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 169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我从未想过自己某一天和Alpha切片见面竟然会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情景下。
虽然造成现在情况的罪魁祸首就在此处且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
“Alpha……大人。”我坐在床上,看着少年切片,艰难地挤出这样的称呼。
少年切片神色复杂地打量着我,没回答我的问候,只转头看着多托雷。
“你就这样对待塔德纳?把他关在这里?”
“你在质问我?”多托雷低头。
“……”Alpha切片:“塔德纳很显然不想被关着。再说了,你的目的不是应该已经达到了吗?稍微放松一点也没事吧?”
我听得云里雾里。
目的?
什么目的?
好像是和我有关?
可是为什么Alpha切片和多托雷都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我却半分也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
等等,Alpha切片所说的目的难道是指,多托雷用药物洗去我记忆的行为吗?
所以说Alpha切片其实知道多托雷在清除我记忆的事。
也对,Alpha切片也是“多托雷”,他如何能不知道?如何能不支持?
切片和本体,都是“多托雷”。他们的利益和立场都是完全一致的。
我竟然会妄想到Alpha切片其实和其他切片以及多托雷并不完全一样……
脑袋开始一抽一抽地疼,我低头扶额,听到另一边两人的对话。
多托雷没什么情绪地道:“什么时候该放松我自然心里有数。倒是你,连具体数据都不清楚的话,还是少对治疗步骤发表评论的好。我让你来只是让你安抚塔德纳的,至于其他的,不是你该染指的事。”
“你……!那你倒是出去啊!你不出去我要怎么安抚?”
“难道我在这里你就没办法进行安抚了吗?那还真是差劲。”
“!!!”
心高气傲的少年切片如何能在“自己”的面前承认自己做不到?
我开始觉得那你讥我讽的声音过于吵闹。
“能够,都出去吗?”
“……”
我抑制着颤抖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蒙住头。
“我有些困了,想先睡一会儿,主人。”
年轻的切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他从未在面面俱到的副官处经受过这般无理由的冷落。
自己的副官总是格外偏爱于他,少年切片深知于此,对这具年幼弱小但却讨副官喜爱的身体也没那么看不惯了。
只不过,今天是他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少年切片难以置信地往床上的鼓起看了一眼,又看向自己的本体。
多托雷毫不在意地勾勾嘴角,伸手推开门。
“请吧,我年幼愚昧的半身,看在你总算接触到了一丁点‘真实’的份上。”
……
我接触过许多多托雷的切片。
或者换句话说,我人生的绝大部分时间,其经过里都包含着多托雷以及他的那些切片。
我无法完全将切片和多托雷本人看作“一个人”,因为对我而言,切片们和多托雷的差别其实很大。
就算是Omega切片,诞生最晚,与现在的多托雷在某种程度上或许可以称之为最为相似的切片,在我眼里,也无法将其与多托雷视作同一。
相比较于Omega切片,多托雷要对我关注得多。
而比起Alpha切片这样少年时期的记忆积累而成的存在,则差距更甚。
我有时甚至会怀疑,大抵是Alpha切片与多托雷相差最远,所以我才会格外偏爱这个时期的切片。
不是作为丑陋懦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活下来随手被收归的一条养不熟的狗,而是作为,一名执行官的副官。
但是,我似乎很少会想到的一点是:Alpha切片或许也是和其他切片,和多托雷一样看待我的呢?
只不过是提供逗乐的宠物,而宠物既然想逃离,那就戴上更加粗重的项圈,关在笼子里就好了。
多托雷是这样想的。
像Omega切片那样的那些切片是这样想的。
Alpha切片,也同样是这样想的。
他们出自同源,本来就是……
一个人。
我不清楚自己以这样逃避地裹在被子里的姿态待了多久。
我睡不着,或者说是不想睡着。下一次再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记得多少东西。
就现在而言,我大概只能记得百年左右的记忆,更久远的,例如我大抵是个须弥人,可是有关我的父母,我的过去,一切的一切,都全部忘记了,唯一记得的一星半点也只剩下那个时候和赞迪克认识的记忆。
我甚至无法想起被赞迪克掐死的那个学者到底叫什么,是男是女。
记忆确实消失,可它带来的重压却并没有少多少。
我的状态依然说不上好,只是确实不会再做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脚步不像是多托雷,那边只能是Alpha切片。
Alpha切片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我感受到有视线一直紧盯着我。
“你开始讨厌我了吗?”
“……”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塔德纳。无论到哪儿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
“你还记得我的,对吧,塔德纳。本体说过的,不会删除你和‘我们’相关的记忆。就这样就很好,你只需要记得‘我’就可以了。”
多托雷会删除所有和他无关的记忆。
我的过去,我的五百年,似乎在他看来除了和多托雷相关的外一切毫无意义,都是可以随意丢掉的东西。
我不喜欢这样。
关于其他人的记忆,我不堪的过去,有值得珍藏回忆的也有不愿再回想起的,但那些都是组成我的重要的成分。
我没有回答Alpha切片任何一句话,直到Alpha切片离开,我都没有再从被子里出来看他一眼。
……
与Alpha切片的见面草草结束,如果那真的称得上是一次“见面”的话。
我本以为似那日的折磨只会有一次,没想到,在第二天,多托雷又找来了Beta切片。
这一次见面是在餐厅。
大抵是昨天多托雷和Alpha切片吵的那一架还算有用,多托雷也总算愿意让我下楼。只不过要在他的监视之下。
我坐在餐桌前,斜对面是表情很一般的Beta切片。他超级难得地摘了平时那张浮夸的面具,同赞迪克一般无二的面容显露出来,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穿越了时间。
猩红色的眼睛盯着我。
“听本体说你想见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哈?!”
