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为病弱太子冲喜后》 甄棠掌心贴在他的侧脸上,手背被他用力扣住,想要挣脱,拼命挣扎了十几下却毫无用处。
“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甄棠心中惊慌失措,左手被他手掌压制着,右手撑着床榻向后退缩,一边向后退,一边拼命想要将自己左手从他手心脱离,然而那人却完全不为所动。
甚至,随着她后退的动作,俯身过来,膝盖跪在她身前,跟着她向前逼近。
“不动手吗?刚才打得不够狠,再来一次。”
景昭辰今晚穿了一身玄色劲装,修身干练,领口袖口均束得严严实实,腰腹紧实,双肩宽阔,长腿半跪在床上,绷紧的肌肉全然不像一个需要长久服药之人。
他眼底的欲念汹涌翻滚,像隐忍了许久的狼,想要将眼前的猎物,拆吃入腹。
甄棠完全不知他今晚为何如此反常。
她整个左手被他死死控住,她往后退缩一些,他便向前侵占一些,直到甄棠右手碰到拔步床的木制栏杆,她再无退缩的空间。
“放开我!”甄棠再度抽了抽左手腕,仍旧纹丝不动。
那人眼底明暗莫测,压抑着甄棠看不懂的情绪,薄唇含了一丝浅笑,居高临下,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她。
被他看得浑身发凉,甄棠右手摸到一条软枕,毫不犹豫抓起,用力朝景昭辰脑袋上砸去!
“松手!我让你放开我!”甄棠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发哪门子癫,难道他真的见过淮清,可世上怎会有如此巧的事。
软枕并不大,甄棠单手抓着它在景昭辰脑袋上拼命砸了十几下,累到她气喘吁吁,手臂发痛,那人却宛如铜墙铁壁,丝毫不动。
唯有一缕碎发,从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额前散落下来,垂在棱角分明的侧脸和那双翻涌着晦暗不明的双眸前。
“还不够。”
景昭辰视线低垂,眼底的贪念愈来愈重,薄唇含着笑,右手握住甄棠的手指,从脸颊滑过,放在唇间,轻轻含住一抹指尖。
似贪恋,又似极力隐忍克制。
甄棠后悔了,他今日实在疯癫病态的可怕,仿佛他原本的伪装随着毒蛊一并消失,眼前的人,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朝朝…”
“别喊我的小字!”趁他一时松了力气,甄棠用力将自己左手挣脱,两手抱住软枕,将他与自己隔开。
身后已无退处,她浑身被冷汗浸湿,止不住的颤抖。
掌心中的柔荑猛然抽离,景昭辰右手虚握着,悬在半空,须臾后,喉间溢出一丝笑意:“看来…这种法子没有让你满意。”
他抬手,慢慢解开紧束的领口:“你不是想知晓我今日究竟见了谁吗,长夜漫漫,我会尽心尽力、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你。”
劲装领口高出咽喉,为了保护软肋,又在夹层内嵌了铜片,景昭辰单手解开领口的机巧,凸起的喉结露在空气中,再往下,是线条坚实的肩颈和骨骼分明的锁骨。
因嵌着铜片,已经解开的领口却并未松散,仍旧保持着正襟肃然的模样,随着景昭辰的呼吸,颈间和锁骨的位置却早已不再道貌岸然,泛起一层红晕。
即便甄棠再不愿看,经历过秦嬷嬷的教导,她也深知景昭辰有什么企图。
可她做不到,不能如此,不该如此。
她深怕一旦迈出那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甄棠屏住呼吸,将软枕横在二人中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放平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快些冷静一下。”
那人闻言,停顿了片刻,并未回答甄棠的问题,反倒用解开领口的右手重新抓住她的左手,带着不容分说的强势,将柔软的手指贴在他咽喉与锁骨的交接处。
甄棠手指感到他咽喉微震:“你来帮我解。”
“你真是一个疯子!神经病!”甄棠的理智已经快要消散,拼命抽手,那人眼底的目光却愈发阴鸷。
“秦嬷嬷没教过你吗,没有学会?”他唇边噙着一抹笑意,看着甄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猎物。
甄棠全然没有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右手想要去抓软枕,却被那人用左手死死按在床榻上。
两只手皆被控制,她停下了挣扎,心脏因为惊慌砰砰乱跳,鬓发松散,一双盈满雾气的眼睛带着恨意看着近在眼前的人。
景昭辰同样看着甄棠,她的身子在隐隐发抖,呼吸急促,眼眶中浮上一层水雾,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迟疑了一瞬,甄棠的手掌再度抽离,紧接着,一道比方才更响、更用力的耳光落在景昭辰右脸上。
顷刻间,唇齿充满了腥甜的血意。
“景昭辰,我究竟为什么要救你!”甄棠左手痛得发麻,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眼前发癫的人质问道。
与第一个耳光被打偏侧脸相比,景昭辰纹丝不动,硬生生挨了第二个耳光,右侧脸颊发热发痛发胀,唇角渗出了血,他却仿佛极其享受一般,拇指拭去唇边的血,放在舌尖舔去。
“这种力度,我已经十余年未曾受过了。”景昭辰好似被魔鬼附了身,说话间,眼中竟然充满温和的笑意。
“我自五岁起便时常遭受体罚,鞭笞、戒尺、罚跪从未断过,耳光更是家常便饭。”
“朝朝,你的力度,反而是我受过最轻的。”
甄棠已经完全呆滞了,她好似完全不认得眼前的人,景昭辰不再病病殃殃,他整个人充满了浓浓的侵占欲,带着病态,带着疯癫的偏执,完全听不进任何言语。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身子想要向后退缩,却早已无路可退。
甄棠试图柔声劝他:“殿下,你先放开我的手,我们……我们可以……”
那人见她又想逃离,跪在她身前的双膝向前挺进,右膝迈入她的双膝之间:“对啊,你究竟为什么要救我?”
