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和反派太监搭伙过日子》 李拂爱僵硬的扯起嘴角,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头疼罢了,或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周守全将信将疑,认真的把她整个人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真的吗?”
今夜的风有些大,吹起李拂爱额角散落的发丝,吹到她的眼睛上,李拂爱伸出手来把它们拨到耳边,点点头说:“真的。”
周守全见她真的没有事,便不再执着于这件事:“不舒服要叫大夫,下回可不能如此任性了。”
他牵住她的手,两人走进屋内。
李拂爱落座后的第一秒,立刻就急不可耐的问:“谁告诉你的?”
到底是哪个多嘴的丫鬟说的,她只不过是捂着额头走了一小段路罢了,怎么就传到周守全耳朵里了。
甚至周守全才刚回来。
怕是有人在周守全刚下马车时就把她的行程告诉周守全了吧。
哪来的神探,竟然在她不知不觉间把她的底都透给周守全了。
李拂爱首先排除的就是抱月,她对抱月是信任的,她不信抱月有什么理由向周守全汇报她的行踪。在她心里,具有最大嫌疑的是详巧和喜儿。
周守全饮下一口茶,放下茶杯时,对上了李拂爱锐意十足的双眼。她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严肃、不爽。
“你不高兴?”周守全小心问道。
他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杯身,温热的茶水将他指尖的寒冷驱赶走,他的心却沉下来,跳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周守全的话让李拂爱嗤笑一声,反问:“你喜欢这样吗?若是我天天都要知道你的行踪,你会高兴吗?”
李拂爱的语气越问越愤怒,她的嘴角彻底挂下来,维持不住笑容。
双肩又降下,李拂爱压制住怒气,冷静的盯住周守全。
坐在她对面的周守全垂眸,茶水散出的寥寥雾气升腾到他胸口,遮住了惹眼的赐服图样。
他轻轻点头,略带期待的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高兴。”
“?”
李拂爱脸上的愤怒变来变去,无语和愤怒混在一起,搅的她只想在心里痛骂周守全是神经病。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握起,两只胳膊朝外支在腿上,她向前俯身,嘴巴张张又合合。
“额……你想,如果是皇帝被人盯住,天天有人将他的行踪汇报给他人……”
李拂爱换了一种比喻,断断续续的说,她希望周守全能够懂她的愤怒,希望他们能够沟通。所以她没有单方面的宣泄她的愤怒,没有急赤白脸的对周守全大吼大叫。
她的手掌着急的抬起来,眼睛急切的望向周守全,脖子往前伸倾。
周守全耳朵里听到这种可能时,下意识便冷声说出:“窥探帝踪,乃是死罪。”
他话音刚落,便愣住了。
李拂爱在内心狠狠地给自己点了个赞,嘴角重新扬起,期待的看着周守全:“所以,你现在能懂得我的不高兴了吗?”
隔着圆桌,周守全移开放在茶水上的眼,正视李拂爱:“我知道了,对不起。”
周守全那张小白脸罕见的露出了自责、后悔的神色,在烛火的照耀下,竟然还有几分可怜的味道。
他的道歉来的很快,而且非常认真。让李拂爱有种措不及防的感觉,她抿住嘴角,也爽快的网开一面。
李拂爱笑着问:“现在能告诉我,是我院里的哪个丫鬟给你通报的消息了吗?”
话题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李拂爱不能放任这样的丫鬟待在自己身边,要么放她离开,要么送到铺子里做个女工。
总之绝对不能再待在她身边了。
李拂爱只要一想到有人在这几个月中,每日认真记录她的一举一动,她身上就犹如有蚂蚁爬般不自在。
她怎么完全没有发觉呢?难道她对环境的感知居然如此迟钝吗?
李拂爱百思不得其解,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可疑的人。
手指在瓷杯口转了个圈,周守全抬眼,感觉到李拂爱再无责怪之意后,他随口就卖出了那丫鬟的名字:“素云。”
这寡淡的名字从周守全嘴里吐出来,砸进李拂爱耳朵里,当它进入李拂爱脑海中时,却没有引起一丝名为“熟悉”的波澜。
简直就像,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般。
“素云?”李拂爱这下是真的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这个人的样子了,她甚至都忘了自己院里还有这么个人。
李拂爱连忙朝抱月的方向招手,手快的都扇出残影了。
抱月跑过来,李拂爱着急的问她:“素云是谁?咱们院里面还有这么个人?”
