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和反派太监搭伙过日子

    除夕的晨曦如金纱般轻柔地洒落在黑瓦红墙间。


    街巷上,早已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图景。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期盼,眼眸中闪烁着对新年的憧憬,那是一种源自心底的欢愉,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人们共同迎接新年的到来。


    在今天这个日子里,人人都带着和气与喜气。


    周府,瑞臻院内,李拂爱正端坐在桌前,身姿笔直,神情专注,面前是一张洒金的红纸。


    “我准备好了。”李拂爱深呼一口气,伸出右手。


    抱月适时递上一只毛笔,退回到桌边。


    毛笔的笔尖点进砚台中蘸取墨水,黑色的笔尖落在洒金的红纸上,李拂爱轻柔缓慢的运笔,手悬在空中时总会有细小的抖动,落在纸上就变成了不规则的锯齿状线条。


    李拂爱连忙加重力气,试图稳住笔触,让线条更加流畅。


    很快,一个不完美的“福”字便呈现在眼前。


    她起身,站直身体仔细的看着新出炉的福字。


    她对自己大作的评价是——一言难尽。


    这字写的和小孩写的一样,左看右看都找不出能夸的点来。


    “小姐写的好看极了!”


    抱月在一旁出声夸赞,脸上全是对李拂爱的推崇,那眼神、那语气,仿佛这幅字是出自书法名家之手。


    李拂爱沉默片刻,再次低头仔细瞧了瞧桌上的那副字,不知是被抱月的夸赞所感染,还是自我催眠,她越看越自信。


    没错,她就是下一个柳公权!成为下一个书法大家指日可待。


    “抱月,把我这副字贴在墙上。”


    李拂爱拿起这张纸,把它郑重的交到抱月手中,这般严肃的神情,落在旁人眼里铁定以为她们在交接什么重要的珍宝。


    “好的,小姐!”抱月两手接过出自李拂爱手中的涂鸦,出去叫了两个小丫鬟来,三个人拿着那副字对着李拂爱屋内的西墙研究了半天,终于贴上了。


    而李拂爱,早就带着舒朗的心情跑到院子里看丫鬟们挂灯笼了。


    每个丫鬟头上都扎着红绳,有点积蓄爱俏的姑娘都戴上了平日里舍不得戴的首饰,或金或银,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大红灯笼从女儿家的手中升起,挂在空中,飘在微风里。


    下面的两个丫鬟稳稳地扶着梯子,仰着头,忙问上面的人:“好了没有?”


    远远的有几个丫鬟瞅着灯笼的位置,在挂好后移动着看了看:“正好呢,下来吧。”


    李拂爱坐在院内的秋千上,双手轻轻握住绳索,随着秋千的摆动,她的裙摆也随风飘动。


    她看着热闹的院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停下,笑眯眯的对大家说:“今晚不回家守岁的,都待在我院里,咱们玩叶子戏,痛痛快快的过年,好不好?”


    廊上抱着花的丫鬟率先答应道:“好!那姑娘可要准备好银钱了。”


    接着又有个丫鬟哈哈大笑:“金玲,你个一杯倒的,还好意思叫姑娘准备好银钱?小心你的钱袋子吧。”


    “不对,金玲的钱袋子啊,只能出一次钱。”另一个丫鬟也跟着打趣,言语间满是欢乐的氛围。


    金玲羞红了脸,忙用手中的花挡住自己。


    看来,她是真的一杯倒了。


    李拂爱忍俊不禁地笑了,院中的丫鬟们也纷纷笑了出来,一时间,整个院子充满了欢声笑语。


    众人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李拂爱从秋千上跳下来,兴致勃勃地走向丫鬟们:“不过,今晚可不能只玩叶子戏,只喝酒有什么意思,咱们还得准备些好吃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亮晶晶地扫视着众人:“我可是知道你们的,金玲、芷兰、念桃擅长刺绣,念柳、若音都会烹茶……但咱们这没有一个特别会做点心的。”


    “所以,大家都去寻一样点心来,不管和旁人有没有重的,也不管好不好吃,都找一份,晚上打牌的时候,就拿这些下酒。”


    丫鬟们一听,纷纷领命散开,各自忙碌起来。


    有着急去找的,也有不着急的,离夜晚还早着呢。


    李拂爱踏着轻松的步伐回到屋子里,见抱月三人还在西墙前磨蹭,又把在院内说的话说了一遍:“你们赶紧挂完,该干嘛干嘛去,今晚可有得乐呢。”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夜幕降临。


    瑞臻院里灯火通明,丫鬟们陆续端着自己喜欢的点心回到院子,一时间,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有金黄酥脆的枣泥酥、软糯香甜的桂花糕、细腻绵密的绿豆糕,还有造型别致的红豆沙饼。


    李拂爱看着满桌的点心,眼中满是惊喜:“大家的点心看着都不错,”她随手拿起最近的绿豆糕,轻轻咬了一口,绿豆糕的香甜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这是谁的?抱月,拿赏钱。”


    站出来的丫鬟是念桃,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脸颊微红,带着几分羞涩说道:“回小姐的话,这绿豆糕是我做,多谢小姐夸奖。”


    李拂爱笑着将一锭银子递到念桃手中,夸奖道:“原来是你自己做的,倒没想到,你还有这门手艺。”


    念桃双手接过银子,眼中满是感激:“谢姑娘赏赐。”