“反正我也活不长了,让我安安静静去死,不好吗?”
“整个京城多少人盼着我死,又有几人想要我活,你不过是被孟皇后寻来冲喜的道具,那晚我送你三件新婚贺礼,想要送你离开这座吃人的牢笼,你为何不选!”
他的声音冷得吓人,令甄棠猛地一抖。
景昭辰却逼迫得越来越近,狭长的凤眸锁紧面前的容颜:“是你给予我生的希望,将我从地狱之中救回,如今你却说,不是为我?”
“朝朝,若你要离开,你不如求漫天神佛庇佑,让本王比你先下黄泉。”
倘若一开始没有选择离他而去,那么从今往后,他绝不会放手。
甄棠仿佛坠入万丈深渊,周身发冷,手脚使不上力气。
她还是不懂景昭辰为何如此做,二人静默良久,甄棠打破了沉寂:“景昭辰,你曾说过你以后会复位太子,我不过寻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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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学过那些世家礼节,并不是太子妃的合适人选,更重要的……”
甄棠顿了顿:“更重要的,我的夫君只能有我一人,东宫太子,未来的圣上,怎么可能只有一名嫔妃。”
“景昭辰,我从未想过那些荣华富贵,我只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所以,早日履约,放我离开吧。”
话音刚落,甄棠便看到那人原本已经稍稍平静的眸色,再度冰封。
景昭辰静静听完她这些言辞,他本身对三宫六院这种事毫无兴趣,甚至厌恶,他的父皇嫔妃众多,许多女子只是因为父皇一时宠幸便入了后宫,兴致过了,便将人抛之脑后,大好韶华空付流水。
宣宜太妃如此。
他的母妃亦是如此,甚至,香消玉殒于这座吃人的牢笼。
景昭辰活了二十年,从前身为太子时便没有考虑过侧妃,娶得越多,受限制便越多,他没有心思和精力去平衡这些,后宫同样如此。
往后更不会,他不是他那个种马父皇,需要通过征服三千后宫来证明自己。
可当他听到“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句话时,压制在心底的阴鸷邪念再度升起。
她想要离开。
然后与不是他的人,白首不相离。
景昭辰想起顾淮清在道观中说过的话——“只愿谋个一官半职,再托媒人向心仪的女子提亲,两人恩爱,白头到老。”
很好。
原来命运轨道的最终,即便他们二人没有相见,也依然会有同样的期许。
景昭辰已经不知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思绪。
他的眼前不停浮现顾淮清的身影,清逸出尘,玉树兰芝,一举一动皆是众人眼中世家大族贵公子的模样。
甄棠应当是喜欢这样的吧。
不似他,病态疯癫又偏执阴狠,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
“朝朝。”景昭辰喉结微动,轻声唤她。
甄棠已经快要耗费所有力气,她不想再与他争执,以他眼下的情形,也争不出什么结果。
所以她侧了侧身子,倚着身后拔步床的木制栏杆闭上了双眼,不想再说话。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甄棠知晓景昭辰仍近在身前,他呼吸沉沉,似极力压制着某种情绪。
她听到他嗓音暗哑:“你想与人白首不相离,那个人,为何不能是我?”
甄棠觉得他真是疯魔了,原因已经告诉了他,难道还要她再说第二次?
“如果不是我,那会是谁?”
“是那个顾淮清,对不对?”
甄棠猛然睁开双眼,他果然见过淮清!
下一瞬,微凉的手掌扼住她的下颌,将她整个脸颊扭转过来,高大宽阔的身躯随后俯下,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道,强势地吻上她的唇.瓣!
甄棠大脑瞬间空白,唇上是景昭辰的气息,温热、霸道,不许她有一丝一毫的拒绝,带着浓浓的欲念将她所有气息吞入口中。
像浅尝,又像撕咬,像隐忍蛰伏许久的野兽,终于捕获了猎物。
喘息之间,甄棠终于回过一丝神智,抬手便要再度掌掴,却被景昭辰单手反扣住两手手腕,顺势揽着她的腰身,将她从拔步床里侧向外抱回一些。
“张开。”
景昭辰的气息在唇瓣上摩挲着,暗哑的声音,已近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