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做戏

作品:《当药师替嫁残疾王爷后

    经过向昼雪的不断‘摧残’后,燕靖昭的身体日渐好了起来。


    站在廊下,听着庭院里刀剑兵戈的声响,向昼雪对着孟大夫请教:“依先生之见,如今王爷的状态可还算好?”


    有了草药的帮扶,又辅以针灸疗法,燕靖昭进展神速。


    孟大夫微微欠身:“担不起王妃一声‘先生’,老朽万万没想到,随处可见的药草也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王妃果然博学多识啊!”


    “不过民间土方而已,”向昼雪偏头看着院中燕靖昭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打从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豪气,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对之前时光的惋惜,“我只怕耽搁了他。”


    “王妃先前学了那么久的针灸,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孟大夫安慰:“老朽跟着王爷这么久了,只有王妃在身边的时候,王爷才如此鲜活。”


    “王妃。”款冬福了福身,“有件事需要您现在处理。”


    孟大夫拱了拱手:“老朽告辞。”


    向昼雪点了点头:“款冬,去送送孟大夫。”


    自己则是回了房间。


    摆在自己面前的,是关于霍月柔的所有调查结果。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确实是探子,不过这次的探子,并没有经过任何一方的培训的,可以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探子。


    这便是幕后之人高明的程度了。


    再出色的探子,总会有露出破绽的一天,而没有经过培训的人,从一开始就带着真诚的底色,加之完全真实的经历,光是站在这里,就足够让两人生出嫌隙来。


    而这嫌隙,正是那人想要的。


    “这是又把难题丢给了我?”向昼雪看着眼前的文字,忽然笑了出来。


    这严谨的时间线,再加上事无巨细的报告风格,俨然出自燕靖昭的手笔。


    燕靖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从身后抱住了她:“是我的一点小私心,当初答应了你,今生只你一个人,那就不能食言。”


    “王爷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将人发卖了?”向昼雪揽着他的手臂,“到时候,王爷那些计划一个都用不上了。”


    “既然交给你了,自然还有其他的备用方案。”燕靖昭失笑,“不过王妃怎么知道我做了别的方案?”


    向昼雪仰头看他:“王爷什么时候瞒过我了?”


    “也对,”燕靖昭从善如流,“王妃一向聪慧过人,这点小把戏自然是瞒不过王妃的。”


    “那王妃想要怎么做?”


    这段时间里,霍月柔谨守本分,只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往燕靖昭的身旁凑,反而时常去后院缠着向昼雪院子里的人,一门心思的想要报答自己的恩情。


    几个丫头不敢放人到自己的身边,只能先应付着,只是时间一长,连最为活泼的菱夏和款冬都有些受不住了。


    “人可以留下。”虽然她并没有做出什么损害王府的事情,但向昼雪也没善心泛滥到可以将人放到身边的程度。


    “王爷不是想要反间吗?”向昼雪歪了歪头,“不如就做一出戏吧。”


    燕靖昭还没明白这是做的哪一出呢,向昼雪只是望了一眼门外,便直接开演了。


    瓷器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燕靖昭浑身一震,只听向昼雪道:“妾身嫁给王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拦着王爷做什么!王爷何故如此诬陷于我!”


    “既然王爷心里还有其他人,又何故跟我说那些甜言蜜语,让我心存希望!”


    为了真实,甚至还开始啜泣了起来。


    燕靖昭眼皮一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欲搭话的时候,向昼雪听着廊下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索性直接掐了燕靖昭一把,还对着他摆口型,示意他说话。


    燕靖昭倒吸一口冷气,言辞间颇有些生疏的意味:“……本王想要做什么,难道还要和王妃商量?就是纳……就是没有这回事,本王行得正坐得端。”


    向昼雪瞪他一眼。


    这怎么还带现场改词的?


    然而话已出口,想要收回已然是不能了。


    向昼雪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王爷既然如此嘴硬,那又该如何解释三日前让兰溪送去的那枚荷包?那可是并蒂双莲的图案!”


    “我什么时候……”燕靖昭更是委屈的要命,他何时做过这等出格的事情?


