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为病弱太子冲喜后》 “带来了,先前过来的兄弟们看着呢,殿下要亲审吗?”
景昭辰打开篱笆门,转身轻轻关好:“吩咐人守好药庐,不能有一丝一毫闪失。”
甄棠透过门缝将眼前一幕尽收眼底,她看着翊王同阿宣交谈了什么,随后不知用了什么招式,阿宣便歪歪斜斜倚着柱子睡着了。
他在月色下同邵真一起离开,身影消失在荒山野林中,他有什么必须要在深夜做的事?
甄棠打开房门,走到阿宣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少年揉着眼皮,睡眼惺忪:“咦,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夜深了,快回房吧。”甄棠轻声道。
“地藏,究竟是谁?”
黑暗的山林中寂静的诡异,除了时不时响起野兽觅食的低吼声,唯有火把燃烧在噼啪作响。
藤蔓半人高,草丛中蜷缩着一人,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浑身是血,口中堵着布,因为吃痛而剧烈地喘息。
景昭辰狭长的凤眸中映着火把摇晃的光,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绷着,眉宇间隐现杀意:“或许本王该换种方式问你,你是谁的人?”
“衡王,还是孟皇后?”
青玄蹲下身,用匕首尖端挑掉他口的布条,拎着他跪直:“问什么答什么,想好了回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上的人发出干哑的笑声,喉中血泡咕噜:“果真如此,昔日养在孟皇后膝下的太子,如今竟然母子猜忌,孟皇后如今一定很后悔吧,辛苦筹谋十五年,养出这么一只白眼狼!”
“本王没有耐心听你讲这些,地藏,到底是何人?是谁泄露了鸣泉关五座城池的布防图?”
景昭辰恨不能将眼前人抽筋拔骨,可他心知肚明,这人在酷刑之下仍没有透露,或许他压根不知道。
“地藏”,只是暗信传递中的一个代号而已。
“什么狗屁地藏,落在你手里是什么下场老子再清楚不过了,要杀就杀。”那人吐了一口血,喘息说道。
“你不能死,本王留着你还有用。”景昭辰居高临下看着他。
那人冷笑了一声,猛然用力咬断自己的舌头,想要自尽,青玄眼疾手快,用匕首撬开他的牙关,半截舌头落在草地上。
“殿下,如何处置?”青玄看着倒在地上,口中不停涌出鲜血的人,皱眉请示。
景昭辰抬起脚尖,踩在那人脸上反复碾压:
“是一个好用的‘容器’。”
……
“翊王死了?!”
祁华宫,惊闻消息的孟皇后失手捏断了指尖的佛香,一把抓住嬷嬷的衣领,凤眼赤红:“谁传来的消息,是否属实?”
她的声音极其尖利,在空旷的殿宇内反复回响,惊得安静燃烧的灯盏猛然摇晃。
嬷嬷慌忙跪下,俯首贴地,战战兢兢地回禀:“于公公来报,半柱香之前,周总管亲自入宫向圣上回禀,说是翊王殿下在山南道遇刺,所有人都已身亡,一个暗卫被河水冲到下游,被山中村民救下,连夜赶回京城回禀!”
“翊王妃呢?也死了?”
孟皇后喘着粗气,赤红的指甲狠狠扣住祭台:“伤了残了都不要紧,本宫只要她活着,只要有一个男胎是以翊王妃的名义出生便可!”
“娘娘…周总管回禀的是,所有人都已身亡,其中包括翊王妃。”嬷嬷不敢起身,小心翼翼地提醒。
“我们派去的人呢?”
“已经好几日没有消息传回来了,不知情形。”
孟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圣上那边什么反应?”
“于公公说,圣上听闻消息已连夜调派锦衣卫前往山南道,寻找翊王和翊王妃的尸首。”
“天要亡我孟家吗,本宫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孟皇后两手撑着祭台,额上渗出层层冷汗。
前段时日,她用方外神医的借口欺骗景昭辰,只是想暂时拖延一段时日,届时她寻个宫宴的由头,将他和甄家那个女儿暂时扣在宫中,一切便只能由她说的算。
景昭辰的身子骨已经没救了,早日诞下皇嗣,她才有希望挟皇孙登基,自己做摄政皇太后,孟家才能永远屹立不倒。
可他竟然宁愿一死,也要放下一切,离开京城。
山南道,那是去渝州的必经之地。
他一定是受甄家那个女儿的蛊惑,才会到如今这个境地!
“去,派人去渝州,暗中盯着甄家,一旦发现有甄棠的踪迹,不用回禀,立即将人带回京城!”
“再派人去寻一个适婚之龄的女子,要母族孱弱,便于控制的那种。”
嬷嬷缓缓直起身子,脸上满是迟疑。
孟皇后死死盯着祭台上某个灵位:“无论景昭辰究竟是生是死,本宫都要做两手准备,本宫手里,还有一张能决定生死的底牌。”
“老奴这便去做。”嬷嬷俯首行礼,跪着退了出去。
“稷儿,你如今也是大孩子了,母后给你寻个王妃如何?”
