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婉清端着茶水出来了,简单的木头托盘上放着一壶三杯。


    “郝老板喝水。”宋婉清先给郝老板倒了一杯水,端给他。


    “哈哈,你们夫妻可真是郎才女貌啊。”郝老板笑着调侃。


    赵振国直接“嗯”了声,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轻嗅了一下,随着热气拂面,一股玉兰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们喝的是赵振国摘回来晒干的玉兰花茶。花茶以花香浓郁著称,但茶汤口感稍显逊色,不过却别有一番滋味。


    赵振国轻抿一口,细细品尝着这份来自春日的花香。


    宋婉清也坐下来,紧挨着赵振国的位置,同样拿着一杯茶抿着。


    赵振国喝光一杯茶,抬头看向郝老板:“郝老板觉得这茶如何?”


    郝老板一愣,有些没明白他为啥这么问。一个农民,竟然与他谈茶?


    他想了想,说道:“花香浓郁,汤色澄洁,比得上上好的西湖龙井了。”


    “嗤。”赵振国忍不住笑出声,“郝老板谬赞了,这不过是农家自喝的粗茶,不值得与娇贵的龙井相较。”


    “此言差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换到茶叶上亦是同理。茶叶说白了都是茶树生长的嫩芽嫩叶,区别在于出处。像这些花茶,虽然看似朴实无华,但在老夫看来,却正合这方水土。”郝老板答得滴水不漏。


    赵振国轻觑了郝老板一眼,暗忖生意人果真头脑精明。


    方才他是有意这么问的,就是想看看郝老板是不是诚心做生意,既然如此,他说:


    “郝老板是个爽快人,既然不嫌弃我等农家货,那便请随我来。”


    郝老板跟着赵振国,穿过中堂,来到后院。


    刚刚踏进后院,他的视线便黏在后院的那头梅花鹿身上。


    那对鹿角是那么眼熟,呈现完美的叉形,形状矫健漂亮,栩栩如生,凌冽而不失灵气。


    郝老板快走几步过去,激动的抬起手,试图去摸那对鹿角。


    梅花鹿躲开了,发出一串警觉的呦呦声。


    “振国兄弟,这是你们养的鹿?”郝老板收回手,注意到鹿棚下的食槽,里面还有一些未吃完的鲜草,显然已经养了好些日子。


    反观这头鹿膘肥体壮,比野生的大上一圈,鹿角


    也没有任何碰伤的痕迹这小伙子居然还会养鹿。


    “正是不知老板觉得这鹿茸合不合心意?”


    “真的太漂亮了合怎能不合。还是鲜活的呢要不这次我们按老规矩鲜鹿茸我也给你们干鹿茸的价两百块如何?”


    郝老板眼中精光闪烁心下想着若能把这对鹿茸送给那位贵人把那位哄开心了自己儿子.以后去省里乃至京里岂不是指日可待?


    赵振国却摇了摇头笑着不说话。


    “可是嫌少?最多三百块这已经是老夫能给的最大数了振国兄弟也该清楚若是只当鹿茸卖也只值一百块。”郝掌柜说。


    “不是少是我想与老板谈个生意。”


    “生意?”


    “老板的还记得上次在妙春堂说的吗?”赵振国卖了个关子。


    郝老板不解眼神询问赵振国。


    赵振国慢吞吞道:“那次我便与老板说过鹿茸难得市面上大部分鹿茸都是取自野生梅花鹿取一对鹿茸往往意味着杀一只成鹿产出低下不说供应也一时多一时少老板岂能不知如何让利益最大化。”


    郝老板目光沉沉的看着赵振国如何不知这是一个商人本能的思考方式。


    但这番话由一个农家小伙说出来不由得让他另眼相看沉声说:“你的意思是活鹿取茸?”


    “不错。”赵振国浅笑道:


    “东汉时期有一名为华佗的大夫因着善于外科精通手术而闻名于世。他曾研制了一种麻药名为麻沸散据说服下后便可麻痹人的痛觉我便想着或许可让梅花鹿服用。”


    郝老板的眼睛一边听一边转陡然变的明亮夺目在赵振国说完话时他甚至一拍手:“妙!”


    赵振国淡淡的看着他。


    郝掌柜激动的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若麻沸散真的管用


    “所以老板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可行所以你说的生意便是想拜托老夫去配麻沸散?”郝老板捋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赵振国。


    赵振国点头承认:“是的实属惭愧我们对药理一窍不通偶尔得知了个方子却连药材都寻不全!”


    “哈哈哈,后生可畏呀。既然如此,老夫我不帮这个忙都不行了,药材包在老夫身上,你列个单子给我,利润嘛,你们能拿出多少鹿茸?


    郝老板更多是关注鹿茸本身,这里的鹿茸不说质量好,若能成规模养殖,产量也稳定,总比一个一个收购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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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就一对呀,若麻沸散可行,那每年给一对。目前有两只公鹿,另外一只在鹿场,没在这里,他暂时也不想让郝老板知道。


    “你们,啧,你们没有想过开设鹿场养鹿吗?郝老板提议道。


    赵振国其实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但他现在还信不过郝老板,因此说:


    “我们还要上地,而且养鹿不合规矩


    “我说你们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种地能赚多少,若你们愿意,老夫便顺手还个人情,你们的鹿茸我定期收购,如此你们也能有一份生计,扩展人脉,以后说不定还能改换门庭呢,如何?


    郝老板抛出了非常诱人的条件,若是普通的庄稼汉估计早已经受不住诱惑了,赵振国却还是淡然的喝着茶,没有答话。


    宋婉清沉吟片刻,接过赵振国的话说:“多谢老板的好意,我们只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可没想过结识什么贵人,改换门庭什么的。


    “这哪跟哪呀,谁会跟钱过不去啊。郝老板实在不明白。


    “目前来说,我们的确不需要。宋婉清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骇,你们怎么就是不懂变通呢,果真年少,再过个几年你们就懂了。


    “是呀,毕竟我们只是目光短浅的农民,没什么长远之计。赵振国自嘲道。


    郝掌柜见自己的一番劝说全被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彻底服了:


    “嘿,你这子说话可真有意思,老夫也不劝你们了,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吧,反正你们的鹿茸我都收,价格我们再议。这只梅花鹿的鹿茸我定下了,等寻到合适的药材便过来取,就两百块吧,药材钱也免了。


    “谢谢郝老板。


    “客气了。郝老板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表哥在家吗?


    打开门一看,却是曹凤杰的妹妹曹三丫站在外面。


    “三丫?宋婉清疑惑,她怎么突然过来了?


    曹三丫神色匆匆,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抓住宋婉清的手疾声道:“表嫂子,我姐要生了,刘婆婆说胎位不正,怕是难产。


    宋婉清的脸一下就白了几分,难产,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正欲说什么,赵振国的声音响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见到赵振国,王大丫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表哥,我姐难产只是王家不够钱…所以.


    她说的吞吐,但什么意思不难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