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第 209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和聪明人讲话,适当的装傻可以让自己逃脱无穷无尽的试探和恭维。


    在我那样有些“敷衍”的反应后,八重神子似乎也失去了关于那个话题的兴趣。


    她同旅行者说了自己此行来须弥的目的——为了“风靡下个五十年的杰作”而来取材。


    答案的正确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我可无法相信堂堂雷神眷属,一国的宫司大人会因为这样儿戏的理由大动干戈来到异国。


    即便八重神子表面看起来总是一副悠闲散漫的模样。


    一位狡诈的、不可小觑的对手,总是居于幕后。


    这是我还作为“副官”时对八重神子的印象。当然,到了现在这样的印象也未有任何改变。


    八重神子又说了些不痛不痒闲聊的话语,展示了她参加驯兽师比赛准备的蕈兽,看起来的确准备充分。


    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实在不想同一位关系实在“一般”,甚至过去称得上“完全敌对”的一国高层长久地待在一处。本想借个由头直接告辞,却没想到有两位不速之客过来了。


    其中一位身着须弥学者服饰的,光看外表的小细节也能够推测对方就是这次驯兽师比赛所使用的意智宝珠技术的提供者,学者考特里亚。


    而在他的身边,跟随其一起前来,一派枫丹商人的打扮,就是比赛的资助人,那位……


    我的目光在触及到那张在实验室的人事管理档案中不知道见过多少遍的脸时,差点要惊呼出声。


    埃尔欣根!


    疯狂崇拜Omega切片的那个在所有“多托雷”的下属中都堪称脑子有病的存在,他竟然真的还在须弥?!而且还搞了一个假身份举办什么驯兽师大赛?


    我下意识怀疑会不会是Omega切片在须弥的后手安排,但很快又自顾自地划掉了这个可能性。


    无他,只是觉得Omega切片应该眼光和脑子还没有退化到执着于一群攻击力和元素含量都有限的蕈兽上。


    更何况,按照之前听闻到的Omega切片对手下的人爱答不理的传闻,恐怕埃尔欣根只是被Omega切片单纯地丢弃在了须弥。


    是被评估后认为价值远小于继续忍受其再继续跟着的存在。


    埃尔欣根似乎没认出我。


    这很正常,我与他从未真正见过面,愚人众的大部分人都是只知道我名字却从未见过我长什么样。


    考特里亚正在与八重神子搭话。


    “真是贵客,没想到我们的比赛竟然能邀来您这样尊贵的存在,八重宫司。”


    “哎呀,比赛开始之际,竟然能劳动两位要人前来,看来比赛筹备都很顺利。”


    “哈哈,八重宫司可是鸣神之国的重要人物,专程前来须弥视察这次的比赛,作为主办方的我怎么能够怠慢?”考特里亚说着,视线落到八重神子身后漂浮的意智宝珠以及身边的雷元素蕈兽上。


    “看来,您已经使用过意智宝珠了。不知道您的体验如何?若是您看好这项技术的前景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让意智宝珠传遍稻妻。”考特里亚的语气变得急切且谄媚。


    八重神子沉吟了片刻,一副苦恼的神色:“什么技术前景,可不是我这个小小的主编应该想的东西。我这次来须弥只是为了带新人取材而已,可做不来这样大的事。”


    考特里亚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而他身后的埃尔欣根此时上前解围道:“好了,贵客前来,如果一门心思只知道推销的话,岂不是怠慢了客人?”


    随着他开口,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埃尔欣根之上。


    我对埃尔欣根了解不多,但从外表来看很难将眼前这个人同我所听闻过的“狂热崇拜【博士】”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据说埃尔欣根甚至会狂热到无论大小场合都自称“主人的仆从”,甚至如果有同为多托雷下属的人不认为自己是“仆从”的话,还会被他找麻烦。


    八重神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仔细地打量了一圈埃尔欣根,笑意浓厚:“这位就是埃尔欣根先生吧?能够与一位拥有海量财产却少有人知的顶级富商见面,看来,我也算是赶上巧了。”


    我看了一眼八重神子。


    看来八重神子此次特意前来须弥的确另有要事。所以,八重神子也在怀疑埃尔欣根吗?她是否知道埃尔欣根实际是愚人众的残党?


