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当天,老师提醒我叫应星一起过年。


    应星初到罗浮的时候,老师提醒我要多多照顾他,但实际上老师本人一忙起来就找不到人,平日里嘘寒问暖的工作基本都是我在做的。


    “邀请让人家一起过年这事儿,我早就询问过意见了好嘛?人家不愿意来呢。”我洗着菜,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


    老师正炸着丸子,闻言用筷子敲了敲锅沿,“应星那孩子那么害羞,万一人家只是和你客气一下呢?”


    那孩子是做了什么才能在你心底留下来腼腆的形象啊?我无语凝噎,解释道:“前两天我刚在网上问过,他真不来……再说了,您到底对应星有什么奇怪的滤镜啊?那小子和我那么熟才不会瞎客套呢!”


    “少废话,去找他当面问一次知道吗?”老师也不炸丸子了,筷子一丢要来抢我的菜筐,我被他一路从水池挤到门口,再被嘭的一下关在门外。


    我用力甩了两下手上的水,无奈的扒拉出手机询问应星的位置。


    【你现在在哪儿?】


    大年的,我去哪儿找那家伙啊。


    【办公室,怎么了?】


    应星的消息回复的很快,好吧,只是说不愧是应星,大过年的还要在办公室内卷。


    【我有点事要过去找你,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好,需要接你吗?】


    怎么每个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好歹我现在因为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好不好?早就已经习惯了好不好?


    我在心里叨叨,手指戳戳回复。


    【不用,我马上到。】


    对于把应星叫回家过年这件事,我并不抱有期待,认识应星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刻苦而努力的,拼命的抓住他所有能掌控的时间,并将其转化为足够又价值的东西。


    最开始得知自己短生种身份的那两年,我曾私下询问过应星的看法。我问他:“你说我要不要也变成你那样的拼命三郎,来争夺属于我的为数不多的时间?”


    当时应星已经被我缠的有些不耐烦,闻言奇怪的看我一眼,问:“学我干什么?”


    他是真的疑惑,并且在那么小的年龄就已经有了相当清晰的认知,“那是你自己的人生,自然是你想成为怎么样的人、想要办成什么事情就去干什么做什么。”


    他说:“生命的长短对我来说意义不是很大,因为我可以肯定在我有限的寿数之内,应星之名就会响彻寰宇,我手下的造物会永存于世!”


    我被他的狂妄震慑,但又因为他尚且算的上稚嫩的脸庞感到好笑,忍不住问他:“时代是会发展的,万一到时候你的那些作品们过时了怎么办?”


    应星灰紫色的眼睛里闪着信心十足的光:“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有信心它们会变成收藏价值的藏品被人参观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知道这小天才的能力对得起他的这一番话,时代的发展不会盖过匠人的智慧,即便使用意义不在,它其中的内涵也值得世人铭记。


    我曾听闻世间存在无所不知的博士尊乃智慧星神,而在锻造这个领域,应星绝对的无可挑剔的天才。


    倘若有一天,应星真的能把他的所思所想化作现实,难那么博士尊的一瞥也不会有多艰难,我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如果有人在肆无忌惮的浪费应星的天赋,那真是大大的——坏。


    “这些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应星屋里的维修报账单,已经以一个及其客观的数量堆满了整个屋角。


    同屋的另一个同事应当是已经放了年假,他位置上摆着应星各式各样的半成品,应星正埋深其中。


    “如你所见,维修单。”应星头也不抬的说。


    “我当然知道那是维修单,我的意思是数量,数量太多了啊,你这已经是三个人的工作量了……”


    事实就是那么简单,在工造司,被前辈丢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工作,这种事情在各式各样的排挤和霸凌时间中简直算的上是微不足道。


    应星见到了我欲言又止的表情,冷哼道,“我才不会帮他们做这种无聊的工作,等到他们复工回来自己做吧。”


    复工回来后又一轮的挖苦和各式各样的小动作?】


    “额……故事是不是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了?”日及摸着下巴,在纸张上涂涂改改,“话又说回来了,我好像已经忘记当时到底是什么反应了。”


    那些回忆已经随着时间的长河渐渐远去,如同枯荣的树叶,仅在根部留下一些值得回忆的痕迹。


    日及的周围满是书页,和铺了满床的长发交织黑白分明,她苦恼的拿着笔端挠头,不自觉的喃喃自语:“话说来,艾利欧说我这次醒来应星——不对,应该说是刃,刃会来罗浮出任务,我趁机去见他应该不违规吧?”


