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探听消息
作品:《我,不做权臣白月光》 “听说楼里来了个新姐妹,那手软的,又白又嫩,好似从未干过活!”
“这又是哪家落难千金?”
“走,姐妹们一同去瞧瞧!”
一大早,锦梦楼如炸开了锅,昨夜客人纷纷离去,姑娘们醒来聚在一处议论。
“看是可以看。”蔺如玉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纱衣拂过栏杆,“谁若有办法套出她的话,重重有赏。”
蔺如玉便是昨日那位高个妇人。
这锦梦楼如今在她的掌控之下。
“怎么,玉娘还没弄清楚她的来路?”有人问。
蔺如玉不置可否,道:“她身上有命案,昨日送来时应是刚杀了人,你们还是要小心些。”
众人听了互相对视一眼,也并未有怕的。
这世道,女子若背负命案,多是迫不得已。
她们中有人杀了相公,有人杀了欺辱过自己的恶人。
几十个姑娘沉默下来。
蔺如玉转身离开楼梯,给她们让出一条道。
屋内的李令宜情形比昨日好些。
她换了干净衣衫,虽被绑着,身下却有了柔软干燥的床铺。
屋内摆设精致曼妙,几步一纱幔,又有屏风把内寝和外室隔开。
屏风上绣着一幅令人脸红的男女戏卧图……
锦梦楼是何地,她自然听说过。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想脱身之法。
盯着眼前屏风,正想的出神,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便被人打开。
李令宜隔着屏风看去,只见影影绰绰间突然进来一群女子,衣带裙角飘逸而入,吓得她忙闭紧双眼。
“瞧,我说的吧?她这全身……”
一群人上下打量着她,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有一个声音弱弱道:“莫说樊楼,就是昔日秦淮河名妓,也不见这般娇嫩……”
“这全身上下,好似从未被风吹过,被雨淋过,她明明是朵藏在暖室中的娇花!”
众人紧锁眉头。
那蔺如玉不会看不出来,难怪让她们来套话!
姑娘们面面相觑,最终把目光投向一个眉眼凌厉的姑娘。
“红姑,你问问。”
有人伸手推了推她:“醒醒。”
李令宜睁开双眼,眼前群芳,虽卸了夜里浓妆,个个素净,这美色却也令人目不暇接。
“姑娘可有姓名?”离她最近的一位暗红衣袍姑娘问,想必她就是众人口中的“红姑”。
她方才已听了众人议论,于是胡乱诌道:“我叫李娇娇,这是哪儿?”
“娇娇……定是父母疼爱,才取此名。”众人一时羡慕。
“这里是锦梦楼。”红姑顿了顿,又补充道,“京城的一处妓馆。”
“妓馆?”李令宜露出害怕神色,往里缩了缩,“姐姐,我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家生婢子,被人绑来此处!求姐姐们救救我!”
有人面露同情。
红姑则目光一凛:“听玉娘说,你杀了人?”
李令宜沉默下来,似乎在回忆,片刻后才缓缓道:“我自幼便是我家公子的贴身婢女,被他养在屋里……可前些日子公子大婚,主母进府,看不惯我这通房小妾,于是趁公子不在,欲让家奴辱我……”
“这也是大户人家常见的。”众人点头,“戏本子上演过多少回了,唉,姑娘也是可怜。”
红姑道:“既然你杀了人,这锦梦楼愿意收留你,你又何苦让我们救你,送你出去受那牢狱之灾?”
李令宜怔了怔,难道她们都心甘情愿留着这儿?
“我宁愿受牢狱之灾,也不愿……也不愿……”她小心斟酌用语。
“被千万人骑?”红姑冷冷一笑,“何不食肉糜!”
有好心姑娘劝道:“这锦梦楼虽是青楼楚馆,可你瞧我们,过得也不差,能吃饱穿暖不说,还有胭脂首饰打扮自己,更不会被外头那些人欺负了去!”
“是啊,这掌事人玉娘,待姐妹们也算好的,最起码不会让那些臭男人欺负我们。”
“娇娇姑娘莫怕,玉娘不会强迫你,你若不愿接客,还可先从打杂做起。”
“不知你可识字?若是识字,还可跟在玉娘身边,做个誊抄文书侍女。”
众人七嘴八舌。
誊抄文书?
这锦梦楼还需誊抄文书?
李令宜立即道:“我识字,还会写字!”
红姑瞪了说话那人一眼:“玉娘身边之人,接触的都是紧要事,一个新来的轮得到你们出主意?”
听闻这话,李令宜心神一动。
这锦梦楼有秘密。
她若能知道些什么,便可以此来要挟玉娘,放她离开此地。
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不能问太多。
“我劝你。”红姑瞥了她一眼,道,“你这娇皮嫩肉的,做不了打杂的活。”
李令宜眸中担忧,接客,她更做不了!
