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和反派太监搭伙过日子》 大好的日子里,李拂爱被一颗老鼠屎搅乱了兴致,她坐在窗旁,身后是刚把李子昂搬出二楼的胡羊儿。
“别站着了,去招待客人吧,下边没了你,得少多少单子啊。”
李拂爱毫无责怪之意,毕竟,李子昂是个神经病这件事跟胡羊儿能有什么关系呢。
人是她同意见的,胡羊儿只是通传而已。
如果因为李子昂的行为而迁怒于胡羊儿,那她和李子昂那个神经病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她还是很不爽!
什么人啊,居然敢鄙视她。
她最讨厌自视甚高的人了。
怪不得周守全十五年以后不为他求情,肯定是他讨人厌到极致了。
若是在这时少了李子昂这个人,未来会有所变化吗?
肯定会吧,李子昂的康庄大道将从今年开始铺开,他虽傲慢不羁,却是真真实实的做出了许多实绩。
对于天下人而言,这是一件好事。
李拂爱的手紧紧的攒着窗框,最后她把手撒开,放过了坚硬的木制窗框。轻哼一声,把脑海里想要带人去套李子昂麻袋的想法打散。
这次就放过李子昂。
悬于天空之上的曜日逐渐西去,直到只剩了个弧形的红边,李拂爱才抱着一堆小玩意扯着抱月回了家。
刚踏进门内,喜儿便迎了上来,她走的很急,停下的时候头上的银钗都在晃。
喜儿接过李拂爱手中的盒子,眼睛往自己的脚尖瞧:“姑娘,老爷在咱们院里等着你。”
李拂爱见她这副拘谨的样子,在心里奇怪的打了个问号。
怎么了这是。
但听到周守全回来后,李拂爱立马就把这点不对劲抛之脑后,现在拘谨的变成她了。
也不知道周守全的腰好了没有。
李拂爱身后的抱月和喜儿一人抱着几个盒子跟在她身后,三人磨磨蹭蹭许久才到了瑞臻院门口。
看着牌子上的“瑞臻院”三个大字,李拂爱站在牌子底下迟迟不肯动脚。
院子里静悄悄的,往日里活泼鲜活的氛围彻底没有了,想也知道,屋子里坐镇着尊不好惹的佛爷,只怕连说话都不敢了。
院子里站在院中待命的小丫鬟很有眼色的接过抱月和喜儿手中的盒子,等待着李拂爱发话。
李拂爱看她们畏畏缩缩的小模样,无奈的挥了挥手:“送到偏厅去。”
小丫鬟们动作麻利的抱着盒子往偏厅走。
李拂爱扭头问喜儿:“督公在哪等着我呢?”
喜儿眼里略含羡慕的看着走远了的小丫鬟们,听到李拂爱问她,下意识回答:“书房。”
书房啊……书房?!
李拂爱大惊失色,一下子就想到了书房书架上她那摞看完的杂书。
“不好,我的宝贝。”李拂爱崩溃的疾步走向书房,恨不得书房现在就燃起一场大火。
她心存侥幸的安慰自己,周守全说不定不会翻她的书架,对吧?
就算翻了,说不定对她那些古怪的书不感兴趣呢?
总之,千万别看啊!
李拂爱手掌覆在门框上,眼睛慌乱的眨,最后一闭眼使劲推开了门。
“周守全!”
暮光将起,落日的余晖被逼着仅剩了细细的一条,踩在李拂爱脚下,环着她黄色的绣鞋,将人罩了个十成十。
周守全坐在李拂爱最常坐的黄花梨木椅上,手中拿着她前几天才抽空看完的杂书,他手指挡住一半书名,只漏出“状元爱上”这四个大字。
李拂爱的突然开门让他下意识抬头,满脸写着无趣的周守全握着李拂爱的杂书看向她。
看到李拂爱的那一刻,周守全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名为调侃的乐趣,他嘴角勾起,轻轻摇了摇手中的书本:“李拂爱,你看的挺杂啊。”
纸张碰撞的哗啦声仿佛啪啪的巴掌,一声一声的拍进李拂爱耳朵里。
一片红霞飞上李拂爱的脸,她跨进屋内,劈手夺过周守全手中的书。
被遮住的书名袒露出来:《状元爱上俏寡妇》
李拂爱把书抱在自己怀里,宽大的衣袖遮住书皮,让人看不到这本书。
“你!你怎么能随便乱动人家的东西呢!”
