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听话
作品:《铁娘子她怎么登基称帝了》 王省差点扇自己两巴掌。
如果说大同社明明就在河伯大岭剿匪,刘今钰却说不知道龙宫岩匪是故意为难他,那这妖女说出他只需带几个心腹时,他便该反应过来——
龙宫岩匪就是大同社!
然而,当他在靖位司巡检面前当众承认他是王省时,一切都晚了。
“那姓韩的典史甚是自信,新宁大户给了他两三百族丁助阵,过了正月便让向导带他们搜山。”那妖女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我社在龙宫岩人少,当真有些发怵。
“王把总,你说,要不将靖位司巡检送回去?”
“不可!”他急忙叫喊,“万万不可!”
他心里可谓恨死了刘今钰。
如今他哪能不知刘今钰让巡检知道他的身份是为什么,不就是将他与大同社绑在一起,让他绝对听她话吗?
但他本来就很“听话”啊!
是以,刘今钰仍旧使出这一招,说明刘今钰要他做的,即便不是砍头的买卖,也差不多了。
他不由地怨恨起熊茂松,若不是姓熊的……
等等!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熊茂松是他不能比的聪明人。熊茂松也知道大同社在河伯大岭剿匪。
所以熊茂松是否早已知晓龙宫岩匪就是大同社?
他早该想到,这妖女不会允许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土匪这么嚣张!
那熊茂松让他剿匪是为什么?
熊茂松肯定知道他会来求大同社,让他求大同社消灭大同社,看他的笑话?
不可能,熊茂松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他绞尽脑计想着熊茂松的目的,却又听刘今钰说道,“王把总,既然不能将巡检送走,那便只能将那些苍蝇消灭了。”
王省一个哆嗦,满眼恐惧地看着刘今钰,“刘……刘社长,你要我做甚么?”
……
韩大绶看着北边慢慢走来的队伍,本有些疲倦的脸竟稍稍舒展了些。
邵阳把总王省,以剿匪功著称,看来名不虚传,军队行进时队伍严整,不是寻常那等懒散的民壮或是卫所兵能比的。
他曾听闻过这位把总一些不好的传闻,看来是某些人嫉妒造谣。
“算上王省带来的几十人,我手下已有四百余人,那龙宫岩匪今年才冒头,定然不会有太多人,说不定真能进山剿匪,搏个主簿甚至县丞的前程!”
他暗自想着,不由心头一热。
王省已走至近前,他满脸堆笑,快步走上去,“王把总,你这等人物到了新宁,那贼匪定然闻风丧胆!”
“韩典史谬赞。”王省大笑,却有些不自然。
韩大绶以为他累着了,便道,“王把总,为你、还有弟兄们的接风宴都已备好,快与我来!”
王省按例推辞,韩大绶自然再请。
一番客套,他与手下几十人都吃上了酒肉。
“记住了,酒可以喝,但不能醉。要是醉了,军法处置!”
王省动筷子前站起身大声警告,众官兵忙声应下。
他一坐下,韩大绶便感慨道,“王兄治兵之严,小弟佩服!这龙宫岩匪,定然撑不过三月!”
王省大笑,“韩兄过奖!”
“哪里过奖!此前还有小人说王兄捡了大同社的便宜,我看分明是熊太尊仁慈,若让王兄去剿大同社,如今那妖女哪能那般嚣张!”
韩大绶此言一出,堂内一片死寂。
“怎……”
韩大绶皱眉,疑惑地四处张望,便听见一人大声说道,“干了这碗酒!”
一时间场面恢复如初,众士兵喝酒吃肉,好不快哉。
王省连忙给韩大绶敬酒,“韩兄,喝酒,喝酒!”
韩大绶按下疑惑,与王省相互敬酒,喝得宾主尽欢。
王省脸红通通的,已然有了丝醉意,“韩兄,你虽是文官,但对我的脾气!今日高兴,不能只让我家的弟兄喝酒!
“将剿匪的弟兄都喊来喝酒,天寒地冻的守着这破司署太不容易。酒钱我出!”
韩大绶心里觉得有些不妥,“王兄,今日是给你的接风宴……”
“韩兄,莫说这等场面话,我都说了,酒钱我出,不让兄弟你为难!”王省往后喊道,“李义有,还不快去请弟兄们进来喝酒,记得说是我请的,不能让韩兄破费!”
一个官兵站出来应了声便跑了出去,韩大绶来不及阻止,只得对王省说道,“王兄,小弟不是那个意思。今日接风宴,没有让王兄出钱的道理……”
王省却只知道给韩大绶倒酒,“韩兄!钱谁出都成,但这酒,现下你便要喝!”
韩大绶推脱不掉,只得喝下,然后便是一杯又一杯的酒。但他又不好拒绝,因为王省比他喝得还多。
这时候外面的弟兄都来了,有人请喝酒,可是天大的美事。
厅堂里坐不下便在厢房摆了桌子,不多时整座巡检司署便闹哄哄的,划拳行酒令的、砸碗骂脏话的……一众民壮、勇士、族丁,不是醉了,便是快醉了。
天慢慢黑了,韩大绶醉醺醺地说道,“王……王兄,可……可有人……有人警戒……”
王省却也不太清醒,“警……警甚么?韩……韩兄啊,你我一见……一见如故!喝……来……喝!”
