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没机会了
作品:《当药师替嫁残疾王爷后》 “王妃!”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款冬急得都要哭了,“都说了不让您见风了,这才刚好一点,您又不听!”
向昼雪呛咳一声,走向案几:“怕什么?既然没染上疫病,那还担心什么,再急谁能急得过那些伤员!”
“我晓得分寸,”似乎是觉得自己太过严厉,向昼雪软下语气来,“好款冬,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这件事不止关系到他们的安危,同样身处军营,你我焉能躲过?”
“好了好了,去帮我拿药材吧。”
她又对着一旁的医师歉然:“来看看我这张方子怎么样?”
医师避开了身子,不敢受向昼雪的礼:“王妃万万不可,民女的父兄都是王妃救下的,民女能随侍王妃左右,已然是天大的福分了。”多少人想来还来不了呢。
先是王妃救了他们的命,后又有王爷带人保护他们的安全,整个北地谁人不对睿亲王府感恩戴德?
要不是燕靖昭严格规定了征粮的标准,不许多收,她敢保准北地的大部分人家,都会拿出家里的全部余粮来支持这场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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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汗国王城比其余的城池要更为坚固,草原人称其为‘无法攻克的堡垒’。”
方凯歌将一张图纸展开铺平:“据工匠所言,这王城的构造和材料都与其他城池不同,可惜当初参与建造的人都被杀了,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以咱们现在的兵力,攻城是不要想了。”钟峰雄建议,“不如策反,毕竟城里也有疫病之人,只要能得到医治,还怕人不出来吗?到时候就派……”
钟峰雄话说了一半,就被鄂致远踹了一脚,“你干什——”
他疑惑转头,在看到燕靖昭铁青的脸色后,彻底闭了嘴。
倒是他忘了,这种药方哪里是这么好研制的,王妃为了这件事已经病了一回了,自己这不是纯往王爷心口上扎刀子吗?
钟峰雄立刻转了口风:“王城依山傍水,正面攻不进的话,就只剩下了两个方法——要么炸山,要么引水倒灌。”
“不可,”方凯歌皱眉反驳,“这两种方法虽然有用,但一种比一种伤人和。眼下看着是打下来了,可战后怎么办?又让那些已经归顺大邺的草原子民怎么看待王爷?”
“难道还能再把圭元冬引出来一回?”钟峰雄看着他,“鸣玉峰一战,圭元冬还敢出来吗?”
所有方法都被一一摒弃,进度停滞不前,燕靖昭挥了挥手,主动打破了这份沉寂:“前日采药之时,山上有了些发现,已派人去探查,请诸位将军耐心等待。”
听到主帅发话,所有人都不再发话,应声而退。
出了大帐之后,方凯歌一巴掌拍在了钟峰雄的后背上:“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哪疼往哪扎是吧!”
钟峰雄没有防备,被拍的一个趔趄:“将军,我这不是没想好吗?咱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那话赶话到那了,我要是有王妃那个本事,我一早就去帮她了,咱这不是没有吗?”
“话说回来了,王妃这医术这么厉害,怎么没给王爷治一治——”
方凯歌又是一巴掌拍上去:“你没话说了就把嘴闭上。”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直接把人扯了过来:“你怎么知道王妃没治过?庆功宴那天,我看到王爷站起来了!我都恨不得给王妃磕一个,你还多上嘴了,把嘴闭上啊,这事要是漏了出去,我先斩了你!”
听到这话的钟峰雄眼睛都亮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泄露出去。
他们都是跟着燕靖昭的老人了,知道燕靖昭能好起来,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目送方凯歌离开,鄂致远捅了捅他:“咋的,吃了蜜蜂屎了?这么高兴。”
钟峰雄锤了他一拳:“别说那帮百姓了,我现在都想给王妃立生祠了。”
鄂致远不明所以,钟峰雄懒得跟他说:“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打王城,走了。”
作为他们讨论中心的向昼雪,莫名其妙打了两个喷嚏,款冬立刻给她披上了衣服:“王妃,这些琐事就交给奴婢吧。”
向昼雪却摇了摇头:“你对药理才掌握多少,这火候必须我亲自看着。”
说着,一边撤了些柴火:“这是最后一碗药,只要这次成功了,王爷那里就能轻松一些。”
一面顶着疫病的压力,一面还要长途征战,长此以往,身体还要不要了?
