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瓮中捉鳖
作品:《攻略白月光:草根逆袭夺江山》 “什么?王爷,此事当真?”
齐相怒目圆睁,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紧紧盯着少司辞,在思量他话中的真假性。
“千真万确,本王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简直胡闹!小女自幼娇惯,不通世事,臣管教无方,劳王爷费心。”
少司辞还是保持一度宽容的态度:“相爷,此事乃皇兄拜托本王秘密进行,不能对外透露。”
“那此事……”
少司辞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凑近了齐相,在他耳边说了片刻的话。齐相不住点头,最后赞赏道:“王爷好谋略,臣就按王爷说的办。”
……
在相府的日子一天天平淡地过去。
伏策勋已经大致摸清这相府的版图,确实和他的第一印象很吻合,仿佛一座皇家园林。只是他住的是最下等,也是最为偏僻的被修成大通铺的一处院落。
听说,也是以前一位不受齐相待见的人的住处。那人死了,这院子也就荒芜了。
谁都不愿意住在这个地方,因为有人传言道,这个地方闹鬼。半夜的时候,会听见有女人在哭泣,声声泣血。
就连最末等的下人,都不会踏足的地方。
看着别人异样的目光,伏策勋心中有些复杂。
用完午膳,在院中晒太阳的时候,齐锦恩随口问了句:“那刁民,这些日子在干吗?”
静姝答道:“他除了完成小姐交付的任务,还偶尔侍弄些花草,喂养鱼儿,使得那原本荒芜的院子渐渐有了生气了呢。”
听到这,齐锦恩难得地笑了。
静姝一愣,随即又不解:“小姐,您看看,您明明这么关心伏公子,又何苦……?”
齐锦恩跟静姝在有外人的时候,一律称呼伏策勋为张合尘,或者张公子,只有在私下才会叫他的真名实姓。
“你想问我为什么让他住那个院子吧?”
静姝都不好说那个地方是一处“院子”了,满目荒芜,耗子横行,已经不算是人住的地方了。
“如果你想知道,那我的答案是,我希望他能在那里活下去吧,只有那里,才得掩人耳目。”
齐锦恩低声喃喃道。
奈何齐锦恩的算盘打空了,天不如人愿。等得知齐相带着人亲自赶往那个荒芜的院子里的时候,伏策勋已经不见人影了。
齐锦恩匆匆赶往齐相的书房,气喘吁吁道:“父亲……”
还没等她开口质问,齐相先下手为强:
“瞧你这样,风风火火,像什么话!在家这些年,真是把你宠坏了,让你不知天高地厚。你身为相府千金,一个未出闺阁的女子,竟然偷偷藏一个男人在府中,那人还是通缉犯。锦恩,为父对你太失望了!你让为父的脸往哪搁!让别人怎么看待你!我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父亲,您误会了!他只是我从外面带回的一名普通下人,事态远非您所想的那般严峻。”
齐相冷哼,根本不相信这一套说辞:“一个下人走了便走了,还值得你前来为他求情?”
这话倒是让齐锦恩哑口无言,她只得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父亲,这事是少司辞告诉您的,对不对?”
“王爷那也是关心你,不想让你受一个通缉犯蛊惑,王爷对你多好,也不见你上心,那通缉犯不知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可知他是举国上下通缉,那个从潞州南三村逃出来的嫌犯?你也不避避嫌,你就不怕万一他染了疫病,传染给你吗?”
“他没有感染疫病!”齐锦恩心直口快,一时忙于替伏策勋辩解,才后知后觉说错了话。
齐相很快明白这话中不对劲的地方:“好啊你,既然你知道这个,你分明是知道他是逃犯,为何还替他掩藏?这捅到皇上面前,是要连坐,要掉脑袋的,锦恩,你糊涂啊!”