抱着《状元爱上俏寡妇》,李拂爱脸色通红的谴责周守全。
与李拂爱通红的脸形成对比的是,嘴角微翘、略带兴致的周守全。
他眼睛飘向书架上那一摞书,在他到来之前还乱糟糟的躺在那里的一堆书此时已经整整齐齐的站立起来,除了书名以外,它们和书架上的其他书没什么区别。
周守全看着李拂爱闭着眼耳朵脸颊全红还故作镇定的样子,终于无奈的开口:“都是我的错,李姑娘大人有大量,怎么罚我都行。”
他说着站起来,手包着手,弯腰朝李拂爱低头。
红色蟒袍上的蟒头皱在一起,倾斜的角度让它看起来略显滑稽,哪还有半点威严。
李拂爱手指僵硬的抓着衣袖,盯着周守全的后脑勺许久,才移动双腿,迈步走向周守全。
“装模做样,下次别乱动我的东西啊。”
听到李拂爱这句话,周守全扶着桌边直起身来,手还放在自己腰边揉了揉。
李拂爱带着怀里的《状元爱上俏寡妇》站到书架边,看到整整齐齐一排的书架时,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她默不作声的把《状元爱上俏寡妇》塞进书架,愣是没有因为这件事再和周守全讨论起来。
李拂爱使劲把这堆书往后推,手劲大到恨不得把这堆书压成一叠细纸片。
微妙的气氛开始弥漫,两个人一个面对书架,一个面对着另一人。
其实,尴尬只属于李拂爱一个人。
周守全已经尴尬过了,就在给李拂爱整理书架的时候,他因为好奇翻了翻李拂爱的这堆书。
这些书中的用词之大胆,让他羞得耳朵尖都熟了。
想到书中“纤纤玉手”、“细腰”等词语,周守全轻咳一声,把这些词语清出去:“吃饭吧,吃完饭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就率先离开书桌,抬脚走了出去。
李拂爱没跟着他走出去,她的头一下磕到书架上,手摸着曲折的架子,又轻轻的磕了两下。
这么折腾了一回,暮色彻底盖住了余晖,院里的灯笼都点了起来。
周守全大红色的背影掠过灯下,廊下的阴影拢着他,他的脚步不急不慢,最后终于走到了饭厅。
他站在屋门口,回头看向书房。
看着一道身影从书房门内踏出,他才终于放下心来,眼底浮现出笑意,走进屋内。
李拂爱捏着自己的裙摆,手指扣着裙摆上绣的金鱼,不情不愿的沿着周守全走过的路走着。
抱月跟在她身后,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说话是最好的方式。
李拂爱一言不发的坐到餐桌边,待丫鬟们布好碗筷后,她拿起筷子,手在面前的两道菜徘徊了一回后,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忍不住问:“督公,你这两日不该很忙吗?”
周守全刚拿起筷子,眼睛看着一盘菜许久,也不见丫鬟上前给他布菜。
他只好自己动手夹起一筷子菜放进碗里,边夹菜边说:“怎么不继续叫我的名字了?”