孟皇后稳定思绪,看着身侧跪在蒲团上虔诚上香的睿王,蹲下身子,满脸怜爱地看着他:“有了王妃,就有人陪你钓鱼、放风筝、去猎苑游玩了。”
睿王双手合十,正念念有词地许愿,听到母后如此说,天真地睁大眼睛:“王妃是何物?”
“傻孩子,成了婚,王妃便是你的女人呀,就像你辰辰皇弟和他的王妃。”
“那儿臣的王妃有辰辰皇弟的王妃好看吗?”
孟皇后抚摸着他胖胖的脸庞,强撑着一抹笑:“当然,母后会为你寻来最好看的王妃,稷儿成婚后,一定要早早生下皇嗣,记住了吗?”
睿王噘着嘴:“儿臣不喜欢小孩子,以前儿臣曾在宫外游玩,他们总笑我,儿臣不要生小孩子。”
“啪!”
耳光用力落在景昭稷左脸上,将他狠狠打倒在地,白胖的脸颊上登时五个通红的指印。
“母后绝不允准你说这番话,早日成婚,早日生下皇嗣,记住了吗!”孟皇后抓着景昭稷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扯回来,浑身隐隐颤.抖。
她绝不允许,孟家的权势断送在自己手中。
无论用什么法子,无论有什么牺牲!
与此同时,衡王府。
“你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翊王真的死了?”
衡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推开怀中正在斟酒的美姬,满脸震惊。
属下点了点头:“紫宸殿传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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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应当不会错,属下方才接到传信,一队锦衣卫已经深夜南下,不知我们的人是否会被牵涉。”
美姬穿着薄纱,脸色潮.红,似乎没有听懂这两人话中所谈已是禁.忌,仍捧着酒盏,将雪白的丰软贴上衡王的手臂:“管他是什么王,哪比得上殿下英勇机智,奴恭喜殿下少了一个心患。”
衡王从她手中接过酒盏,捏住她滑.腻的下巴,眸中酒色已荡然无存:“真是一个体察人心的好奴。”
“殿下夸赞了。”美姬美目含波,将红润的脸颊倚上睿王肩膀。
“拖下去,杀了。”
衡王将酒盏放回桌上,叹了口气,他最厌恶的便是被人轻易看破。
美姬还未反应过来,那名属下却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提着美姬的衣领将她从锦榻上拖了下来,交给门外守着的侍卫,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先前派去的人呢,怎么这种消息没有任何人传回来!”衡王察觉到事态已经失控,抬手将桌案上的酒水扫落一地!
“三日前便失去联络,殿下您知悉的。”
衡王双肘撑在桌子上,捂着脸,声音沉闷:“再派人过去,一定要确信景昭辰是否真的已经身死,记得,不要与锦衣卫有任何冲突,就当一切都不知晓。”
……
药庐,诊室。
景昭辰换了一身浅色的棉布衣裳,心口位置用药酒擦了十几遍,静静地躺在光板木床上,在他身边不远,另一张木床上,同样躺着一个陷入昏迷的男子。
蓝大夫将所有刀刃、器具、银针过了一遍药酒,放在烛台上炙烤,看着躺在木床上景昭辰,沉声道:“毒蛊无法轻易脱离体内,唯有通过放血,毒蛊察觉到体内血脉枯竭,便会过到另一人身上,那人便相当于一个新的‘容器’。”
“老夫不问愿意为你过毒蛊的是何人,只告知你一件事,放血时你会感到疼痛难忍,陷入昏迷,毒蛊解除后,你同样会陷入昏迷,具体昏迷多少时日,情形不定,你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难怪他那位母后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找到解除毒蛊法子,这种放血的法子,稍有不稳,他便直接下黄泉。
没有哪个郎中愿意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救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动手吧,我能忍。”
景昭辰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心口位置传来剧痛,银制的小刀深深化开他的肌肤,鲜血甜腥的气息在空中弥漫,他感到热流从胸口涌出,汇成水流,落入木盆中。
他的脑海开始混乱,逐渐形成一片巨大的苍白,似虚无缥缈的天空,又似宽广无隐的雪原。
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正当他感到越来越深的恐慌时,苍白之中蓦然燃起星星点点的烛火。
那些烛火像是喜烛,红得耀眼,随着他的目光次第燃亮,烛光中.出现一个身穿婚服的女子,面容姣好,含笑晏晏。
景昭辰突然发现那张面容有些熟悉,他刚想开口,虚无的天幕中缓缓亮起一颗明亮的星子,逐渐升至天宇正中,散发着淡淡光华。
她在星光与烛光中与他对视:
“景昭辰,看着我。”
“你我之间早已冥冥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