她倒下了还有医师们能接上,燕靖昭要是倒下了——那可不只是军心动摇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厨房一时静谧,只有柴火在噼啪作响。
款冬就这么一直守着向昼雪,直到自己站的脚都麻了,向昼雪这才起身,慎重的将药汁倒了出来,放进盒里装好:“走吧,成败在此一举。”
款冬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向昼雪的身后,坦然的去迎接最后的宣判。
幸好燕靖昭有经验,军中的疫病并没有蔓延开来,向昼雪进来的时候,伤员们正在讨论接下来的进攻方向。
“……我听说圭元冬被王爷打怕了,龟缩在王庭不敢出门呢。”
“这次的王庭并不好打,听说几位将军连去了大帐好几次,始终没定下来方针呢。”
“你管那么多呢,相信王爷就好,不过就算定了下来,你我也是与战场无缘了——王妃娘娘,您什么时候来了?”
向昼雪隔着帷幔与他们逗闷子:“谁说跟你们无缘了?就这么不相信我?”
士兵挠了挠头:“哪能呢,能捡回来一条命,全靠王妃娘娘,怎么还能不信您?”
向昼雪笑了笑,示意款冬拿出药碗来:“这是最后一碗药了,好与不好,全看它了——等等再喝。”
向昼雪拦住了想要一饮而尽的士兵:“我可提前说好了,这碗药药性猛烈,一着不慎会有生命危险,你们确定吗?”
“我们这条命都是王妃救的,别说试药了,就是现在王妃让我们抹了脖子,我们也毫无怨言!”
“就是就是,王妃娘娘放心吧,生死由命,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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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这些日子,我们已经赚了,能帮到您,我们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不用向昼雪再说什么,两个士兵一人一碗汤药,直接灌了下去。
向昼雪的眼底流露出了不忍的神情,从箱子里拿出纸笔来:“我来帮你们写一份家书吧,想要写什么,都说出来,我给你们都记下来。”
谁知道两人却是摇了摇头:“我们从进了玄铁军开始,就已经没有家人了,此生能跟着王爷王妃,这辈子值了,唯一的憾事,就是未能见得大邺收复草原吧。”
这话听的向昼雪心酸,可她确实没办法给他们作保,只能将家书写的再认真一些。
而一直被各方记挂着的战局,也在瞬息万变。
“王爷,斥候来报,圭元冬强迫城中百姓对抗军队,但凡逃跑者,轻则断腿,重则丧命!”
“天杀的,这该死的圭元冬,”听到消息的方凯歌都忍不住骂人了,“自己死期将至,还要拖着其他跟着陪葬,爷爷的,老子真想冲进去把他给砍了。”
燕靖昭却从中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凌鹤,备马!”
“王爷?”方凯歌不知道燕靖昭想要干什么,礼刚行了一半,就看到了燕靖昭站了起来——燕靖昭竟然能走了??!
这次他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然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燕靖昭利落的翻身上马,熟练地接过了他三年都没拿起来的碧血戟,直接点了一队人。
“全体都有,银鹭谷,出发!”
方凯歌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惊讶什么了,只能被动的接过燕靖昭留下的一堆事务。
银鹭谷——那不是王城山中最为险要的谷吗?王爷去那干嘛?
凌鹤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一脸幽怨地传达着燕靖昭的军令:“王爷吩咐了,无论王妃处有没有消息,方将军都要于两个时辰后攻打王城,不惜任何代价拿下王庭。”
“末将领命。”
燕靖昭点的这一队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有人见到骑在马上的燕靖昭的时候,都涌上了一股激动,远比预料中,还要提早赶到银鹭谷。
“把你们的武器擦亮,铠甲上的标志都露出来,”燕靖昭下达着最后的指令,“夜间作战,只认标志不认人。”
所有人都认为会发生一场史无前例的血腥战争,但谁也没想到,这一战直接决定了整个草原战场的局势。
他们遇到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人——圭元冬。
“果然是你。”
双方主帅看到对方,似乎都不惊讶,燕靖昭也难得有了几分轻松的语气:“等你很久了。”
圭元冬看着骑在马上的燕靖昭,忽然诡异一笑:“都说大邺的睿亲王对皇帝忠心耿耿,只可惜是个残废,看来睿亲王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忠君爱国啊。”
燕靖昭并不理会他的挑拨,语气里颇为遗憾:“若是汗王好好对待自己的阏氏,如今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只可惜……”
他忽然话锋一转,直指圭元冬的头颅:“你没机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