    可不等他把话问出口,门口就传来了扣门的声音,两人暂且偃旗息鼓。


    凌鹤一进门就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王妃站在碎瓷之上,浑身颤抖,眼圈发红,而王爷则是端坐上首,刻意撇过脸去。


    凌鹤心中警铃大作,这次吵的不轻啊。


    看到凌鹤进门,向昼雪将自己的脸掩在手帕之下,轻轻拭泪:“既然王爷如此无情,那妾身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说完,直接转身出门,把凌鹤试图阻拦的声音堵在了嘴边,甚至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


    “让她去。”


    燕靖昭这话自己说的都心虚,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询问凌鹤:“又有什么事?”


    凌鹤被燕靖昭的态度吓到了,然而端看燕靖昭的态度也是不想多说的样子,他只能按下不表,准备侧面打探打探的情况,再行决定。


    ……


    出了门之后的凌鹤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


    王爷和王妃可赶快和好吧,凌鹤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一时半会是不想进书房的门了。


    为了弄清楚到底为了什么吵架,也方便了自己之后再进去不必挨骂,凌鹤脚步一转,朝着偏院的走去。


    找到款冬的时候,她正在下人房处和人说话,凌鹤也没空看清是谁,直接将人拉了过来:“王妃怎么了?”


    款冬刚想说知训不再这,闻言也愣住了:“王妃怎么了?”


    凌鹤满脸着急:“方才王爷和王妃在书房大吵一架,说什么诬陷啊,又说什么并蒂莲的?闹的可凶了,王妃都哭了呢!”


    “什么?!”款冬直接扔了手里的绣绷,“秋菀呢?秋菀不是在身侧侍奉吗?”


    “我进去的时候,秋菀姑娘在院外守着呢,等我出来的时候,哪里还能见到人?你是王妃的陪嫁,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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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王妃的心思你最该了解,这段时间王妃没有什么异常吗?”


    款冬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跟凌鹤探讨这些,向昼雪从来不爱哭的,唯有吵架的时候,眼泪会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这么长时间了,除了一开始王妃心疼王爷的时候哭过,剩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你让开。”


    款冬看他拦在门口,急的直接上手去扒人了。


    凌鹤没有退让:“你先别急,你这么直接冲过去,什么都解决不了,反而只能起到反作用,还不如搞清楚是什么事情,到时候能直接解决问题,少让王妃伤心。”


    “王妃为了王爷……医书都要翻烂了,哪里还有时间生气吵架!”越说,款冬就越替向昼雪感到不值,说话也没了遮拦,“王爷不心疼我家小姐也就算了,还要和我家小姐吵架?简直是作践了我们小姐的心意。”


    “款冬!”凌鹤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这还有外人在呢,传出去了就是王妃也保不住她。


    说起外人,凌鹤这才看清屋里剩下那人究竟是谁。


    “霍姑娘,你怎么在这?”被忽略已久的霍月柔终于能插上嘴,她抓起一旁的拐杖,撑着身子站起来,“我是来给款冬姑娘送花样子的,不是有意听到这些的。”


    凌鹤也懊恼起来,自己也是太过着急了,没想到款冬房里还有除了王妃身边丫鬟之外的人。


    他眼睛扫了一眼她的木框,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的花样很像是并蒂莲。


    “等等,”凌鹤将人叫住,“你篮子里的荷包是谁给你的?”


    霍月柔摩挲了一番,从篮子里翻出了那个荷包来:“凌大人说的是这个吗?”


    凌鹤拿了过来,确定了上面就是并蒂莲花的样子,一时间手都在颤抖。


    “对,就是这个。”


    霍月柔笑了笑:“这个是前几日兰长史让人送到我房中的,我摸着针脚细密,应答是个好东西,这才拿来给款冬姑娘看。”


    款冬注意到了凌鹤的异样,不由得摆口型问道:“怎么了?”


    凌鹤很不愿意说出自己推断出的结论,然而在款冬的不断逼迫下,他还是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


    “王妃说,前几日王爷派兰长史给人送了并蒂莲样式的荷包,说王爷对她无情,这……”


    款冬看着他手里的并蒂莲,又看了看眼前的霍月柔,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推开了霍月柔,直奔着正院而去。


    霍月柔踉跄了两步站稳身子,面上是惶恐和忧愁:“凌大人,款冬姑娘这是怎么了?”


    此时,凌鹤面对霍月柔心情复杂,他是不信王爷会做出抛弃王妃,转而喜欢霍月柔的事情的。


    可事实又摆在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霍姑娘……”面对这样一个无辜又不无辜的女人,凌鹤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或许霍姑娘太像王爷的故人了吧。”


    “我吗?”霍月柔抚上了自己的脸,“可王妃……”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凌鹤就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