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 148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多托雷来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正在朝这个方向赶来。按理来说,这种被放权交给我全权处理的事情,多托雷从来不会中途出现打搅。
我有些不解且忐忑,自从那位前来向我传达这则消息而士兵带来多托雷出现在此的消息,借此,那肩膀上因某位年轻而深沉的家主触碰过而残留的温热反而被由内而外散发冷气的心消融了。
多托雷要来干什么?
“塔德纳大人……”
“副官大人!”
“副官大人……”
一群以极不正常的姿态聚集在一起的愚人众。看到我的时候慌张散开,神色紧张。
我从几人交叠后背的手臂之间看到一册东西,轻小说一般的大小,封面五颜六色的混杂一起,似乎是两个人,且长相颇为夸张。
“你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
“副,副官大人……”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在看到我的时候神色更加闪躲。
我挑眉:“到底是怎么了?”
“副官大人,我们,我们只是在这里休息而已。我们,我们绝对有好好完成任务的,现在只是在休息时间……”
“那你们藏的东西……”
“没有东西!副官大人您看错了,我们没有藏什么东西啊……对,对吧?哈哈哈……”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副官大人您绝对是看错了!”
我沉吟,看着眼前几名愚人众漏洞百出的掩饰,以及那后藏在交叉参差的手臂之间,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一本轻小说的东西,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觉告诉我,那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但是。
时间不够了。必须要先尽快赶过去见多托雷。
我收紧声音说了一句“不要在此地聚集”后便快走两三步离开了。
余光里,仍能看到在我离开后,身后的几人发出了短暂且轻声的松气。
“还好副官大人没有发现……”
发现?
发现什么?
心中的不安愈发惴惴。
不过,我此刻也没有时间思索这些有的没的了,刚出门走了不久,我便在一众人中远远地望见了多托雷那道熟悉的身影。
即使是在一大群重装装备的愚人众里,多托雷也绝不会被遮掩。
多托雷站在那里,便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我。
脱离自我控制的不由自主,镌刻在灵魂深处的烙痕。
我走过去。
“主人,您来这里是……”
多托雷抬手抑制住我的声音。他对其他的愚人众道:
“你们都下去吧。”
“是。”
乌泱泱的人清了个空,于是只剩下我和多托雷两个人还在此处。
我的心跳稍微加快了些许。因为不明所以的一点紧张。
“主人。”我不敢去与多托雷对视。
多托雷沉默地低头看着我。那大概是一分钟,或者几十秒。总之,我听见我的心跳鼓动了41下。
多托雷开口:“返航的时间定了,就是明天。所以我来找你了。”
哪里来的“所以”?逻辑关系在哪?
“……”我抑制吐槽的欲望。
“是回至冬吗?”
“没错。”多托雷看起来心情不错。
“……但是,【女士】大人的事情,与稻妻交涉的部分分明还没有完全解决……”
“塔德纳。”多托雷叫住了我。他注视着我,一同一台能够精准切入人身体的机械。
“没有人说过要调查【女士】的事情。这样无用的工是时候该停止了。有很多更需要你去的地方。”
我:“……”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的疼。
无用的工。
我闭了闭眼睛:“但我记得明明说过本月内启程都没问题。”
“很简单,时间提前了。”多托雷耸了耸肩榜,“潘塔罗涅大概是觉得这么大一群人待在至冬不干活却白拿着出国工作项目的津贴,开始不满了吧。”
我:“……”
我叹气,情绪自己也说不清:“很符合【富人】大人的一贯作风。”
当然,我很清楚,不只是【富人】,其他的执行官,大多数也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女士】的死亡,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连涟漪都无法激起,比小石子都不如。
毕竟,再小的石子,投入湖水里,也会荡起涟漪,或大或小。
而【女士】的死亡,生命的逝去,连这样再轻不过的涟漪也无法激起分毫。
我与多托雷同行。
多托雷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跟着,所以大多数时候,我是单独一人跟随在多托雷的身边侍奉。
除开一些我根本排不上用场的地方。比如实验室。
以多托雷的性格和作风,能够忍我这样一个不仅在研究和实验上起不到任何作用,还多次三番地阻挠好事的蠢材这么久,也算是完全的“法外开恩”了。
愚人众的异端,实验室的例外。若非那位实验室的最高管理人特别垂怜,与之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又怎能获得跻身于各位大人物之中的资格呢?
