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当我错认闪婚老公后》 谭辞的手扒在电梯门上,上面的警报灯始终亮着。
他刚想抬腿迈出去,姜末那边的电梯也来了。
然后,他听着姜末和刘仕维有说有笑地走进了电梯。
一条腿还迈在电梯外面,他的身体堪堪僵住。
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好像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拿走了,那个人还是刘仕维。
身体钻进电梯里,抬手在电梯上捶了一下,神情透出沉闷。
韩欣君和mike韩同时向电梯外看了一眼,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
谭辞倚在电梯上,一条腿弓着,垂着腿摆弄着手机。
一声不吭。
韩欣君失奈失笑:“你看你哪有一点董事长的样子,一点都不成熟稳重,还是姜末这孩子稳重得多,做事比你稳妥。”
“妈!”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姜末看见刘仕维时那张笑脸,居然还有人嘲笑他。
“姐,他这不是不成熟,他这是患得患失。”
mike韩一语中的。
在别人看来,谭辞身居高位,帅气多金,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感情上多少有点执着。
姜末不是那种依仗他非他不可的小女人,相反她有才华,有理想有主见,像只随时会展翅高飞的孔雀。
谭辞从小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自卑谈不上。
但这样的女人,也让他不好把握。
尤其像刘仕维那样稳重成熟的男子,在姜末心里,比他这个不正经的老公都不会差。
韩欣群摇了摇头。
姜末喜欢谭辞,她其实从第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是有人当局者迷。
姜末和刘仕维上了楼,其实也没聊两句。
刘仕维话里话外都在试探谭辞对他的态度,并向姜末解释了自己那篇作品并不是抄袭。
她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去工作。
一个下午手机都很安静,谭辞的消息一条都没发过来。
下班后,姜末走出办公室还在生闷气。
Mike韩的事,她没质问他,他居然也不知道解释一句。
等电梯的同事都在打电话,有人去约会,有人赶着回家做饭,也有人家里父母给做,下了班磨磨蹭蹭地还赖在办公室里追剧。
姜末约了谭辞下班回别墅。
他到现在也没有电话,姜末只好给他打过去。
电梯里的空间就这么小,每个人都戴着耳机低着头,她一只手捂着话筒,转过头声音像蚊呐:“你在哪儿?”
“楼下。”
姜末:“......那我马上下来。”
谭辞:“不急。”
电梯到一层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姜末一出来就东张西望。
谭辞正倚在大厅的柱子上,一条腿微弓,慵懒地低着头刷手机。
他桃花眼微微垂着,双睫挡住了眼中的光芒,高大颀长的身姿还是让过往的人群侧首观望。
而吸引流量的本尊却混然不知自己有多么诱人,旁若无人般连眼都不抬一下。
姜末心里虽然生气,但看见这个样子的谭辞,本性纯善率真,又不失稳重细微。
像个长不大的男孩。
她走过去时,谭辞朝她这边抬起头。
隔着琉璃吊灯,与人群中的姜末遥遥相望。
他挺起了身体。
姜末加快了脚步。
他向着姜末走过来。
两个人在人来人往中脚尖相对。
他收了手机,拿出车钥匙,揉了下她的头,淡淡一笑:“车子在外面。”
姜末瞥他一眼,可双手是诚实的,她抬手挽住他的手臂。
走出办公大楼,姜末看见外面停着那辆劳斯莱斯,他手里一遥,车灯闪了一下。
周围路人纷纷侧首,不是看他们,而是看劳斯莱斯。
前面两个人,光顾着回头,咣当撞到了一起。
姜末看了一眼,赶紧钻进了车里。
谭辞平时来接她都是开原来那辆车,上午去医院还开着,怎么下午就换了。
“你那辆车呢?”
谭辞打了火,驶入长街。
他漫不经心说:“刚才安雅下来时,说她有点低血糖,我让老刘开我的车送她回家了。”
姜末:“......”
安雅哪里是低血糖,分明是想让谭辞送她回家。
结果谭辞不但没送她回家,还和老刘换了车。
估计安雅这会儿能呕死。
她掩着唇转头轻笑了一下。
谭辞的智商还不至于不懂,他是故意想恶心安雅。
“很好笑?”
姜末轻咳一声,瞬间严肃下来。
转头正而八经地同他讲:“你不是说我生气可以,说一声就行吗?”
“......”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生气了。”
谭辞:“......”