李拂爱闻言看向他,只见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她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疑问。
周守全见她许久不说话,停下夹菜的手,看向她的双眼。
他的眼里是一片真挚,蕴含着让人不自觉陷进去的认真:“你再叫叫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
昏黄的烛光跃动着灼烧着李拂爱的脸,她别开眼,不敢再看向周守全的双眼,只盯着他的眉心不动。
她轻轻张嘴,声音几不可闻:“周守全……”
周守全终于满意了,他眉开眼笑的放过李拂爱。
“你忘了?陛下特许。”
又是“陛下特许”。
李拂爱得到了答案,迅速撇开头,不再和周守全面对面,抓着筷子拿着碗面对一桌子菜不动,再不肯扭头。
周守全看她像头倔驴一样梗着脖子,也没再找机会逗她。
一顿饭就在这么奇怪的氛围下吃完了,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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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们个个不敢动,都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
屋子里愣是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这么折磨的一顿饭吃完之后,李拂爱就像屁股上扎了针一样坐不住了,立马放下筷子,赶紧站起身来。
银筷和檀木桌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周守全伸出手扯住差点就迈开腿要逃走的李拂爱。
右手腕被圈住,李拂爱僵在原地。
也许是惊吓到了,她的心脏跳的有点快。
在整个身体中,除了手腕处的温热,唯有心脏的跳动格外独特。
好像除了这两处,她的身体都化了一般。
“急什么,我想给你的东西,你不要了吗?”
周守全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一□□惑。
他松开了李拂爱的手腕,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印着金色福字的红纸包。
和红纸包被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一只镶着白玉的木簪。
周守全摊开手掌,浅笑着展开在李拂爱眼底。
红纸包鼓鼓的,一看就是塞满了。
而那只木簪,看着不是熟手做的,木头的身体上有着用力不均而留下的划痕。
李拂爱盯着周守全掌心的两样东西,她缓缓伸出手,拿起木簪。她的指尖触碰到周守全的掌心,一股难言的感觉穿过全身,让她赶忙拿着木簪缩回手。
她避开周守全,余光看到站立着的丫鬟们时突然清醒。
“把这些菜……都拿下去吧,”李拂爱握着手中的木簪,力气大的指节都发红,“收拾完,就都出去吧。”
丫鬟们动了起来,一时间只有布料摩擦的声音,她们无声无息的出去,带上门,屋内只剩周守全和李拂爱两人。
李拂爱此时终于轻松了片刻,她的手不再捏的那么紧。
仿佛找回了自己丢失的理智。
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略显粗糙的木簪,扯出一个缓慢的微笑:“这是督公自己做的吗?我很喜欢。”
在这只有两人的屋内,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再度听到那声督公时,周守全知道,他又被拒绝了。
已经两次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在她面前散去了。
周守全坐在凳子上,手中的红纸包颤了颤,却还是固执的待在李拂爱面前。
“是吗?你喜欢就好,”周守全又把红纸包往李拂爱眼前递,他仰头,眼中似有水光划过,在烛火下亮晶晶的,“这是……压岁钱,你收着吧。”
他的胳膊已经伸到最远了,现在已经开始撑不住的打颤。要是李拂爱再不接住,他的胳膊就要跌下。
李拂爱看着递到眼前的红纸包,心中五味杂陈。
她终于伸手接过,却不敢看向周守全:“谢谢督公,这压岁钱我收下了。”
李拂爱接过的那一瞬,周守全的胳膊落下,落到身旁,死死的停在原地,再没有动。
空气在两人身旁凝滞,没有一个人开口缓和。
“督公新年快乐,拂爱愿督公今年心想事成、万事顺遂。”
李拂爱轻轻开口,嗓音中带着不自觉的颤抖。她捏着那个鼓鼓的红纸包,手指紧紧攒住。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身旁的人隔了良久才说:“……新年快乐。”
李拂爱在听到周守全的回话后才终于动了起来,她迈开僵硬的步伐,坚定的一步步的走到门口,拉开了门。
冬日里夜晚的冷风灌进她的领口,凉的人清醒极了。
屋内呆坐的人见她要走出屋门,五指忍不住捏在一起。
周守全终于还是不甘的朝着那个无情的背影喊出声来:“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你祝愿我心想事成,是骗我吗?
李拂爱站在冷气不断往里灌的门口,呼出的气都成了形,她垂眸,看着那团气散去,最后终于开口说道:“我们就这样待一辈子,不好吗?”
自来到这个时代的那一刻起,她就是独身一人,过了这么些时日,她终于找到了能够陪伴一生的他们。
她始终认为,爱情是脆弱的,挫折的。
所以,就现在这样,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