这是我在那些反对者的口中所听到的蜚语。
其实也算不得蜚语,毕竟众人皆知,多托雷对我着实特殊。
即使这份“特殊”很难被我真心实意地称为“恩赐”,但也无法否认,那甚至是一群人拼尽全力也无法取得的。
多托雷今天心情确实很不错。我必须要再次强调。他甚至显得有些“聒噪”。
“【公鸡】来了消息,说是要把稻妻的实验室尽数转移回至冬。那位市长大人久居至冬城太久,恐怕连脑子都要被办公室的那一堆繁文缛节固化了,搬实验室,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不过【丑角】也给我传了消息,至少明面上的那些要搬走。你安排一下吧。”
……
多托雷是否还记得他说过我们明天就要离开稻妻的事?
我委婉开口:“主人,时间似乎有些来不及。”
“并非是要现在立刻办成的意思。”多托雷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只要安排人能负责收尾这件事就行。所有人都可供你命令。”
我僵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多托雷突然的触碰竟与神里绫人之前接触的地方重叠,还是因为那一句“都可供你命令”。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愚人众,此刻恐怕都要欣喜若狂,无上荣恩了吧。
“是,主人。我会办好的。”我说。
“实验室相关的日程都需要进行更新,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先全部往后推迟吧。以及那些会议,无意义的,只会浪费时间的东西,也全都推掉吧,或者让其他切片去做。我记得Sigma在至冬,可以交给他。”
这种明明只需要给切片下达一个命令就可以了吧,非得要我跑一趟吗……
但我还是回答:“是,主人,我明白了。”
“以及须弥的行程,我之后会把具体内容的文件给你。对了,说起须弥——”多托雷的语调骤然一转,带上几分兴味,直冲我来。
“有一件事情还没告诉你。斯卡拉姆奇叛逃了,连同雷神之心一起。”
“怎么会……”我震惊地抬头,正好对上多托雷的视线,与之交融。
那隔着尖锐面具的眼神,同样尖锐地包纳着某种意图。
我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主人……”
“世间常理都觉得【神之灵知】是理性无法理解的神圣知识,但所谓【神之灵知】,甚至是神明本身,不过都是同肉体凡胎一般无二的东西。改损,毁灭,创造,只需要稍微施加手段,那被认为的,横亘于神明与人之间的厚障便会迎刃而解。”
多托雷的语气带着一点兴奋。
我从中窥出一点不该由我探知的线索,那隐藏其后的,惊天的隐秘,与多托雷有关,甚至也关于多托雷口中“已经叛逃”的斯卡拉姆奇。
我的直觉疯狂警告着我不要生出多余的好奇心,不要妄图产生任何想要窥探真相的想法。即使排除这样疯狂涌现的直觉,多托雷现在非正常的兴奋状态也足够说明一切。
“……”我明智地保持着缄默,收好自己的视线。
“塔德纳。”多托雷注视着我。
“主……主人?”
多托雷注视着我,打量着我,像是在评估。
过了一会儿,他说:“与‘创造神明’并列,不,甚至远远超过的喜悦……呵呵呵,此刻,我稍微有了一些感知。真是难以置信的感情,再见到你的时候,我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什么……?”