    就算是违规日及也是不在乎的,她搬动着自己尚且僵硬的腿脚,摆成一个蜷腿而坐的舒服姿势,从周围扒拉出来草稿页排满床上桌。


    “也不知道刃现在状态怎么样……”她手指划过行行文字,经过蜕生后又变得柔嫩的指腹上沾染上墨渍,日及收回手指放到鼻尖,试图回忆起属于过去的味道。


    直至窗外夕阳倾斜,日及猛地一激灵,脸上带上坏笑,提笔接上后面的故事。


    【总之,即便是我亲自出马,应星那小子依旧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年夜饭的邀请,和自家金人相亲相爱到了工造司复工。


    意料之中的,应星被人以消极怠工这种不痛不痒的理由举报了上去,我早有预备,正准备拉着老师理论,却碰巧发现被举报的不仅有应星,还有提前开始放年假的我。


    呵,规则之内我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堂上众人尴尬无比,我给了老师一个你自己解决我不伺候的眼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应星去了鳞渊境。


    然而尚未到达匠造属,我就后悔了,持明匠人的排外程度比仙舟人过之而犹不及,带人来着出差简直是自讨苦吃。


    但来都来了,如果不讨到一点好处实在是亏。


    我细细打量面前的这位青年,肌肉紧实,身量偏细又不失壮硕,面容稚嫩眼神带有少年意气却不至于锋芒毕露,满意点头。


    迎着应星古怪的眼神,我拍这他健硕的肌肉,简单交代道:“我这次带你来算是走的私人通道,一会儿到地方了你就是我学徒,懂?”


    让应星当我的学徒确实有点委屈他了,但是比起实话实话,一个沉默寡言的学徒身份确实比一个名声不小的天才方便的多。


    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倒霉,才刚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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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遇见了顶头boss。


    大老远看见人,我赶忙按照往常的习惯拉着应星低头让路,祈祷跟着丹枫的那些长老们没有注意到我。


    是的,比起丹枫这个深处高位但却以加班狗形象深入我心的龙尊大人,那些个像是用老奶奶裹脚布裹大脑的龙师们才是真正的封建余孽,一年到头没少找我的事,更是没少受我的“保护费”


    我想着那些离我而去的东西就肉疼,仗着低着的头额发挡住小半张脸,面目扭曲。


    “今年为何来的这么早?”头顶传来熟悉的男声。


    丹枫这突如其来的问候搞得我有些受宠若惊,明明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怎么偏偏今天跑来打招呼?


    我连忙收好表情,松开拉着应星手腕的手,客客气气的行了礼,说:“有些灵感,顺便带着司里的学徒跑跑任务。”


    丹枫今日依旧画着他半永久的红眼影,闻言天青色的眼睛顺着我的介绍瞥向应星。


    哇,真是一如既往地高冷,我在心中感慨,偷偷用手肘戳了戳应星示意他赶紧打招呼。


    哪想到这货比人家龙尊更高冷,只是用非常轻微的点头以示尊敬。


    喂喂,龙师们见到治你大不敬的!我只得代替今天出门没带嘴的应星作自我介绍:“他是应星,我老师从朱明那边带回来的。”


    也就是在这时,我才意识到丹枫今日事单独出行,龙师们并未跟着。


    我客气的笑容都快僵硬了,要不是身高过得去,站在这俩大汉中间简直是又弱小又可怜。


    “你上次改的金人数据很有想法。”丹枫说。


    “你上次的云吟秘术用的也不赖。”应星冷笑一声,说。


    丹枫本就十分严肃的脸上,细微的皱了一下眉。


    什么什么?我还尚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应星从我身后站出,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抱拳礼:“龙尊大人日理万机,想来是没空陪我们闲逛的,今日就不打扰了。”


    语调抑扬顿挫,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这俩人……之前就认识啊?


    丹枫的眉头皱的更深“我们上次的合作十分顺利,你对我的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


    应星火力全开,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气音的呵字,说“我这上不得台面的金人能入您的法眼,还真是多谢龙尊抬举。”


    妈耶!这不仅是老相识,这还是宿敌啊!我满脑子歪歪想法,手下倒是很利落的捂住了应星仿佛吃了火药的嘴巴。


    丹枫的眉头已经要夹死苍蝇了。


    “龙尊大人!”我高喊,“应星还是个孩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管有没有误会,我都要把今天这事儿变成误会,应星这人情况,如果再得罪持明的龙尊,还要不要在罗浮混了!


    我努力的憋出自家孩子不懂事的尬笑,把臭着脸的应星往身后拖。


    丹枫眉头倒是不皱了,转身走了。


    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之后要给难伺候的龙尊大人送过去多少东西才能私了,就听丹枫冰冷冷的声音传来。


    “走吧,咱们来聊聊误会。”


    我心里面咯噔一下,心想丹枫那么大年纪难道真的要和小孩儿计较?完了啊。


    长歌,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