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水镜宫

作品:《成为妖族公主后

    “没有谁,我真没有,”晏晗借着贺兰今掌中火焰,撞进她似笑非笑眼眸中,慌乱地解释,“我、我……天哪——谣言害死人啊!”


    一个时辰前还在向云毅展示自己舌灿莲花本事的二公子一下子哑了,只一遍又一遍说着“谣言误人”。贺兰今“噗嗤”笑出了声。


    她手指绕着胸前发丝,含笑颔首,沾了血污的脸在火光中依旧明艳动人。


    晏晗崩溃道:“你别笑啊。”


    “唔,”贺兰今笑意愈深,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晏晗,视线若有似无地纠缠着他,近乎呢喃道,“你没有在骗我吧。”


    晏晗感觉她在撩拨自己,但瞧着她正经的神色也不敢放肆,他咽了口唾沫,指天发誓道:“我若欺瞒,永……”


    “欸,”贺兰今一把握着他的手腕,“我开玩笑的,你发什么誓呢,我自是信你的。”


    晏晗反手握住她,忽然察觉到她手腕纤细的吓人,原本要说的话一下子堵了回去,微微皱眉,“太瘦了,日后给你补补。”


    贺兰今抬眸笑吟吟望着他。晏晗捏着袖子,轻柔又心疼地将她脸上血污擦净。


    贺兰今目光像是剧毒的长蛇,嘶嘶吐着信子,缠在晏晗身上,注入独属自己的毒素,她低低一笑,垂下眼睑,轻声说了一句话。


    “嗯?”晏晗没有听清,顿了一下,问,“什么?”


    “没什么。”


    晏晗正把最后一抹血迹擦下,他放下手,笑道:“要是有事,直说就好。”


    贺兰今:“真没什么。”


    “好吧,”晏晗也不多问,他罩住贺兰今掌心火焰,自己生了一把,“我来吧,你歇一歇。”


    贺兰今掌心火焰在晏晗手盖上时就已然熄灭了,晏晗望着她,似乎这才记起某些事情,他“呀”了一声,“对了!云小公子。”


    云一鹤显然没与他们掉到同一层,不然不会这么半天都没个动静。


    晏晗托着火焰,照了照周围,四处逛了一圈,发现他们头顶上方有一个巨大的洞,约莫一间屋子大小,洞的上方还有洞,像是被重物直直打穿了,向下不知多少层,而他们幸运地落在这一层的拐角平台处,好歹没被直接砸成肉泥。


    最上方的洞口被碎石封住了,晏晗数了一下,他们约莫在地下三层,他站在断口处往下看,底下黢黑一片,连个风声也递不上来,晏晗暗道不好,“云小公子不会直接给砸死了吧。”


    贺兰今悠然立在他身侧,毫不走心安慰道:“应该不至于,我瞧他修为不弱,他若是这都能被砸死,水镜宫日后交到他手中,迟早也得完蛋。”


    “……”晏晗默了一瞬,说实话,若非贺兰今在滚滚落石中死死抓着他,举着剑噼里啪啦一顿狂劈,又眼尖地瞧见这一块空地,他也保不准自己在落石与灵力网混合搅动下会是什么样子。


    晏晗道:“还是先找找吧。”


    贺兰今没有异议。


    通行上下的楼梯在正中间,已碎成一块又一块,勉强连接的地方摇摇欲坠,完全无法落脚。且每一层都有细微的灵力波动,像是一层一层隐蔽的封印,两人也不敢贸然动用多少灵力,生怕牵扯到了地下的什么东西。


    贺兰今绕着可以落脚的平台走了半圈,望着身侧石壁内嵌入的一个个笼子,密密麻麻,镶满了整个石壁,那笼子不知是什么材质,被火光一照,金光流转,显露出内部封印的宝器卷轴之类。


    “唔,”贺兰今道,“看来是个密室……藏宝阁吗?”


    “也许吧,”晏晗望着满墙的金笼,饶是在玄天宗见过类似的,也不觉在此刻花了眼,他忽然记起一件事,叮嘱道,“但水镜宫密室不可能只封着宝物,应该也有些煞气难散的邪物,要小心。”


    “好。”


    两人顺着断壁残垣小心下行,越往下,发现石壁上镶嵌的金笼越少,同时灵力波动越大——显然底下的东西更加珍贵,也更难对付。


    一路到了地下五层,晏晗站在边缘,望着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禁略有些着急。“别急,”贺兰今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宽慰道,“吉人自有天相。”


    一面走,贺兰今一面捡些别的话来说,“杜沾衣的心头血,我拿到了。”


    晏晗默了一瞬,低声道:“辛苦。”


    “不辛苦,”贺兰今回头看他,“所以你看,我将他捅了个对穿,自己并没有受如他一般的伤,你不用过多担心我。”


    晏晗笑容中泛起苦涩,摇头,“这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贺兰今手在暗处掐着灵力,云淡风轻道,“我不比他弱。还有……”


    晏晗凝视着她,正欲开口,贺兰今却好似看到了什么,话音一转,“欸,”她眯起眼,“你看那个白影是不是云小公子?”