    埃尔欣根的应对仍然谦虚圆滑:“能够被八重宫司肯定,实属在下的荣幸。如果在须弥的旅途有任何遭遇的不便之处的话,请尽情吩咐。”


    八重神子保持微笑,抿唇不语。


    埃尔欣根看向旅行者:“另外,久负盛名的旅行者,没想到你也参赛了,你旁边的这位就是你的组队搭档吗?”


    那张过于熟悉的脸透过人群转向我,我甚至有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迎接才对。


    这到底是什么“我知道你但你却不认识我”的顶级狗血场景?


    八重神子也看过来,只不过,眼神戏谑,像是等着看什么好戏一样。


    这下我可以肯定八重神子是知道埃尔欣根的身份了。她甚至还等着在看“两名愚人众互演”的戏码。


    我有些无奈。而旅行者也正看着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帮我介绍。


    我于是开口:“你好,先生。我的确是旅行者的搭档。”


    “不知该如何称呼?”埃尔欣根如此询问。


    从他出现以来一直维持的谦逊有礼人设来看,这恐怕只是埃尔欣根出于礼节随口的一句问。


    只不过因为一些“巧合”如今显得过分地狱。


    我吸了口气。


    八重神子的视线变得愈发显著,那幸灾乐祸的意味都快溢出来了。


    “‘塔德纳’,这是我的名字。”


    埃尔欣根自出现以来一直焊在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


    总之,埃尔欣根最后和考特里亚很快离开了。在我报出自己的名字后,埃尔欣根甚至没有再和我说一句,就径直简单地潦草告辞了。


    旅行者和派蒙具是疑惑。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那个叫埃尔欣根的富商突然之间变得很奇怪。”


    八重神子老神在在:“是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眼神却一直盯在我的身上。


    “我还以为你会报个假名。”八重神子如此感叹。


    我揉了揉眉心,感到头疼:“没有必要,这是我早晚要习惯且适应的东西。”


    派蒙不解:“适应什么?”


    “适应用自己的名字行走。”我摊摊手:“而且,报名册上的名字填上去了又没法改,报假名也没有意义。”


    八重神子笑得意味深长,旅行者在一旁沉默,似乎也从刚才的对话和异常中稍微回过来一点味儿。


    唯有派蒙,依然是一副完全迷惑不解。


    “等等,塔德纳和神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派蒙一句话也听不懂……”


    “我还有事。既然报名已经完成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我无心逗留,如此简单地告别后,便离开了。


    埃尔欣根的反应很不正常。但就如我所说,“塔德纳”的名字早就留在驯兽师大赛的报名花册上了,随着比赛进行,埃尔欣根迟早会知道我的身份,隐瞒毫无意义。


    更何况,不过是被Omega切片随手扔掉的东西,就算是至冬的时候也不过只是一个耗费一切也难以博取“多托雷”一瞥的不知所谓的家伙,我没有理由惧怕躲避对方。


    打不过多托雷的时候怂一下不丢脸,毕竟对方是多托雷。


    但是对于埃尔欣根,我实在无理由将其过分高看。


    离开比赛场地过后,我便准备在奥摩斯港的摊贩购置一些生活用品然后返回住所。如今我仍然居住在须弥城当初机械师将我的精神体传送出来暂且安置躲避的那座房子,当初机械师租赁的时候定了三个月的租期,我找到房东延了半年的时间。


    我大概不会一直停留在须弥,但短时间内,至少是在旅行者仍在须弥的这段时间内,我仍然会居留须弥。


    说实话,须弥的一切对我实在过分熟悉,也过分陌生。就我个人的想法,也绝不可能坦然地说服自己回到这个曾经驱逐了我、承载着太多不好的记忆的国度。


    无论是我的家庭、教令院,还是当初尚且仍叫“赞迪克”的青年突兀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记忆。


    我在港口附近的摊子上寻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突然间察觉到了若无若无的,被跟踪的感觉。


    借着查看商品的动作,我将自己的身体倾斜,视线隐晦地观察着周围,却在某个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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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带着长长的耳朵的帽子。


    我愣了一下。


    赛诺?