    众人见状,纷纷打趣起来。


    金玲半开玩笑地说:“哼,念桃,你可别把姑娘的胃口养刁了,不然,我们寻来的点心,姑娘都瞧不上咯!”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念桃笑着回应:“金玲姐姐可别打趣我了,大家寻来的点心各有风味,我是得了个巧,放在了离小姐近的地方。”


    说起巧,李拂爱笑着点出个人来:“详巧呢?拿你的来让我尝尝。”


    详巧在喜儿嬉笑的声音中窜出来,拿起一盘云片糕端到李拂爱面前。


    她放下后,抱月已经在一旁取出了赏钱。


    李拂爱轻轻拿起一片放入口中,云片糕轻柔绵密,入口即化,带着丝丝清甜,她赞道:“这个也不错。”


    抱月适时递上赏钱,详巧接过,脸上乐滋滋的。


    李拂爱环视屋里的众人,无论是回家的还是留在府上的,都该在年末之时拿到一份赏钱。


    在这辞旧迎新之时,希望这份赏钱能给众人的来年开个好头。


    “别看着了,都坐吧,若是不会打叶子戏,出去放鞭炮玩也好,大家都不要太拘束,咱们只乐这么一晚上,开始吧!”


    李拂爱拉着抱月、喜儿和详巧坐在一张圆桌上,随手扯过一个丫鬟来:“来,就你了,今晚咱们一起痛痛快快地玩。”


    那丫鬟受宠若惊,忙不迭地应着,小心翼翼地坐下,眼睛里满是兴奋与期待。


    众人分好牌,叶子戏的规则是,持一文者先出牌。


    李拂爱看着手中的牌,一文正好在她家,她率先甩出牌:“在我这,三张一!”


    “小姐运气真好,我接上,一张一。”抱月也放下一张牌。


    五个人轮流放牌,输的人在其他人的笑声中饮下一杯酒。


    李拂爱自然也输过,她爽快地喝下满满一杯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随后又迅速投入牌局中。


    游戏正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声音清脆响亮,瞬间将屋内的气氛烘托得更加热烈。


    不会打叶子戏的丫鬟们在院子里放起了鞭炮,她们手中拿着细长的香,小心翼翼地点燃鞭炮的引信,随后便尖叫着跑开,看着鞭炮绽放出绚烂的火花,欢呼雀跃。


    火光映红了她们的脸庞,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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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李拂爱回头看向外面,却突然发觉头晕晕的,回过头来时,身旁的抱月摇摇晃晃的,一个人分成三个影子。


    李拂爱揉了揉眼睛,脑袋却越来越沉,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她一手拍在抱月手臂上:“抱月,你别乱动啊。”


    抱月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牌,关切地扶住李拂爱:“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李拂爱摆了摆手,强撑着说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金玲那个一杯倒。”


    虽然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言语间已经透露出醉意。


    桌上剩下的三人都放下手中的牌,连忙起身把李拂爱扶起来,喜儿提议道:“咱们扶姑娘回屋休息吧。”


    抱月点头,几人手下一用力,李拂爱就被抬着离开了座位。


    李拂爱发觉自己正在离开牌桌,两手伸向前,含糊不清的喊道:“我还没醉!我还能打牌!”


    旁边几桌人发觉李拂爱的醉意后,纷纷起身帮忙,听到这句话后,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唯一一个没起身的,是已经醉倒在桌上的金玲。她趴在桌上,睡得香甜,做着美好的梦。


    李拂爱走后,剩下的人中有和金玲关系好的,把她扶回了房中。


    将李拂爱送回房间安置妥当后,抱月坐在床边,轻轻为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院子里,牌局仍在继续,不过大家都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到屋内熟睡的李拂爱。


    这项活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周守全突然回来了。


    见到院中站在牌桌旁紧张的丫鬟们,周守全只挥挥手,叫她们都回去。


    他还是披着那日的黑色毛裘大氅,站在门前好久,他才伸出手来推门而入。


    抱月守在李拂爱床边,见周守全来,刚要出声行礼,就被制止了。


    周守全看着烛光下沉睡的李拂爱,示意抱月出去。


    抱月担忧的看了一眼李拂爱,随即犹豫的带上门出去了。


    周守全褪下毛裘大氅,站在烛光下温暖了片刻,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缓缓坐下,他凝视着李拂爱熟睡的面庞,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温热的皮肤在他手下,伴随着规律的呼吸律动。


    李拂爱伸出手来不耐烦的打掉他的手,两只手接触间,发出啪的一声。


    这清脆的“啪”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周守全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连碰碰你也不让,真霸道。”


    周守全低声喃喃:“我这几日可累了,你过得还好吗?”


    被子中的人毫无反应,沉默的氛围中,周守全想起小皇帝的调侃。


    今晚他本不该回来的,皇帝开恩,听说他家中有个女子,以为是他的菜户娘子,特许他回家守岁。


    周守全轻柔给她掖好被子,艰难的说:“年前我说的那番话,还作数。”


    野马就该驰骋在草原之上,李拂爱就该自由自在的翩飞,他不该成为她的缰绳,也不会束缚住她的脚步。


    周守全胸前好似有一股气,好久才叹了出来。


    就在他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李拂爱睁开双眼。


    “周守全?”


    李拂爱含糊不清的问道。


    周守全听到李拂爱的声音,动作一滞,缓缓转过头来,轻声应道:“是我。”


    李拂爱还带着几分醉意,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眼前的周守全,脑海里像是有一团乱麻,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回来了?”


    周守全微微苦笑,伸手轻轻理了理李拂爱额前凌乱的发丝,“陛下特许我回家守岁。”


    李拂爱努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的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