话题跨越太大,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稻妻也不算是一无是处的地方,至少,轻小说很有意思。”
我下意识地想到方才看到的那群非正常聚集的愚人众士兵遮遮掩掩下隐藏的那本小说,以及那些人看我时心虚的眼神。
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多托雷显然没有解答我疑惑的想法。
他拍上我的肩膀,手心贴着我后脖颈与背交连的皮肤,内扣着微微用力。
如此掌控着。
“见到Sigma Build的时候记得告诉它,‘工程将毕,往智慧之国而去吧,尽最后一份助力。’。不要与其磋磨太久,我的爱人。”
“……是,呃,主人……”
……
“它”……
……
“本体是个傲慢自大的家伙,当然,因为不幸地来源自本体的一部分,我也是如此。”
一个寻常的下午,我于咖啡馆遇见了Theta切片。
悠闲的切片,优雅的切片,强大的切片,以及……
“好久没见到你了。本体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把人当人使唤。塔德纳,我很想你。”
对我超出常规关注的切片。
我停下脚步。无论如何,温柔的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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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a切片总能让我愿意停留下来一会儿。更何况,对比起来,Theta切片也是更愿意被我的讨好收买的人。
我走过去:“日安,……主人。”
Theta切片坐在椅子上,于是只能抬起头看我。即使知道这是Theta切片惯用的降低我防御心的手段,我内心的紧张也不由得松懈下来。
我停在Theta切片一臂的距离之类,Theta可以很轻松地揽住我。
“你怎么看我刚才的话?”Theta切片如此问我,笑容玩味。
“……用眼睛看,主人。这样的东西还请不要问我好吗?我会很为难的。”
“哈哈。”Theta切片笑起来,“就算是本体也得承认他是个傲慢自大的混蛋。没什么好谨言慎行的,说不定,你当着他的面说这样一句,本体会更兴奋也说不定。”
我:“……不,我也完全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
今天的Theta切片言行莫名狂野。
我叹了口气:“我还有公务在身,无法逗留。先就此别过吧,主人。”
“别啊。”Theta切片站起来拦在我的身前,“你是要去关押实验素体的基地对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去办,一起走吧。”
Theta切片轻易地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拢进怀里,我踉跄了一小步。稳住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兴致很高的Theta切片,屈辱地将想要挣脱的想法摒弃掉。
算了,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忤逆Theta切片。
不就是一起去个基地吗?比起之前的那些无法说出口的要求简直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我们很快来到了基地,忽略一路上异样惊恐的目光不谈,还是很顺利的。
到了地方,我管理人把手册整理出来交给我,我则自行先进入基地视察一番。
Theta切片一路跟着我。
虽然他说的是“也有事要去办”,但看起来,清闲得仿佛是来顺便旅游的。
“您这样子可不像是来办事情的。”我忍不住道。
“怎么会不像?我这不是正在陪你工作吗?”Theta切片扭头看向我。
“……”
我板着脸加快脚步往前走。
基地的情况乏善可陈,一切都在规定范围之内,一般情况下,并无人敢挑战多托雷的权威,而我这代行者,自然也有足够的能量狐假虎威起来。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还记得,我们遇到了一个研究员,年轻的研究员,戴着厚底的眼镜,看着年纪不大,胆子也不大。
在我们走到的时候,年轻的研究员正在为一名实验素体处理伤势。
她看见我们,慌张地站起来弯腰行礼,又在看见我旁边的Theta切片后,惊慌地改为单膝下跪。
“副……副,不,【博士】大人,副官大人……”她低着头,害怕地像是要哭了。
我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实验素体,历经多次实验,身体溃烂了大半,只余一口残气。这种情况下的实验素体早已经失去了被治疗修复的价值,等待他的命运只有被早晚丢进废品堆这一个选项。
但不知为何,面前这位软弱的研究员,伸出了救治的援手。
我瞥了一眼身边的Theta切片,见他嘴角轻弯,没有说话的意思才开口。
“你在救治他?实验室有规定,对已经决定废弃的素体未经允许展开救治视为资源浪费。你想因为一个将死的废物去死吗?”
“不!我没有,副官大人……我只是,我只是……”研究员无助地看着我。她瞪大了眼睛,即使隔着那么厚的眼镜片也能看到那因为恐惧而震颤的眼瞳。
我作一幅不耐烦的语气道:“算了,下不为例。走吧,别出现在这里了。”
“副,副官大人……?”研究员怯懦地看了一眼我,又看着Theta切片,胆怯地踌躇。
我飞快地看一眼Theta切片。
“还不快点走。”我斥道。
这下子,研究员才算是从茫然和恐惧中脱身出来,向我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忙不迭地飞快跑走。
等到那研究员走了,我才转向Theta切片,一幅没办法的样子,试图轻描淡写地略过刚才的事情。
“哈,每年都有新来的研究员不懂规矩,大概是弄混了要救治的素体和已决定废弃的素体吧。我会让管理人加强新人培训。”
“你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有意思呢,塔德纳。包括刚才的表演。”Theta切片笑起来。
我:“……”
我捏紧拳头,背后惊起一身冷汗。
Theta切片玩味地看着我:“我不喜欢软弱的人,软弱的表情,那太可笑,太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脸上的软弱,让我感到兴奋。”
他骤然靠近我,拉着我的手腕,轻而易举,覆盖到不可言说的地方。
“我的身体在因你而兴奋,你感受到了吗,塔德纳。”
“Theta……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