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要优惠券

作品:《娇夫养成记

    初秋,沈三熬了很多秋梨膏,每个人都送了一罐子。


    到了谢琉月的院子,远远地就看见陈秋然正陪着两个娃娃读书写字。


    沈三捧着罐子的手一顿,脚下犹豫,在纠结要不要和陈秋然打照面。


    前几日关于谢家和她的谣言京城里还传的有鼻子有眼,这两日话风突然就变了。


    说她沈三是名医,王爷感激都来不及,而且已经芳心暗许很长时间了,不见面是因为上次表白被沈三拒绝,自觉无言再见。


    陈秋然每日往返谢家和王府,跟上衙点卯一样准时。


    沈三决定晚上再来给阿娘宋秋梨膏,更一转身就听到谢琉月的声音:


    “小三,你去哪?”


    沈三任命回头,眼睛弯弯:


    “阿娘,我来给你送秋梨膏,润肺。”


    谢琉月朝她招手,对于前几日的谣言和她大刀阔斧改革的生意毫无意见,反而母意日益渐浓:


    “还是小三最会疼人。”


    她牵上沈三的手将人带到廊亭下,谢韵慈和谢知许跑过来围着沈三叫小姨姨。


    谢知许先是一本正经行了个拱手礼,小大人似得:


    “小姨姨,我想找您讨几张文来书铺的优惠券。


    “书院的同窗们也想去开开眼。”


    沈三揉了一把谢知许的头,小家伙面上红彤彤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沈三从怀里掏出一块檀木对牌,上头写着:黑。


    “要什么优惠卷,这是咱们店里的黑牌,知许想带谁去就带谁去,但是不能饮酒哦!”


    谢知许接过檀木对牌,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才小心翼翼的塞进谢颜宁给他缝的荷包里。


    谢韵慈扒拉着沈三的腿,撒娇道:


    “小姨姨偏心,韵慈也想要。”


    沈三又掏出来一块镶银丝线的檀木对牌对着小团子道:


    “这是咱们金来的,韵慈喜欢什么衣服首饰直接打包带回家,好不好。”


    谢韵慈接过牌子高兴地在自家哥哥眼前显摆:


    “小姨姨最疼我,这个可比哥哥的好多了。”


    陈秋然双手背在后面偷眼观察沈三,沈三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


    陈秋然眼睛又一转,看向等在月亮门口的李云舟,摸着下巴沉思:


    这小子虽然长得还行,可不如王爷尊贵,王妃应该不会移情别恋。


    “祖父,你能陪我去金来挑新衣服吗?”


    谢韵慈举着牌子拉了下陈秋然的衣摆。


    陈秋然顺其自然蹲身抱起小姑娘,点了一下她挺巧的小鼻子:


    “你呀,知道你阿娘和祖母都不同意,才来找祖父的吧。”


    谢韵慈小手呈喇叭状在陈秋然耳边说悄悄话,陈秋然的眼睛越发晶亮,直勾勾的看向谢琉月。


    谢琉月察觉在谢韵慈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臭丫头,在这说你祖母坏话呢?”


    谢韵慈捂住小屁股:“才没有,是好话,不信你问祖父!”


    陈秋然拉丝的眼神已经证明了的谢韵慈的话,沈三眼见着淡定的一家之主脸上染上红晕。


    沈三眼疾手快从陈秋然手里抱走谢韵慈,蹲身搂住谢知许的屁股往肩上一抗,一溜烟跑的不见影子。


    李云舟木呆呆的站在原处: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小姐那小小的身板子,抱着一个,扛着一个,脚步轻快的跑了?


    李云舟赶紧迈开步子去追。


    谢琉月的小院只剩她和陈秋然二人。


    陈秋然上前两步,大着胆子握住谢琉月的手:


    “琉月,韵慈说的是真的吗?”


    他眼圈泛红,谢琉月最吃不得他这幅样子。


    那一年陈秋然帮着阿姑烧火,不小心烫伤了手,他就是这幅样子,眼圈红红的满是委屈,嘴上说着嫂嫂好疼,转瞬就把她抵在廊柱上在她耳边轻声诱惑:


    “嫂嫂可否多疼疼我。”


    同样的场景,谢琉月被陈秋然抵在廊柱上,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女人和他对视,声音温柔勾人:


    “韵慈说,你打算娶我进门。”


    谢琉月面上更红了,轻咬住嘴唇不答话。


    “琉月,是真的吗,嗯?”


    他尾音轻扬,带着十足的魅惑似乎还缠着一丝威胁,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会想法子让你同意,这次你别想再逃了的意思在里面。


    看着谢琉月一点不输年轻时候的貌美容颜,陈秋然不再算再等了,也不打算再忍耐,手下微微使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且躲不开。


    沈三紧紧捂着两个小豆丁的眼睛,自己看的热血沸腾,被踩着肩膀的李云舟无语凝噎。


    目睹完中年爱情戏的沈三心满意足送两个小豆丁回了谢颜宁的院子,下午就带着李行舟又去了福来。


    谣言停了实在可惜,她的计划推进不了,甚是苦恼。


    谢家小小姐在福来为一貌美男人豪掷百金。


    谢家小小姐是被貌美男人偷了百金。


    谢家小小姐带男倌游街赏灯。


    谢家小小姐不过是看那人可怜才带人出来见见世面。


    谢家小小姐彻夜狂欢夜不归宿。


    谢家小小姐和福来掌柜是好友,不归家是因为掌柜男人养了外室。


    ......