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去看Beta切片,手掌紧张地落在膝盖上抓着那层薄薄的布料。
多托雷开口提醒:“你吓到塔德纳了,Beta Build。”
Beta切片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明明之前胆子还没这么小。”他嘀咕着,放轻了一点语气:“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可以直接告诉我。”
多托雷插嘴:“这就是你聊天的技术?”
Beta切片炸毛:“你有没有搞错?!我突然的,上哪给你找聊天的话题?难不成我来聊聊实验的最新进展,再给你总结份实验报告出来?喜欢听这个直接上教令院去听不就行了!”
多托雷懒得和Beta切片掰扯这些有用没用的,转身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端出来一份冒着热气的甜品放在我的面前。
Beta切片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不是只有Theta切片变异出了烹饪能力吗?你也半路变异了?”
多托雷处变不惊:“外卖加热的。”
Beta切片:“……”
我稍微抬起一点头看着桌上的甜品,大约是牛乳制成,像半固体,表面有着果脯和坚果之类的东西,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璃月那边的特色。
须弥也有璃月特色菜餐厅了吗……
但我现在没什么食欲,也不想在多托雷和Beta切片两个人看着的情况下进食。
多托雷走到我身边,把勺子越过我放到碟子上。
“你上次在璃月尝试过的甜品,我记得你并不讨厌。”
上次吗?
我垂眸:“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不想吃。”
多托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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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地站在我的身侧,气压沉下来。
Beta切片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越过餐桌把甜品拉过去,在多托雷的注视下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太甜了。也不知道谁会喜欢吃这种东西。”Beta切片三两口吃完,嫌弃地推到另一边。
多托雷面色如常。
“切片不需要通过食物摄入能量。”
“又没说不能吃。”Beta切片摊手:“反正塔德纳也不吃,你肯定也不会吃这种东西,不如让我试试。我还没吃过这种东西呢。”
比起切片们自己,多托雷对切片有更多的忍耐。
他只是看了一眼空了的餐具。
“记得把餐具洗干净,或者直接带走也行。”
“如果是塔德纳吃完的,你也会让塔德纳洗碗?”
“这不是没有如果吗?行了,洗完碗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看来你的效果也不大。”
“哈?你在说什么?”
……
这是,与Beta切片的见面。
依然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只是被迫坐在这里,在多托雷的注视下与切片短暂地在同一个空间内共存了一会儿。
当然,若论我当时说出要见Alpha切片或者是Beta切片的那句话,其实多半也只是为了转移多托雷的注意力罢了。
就算我能和切片单独相处又如何呢?
请求切片帮助我?告诉切片我不想被洗去记忆?
未免有些太可笑,太不现实了。
即使是最年幼,最不像“多托雷”的切片,在心中也是认同多托雷的做法的。
再一次,多托雷端上药上楼进入卧室的时候,我看着托盘里熟悉的注射器和那个上次没有喝的新药,心中蔓延起一阵疲倦。
我好想就此直接放弃,就算要成为什么都忘记、只记得多托雷的宠物也无所谓了,这样的痛苦和时刻要提醒自己保持最后的希望和清醒的煎熬实在是太过折磨。
但是,我已经答应大大塔了……
还有旅行者……那些曾经存在过的记忆,甚至是关于【女士】,关于凯亚和其他人……
我真的就要放弃,就要这样轻易地忘记他们吗?
我看到多托雷脱下手套,将绑带调整好。
“今天可以不用药吗?我感觉我已经好了很多了,主人。”
“精神磨损尚未完全解决,现在还没到停药的时候。”多托雷如此回答。
意料之中的回复。
我撑着床面跪坐起来,爬到多托雷面前,手搭住多托雷的手背,然后撑起身子去亲多托雷的唇。
多托雷没有阻止,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舔舐着那拉平的唇缝,轻轻钻进去,舌头柔软地缠绕上多托雷的舌。
多托雷伸手按住我的后脑勺,顷刻夺回主动权,我被放开的时候已经是舌头发麻,喘不过气来,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模糊地看着多托雷。
“我已经忘了很多的东西了,主人。已经足够了……”
多托雷叹了口气,手指将我眼角的泪拭走。
“再忍耐一会儿,塔德纳。”他的语气温柔,却一点儿也不容商量。
“把手伸出来。还有喝掉这瓶药。事不过三,这次还不喝的话,下一次,我就会改成强制注射的方式了。”
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又在多托雷强烈的目光注视下拿起药瓶,瓶塞拔出的一瞬间,苦涩的药味熏得我胃里苦水翻涌。
我握紧药瓶。
“主人,我……”
多托雷从我手里抽走药瓶,仰头一口喝完。
我呆愣地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多托雷掐着下颌拉过去,强迫着张开嘴。多托雷侵入进来,苦涩至极的药水被反灌进我的口腔里。
我挣扎起来,但根本没用。
多托雷喂完药,随手把药瓶扔进铁盘里,咣当一声。
“等你病好,一切都会恢复以前的样子的。”
以前的样子……
可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呢?
被喂下去的药液流入胃中。
我并不清楚那药具体的功效,只知道多托雷说过喝下这药就可以彻底消除另一个人格,大大减轻磨损的后果。
我侧头看着漆黑的窗户,心脏在胸腔里缓慢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