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 149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手像是碰到了炙热的炭块。
我想要挣开,却被Theta切片用巨大的不容反抗的力气按压着,不容离去。
我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Theta切片,心脏在震颤。
“您……您,还请您先放开我……至少,至少不要在这里……”
“我想过很多次,要彻底从本体身边拿走你的所属权,日复一日地与你亲密磋磨。你会感受到我的所有,我的一切,而我同样也能如此感受到你。”
“塔德纳,塔德纳……你合该是属于我的,我一个人的……”
身边Theta切片靠得越来越近,最后甚至几乎是将我完全揽进怀里的姿势。
我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站立,不做出任何的回应。身侧蜷曲的手指发麻。
不能给出任何回答。
否则……否则会惹上巨大的麻烦。只是多托雷一个人就有够受的了,我得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似乎是许久未曾收到我的回答,Theta切片疑惑地贴近我的耳廓问我。
“塔德纳?”
我:“……”
实验室的管理员匆匆赶到。
“【博士】大人,副……副官大人?!”最后的尾音因为震惊要甩飞出去。
我撑着面前Theta切片的胸膛把自己拔出来,转头看向眼珠子都要从眼框里面掉出来的管理员。
“……有什么事?”
“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不,不对,副,副官大人,我找到您要的记录了,您?我……那我现在就滚?不打扰您二位的雅兴了……”管理员满满崩溃的欲哭无泪。
“不用。”我有些头痛地扶额,瞪了一眼还想靠近的Theta切片一眼。
Theta切片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很奇怪,即使那张脸明明被面具遮挡了一半我,却能分明地从中读出这样的讯息。
果然,还是要离Theta切片远一点吧。怎么感觉这家伙越长越不正常了。按理来讲切片的成长不是应该是完全停滞的吗?
我忽略了Theta切片这副明显是刻意摆捏出来的样子,看着管理员问道:“今天在执的研究员有哪些?把名单给我。还有,毫无用处的实验素体需按时按规进行处理,不要与正常的实验素体长期混合在一起。”
“是……副官大人,我,我记住了。”管理员惊恐万分地惶恐应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更加恐惧。
“?”
我疑惑地看着管理员,又疑惑地回头。Theta切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贴近了我,就在我身后。
“……”我早该想到的,这个家伙就不可能会停息。
“主人,您能不要靠我这么近吗?会很热。”
Theta切片无辜地道:“是吗?可是我没有感受到。如果是觉得基地太热太闷的话,我可以让他们之后安装冷气设备。”
“……”这家伙是装听不懂吧。
我感到无力:“不……还是稍微体谅一下实验室的资金吧,而且这可是至冬。”
谁会在至冬安装冷气设备?嫌【富人】的弹劾还不够多吗?
不需要被迫在财政大会上听【富人】阴阳怪气两个小时的人真幸福啊。
我莫名嫉妒地瞥了Theta切片一眼。
这次疑惑的换成了Theta。
“将那边的实验素体处理掉吧。”我示意了另一边之前那个年轻的研究员尝试救治的实验素体。
在身体损毁率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情况下强行进行救治只会无端延长痛苦而已,毫无意义。
在实验室,“活着”才意味着无穷无尽的痛苦与折磨,只可惜,这些实验素体不仅无法决定自己的存活,同样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死亡。
无法主动追寻死亡,便只能在折磨中一遍遍被榨干尽最后的价值,最后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身体腐烂在废品堆里。
我自然不至于将自己“下令早点处理实验素体送他们早点咽气”的行为当作对这些人的“恩赐”。那太讽刺了。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加害者”“刽子手”的一方,身上的罪孽与鲜血这辈子也无法洗净。
管理员立刻组织了人手处理。
基地变得有些混乱。
“放开我,你们这些恶魔!”
“啊!救我,救我啊!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为你们奉献了这么多,不要让我死!”
