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位缪斯

作品:《我可以亲亲你的女朋友吗

    ginger:你有什么爱好吗?


    Python:看电影,玩游戏。


    Python:对了,我拍照技术不错,以后出去玩我可以给姐姐拍照


    Python:姐姐这么好看,拍出来的照片一定会很漂亮。


    Python:姐姐呢?


    姜满不吝于满足他的一些好奇心,挑捡着重点和告诉他关于她的爱好,比如看电影,又比如玩游戏。


    相同的喜好是快速拉近两人之间距离的最好的诱饵,刚才还生疏尴尬的气氛很快就变得随意轻松起来。


    东西扯了几句,晚餐很快吃完,动物世界倒是没看进去点什么,姜满打开窗,散一散屋内有些繁重的味道。


    黑夜来得有些早,月亮挂上树梢,皎洁清亮的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枝,最后洒进屋内只剩下一点儿。抬头望不见一颗星星,姜满看了一会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阳台。


    她绕着楼梯回到卧室,开启每日固定的放空时间,卸妆,泡澡,护肤,护发,一套繁琐的流程可以卸下她一整日的疲惫。


    她今天是主白班,明日下午五点才上班。


    120的排班相对固定,若是没有人换班,她一周便按主白班、主夜班、值休、休息、副白班、副夜班轮流,这也是她喜欢120的一小部分原因。


    排班由两部分构成,主班主要负责院外的院前急救,副班主要负责院内的转运,像是一些住院患者需要转院,就由副班负责。而所谓的白班,顾名思义,白天上班,上班时间由早晨八点到傍晚五点,夜班由傍晚五点到次日早晨八点。


    蜷在懒人沙发里,用厚绒毯圈住身体,姜满只露出一个脑袋。房间的窗帘严丝合缝,室内有些昏暗,只留着角落的落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灯光照在春羽有些硕大的绿叶上,晕出一圈圈光斑。


    懒人沙发旁一个黄色的小矮几上放着洗净的水果拼盘,还有一些膨化食品和一瓶碳酸饮料,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姜满调出今天和小戚医生聊到的电影,用投影仪放映在墙上。白净的脸上折射出电影画面,红的绿的黑色的。她看得认真,只时不时捡起几颗草莓,红色的汁水在口腔迸发,清香味随之弥留。剧情到动情之处,她会和主人公一起留下泪水,眼眶湿润,眼尾晕染上粉红。


    手机在床上的某个角落闪着微弱的灯光,对面的男生焦急地等待着回复,她却没有施舍一分的关注。


    -


    寝室早已熄灯,只剩下三盏功率不大的台灯勤勤恳恳地工作,三个人各忙各地,只有键盘敲击的微弱声音。


    “你们说……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没有头绪的男生不得不请教军师,漫长又徒劳地等待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揪拧着他的心脏,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让我看看。”周子喻站起身来,不锈钢的桌腿与瓷砖发出“咯啦”的刺耳声,哪怕戴着耳机都忍不住牙根发痒。


    像是一个讯号,原本安静的寝室骤然变得热闹起来,沈淮川刚结束一局游戏,此刻也围了过来。仗着比周子喻高一个头,他双臂架在他的颈肩,看着他们的聊天内容。


    周子喻:“对面是不是觉得你太会了?”


    “会吗?”边程有些困惑,这些话题似乎很平常啊?


    周子喻反问:“不会吗?”


    门口传来开锁的动静,黑色的身形几乎完全融嵌在黑夜中,走进寝室,在微弱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身形才逐渐明朗,面对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闻祈安面不改色地踏入寝室。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边程探出头,关心地问了一句。


    “突然来了些灵感。”闻祈安随口胡诌,周身还带着一些寒气。他脱下黑色羽绒衣,白色毛衣的领子有些大,白皙的锁骨在毛衣边缘若隐若现。


    “不愧是你,闻大导演。”边程相信了。


    他们寝室组成有些复杂,他和闻祈安是编导专业,周子喻是表演专业,而沈淮川则是体育专业。


    去年入学才没几个月,闻祈安凭借一张照片在国际摄影奖项中崭露头角,加上那张挑不出一点毛病的面孔,很快就成了学院的名人。


    他们学院不乏帅哥美人,表演专业、舞蹈专业更是层出不穷,但闻祈安仍旧凭借他的脸在学校校草野榜的名单中名列前茅,边程稍稍落后一点,但也榜上有名。


    “你们洗了吗?”闻祈安问。


    “还没。”三人异口同声。


    很好,的确很符合当代男大学生的拖延症。


    “谁先洗?”


    “我我我。”边程举手。


    “你一个人可以吗?”