李拂爱脸上是真心示意的困惑,抱月和她面面相觑,脸上是和李拂爱如出一辙的困惑。
抱月一头雾水,把瑞臻院里的丫鬟扒了三遍也没找到名叫“素云”的丫鬟。
“小姐,咱们院里没有一位叫‘素云’的人。”抱月眉毛皱起,为难的实话实说。
檀木桌的另一端,坐在圆凳上的周守全似笑非笑的开口插进来:“素云是我院中的煮茶丫鬟,你不知道她,自然也是正常的。”
他难得笑的如此开怀,端起的茶杯都在颤抖。
李拂爱缓缓回头,注视周守全。
“那么,请督公告诉我,您院里的丫鬟,是如何隔着如此长的距离看到我的?”李拂爱凝视着周守全,手掌放在桌上,一声轻“呵”,“难道她长了千里眼不成?”
李拂爱开口了就不停了:“咱家出了个能人啊,我居然不知道,也不必让她待在炉前煮茶了,这种神人,还是送到雀卫里去做陛下的能臣干将吧。”
一个煮茶的丫鬟,还是周守全院里的,怎么能知道她今天下午头疼了?
周守全蒙她呢?连个像样的谎话都不编。
李拂爱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直冲冲的扔下一堆话,周守全一句话都插不上去。
听到李拂爱连他的名字也不叫了,他着急的几次想要开口,都被李拂爱的阴阳怪气堵了回去。
终于等到李拂爱歇了嘴,他知道,接下来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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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会让李拂爱难以接受,但他还是诚恳的说:“你院里的喜儿和详巧,从前与素云同为我院中的奉茶侍女,你应该也知道她们的性格吧,这几个月来,常常往我院里跑。”
就算换了老板,但和同事每日闲聊的习惯还是被保存了下来。这就是素云会得知李拂爱“生病”的原因。
喜儿和详巧这两个大嘴巴!
李拂爱心里咬牙切齿的把这两个糊涂蛋念叨了一遍,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这种小事也往外说。
怎么不见她俩把周守全的八卦告诉她啊。
李拂爱周身的阴云都快化作实质了,而李拂爱身旁的抱月脸色也很不好看。
主仆两人的挫败之感笼罩着这不大的空间。
周守全安慰她:“你放心,素云知道的很少,只是……偶尔罢了。”
这种安慰,简直微不足道啊。
李拂爱身上的色彩都淡了些,整个人陷入挫败的低荡心情中。
“不用安慰我了,喜儿和详巧罚俸两月,抱月,你去告诉她们。”李拂爱从桌面上抬起头,都没有多想,直接下了决断。
还是她管的不好,喜儿和详巧当然不能卖了,周守全给的人,府内上下都认识。
但她得紧紧这两人的心,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不罚不行。
周守全叫住抱月,冷冷的说:“你就这么放过她们了?”
昏黄的烛火下,周守全的语气冰凉,让李拂爱忍不住皱眉,心底泛起凉意。
“不然呢?这就够了。”李拂爱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朝抱月使劲使眼色,示意她赶紧出去。
抱月自然是听李拂爱的,对周守全行了礼就走出去了。
周守全眼中寒意弥漫,嘴角却是笑意,他循循教导:“自然是,打一顿板子,扔到荒无人烟的去处。”
怕吓到李拂爱,他将“乱葬岗”三字隐去,只说是荒无人烟的去处。
不知道是今日的天太凉,还是李拂爱身上穿少了,她背后凭空生出了一层冷汗。
李拂爱伸出手,手掌摊到周守全面前,在周守全措不及防时,她伸手捏住了周守全的脸,使劲往一边扯:“再吓我,我就把你扔到荒无人烟的去处,去陪挂着白幡的木盒子。”
周守全的阴沉气质一扫而空,嘴里含糊不清。
脸上的疼痛不是假的,他疼的眉毛眼睛皱在一起。
李拂爱捏着周守全的脸颊足足捏了好几分钟,才收手放过他的脸。
“我院里的丫鬟,我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你不许插手。”李拂爱口吻严肃,没有和周守全笑闹的意思。
周守全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注视她许久,终于点点头,退后一步:“好,是小人逾规越矩了。”
虽然周守全嘴上是这么说了,但他将来如何行事,李拂爱是不敢赌的,她只能又严肃的重复一遍。
李拂爱命着周守全重复说了三遍,才放过他。
与周守全相处久了,她都忘了与周守全刚认识时,他的性格是怎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