“mike韩是瑞创董事长这件事就算了,跟你也没关系,但他是你舅舅,你总要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今天像个傻子一样。”
谭辞确实有点心虚,不过也实在怪不了他,mike韩是他舅舅这件事,他忘得也差不多了。
“我从来没有叫过他舅舅,他不喜欢别人把他叫老了,更不想公开他是瑞创董事长这件事。”
“那你总得告诉我吧?”姜末瞪着他。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谭辞握了下姜末的手,赶紧道歉。
他目光一直扫着她的表情,深怕姜末真的气到不理他。
姜末:“......”
她都快被气笑了,真不知道谭辞这个董事长怎么这么不着调。
到了别墅,天已经晚了。
别墅里灯火通明。
外面院子里的花还盛开着,铺满了院子,五颜六色,姹紫嫣红。
别墅的后院是一个小小的农园,种了几种蔬菜和水果,还有一个温室棚,专供冬天使用。
农园和花园都有专人打理,谭家对这些都很考究。
爷爷虽然醒了,但还是躺在床上,吃一些流食。
韩欣君找了专人照顾他。
姜末和谭辞回来,先上楼看了爷爷。
姜爷爷精神很好,看见姜末和谭辞很高兴。
老人动作慢,谭辞扶着他一点点坐起来,姜末在后面放了一个枕头给他靠着。
她一回来就给爷爷讲讲外面的事,老爷子虽然动不了,但脑子很清醒。
看着姜末和谭辞同进同出,小动作各种暧昧,不用人说,他也就明白了。
所以韩欣君跟他提起来这段时间的事,老爷子只觉得欣慰,别的什么都没说。
看着姜末开心,谭辞恢复得很好,两个人恩恩爱爱,他还有什么遗憾的呢?
“谭辞,等爷爷好了,给你做桂花糕。”
谭辞想起那个味道,声音有点哽咽:“应该很快,大夫说您恢复得挺好,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吃上桂花糕了。”
姜爷爷是看着他长大的,在谭家十年。
可是他却在医院躺了半年多时间,想起来谭辞都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
他下楼去推轮椅。
谭辞一走,姜爷爷才抓住姜末的手:“爷爷知道,当初我让你嫁给谭辞,你心里有多不乐意。”
“可是爷爷知道谭辞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会醒过来,哪怕有一点希望,爷爷都想帮他。”
姜末拍了拍爷爷的手,一阵唏嘘。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还挺感谢爷爷当初的决定。
嫁给谭辞,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爷爷,我那时候不太懂事,现在我知道爷爷的眼光真的很好。”
她抬手抱住爷爷。
现在真好,所有她在乎的人都在身边,都爱着她。
姜爷爷不禁流下了眼泪:“小末,你知道谭辞在美国为什么出的车祸吗?”
姜末抬起头,给爷爷擦了擦眼泪:“爷爷你别哭。”
姜爷爷点点头,笑道:“他是帮警察追击一个杀人犯,中途翻了车。”
姜末:“......”
是这个原因?
姜爷爷语重心长:“谭辞,是个好人,你嫁给他,爷爷也放心。”
“如果你跟谭辞吵架,一定是你不对,他的脾气爷爷知道。”
“爷爷!”姜末摇着爷爷的手臂,小娇音拉得老长。
祖孙俩聊了一会儿,谭辞把轮椅推上来,又把姜爷爷搬到了轮椅上,带着他下楼。
谭思简也回来了。
一家人终于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本来冷冷清清的餐厅,一下子热闹起来。
那件事后,王嫂也没脸呆在谭家,不过新来的阿姨手脚麻利,做饭的速度很快。
旁边十几个阿姨跟着忙活。
一桌子的饭菜,热腾腾的,谭思简跟姜爷爷有说有笑,韩欣君在一旁给大家倒满了酒。
姜末扫了眼杯里的酒,目光睨向谭辞。
他正和爷爷讲话,笑得别提多灿烂了。
姜末的心思全然不在这顿饭上,拿着筷子踌躇半晌,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投射出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还有爷爷的那句话。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看台湾言情小说里,拉出来都是高富帅爱上灰姑娘的情节。
禁欲系男主把又傻又可爱的女主推到墙上,摁着壁咚,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今晚我想要你’,又傻又可爱的女主明明心里想要,却总是瑟瑟说‘这样不太好吧’,然后男主就把女主强势抱到床上。
她目光一滑,瞥向谭辞的大长腿。
可到了他这儿,为什么好像一点都不着急这种事。
真是愁人。
鬼使神差般,她的心跳快了起来。
等韩欣君给谭辞倒酒时,姜末下意识抬手阻挡:“他一会儿得开车。”
韩欣君看了谭辞一眼:“明天周末,今晚别走了,就住这儿吧。”
“好!”