“不要抓我!呜呜呜……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
总有人畏惧痛苦,更畏惧死亡。
我和Theta切片在一旁围观着。
围观身形嶙峋的凄惨者被身穿厚重防护服的研究员抓住手臂拉出来,他们很多少了手臂或大腿,一些人的身上生出了可怖的黑斑和疮痂。
老人形容枯槁,面色绝望,孩童不明所以,惊恐哭泣,女人们被拉开的时候手上还抱着自己的孩子,被扯出来是惊叫着呼唤自己的孩子,尚存一息的男人则在怒骂,讨伐实验室的管理员,讨伐实验室的研究员,更讨伐愚人众,讨伐如我一般罪恶的鹰犬。
我忍不住为这惨烈的一幕闭上眼睛。
身边是Theta切片的声音,他笑意盎然。
“你总是如此心善。既然不忍心的话,为何不救下这些人?我不会告诉本体这个的。”
“您这次又想到什么新奇的玩法要试在我的身上了?”
“不要如此敏锐。你也能获得快乐,无需如此计较。”
我深呼出一口气。
“不,我并没有不忍心。我没有不忍心,身为主人的副官,应当以主人的利益和命令为第一要义。”
我如此说着,咬着舌尖,仿若在说服自己相信。
“呵呵。”Theta不置可否地笑着。
他伸手捏着我的脸强制我抬头,手指在嘴角暧昧地摩挲着。
“这样的表情……就算是Alpha那个毛没长齐的小家伙也说服不了吧。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挣扎,有多……美味吗?”
“要是本体知道这个……”
我抓住Theta切片的手腕。
Theta:“嗯?”
我顺从地张开嘴,伸出舌头舔舐那不停在我的嘴角摩梭,带着一阵阵痒意的手指。
我注意到Theta切片的动作停顿。
“不要告诉……主人……我也很想您,主人。”
“哈……收敛一点,塔德纳。除非你想被我当着这些人的面……”
“副官大人,都处理好了!……啊——————!副,副官…………!”
Theta切片不满地啧了一声。
“滚出去。”
“等一下。”我止住Theta切片的动作,很快地吐出Theta的手指,擦擦嘴角把自己收拾好。
腰肉被捏了一下。来自不满的Theta切片。
我勾了勾Theta的手指,权作安慰。伸过的一瞬手掌被一下抓住,十指相扣。
我试图挣开,但失败了,于是只能默认Theta作为。
“把钥匙给我吧。我要进入检查一下素体的状态。”
“是,副官大人。”
管理员战战兢兢地奉上钥匙,全程九十度弯腰,头低得死死的。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总觉得管理员恐怕恨不得脸贴地面爬过来。
得到能离开的指令后,管理员如蒙大赦飞速逃跑。
“……”
我捏着钥匙,另一只手还被Theta切片紧紧相扣着。
“您刚才恐吓他了,对吧?”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您绝对是恐吓他了吧。不准骗我!”
Theta切片面带微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很想立刻找到多托雷向他确定他确实是把自己一百多岁的状态切作了Theta,而不是5岁的时候。
气归气,工作还是要做的。
每次要被多托雷和他的那堆不讲道理的切片气死的时候,多想想自己拿的工资,存款账户里无数个数不清的零,尽管存进去了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取出来,不然【富人】绝对要跟我拼命,但光是看着也能够劝说一下自己。
至少我有钱。
尽管这玩意儿对早已经饿不死的我作用有限。
我想看一眼基地的实验素体的具体情况。
大概只是心血来潮。
没有这样的指标。庞大的组织依靠阶级惯例,每一层阶级负责管理的内容不同,高阶级的人只需要安排手下的人去做事就可以了。
就连我这样会定期来各个实验室转转检查的行为也被多托雷评价过“毫无用处的冗余行为,除了浪费生命没有一丝一毫的意义”,这样。
多托雷看紧自己生命的每一分时间。这或许是因为那段痛苦求索,妄图以凡人的身份彻底改变自己有限的寿数时遗留下来的毛病。
总之,他嗤鼻一切“浪费生命的举止”。我所做所谓的一切大概都无时不刻不在他的红线上蹦跳。
多托雷竟然能忍我这么久。
着实是个奇迹了。
那个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四十八个小时都沉浸于自己旷世的研究和实验中的家伙。
连自己也能拿来做实验……
我忍不住看眼身边的Theta切片,心情顿时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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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ta切片一幅无所知觉的样子,心情颇好地收紧相扣的手指。
……Theta切片也太粘人了,多托雷什么时候能管管他的这些切片?
