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永夜城(九)
作品:《死遁后男主他疯了》 蓼心蛊毒。
这个蛊毒有何作用?
凤麟洲主究竟为何要在祁渊身上下蛊,目的又是什么?
虞栀羽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木盒小巧精致,盒盖上雕着漂亮的纹样,围绕在“蓼心”二字周围,纹样用青色与绿色做点缀,颇有雅趣。
她将木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打开。
盒中放着一只蛊虫,通体冰蓝,与她从前见过的虫子都不一样。蛊虫的颜色晶莹剔透,像是能透出光,正静静地趴在盒中。
盒子最下方放着一张纸条。
虞栀羽试探着用手指挪动蛊虫,她紧张地将手探入盒中,动作缓极了,生怕蛊虫一下子蹦到自己手腕上。
所幸蛊虫并无反应,只微微挪动了半寸,而后静静地趴在盒中。她缓了口气,将盒子底部的纸条拿了出来,又拿盖子将木盒封好。
虞栀羽展开纸页,这纸页似是从某本书卷上撕下来的,上边绘着通体透蓝的蛊虫,图样旁边竟记录着蓼心蛊毒的详细信息。
【蓼心蛊虫,凤麟洲所制情蛊之一,可探知被种者对种蛊者之情意。栽种时,种蛊者只需在蛊虫中注入一滴鲜血,后将蛊虫置于除自身外第二人的肌肤之上,蛊虫便会即刻深入其血脉。
成功种蛊后,种蛊者腕间会生成蓼心手串,此为蛊毒外化物,可揭示蛊虫所感知的情意。蓼心蛊虫培育极难,世之罕见,钻入血脉后能够隐蔽气息,极难察觉。】
纸页的最下边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当蓼心手串的十颗蓼心珠全部亮起之际,情意即成,遂可夺魂。
这么看来,这个蛊虫的主要作用便是用来探知祁渊对自己的情意?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影响。
虞栀羽心中不由得舒了口气,她本以为这所谓的蛊毒如自己曾经看过的话本小说那般,是什么伤身取命之物。
再结合下边这行小注,凤麟洲要求原身栽种这蛊虫的意图,便是时刻把控祁渊对自己的情感。
如欲夺魂,必先生情。
且只有到情意即成之时,才可夺取妖魂。
凤麟洲的最终目的,是夺取祁渊的妖魂。而这蛊虫,则是用来把控夺魂进度的手段。
这么看来,栽种蛊虫不过是原身任务的第一步。原身真正的任务,应当是想方设法让祁渊爱上她。
只有如此,才能成功夺取妖魂。
不过,照这纸页所述,栽种此蛊虫的方法并不困难,还不易被发觉。
既如此,自己便尽快找机会把这蛊虫栽种了,算是先给凤麟洲那边一个交代,以免凤麟洲主寻到自己这来。
至于原身后续的任务,且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虞栀羽根据纸页上的信息,大致推测出了原身联姻的真正目的与任务,不由得耸了耸肩。
她这会儿可没心思去讨小阎王的欢心。
先把凤麟洲那可以探知栽种情况的蛊盅糊弄过去再说。
不过这纸页似乎……
虞栀羽再次拿起纸页,又仔细看了遍内容。
这上边的内容不甚详细,就像是故意写好,等着给不知情的人细看一般……
虞栀羽微微皱眉,不免有些生疑。她又重新看了两遍纸页的内容,拿起木盒端详了一番,暂时没想通其中的关窍。
罢了。也有可能是凤麟洲主或者原身在收拾蛊虫的时候顺便放进去的,先不深想了。
虞栀羽拿起木盒,掀开盖子,她戳破手指,小心翼翼地往蛊虫上注入了一滴鲜血。
只见这鲜红之色滴入透体的冰蓝中,血液如同树木生长的枝丫那般瞬间渗透到蛊虫之内,缓缓蔓延到蛊虫的各个部位。
过了半刻,鲜红逐渐消散,冰蓝的蛊虫将这滴血液完全吸收。
虞栀羽将盖子盖上,将纸页收到妆匣最底层。她起身走到窗边,明月已高悬至夜空之上。
忙碌了一整日,按正常的时间推测,此刻已是黑夜。
她脑中再次回想了一遍接下来的要紧之事,不免有些头皮发麻,太阳穴突突地发痛。
她拆了发髻,简单地洗漱了一番,躺倒到床上。
虞栀羽捻了捻被子,脑中仍然思绪不断,她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停下思考。
别想那么多了。
她翻了个身,重新合上双眼。
先睡觉。
*
翌日。
虞栀羽起得很早,她麻利地洗漱,梳了简单的发髻,从妆匣中拿出一支显眼的白玉簪子钗上,在月亮还未从天边隐去的时辰便出了门。
她推开客栈的大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永夜城的清晨与夜晚并无二致,天穹永远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铅云,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尽的薄雾。
虞栀羽微微叹了口气,戴好帷帽走上了街道。
周围一片漆黑,她在手心运了一团浅色金光,照亮周围的路。
虞栀羽今日特意早起,出门时其余人的房间仍熄着灯。她打算去城西的永昌钱庄一趟,里边兴许会有赵喆远的罪证。
永昌钱庄表面上与赵家毫无瓜葛,实际上是赵喆远设在城西平民区的一个暗铺。
赵喆远刚起家没多久时,便开了这个钱庄,帮他转移收入,以避免缴纳税赋。后被父亲发现,严令他关停,不得行此举。
他当时跪在父亲面前,说这钱庄已转手他人,与他赵氏商号再无任何关联。甚至还抽泣着悔过,称自己断不该做出如此行径。
父亲看他态度诚恳,言辞恳切,便也相信了他,没有继续追究此事。
如今既已知晓赵喆远本人的真实面目,这个永昌钱庄当时恐没有转手他人,他估计只是在父亲面前唱了一出戏。
这么大的油水,他怎么可能放过。
再者,赵喆远后来和郑澎一起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贪赃了那么多的钱财,定是走不得明账的。兴许就是从这永昌钱庄走的暗账。
这个地方定会有线索。