“不方便!”
正在和爷爷说笑的谭辞,转头奇怪地看了眼姜末。
她咬着唇,脸颊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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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沉默一瞬,又同时开口——
“我们还是走吧!”
“那住下来吧!”
谭辞:“?”
姜末:“?”
韩欣君看这两个人的神情,笑了笑:“要不你们俩商量一下?”
姜末咬着筷子,瞪了谭辞一眼。
谭辞也拿不准姜末的想法,不过她娇嗔地一瞪过来,他的心跳也快了一步。
“妈,我们还是走吧。”
“那行,就别喝酒了。”韩欣君没有多问,把谭辞的酒撤了回来。
谭思简喝了口酒,看着姜末高兴:“你和peter什么时候去登记结婚?”
姜末:“......”
谭辞:“......”
姜爷爷:“......”
韩欣君快气晕了:“他们结婚都一年多了,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家里一点?”
谭思简一哂,摸了下鼻子:“哦,我忘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那个,那你们得抓紧了,赶紧生个孩子......”
韩欣君在下面踹他一脚。
到现在谭思简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过这顿饭吃下来,谭辞和姜末都没怎么讲话。
回去的路上,姜末一直看向窗外。
有些话她的确说不出口,而且这种事不是应该男人开口吗?
她想不好要怎么跟他说。
时间已经很晚了,星空闪烁,喧闹的城市也进入到了万籁俱寂的平行空间里。
车上开的快,车外的景象快速略过,都城的高楼和霓虹仿佛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姜末看着外面,心思也没在景象上。
过了一会儿,谭辞转开了音乐。
淡淡的音乐像冷风,弥漫在车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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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声像一把小小的锤子,一下一下砸在她的心尖上。
姜末的神情顿了一下,良久,她慢慢转过头。
谭辞也正好在看她。
两个人目光交汇的一刹,音乐声正好停在那个当口——
我们深情的对望!
姜末赶紧转过头,咬着唇轻轻笑了出来。
谭辞的手覆上她的手,阴阳怪气地问:“你想回家,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姜末眸尖点着他:“图谋你。”
谭辞:“给你图。”
小区里已经寂静无声了,车子在地上车库,连值班的保安都在小亭子坐着睡着了。
两个人搭电梯上了楼,其间一句话都没说过。
但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等到进了门,姜末想伸手开灯时。
身后的大门啪地一声被谭辞关上,姜末刚想转头,身体被他轻轻一推,贴到了墙上。
她忽然就仰起头大口喘息。
脑子里居然还想着言情小说般的对白,不知道谭辞接下来会不会想说那句话。
高大的男子挺身上前,双手摁在她的头项,一双漆黑又带着掠夺的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姜末就这么迎着他的目光,唇瓣轻轻颤抖。
然而下一秒,在黑暗中,她听见谭辞声音极轻地问:“下午在电梯里,你和刘仕维说了什么?”
仿佛眼前的一面镜子戛然而碎,哗地一声,姜末身体僵住。
这不是言情小说的对白呀。
她双手垂在身侧,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洒在两个人的一侧肩膀上。
姜末眨了下眼:“就,聊几句工作。”
还能说什么?
谭辞看着她的唇,抬手用指尖在她的唇缘上轻轻画着,声音好像在撒娇:“我不喜欢你跟他说话。”
姜末哭笑不得:“难不成让我看见他,拿刀子追?”
“反正我不喜欢你跟他说话。”他垂下眼。
姜末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谭辞是在患得患失。
刘仕维相貌才华身份地位,几乎也是天之骄子。
聪明的人不会解释,只会行动。
“谭辞。”
今晚的月很大也很明亮,把晕暗的房间照得雪白。
姜末瞥着他轻笑:“你是不是,不行啊?”
谭辞提了口气,有气无力地瞪着她。
他担心她的身体,她还来嘲笑他。天知道他天天晚上冲冷水澡,这个女人还在这大放厥词。
“偷情的才着急,我着什么急。”
他一只手来到姜末身后,用力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俯下身,在她唇边呢语:“不过夫人想要,我可以满足。”
姜末腾了一下,全身血液都冲上了大脑,心尖一阵阵发紧。
可她还是白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
“抱歉,今晚,正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