    “包的。”说罢支着拐杖走进了卫生间。


    沈淮川和周子喻还捧着手机对“会不会”这一问题争执,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但转念一想,又不是自己追人,他们的参与感会不会过于浓烈了,便歇了争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边程的手机就这样直白地摆放在闻祈安的眼前,他鬼使神差走到桌边,放缓呼吸,手指不由自主地点开姜满的头像,视线快速扫过,做贼心虚地左右张望,仅存的一点良知让他不再窥探聊天内容,欲盖弥彰地复原手机,他若无其事地把羽绒衣挂在墙边的挂钩上。


    心脏在胸腔快速跳跃,剧烈的心跳声在他的耳畔控诉着他的不堪与卑劣。


    好在,无人发现。


    -


    Python:姐姐,最近很忙吗?


    Python:感觉骨头好痒啊……


    Python:想和你一起吃饭,食堂的菜太黑暗了


    边程手指上滑,绿色气泡占据着页面大多篇幅,姜满有时会和他唠上几句,但大多时候都不会及时回复他。


    不过还好,事事有回应,哪怕回应不及时,边程自我慰藉。


    讲台上老师在滔滔不绝讲述着马克思主义,边程的眼皮越来越沉,像是顶着几块板砖,最终不堪重负,合上了双眼,枕在手臂上陷入了睡梦。


    闻祈安余光看着他的发旋,小心翼翼地打开微信,在好友搜索栏第一百零一次输入姜满的微信号——


    他几天前偷偷在边程的手机上看到的。


    姜满的微信号十分简单,“jiangjiangjiangijang”,只快速一眼,闻祈安便了然于心。


    这些日子,他几次三番浏览相同的界面,早已将姜满可见的信息熟记于心。虽然也没什么有用信息,粉色炸毛的卡通头像,一句“我要教你热忱。”的个性签名,再没有其他了。


    用他的记忆力来记这些消息,未免有些过于大材小用,但闻祈安浑然不觉。目光在那六个字上停留,渐渐地目光涣散,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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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绪也没有聚焦。


    手指本能地再一次落在申请好友的按键上,要不要加?加了说些什么?姜满会不会同意?


    边程的手机亮了,但他还在沉睡。


    两条信息相继推送,闻祈安无法克制自己的窥探欲,余光瞥着界面,是姜满。


    ginger:忙死啦,一直在出车。


    ginger:痒说明骨头在愈合,恭喜你啦,快要好了。


    ginger:再忍忍,要不先请你吃个开胃小菜?


    ginger:你不是喜欢吃甜点吗,我知道一家,等我有空请你吃。


    不同于前几日的生疏,短短几天,她的回应变得亲昵又自然。闻祈安终于还是没有按下按键。


    边程动了,闻祈安快速收回视线,黑笔在书本上随意划拉了几下。


    果然,没过一会儿他就醒了,一手揉搓着眼睛,还没彻底苏醒便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动作流畅,像是一种本能。


    看到姜满的回复时,他又露出了带点傻气的笑容,眼睛快眯成了一道缝,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


    闻祈安不再看他,刺眼的笑容,刺眼的内容,还有刺眼的他。


    郁闷与烦躁在枯燥的马克思主义的熏陶下更甚,终于等到了下课铃声,他迫不及待地走到室外,修长白皙的手指扯着黑色高领毛衣,冷风灌进毛衣,与肌肤相贴,他打了个冷战,思绪终于清明了一些。


    边程杵着拐杖在人群中缓缓前移,这段时间,因为受伤的左腿,他的风头几乎快要越过了闻祈安,就连别的学院也都知道他的倒霉事迹,不过他倒是没太大意见,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一次车祸,换来一次心动,谁能说他是个倒霉蛋?


    “最近你在忙什么?”循着人流在教室前的走廊,他走在闻祈安的身边问他,“好几天不见你人影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缪斯吗?”闻祈安答非所问。


    “当然记得。”


    闻祈安就是凭借他的缪斯获得国际摄影奖的。


    “你找到她了?”


    “嗯。”闻祈安点头,声音很轻,更像是自言自语,“但好像有些晚了,她被人捷足先登了。”


    “登成功了吗?”边程还是听清楚了。


    “还没,但快了。”


    “那有什么关系,”边程无所谓地耸肩,“管他干嘛,这不没登成功呢么,就算成功了又能怎么样?”


    “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男小三?”闻祈安解释他的言下之意。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边程摆摆手,“总会有名正言顺的办法。”


    “……”


    “所以你最近就是在找她?”


    “差不多。”


    “差不多?”


    “只是找到她,还没有找她。”闻祈安咬文嚼字,“我还在纠结。”


    他不是一个外向善谈的人,尤其种种因素交加,更是让他踌躇不敢上前。


    “我的个签,你之前对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闻祈安怔愣了一瞬,他已经不记得当初是在什么情况下对他说的话,可说的内容却清晰记忆——


    “去爱吧,别担心这是善是恶!”


    但愿你不会后悔,边程。


    还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