    风纪官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赛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我们的视线安静地透过人群相会。


    我放下手中的商品,身后的摊主还在竭力挽留。


    “哎,客人,不再看看吗?我可以打折……”


    “赛诺先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您,真不知道该说是巧了,还是实在有缘分。”


    赛诺的身边跟着两人,看服饰也是风纪官。


    那两位面生的风纪官见我靠近都表情严肃,一脸戒备。


    “大风纪官大人,我们是不是该……?”


    赛诺抬手:“不用。”


    “可是……”


    我看着两个风纪官脸上过分警惕的表情,又想到自己的身份,或者准确说是“以前的身份”,恍然。


    “不会你们刚刚一直在跟踪的人是我吧?”我笑着看向赛诺。


    赛诺摇头:“不是。只是跟踪的任务目标和你有关联,他们太过紧张了。”


    “埃尔欣根?”我没多惊讶地报出这个名字。


    意料之内,赛诺点了点头。


    “或许有什么可以公开的信息能告诉我?”我试探着问道,心中其实对赛诺能告诉我多少任务的内情不太抱有期望。


    “没什么不能说的。”赛诺十分坦然淡定:“是你的话,不用太过担心,而且我也需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情报。埃尔欣根的身份可疑,他自称枫丹商人,但实际上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这样的一名商人的存在,而拥有那样巨量的财产的商人,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早在月莲杯驯兽师大赛被大肆宣传的时候,我们风纪官就盯上了挨埃尔欣根,并且发现了他身份的一点端倪。”


    那双胡狼的眼睛向上。


    “一名愚人众,而且,还是【博士】的手下,对吧?”


    “没错。”赛诺点头:“你知道有关他的更多的信息吗?”


    “十分遗憾,没有。”我叹气:“多托雷面前想要邀功的人如过江之鲫,哪里是区区一个我就能全认识的。”


    赛诺了然:“看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我:“……”


    “请不要说的像是我是什么‘很了得的人物’一样。”


    赛诺抱着手臂看我,挑了挑眉:“难道不是吗?”


    若只是凭据“与多托雷走得更近”,或者,“更易受多托雷器用”的平准的话,我的确在一众人里面算极为特别的,无论是上位的那些执行官,还是下面的愚人众,都心知肚明,多托雷给予了我超出常理的权限。


    对于多托雷那种极端自负且多疑的存在,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行为。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无论是因为扭曲的身体关系,还是从须弥就见证了多托雷的狼狈和蜕变,多托雷将我摆放在了一个不一样的位置。


    如今看来,那似乎也不能单用“所有物”和“狗”来形容的位置。


    而其他无数追随多托雷的人,还有埃尔欣根,都无法做到这点。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想再想到多托雷,甚至为那张自从埃尔欣根出现就频繁刷新在我的脑海中的那个名字和那张脸而感到些许的心烦。


    于是我道:“我的确不清楚更多埃尔欣根的情报,不过我会留意那家伙的,一旦发现那家伙想做什么坏事的话,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力阻拦。”


    “这就已经足够了,谢谢。”


    直到赛诺带着风纪官离开,我拿出购物清单清算自己因半途被打断而寥寥的收获。


    说起来,似乎购置一台咖啡机也不错?


    想要的置物架的样式在奥摩斯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也许不得不找人定制才行,但是所花费的摩拉数……


    我看着最下面那个后面缀了好几个零的数额,又算了算身上跟多托雷来须弥时带的现金,开始思考去北国银行支取钱财的可能。


    多托雷不会让【富人】停掉我的账户吧?


    不对,比起那个似乎更应该关心的是,走进银行报出名字的时候会不会被当成“叛徒”抓起来才对。


    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愚人众了。


    而且还是个“辞职”后直接存款归零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