虞栀羽加快步子,朝着城西走去。
没一会儿,她便来到了西市。她凭着记忆往市场深处走,大多数的铺子全都关门了,只有零星的几个商铺开着。
虞栀羽绕过几条街道,来到了一个深巷内,尽头的铺子便是永昌钱庄。
牌匾歪歪斜斜地挂在房梁上,房檐上的茅草垂下来三两根,与周围的屋舍并无二致。
虞栀羽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铺子伪装得真是好极了,就如同赵喆远本人一般。
她从兜中取出一块面纱戴上,又将帷帽往下压了压,走进了店铺。
铺中只有一个掌柜,正在柜台后拨弄算盘。他抬起头,目光在虞栀羽身上停留了一瞬。
虞栀羽透过帷帽的缝隙打量他,这掌柜她没见过,不是赵喆远常带在身边之人,这才将帷帽摘了下来。
掌柜的视线瞬间落到虞栀羽发髻上的白玉簪钗上。
那支白玉簪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质温润如凝脂,散发着独特的光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姑娘是要典当还是借贷?”掌柜放下算盘,他眯起眼睛,脸上堆出笑容。
虞栀羽笑着走上前,摘下发间的白玉簪,轻轻放在柜台上道:“我想典当此物。”
掌柜双眼不由得放光,他凑上前来,伸手想拿起那支钗子。
在他刚上前之际,虞栀羽抓准时机,运起金色浅光朝掌柜的口鼻间送去。
片刻后,掌柜已然晕倒在地。
她朝柜台里微微探头,确认掌柜已经完全晕倒,便将桌上的白玉簪拿了回来,重新插回发间,朝着里屋走去。
进门之前,虞栀羽在掌心倒了一小捧昏迷灵药。
这灵药对付妖界中人都绰绰有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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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对付一个凡人了。
她推开里间的房门,屋内并没有人。虞栀羽环顾了一圈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后,朝着屋内的隔间走去。
隔间上挂着两把锁,想来这便是账房。
账房的门锁对她来说形同虚设。她运起灵力,用那日祁渊教的法子轻轻一拨,锁舌便无声地弹开,她进入到隔间之中。
屋内漆黑一片,虞栀羽关上房门,再召出两团金色浅光。账册整齐地码放在紫檀木架上,她快速翻找着,指尖在册页间游走。
突然,她的动作一顿。在中间的木架上,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郑澎”。这正是她要找的证据,证明郑澎与赵喆远勾结,走私铁矿,贪赃钱款的铁证。
好极了。
将关键年份的账册一一浏览完后,虞栀羽将相关的账册一一取下,塞入怀中。
她走出房门,将账房的门锁重新锁上。
她选择原路返回,出门时还往柜台里探了探头,确认掌柜仍然昏睡不起,这才放心离开。
正当虞栀羽准备走出永昌钱庄之时,突然注意到了柜台上所悬挂着的一盏明灯。
这灯不似寻常的火烛,造型古朴,青铜灯座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灯芯泛着浅浅蓝光。这光芒直立不动,不似寻常灯火那般会微微晃动。
她凑近细看,瞳孔猛地收缩。
这灯芯……像极了灵力!
虞栀羽伸手摘下了这盏灯,用手触碰灯芯,感受到一股轻盈的灵力。她仔细端详,发现灯座下方刻着“长明灯”三字。
为何永昌钱庄会有用灵力制成之物?
难道这是与郑澎勾结的仙族之人所赠?可又为何会出现在这偏僻的西市?
永昌钱庄在明面上与郑澎和赵喆远并无关联,按理来说,他们不可能将与自己有瓜葛的灵力之物放到永昌钱庄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虞栀羽心中生疑。
她将帷帽重新戴好,提着灯走上了街道。
城中仍然漆黑一片,手中的这盏长明灯亮度有限,只能照亮自己附近的道路。
虞栀羽加快步子往客栈的方向走,她今日出门之事,暂时不想让祁渊一行人知晓。
她走得太快,周围太暗,帷帽又遮挡住大半视线,一不小心便在转角处和人撞了个满怀。
虞栀羽向后踉跄了两步,她慌忙间稳住平衡,这才没跌倒。
一股若隐若现的檀香味钻进鼻腔。
她举起长明灯,抬头看向眼前人。
身前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衣,看上去风度翩翩,正疑惑地盯着她手中所执的灯盏。
“不好意思,多有得罪。”男子温润如玉般的声音传来。
“无妨,都怪这夜色太暗了。”虞栀羽回应道,侧身准备离开。
“姑娘,请留步。”男子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虞栀羽疑惑地看向他。
男子伸手指了指她手中的长灯,轻言道:“我见姑娘穿着,并不似西市中人,为何手中会有我所制的长明灯?”
听到这话,虞栀羽在原地顿了顿。
她摘下帷帽,看向眼前的男子。此人衣袂飘飘,仿佛不染凡尘,他面容清俊如玉,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这灯,是你所制?”虞栀羽对上男子的视线。
“是。”男子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你是何人?为何能制此灯?”虞栀羽追问道。
她好奇极了。听这男子之言,这长明灯只有西市中人才会有。可如若此灯真是与郑澎勾结的仙家所制,定不会给西市的平民发放。
难道还有别的修道之人?
男子抬了抬眸,似是在思考如何作答。
半刻后,他微微颔首,对虞栀羽道:“我是灵元宗弟子。”
“程七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