    屠野面黑如锅底,拍着桌子,凶巴巴对着一种小弟:


    “谁他妈说老子养外室了,把我砍山刀拿来。


    “老子这就去切了他的嘴!”


    深更半夜把自己关在书房阴暗爬行的宋毅打了个喷嚏,一拍桌子:


    “常青,我要去福来当男倌!”


    “不行!”


    常青闭上眼,深吸气,语气之坚决的拒绝宋毅第一百零一次:


    “圣上交代,让您这些日子好好待在王府思过!”


    时间往回倒,常明第一次告诉宋毅关于沈三谣言那日。


    皇宫。


    淮王宋淮安带着杨阁老和一众大臣跪在御书房门口:


    “清贵人生出死胎,皇后难逃其责,臣王妃亦可作证,您不能为了私情置国家理法于不顾啊,陛下。”


    宋淮安哭的老泪纵横,杨世忠继续道:


    “陛下,李家图谋不轨,李家女亦是如此,若她是个贤能的怎会让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丧命,陛下您醒醒吧,再这样下去,大宋就要改姓李了!”


    活落,御书房出来摔东西的声音。


    李景川跪的笔直,一脸阴沉,未发一言。


    宋祁抱着个花瓶悄悄问田公公:


    “阿公这个能砸吗?”


    田公公摇头,宋祁轻轻放下又拿起一个小铜炉:


    “这个呢?”


    田公公点头,宋祁直接对着门框砸了过去:


    “都给朕滚!”


    宋毅赶到皇宫的时候,一群老头子已经在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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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跪了整一个时辰,他们里面大都是辅佐了两任君主的,年纪都不小,锦衣玉食这么多年何时跪过这么长时间。


    一个个愁眉苦脸和皇上僵持不下。


    宋淮安更是脸黑,手按在膝盖上偷偷揉捏了几下。


    宋毅慌慌张张跑过去要拂宋淮安起来:


    “皇叔,侄儿来晚了,我这就替诸位进去劝劝皇上。”


    大臣面对突然转了性的九王爷一直保持着观望态度。


    当初朝上将近七成的人都推举他做皇帝,可这位九王爷偏偏把位子让给了那个脑子一团浆糊的。


    宋毅一一把朝臣扶起来,看了一眼还跪着的李景川并没说什么抬手敲门:


    “皇兄,是我。”


    御书房的门白打开一条只能宋毅侧身进去的门缝,外头的人探着脑袋有心想看看里面是何场景终是徒劳。


    宋毅进去御书房没一会里面就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废后?


    “宋毅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朕的皇后岂是你说废就能废的?”


    “皇兄那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哼,朕的孩子只能是皇后生的,清贵人的没了也好。”


    “皇兄!”


    宋毅劝道,声音恳切。


    听得御书房外面的大臣频频摇头私语:


    “唉,妖后啊妖后。”


    “圣上当真不分事理了吗。”


    “淮王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宋淮安眼底笑意不达一闪而过,假装悲痛道:


    “本王的王妃尚在宫中不知安危,诸位莫要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句话即是在安慰他自己也是在安慰同他一起来的大臣。


    李景川睨了宋淮安一眼轻蔑的笑出声。


    杨世忠指着李景川怒斥:


    “你!”


    李景川眼神幽冷的瞪他:


    “如何?”


    杨世忠一甩袖子冷哼:


    “哼,李秋水那个老废物生的一儿一女倒是出息,一个攀上一国之主,一个攀上新贵王爷。


    “也不知这一双儿女是怎么教养成同样攀龙附凤的。”


    李景川刚要说话就被御书房里的爆喝打断:


    “给朕滚回九王府禁闭,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府。


    “区区一个商户女又如何,朕的皇后真决不允许他人置喙。”


    宋毅出御书房的时候额角被砸出血,满目阴鸷恨意滔天,那眼神把一种人瞪的愣在原地,包括宋淮安。


    宋毅走后,宋祁下旨送淮王妃回府,宋淮安也彻底没了再待下去的理由,只能拂袖离开。


    清贵人诞下死胎,人证物证齐全的案子被皇帝生生按了下去,引得朝廷上下怨言颇深。


    大宋新帝,荒诞无脑,后宫干政,视而不见,一时间李知韫妖后的名声远扬各地。


    五国大陆遍地开花的文来书铺第一期文来日报头版标题就是:


    《李氏妖后操控新帝烽火戏诸侯》


    故事之精彩,情节之狗血引得各国百姓挣纷探讨。


    椒房殿里捧着报纸磕着瓜子乐得合不拢嘴的李知韫问玉珂:


    “文来书铺的当家人真是小九那个未过门的媳妇?”


    玉珂气闷,恨铁不成钢:


    “娘娘,瞧瞧您都被妖化成什么样了,怎么还笑的出来!”


    李知韫并不在意拿着报纸看的愈发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