“喝?”
韩大绶一头倒了下去,模模糊糊间,他感到有人在推他,不停喊着“韩兄”。
他却觉得眼皮甚重,怎么也抬不起。
随后他便做了梦,梦见自己躺在云里飞,云儿摇摇晃晃的,很不踏实,下面又是万丈深渊,他不敢动。
不知多久,云儿停了,落在地上,他刚松一口气,却又发觉手脚麻木,想动也动不了。
又不知多久,他猛地挣开眼睛,只见头顶的梁柱布满蛛丝,他动了动手,发觉双手被死死捆住,双脚也是。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忽地发现,自己同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大通铺上,每个人的手脚都被绑着,而且连在了一起。
他坐起身,周边几人都被牵动,陆续睁开眼睛。
“谁……谁绑了我?”
一道道或疑惑或惊恐的目光看来,韩大绶心中又是愤怒又是绝望,难以抑制地大声叫喊。
“我是新宁县典史!我是朝廷命官!谁!谁敢绑我!”
在近处房屋吃着午饭的刘今钰听见这声凄惨的质问,不由地笑道,“一个未入流的典史,老子有甚么不敢绑的?那靖位司巡检,好歹还是个从九品的官哩!”
王省连忙恭维,“那是,刘社长何等英雄人物,哪里看得上他韩大绶。”
他见刘今钰面色挺好,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刘社长,抓了韩大绶,后面……”
“你告诉新宁知县李子章,说韩大绶被抓了,让他出钱来赎。对了,靖位司巡检也能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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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今钰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扔给王省,“这是赎金数目。”
王省脸色大变,“刘社长,万万不可啊!”
刘今钰哼了一声,“怎么,昨日还说听话,今日便不听话了?”
王省急了,“不是,我……我,不是……”
“喔!你是怕那巡检或者韩大绶等人暴露你私通龙宫岩匪?”
刘今钰好像现下才醒悟过来,王省却不敢多说什么,慌忙点了点头。
“这个你放心,昨日那人是个傻子,他可不是甚么巡检。老子的身份也是要保密的,哪能让他见着我。”
刘今钰此言一出,王省顿时惊呆了。
“至于韩大绶,他确实会怀疑……不,是认定你就是龙宫岩匪的帮凶。但这不打紧,你便说他喝酒误事,想要推卸责任便是。”
王省傻傻地看着刘今钰,刘今钰继续说道,“若李子章问及细处,你便说,韩大绶办接风宴,你推辞不了韩大绶的好意,只能喝酒。
“好在你留了心眼,没喝太多。又因司署房间不够,官兵借了民房休息,是以躲过了一劫。但龙宫岩匪人多,官兵仓促间没有准备,你斩杀数匪,便不得不退走。
“土匪尸体都给你备好了,是真土匪,有一个还在县衙那挂了名字的。放心,老子现杀的,保准李子章看不出问题。
“还有,李子章若不信,诓你说要来西喉查实,你也莫怕。协助我们将官兵搬进山的,大多是本地乡民。
“这西喉、鉎田等屯,已建好农联,是我大同社的地盘了。便是韩大绶被放回去了,也只有他污蔑你的理,绝无你害了他的理。”
王省目光呆滞,动作僵硬地点着头。
他后背发凉,只觉得一阵后怕。
这妖女,看着豪气干云,原来是这等阴险小人!
所幸自己服软,虽被她坑害了几次,但到底保住了小命。
王省吃过饭后,便召集“自家弟兄”出山。为了减少些嫌疑,他留下大部人员留守靖位司署,便连夜赶往新宁县城。
紧赶慢赶,总算在次日天黑前抵达新宁县城。
知县李子章得知噩耗,险些晕了过去。
他确实怀疑王省,为何王省一到靖位司署,便生出这等事?
可王省带回的脑袋货真价实,且他多次套话、恐吓,王省都没露怯,他不得不暂时信了王省的说辞。
“李大令,兹事体大,我不得不亲自来城禀明。”
王省心里想着那妖女的气焰可比你嚣张,就你这糟老头也想吓到我,说话时却是毕恭毕敬的语气。
“贼匪走后,我回了司署,见贼匪留下一信,请李大令过目。”
李子章心中烦闷至极,但王省通过他的“考验”,对他甚为尊重,说话也不像其他武官那般粗俗,反倒对王省态度好了许多,“所幸还有王千户这等用心之人。”
他接过信一看,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这贼匪,好大口气!”
王省不禁好奇起来,他知道信里是刘今钰的要价,但却未曾打开看过,不知到底写了什么。
李子章将信给了王省,气极反笑,“王千户,你看看,龙宫岩匪实在嚣张!典史、巡检、副巡检赎金各需千两也就罢了。
“彼等竟敢要挟官府,交甚么‘安宁费’!一屯一年要一百两,新宁县二十八屯每年便要二千八百两。若是官府不给,便叫新宁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