茶水升上来,李拂爱吹一下浮在水面上飘动的茶叶,轻轻饮了一口。
平心静气的骗容沁:“我就是走的急了。”
其实是被周守全气到了。
容沁果不其然信了,她拍拍李拂爱的后背,给李拂爱顺气。
李拂爱看向前方,只见前方站起来个人,李拂爱问:“这是到哪了?”
站着的小姐声音清脆、语气温柔,不疾不徐的念出自己的诗句。
李拂爱一时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李拂爱也不能问,只能硬着脖子装作略懂的样子。
容沁小声说:“咱们这是到第六位了,这位是吏部尚书的孙女。”
李拂爱点头,认真的听这位小姐的诗。
简直是……不懂啊。
李拂爱在中学时,古诗词赏析就是她的语文弱点之一,另一个是改病句。
她赏析古诗词从来都是连蒙带猜的,只能答上第一问,第二问套上固定词语后,剩下的一般都不对。
看着那些写在卷子上的诗词她都看不懂,更别说让她听了。
这诗句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就立马滑出去了。
完全在她脑子里留不下痕迹。
李拂爱空白着脑子,听了一首又一首诗词,身旁的容沁倒是能听懂的样子,连连点头。
李拂爱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人皆是一副能听懂的样子。
可怕,她拿起小几上的糕点,冷静的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