地牢中。
等伏策勋从昏迷中醒过来,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偌大的地牢内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那是霉味、血腥味和汗臭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
地牢里光线昏暗,几盏摇曳的油灯挂在粗糙的石壁上,发出微弱的光,只能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区域。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水渍。
李清乐从外面走进关押伏策勋的牢房,低声命令身边的当差狱卒:“把他弄醒。”
狱卒扬起一桶冰冷的水,从伏策勋头上浇下去,寒冬腊月,彻骨的寒意遍布伏策勋全身,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浑身一激灵,从地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严肃板正的脸,那人看着理所当然的狱卒,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他身着一袭黑色的官袍,袍角绣着金色的云纹。
不怒而自威,这是伏策勋对李清乐的第一印象。
他头上的乌纱帽,帽翅微微颤动,随着他的步伐有节奏地摆动。从踏入地牢,他嘴唇紧抿,剑眉下,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忘不了上朝的时候,齐相虚伪的模样,那哪里是请罪啊,分明就是向长昭帝邀功啊。
齐相早朝时,说他抓住了通缉犯伏策勋,却把他女儿齐锦恩之事抹得一干二净,把功劳全揽在自己和闲散王爷少司辞身上。
“多亏王爷指点迷津,臣才得以辨认出这通缉要犯。”
长昭帝很是意外,有些不敢置信看着乐得自在地摆摆手的少司辞:“贤弟,可是如此?”
“皇兄,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若非齐相亲自出马,此事岂能如此顺利?”
长昭帝高兴得大笑:“好!重重有赏!”
他是没想到这平时散漫惯了的弟弟能如此出人意料,在上次来御书房,看了半天卷宗之后,就联合齐相抓住了逃犯,于是颇感欣慰。
而少司辞当时在御书房就已经得出结论,八九不离十,却没有当场告诉长昭帝是因为,由他来邀功没意思,太张扬。把此等功劳让给齐相最合适,既没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从侧面被赞扬更深入人心,更是为了讨好齐相,未来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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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此乃一箭双雕之举,何不乐哉?谁说他少司辞只是个闲散王爷,上不得台面的。他偏要叫以后这些人背后讲话掂量着点分量。
两人联手,也轻松了受命受理此案的李清乐。
李清乐收回思绪,先不追究这个逃犯为何会出现在齐相和少司辞手里,两人双目对视,李清乐颇为严肃道:“伏策勋,你可知罪?”
伏策勋心中冷笑:“何罪之有?”
一旁的晏舒都快勃然大怒:“你!你知道我们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就为了捉拿你和另一个逃犯归案吗?自己是有问题的一方,可能携带病毒,还敢这么张狂,祸害百姓,你还好意思说何罪之有?你这话本身就是原罪!”
“我并未感染疫病,不存在祸害百姓,那种情况下,不自求生路,反而被集中隔离,大人,你觉得合理吗?”伏策勋不疾不徐道。
“你如何担保没有感染?”
“此病感染者会出现一系列病状,我均未出现,算了,这么说大人也不信。如果大人信不过我,可以请大夫诊治,得出结论也不迟。”
“你一个小小农民,怎么可能知道此病病状?这个太医也是不久前刚得出结论,而你逃跑远远早于这个时间。”
伏策勋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他是换了芯,从原主记忆里窥探出来病状的吧?说出来,谁信?
幸好,晏舒也没太纠结这个问题:“你最好老实交代另一个通缉犯的下落。”
伏策勋脑子一转,按这个说辞,文岁真既没有被抓,也没有死亡?否则,死亡会有人报案,被抓,晏舒也就不会问他这个了。
伏策勋心中一松,这算是这些天里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我不知。”伏策勋斩钉截铁道。
这次倒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李清乐先说话了:“你不知?另一位通缉犯,是你的妻子。”
这个伏策勋倒是可以告诉他实情:“大人,我确实与妻子携手逃跑过,但是半路遇到一帮官兵和盗贼,逃路的时候,我摔下悬崖,从此与妻子分散,妻子如今生死未卜,我同样不知其下落,还恳请大人去寻找她的下落。”
“大人,此话不假,此人身上有很多摔伤磕伤的痕迹,确实是刚出现不久的伤痕。且潞州山路边,确实发现两具带着匕首的盗贼的尸体。但是他的妻子,也是真的杳无音信。”晏舒也陷入迷惑。
到底会去哪呢?
李清乐最终一锤定音:
“好了,该判的我们一定会判,但是该尽的人道主义,我们也一定尽职尽责。这是我们的职责。”
他可怜的娘子,那么文弱的一个小姑娘,如果还活着,没有了家,没有了依靠,一个人一定害怕极了吧?
伏策勋深深看着这个一脸肃穆,不苟言笑的官员,心中油然腾升出一股敬意,他也很认真地说道:
“大人请放心,但凡我能提供的任何有效信息,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求,大人找到我妻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