    晏晗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去,“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贺兰今:“那个被石头压住,只露出头和一片衣角的,看到了么?”


    “……看到了。”晏晗伸手向贺兰今,“去瞧瞧吧。当心脚下,这一块地不好走。”


    几句话的功夫,贺兰今已经调理好略有些紊乱的内息,她轻轻一笑,握住了晏晗伸过来的手。晏晗在前方带路,火焰却微微侧着,将她脚下的路照的通亮。


    贺兰今望着他被火光镀了半层金边的背影,缓缓勾起嘴角。


    你最好别后悔,她想,不然招惹上我,我可不会再放手了……不管是用什么方式。


    晏晗顿住脚,看清眼前情景,轻轻“嘶”了一声。就见云一鹤狼狈地倒在一堆乱石中,露出的额头血肉模糊,血糊了半张脸,有一块碎石正卡在他的脖颈处,十分惊险。


    云一鹤眉头紧锁,似乎昏了过去,但好在尚有呼吸。晏晗将火焰置于一空地上,动手搬开落石,将云一鹤解救出来,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边上,开始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我估计他全身至少有三处骨折,”晏晗说道,“还有很多伤口深入骨,嗯……有点麻烦啊。”


    “没死就行,”贺兰今抱起手臂冷眼旁观,一点也没觉得麻烦,“能力不够,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有理。”晏晗道,“但若是让他一直这么流血下去,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他说着,在云一鹤雪白长袍上找到还干净的地方,撕成条,绑在他身上,又用灵力加固一下,简单做了个止血。


    对上贺兰今看热闹的目光,晏晗解释:“水镜宫富裕,云小公子身上穿的都是上好面料,还在灵力场中蕴过,比我等的好多了,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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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血正合适。”


    贺兰今眸光微动,却不语。


    晏晗没有正骨的经验,对云一鹤别的伤口也束手无策,只好蹲在一旁,缓慢又轻柔地给他注入灵力,疏通经脉。贺兰今自托了一团火,在这一层四处走动观察。她举着火焰凑近石壁上的金笼,金笼上黑色封印隐隐显露,像是在威胁这位不速之客。贺兰今瞥了一眼封印,是她不曾见过的,估计是水镜宫独家配方,她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一个一个看过去,贺兰今并没瞧见什么感兴趣的,正欲回身去找晏晗,余光忽然捕捉到一件熟悉的东西。贺兰今踩着石头凑上去,见这一间笼里封印的是一对玉佩。两只玉佩都是锦鲤模样,栩栩如生,拼起来却正好能凑成一副太极图。


    “晏晗,”贺兰今转首叫不远处的晏晗,“你先前身上佩的那只玉佩长什么模样,就是与令兄是一对的那个。”


    晏晗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握着云一鹤的手腕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你说那个,”他抿了抿唇,“是一对锦鲤模样,但是合起来能成太极图。”


    贺兰今指了指眼前金笼,“你来瞧瞧,是这个吗?”


    晏晗一怔,他慢吞吞站起来,走过来时脚步却有些仓促,“不会的,兄长那块随他入土了,我的放在玄天宗内部,不会出现在这儿。”他借着贺兰今掌心火光抬头一看,倏地一愣,“这……”


    贺兰今观察着他的表情,“长得一样?”


    “……嗯,”晏晗眉头紧紧锁起,“长得……一模一样。”


    贺兰今:“你先前说那对玉佩是令父令母寻来的?”


    晏晗有些烦躁地揉揉眉心,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当时我年纪尚小,很多都不记得,只记得后来隐约听得兄长说过,那是父母在一株树下发现的,那树不知生了几百年,后来遭雷劈了,树下灵物便都显露出来。”


    “唔,”贺兰今一句话问出口后就有些后悔,她瞧着晏晗神色,连忙岔开话题,“那这一对……也许云小公子知道,待会儿可以问问他。”


    晏晗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他站在地上正与踩在石头上的贺兰今一样高,晏晗笑了一下,抬手揉揉她的头发,“他也不见得知道,毕竟还只是个小孩,这地下密室都不一定来过几回。”


    “那可不见得。”一道略微滞涩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两人齐刷刷转首,就见云一鹤不知何时醒了,他此刻一手按着碎石,强撑着站着,血污的脸庞上,两道目光直勾勾地射过来。


    晏晗手还抚在贺兰今头上,遥遥朝云一鹤一笑,“云小公子,你终于醒了。”


    云一鹤对他的出现并不如何吃惊,他偏头咳出一口血沫,嘴唇白的没有血色,喘了几下,轻声道:“难为晏公子还想着要救我。”


    “这话怎么说,”晏晗道,“都是故交,我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云一鹤不言语。贺兰今向前走了几步,抱起手臂上下审视了一番云一鹤,尤其在他略有弯曲的一条断腿上停留片刻,“非要逞强,就为了地下这些东西?”


    云一鹤冷冷看她,没有半点与她共患难的交情在,“反正不会是为了你。你这……”他说着,忽然说不下去了,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