“你不必忧心。”红姑看出她心中所想,“这前三个月,玉娘会亲自教导你,待你做好一切准备,才会让你开门迎客!”
若能接近玉娘,探听消息,总比做个打杂丫头有用。
她当即下了决心。
红姑带着一众姐妹出来,下了楼,便看到蔺如玉坐在厅中等待。
“如何?”她问。
红姑道:“和你所说相差无几,不过全凭她一面之词,没有实证。”
“她还会写字,应不是骗我们的。”有人道。
“会写字又如何?平民百姓家,也有让女儿学字的。”有人反驳。
“你们都说说,有什么办法证明她说的话?”蔺如玉看向众人。
这时,一年龄较小的姑娘道:“我娘曾在大户人家府里做过下人,她说那些锦衣玉食之人,自幼教习严格,坐卧行走皆有规矩。玉娘何不饿她两三日?之后送上吃食,观察吃相如何。”
蔺玉娘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
崔寂一夜未合眼。
他在马车中枯坐一夜,盯着纸马铺门前,却不见有任何动静。
“大人。”崔管事前来,犹犹豫豫道,“城门那边回话……昨夜……一夜正常,并未有人出城。”
崔寂手中一紧。
“崔家如何?”他声音沙哑,眼眶充血。
崔管事亦垂头丧气:“并未抓到人!”
“还不快去找!”他沉声喝道!
未出现在这里……也未出城。
“城中各处客栈、酒楼,还有秦楼楚馆,统统不能放过!”他吩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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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又想起李家那院子,又冲马夫道,“到青玉巷!”
李家府门贴了封条,门上牌匾早已砸碎,无人敢靠近,门上满是蛛网。
崔寂下了马车,转身上门便要撕去门上封条。
见有人竟要撕封条,路过行人纷纷围了上来。
“大人!”崔管事忙阻止,“这撕不得!没有陛下赦诏,不可啊!”
若撕了,那可是公然和李氏站在一处,成了李氏逆党!
崔寂动作一滞。
崔管事又劝道:“看来姑娘不在里边,若不然这大门毫无开启痕迹……”
“可有后门?”他问。
崔管事道:“已派人去看了,后门也贴满封条,未有动过的痕迹。”
话音刚落,一墙之隔传来一阵声响。
崔寂心中一喜,拍门叫道:“李二!你在吗?”
无人回话。
“这、这李姑娘莫不是从墙上翻过去的?”崔管事猜测。
崔寂转身快步来到墙边,竟要翻墙!
“大人!”崔管事又拦住他,“这么多人看着呢!”
“把马车牵来!”他吩咐道。
李府的高墙,不借助外力很难翻过去。
这一主一仆,竟不顾颜面,青天白日里当着行人翻起了墙!
很快有人认出马车前挂着的牌子。
“是太傅大人!”
“太傅大人为何亲自翻墙?还翻罪臣家的墙?”
“没想到太傅大人看上去仪表堂堂,私下里竟有这喜好?”
“胡说!瞧他这样子,定是要进去找什么东西,说不定是重要犯罪物证!”
“呵!找罪证哪有亲自上的,他身边这么多侍卫,随便找两个进去不就得了!”
……好在崔寂身手矫健,借助马车一跃翻进了墙内。
他跌跌撞撞朝声音处走去,拐过院内影壁,却见一只大猫带着几只小猫躲在院内层层落叶下,瑟瑟发抖。
不远处一副腐朽的桌椅,倒塌在地。
原来是这畜生发出的声响。
一瞬间,他的心惶惶沉到了底。
他注视着那两人多高的墙:她怎么可能翻进来……
踩着满地落叶,崔寂往内院走去。
这李府他来过数回,却不知李令宜的闺房。
循着印象,他一间一间推开房门,终于在东边一处小院中,见到了一架秋千。
秋千上放着一把短刀,刀鞘生了锈,上边缀满颜色各异的石头。
他隐隐记得,他曾在边关集市亲手挑选了这把匕首,要符骞回京后送给李令宜做礼物。
他拿起短刀,指尖冰冷。
此刻崔管事也翻过墙,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有消息了!听说昨日锦梦楼新进了一位姑娘!”
“看清楚了吗?”
“这地方新进的人,全都绑着藏着,哪儿那么轻易让人瞧见!”崔管事摇头。
崔寂握紧短刀,抬步往外走去。
他忽又想起族中也在四处寻她下落,若贸然前去,恐被盯上。
“带银子了吗?”他瞥了眼崔管事腰间钱袋。
崔管事从怀中摸出银票:“有!我这儿还有咱们府银一百两。”
“去锦梦楼。”他要逛青楼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