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作品:《[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我的脸一下子爆红。
那声音明明那么轻,那么温柔,对我而言却像是一道惊雷从天灵盖儿劈到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晕乎乎的,整个人像是发狠地转了三百圈,停下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着。
我突然感到一阵难耐的口干舌燥,下意识地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
好像没啥味儿。
我舔了舔嘴唇。
杯子落在桌上的时候发出极大的一声响。
【女士】和斯卡拉姆奇都看过来。
【女士】看到我手里变得空荡荡的酒杯,挑了挑眉,看向多托雷。
“你给他喂酒了?”
多托雷将我的指头一个个掰开,把酒杯解救出来,又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靠着那仍然湿润的地方轻抿一口。
“他自己喝的。”
我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头,对【女士】狂点头。
【女士】:“……”
【女士】:“你给他喂了多少?怎么感觉脑子都不好使了。”
多托雷伸手比了很小的一段距离:“就这么多,还是你带来的那瓶酒。”
【女士】难以置信:“真的假的?你不会在骗我吧。塔德纳酒量有这么差?”
我一把抓住多托雷的那只手夹在胳膊下面,把那微小的指间距离“哗”地一下拉大。
“你胡说,明明有这么多。你别欺负我,我第一次喝。”
那两指的距离比一整个酒杯的高度还要高不少。
多托雷也不反抗,微微倾着身子,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我。
【女士】扶额:“好吧,看来是醉得很了,连你都不怕了。”
斯卡拉姆奇冷笑:“这么点酒就醉了,真是废物。”
我生气地松开多托雷,转头去扒他的帽子。
“等等……你干什么!给我住手!啧,别以为你醉了我就不敢动手!”
斯卡拉姆奇和我纠缠起来,他伸手推我胸口,我就扯他帽子后面的帘,斯卡拉姆奇要护着自己的帽子,一时之间挣脱不开我。
“多托雷!管一下你家的疯狗!”
“好吧好吧。稍微礼貌点,斯卡拉姆奇。”
我被拽着后领拉起来,手里还抱着斯卡拉姆奇那顶巨大的帽子。
斯卡拉姆奇:“我的帽子!”
我紧了紧怀中的东西。
多托雷将我放在原本的位置,伸手拿我手里的帽子。
“听话,塔德纳。”他说,“把它还给离开了帽子就无法生存的可怜人偶吧。”
“多托雷!”
我不想失去怀里的东西,这样抱着一个东西能让我感受一种安心感。但我又不想伸手阻拦,因为这样我就无法双手怀抱帽子。
于是我低头,一口咬在帽子上的那只手上。
……
好硬!
嘶……这手指,竟然如此坚硬!
此子断不可留!
多托雷轻笑一声。
但很可惜我只有一张嘴,而卑鄙的敌人竟然同时拥有两只手!
这是多么可悲,多么令人不忿的一件事!
多托雷用另一只手扒开我紧紧抓住帽檐的手,守护帽子偶遇多托雷,力气大还会偷袭我腰上的敏感处,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再见了,我亲爱的帽子。
我悲伤地目送帽子离开。
斯卡拉姆奇似乎很怕我会再次抢他帽子,扛着帽子躲得远远的。
我:目光幽怨。
斯卡拉姆奇炸毛:“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本来就是我的帽子,你想要自己买一个不就好了!”
【女士】轻笑:“好了,你和塔德纳计较什么,他喝醉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
【女士】佯装惊讶:“怎么会?我明明是坐着的才对。”
嘴里的手指动了一下,指腹擦过我的舌面,后背靠上紧实的肌肉。
“多看看我,塔德纳。”多托雷的声音犹如喟叹,“不要把你的视线落到其他人身上。”
【女士】:“……拜托,我还在场,我不是死人。”
斯卡拉姆奇毫不留情:“恶心!”
“抱歉,忘了还有你们。”多托雷嘴上说着抱歉,语气可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
他把手拿出来,扶着我的身体让我面对他靠在他肩上,揉捏着后颈的软肉。
“或许你们可以识相一点离开,不是吗?”他微笑。
【女士】双手交叉抱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开始的不速之客好像是你才对。”
多托雷:“形势总是在变化的。很显然现在多余的是你俩。”
【女士】选择背过身去。
“我还没喝够。你们继续。”
斯卡拉姆奇坐在遥远的角落喝茶。
我将自己的重量全部放在多托雷的身上。晕眩的感觉开始爬上我的大脑,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炙热的,手脚发软。
多托雷蹭着我的侧脸和脖子,面具偶尔剐蹭,很不舒服。
我想要推开他,但使不上力。
多托雷在我耳边问我:“刚才有人骚扰你?”
我下意识皱了皱眉。
“讨厌……讨厌那些人。”我呢喃着,意识如同滚热的米粥一般。
那声音循循善诱:“遇到讨厌的人要怎么办?”
“打跑他们……”
那声音似乎又嫌不够,捏着后颈肉的手稍稍用力。
“打跑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
我想不出来。
那后颈的手还在用力。
我有些疼,带着点哭腔,含糊地说:“我不知道……主人,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杀了他。”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恶意,“那是欺辱过你的人,做过很多坏事,是这里的惯犯,即使杀了他,也不会对你那纯白的灵魂造成影响,不是吗?”
我的脑袋一懵。
声音还在继续:“他既然欺负过你,就应该付出足够的代价,不是吗?”