“在想什么?”Theta突然出声。
“……在想要怎么让主人多排点工作。”
“呵呵。”Theta觉得有趣,“这么不想看见我?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作为本体的一部分,‘我’比你想象中的自由多了。”
“自由。”我咀嚼着这两个字。
“真好啊,我也想想不工作就不工作。”
“为什么不直接和本体说?他会很高兴呢,说不定。”
“……”我沉默。
“如果不是‘副官’的话,那我能成为什么呢?”我问。
禁.脔,情人。无论什么,总归不太好听。当作摆在明面上的身份还是太低贱了。
我在多托雷身边的选择乏善可陈,也没什么能够改变现状的机会。
多托雷大概也不会允许吧。除非我现在去告诉他想一心一意成为他的玩物。
不过,Theta切片这副样子,又真的匹配得上他所说的“自由”吗?
当然,如果将自己也看作是“多托雷”。同出本源,他也确实是“多托雷”。
不过,总是不一样的。
我瞟到Theta切片嘴角真真假假的笑意,拿捏不准Theta切片的真实想法。
这样的思索没有持续太久。我们很快进入了基地关押素体的深处。与外层的房间不同,这里关押的都是具有一定价值,需要更多的精力来维护的素体。素体们被两两收押,一左一右被安放,四肢都有束缚的禁锢。
这是为了防止发生冲突以及素体自杀。
我这张脸算不得有名。比起到每个地方都要耀武扬威一番的【女士】,我奉行低调的处事原则。
不过能悠然出现在基地的人,自然干系莫深。好几个胆子大的素体在我出现的时候愤怒地站起来,拍打着铁门。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混蛋!害人命的玩意儿!”
“放我出去!”
Theta切片冷哼了一声。
“实在聒噪。”
无论是多托雷还是他的切片都绝不是能过多容忍实验素体的人。
消耗品而已,没有必要假以辞色,连当作人的必要也没有。
我没有回应。
混乱一旦被发起,没有任何抑制手段的情况下,会演变为愈演愈烈的暴力。
很显然,这群一直处于恐慌和高度紧张状态下的实验素体,在我们进入后,开始爆发难以控制的混乱。
耳边叫骂的声音和敲打铁门的声音愈发大起来。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早晚不得好死的东西!我要诅咒你们!”
“我的儿子!……快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啊……儿子……”
“好痛啊……让我去死吧……我不想活着了,活着好痛苦……”
“精力倒是挺足。”Theta切片环视了一圈四周,语气寡淡:“启动程序吧,要失控了。总得给点教训才能让人长记性。”
我:“……”
我捏紧手里的钥匙。
Theta看着我:“塔德纳?呵,你不会是在这个时候起了同情的心了吧?”
“并没有。”我抿唇,走到墙壁上凭借掌纹权限打开一个罩子,里面是一个钥匙孔。我把从管理员那里拿到的钥匙插进去,转动。
噼啪——
无数电流的声音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
Theta切片搭住我的肩,俯身贴近我。
“不要这副表情,塔德纳。我早说过了,你这副软弱的表情,只会让我更想要把你……”
……
“呼!”
我从梦中惊醒,耳边回旋残留的一时间不知道是惨叫声,还是Theta未尽的言语。
我瞪大眼睛,黑暗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身侧近在咫尺的人。
那是多托雷。
多托雷没有声响。他的身体没有正常的体温,更没有正常人该有的脉搏和心跳。但我知道,多托雷现在醒着。他也知道我突然惊醒了。
但他没有动作。
我缓了一会儿,直到脑海里面的景象开始渐渐淡去,我抽出手臂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过了会儿,把自己滚进多托雷的怀里。
冰冷而毫无动静。像是在拥抱一具机械。
我抓着多托雷胸前的衣服,额头抵近里面的皮肤。
多托雷轻轻环着我的腰的手臂紧了紧。
……
有完没完,关于Theta切片的梦还要做到什么时候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