“但……但他已经被抓走了。”
“不,那还远远不够……你应该亲自杀了他,就像……”
“你在干什么?多托雷。”人偶突兀地出声。
他不知何时来到这附近,脸上的表情冰冷且嫌恶。
“只是在教导我亲爱的副官一些必要的事而已。”多托雷笑声莫名,“被欺负了就该还手,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别以为我没有听到你刚才的话,你明明是在……”
“斯卡拉姆奇。”多托雷的声音骤然冰冷。
“我对你的耐心很有限度,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哈?人渣也好意思说自己有底线?”
“总比没有心的人偶强。”
“你!”
人偶!
我突然挣脱开多托雷,挡在他和斯卡拉姆奇的中间。
我突然想了很多,在这一瞬间,即使脑袋徘徊在清醒和完全的混沌之间,如同尖刀扎入不停搅动一般刺痛。
我想起很多回忆,那些我会独自回味的,让人遗憾酸涩的回忆。
我好像又回到了踏鞴砂,回到了活力之家,回到了须弥的森林。
那些所有卑劣的时刻,所有痛苦的时刻。
脑袋里的刺痛和那晚被掐住脖子,要被置于死地的痛苦重叠起来。与那狠厉的威胁,被喂入药粉的痛苦重叠起来,还有那晚的强迫,被强硬撑开的身体……
最终落到面前的脸上。
我咬牙,我似乎说了什么,但我没什么感觉,只知道斯卡拉姆奇和【女士】都脸色怪异地看着我。
多托雷似乎愣了一下。
这几乎是不可能在他身上看到的情况。
紧接着,他笑起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笑意。
多托雷怒极反笑。
骂道:“真是养不熟的狗。”
……
宿醉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糟糕了。
等我不知道何时恢复神智的时候,我只能感受到脑袋一抽一抽地疼,肩膀也疼,胳膊也疼,身上无一处舒服的地方。
我睁开眼,恍惚了很久,才认出自己还在酒馆的房间,整个人直直地躺在软包的长座上,似乎是被人强硬地捋直了摆上来的。
熹微的日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
我这才意识到,天都已经亮了。
“你醒了?”斯卡拉姆奇那张妍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撑着靠背坐起来,眼神扫视一圈昏暗的房间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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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找了,这里就我俩。那个女人不久前刚走。”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被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至于多托雷,呵……”斯卡拉姆奇的语气上扬了一点,带着点高兴的意味,“真是少见,那个家伙竟然会露出那么失态的一副样子,连告别都没有就气急败坏地回去了。实在可笑。”
他看向我,不似之前的疏远与冰冷,但也称不上友好,只是很复杂,好像还带着点怪异。
他说:“既然你醒了,那我也没必要再继续守着你了。我要走了。”
我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头疼得很,也没什么心情思考,下意识地拽住那只快要被收回的手。
那纤细的手指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要甩开我的手。
“等等……”
“……还有什么事?”人偶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我干了什么?”
人偶停下脚步,从上到小将我打量了一边,那蓝紫色的双眸闪烁了一下。
“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我记得自己似乎好像是紧张拿错了杯子,一不小心喝了酒,之后的记忆……
我记得自己好像对多托雷很没大没小地动手,还似乎去抢了斯卡拉姆奇的帽子,在之后……
更多的记忆如同零碎的片段一样,飞快地从脑海里飞过,但却抓不住重点。
但我依稀记得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记得。
斯卡拉姆奇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我的答复,便只好先开口:“你还记得自己对多托雷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我扶住额头,耳边似乎能听到心脏在胸腔内不断搏动的声音。
“你说……啧……为什么偏偏是我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人偶叹着气,有些别扭地甩开那只冒着冷汗的手。
他酝酿许久,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冷漠语气。
“你说,‘不准欺负人偶’,还让我不要害怕……真是好笑,你连自己都要看着那家伙的脸色保全性命,还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斯卡拉姆奇似乎也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激烈的争斗,“算了。我们都知道你只是喝多了说胡话而已,不过多托雷那家伙好像特别生气,你,自己注意点。”
那双蓝紫色的眼睛飞快地在我身上掠过一眼,然后收回。
“实在需要帮助的话,也可以来找我。先说好,我只帮你这一回。”
我已经快听不清楚斯卡拉姆奇的话了,耳边嗡嗡的像是有一百只苍蝇。
记忆恢复了一点,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让我恨不得把自己就掐死在这里了。
至少比落到多托雷手上好过。
我浑浑噩噩地婉拒了斯卡拉姆奇,得到了一句沉默良久后咬牙切齿的“不识抬举”,然后浑浑噩噩地下楼,浑浑噩噩地坐上车,回到住所。
等我下车,呆站在门口,盯着那门把手,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但我最终还是决定开门。
主要是因为外面太冷了,还下着很大的雪,我忘了拿回我的披风,冷风一吹便直往我领口里面灌。
在握上那冰冷的门把手地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现过去很多可能的死法。
被掐死,被活生生地解剖成切片,甚至是被强迫着自己动手……
但是……
什么都没有……
打开门的一瞬间,屋内仿佛和室外一样的冰冷,既没有开灯,也没有烧壁炉,更不要提有任何人的存在。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屋内靠门的地毯都被吹进来的风雪浸湿了,才不得不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多托雷不在。
甚至没有回来过的痕迹。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如何。
或许我应该是高兴的才对,或者庆幸,毕竟多托雷不在,我便可以免于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胡思乱想。
但我又莫名其妙地想起昏暗的灯光下,那摇晃在我眼前的蓝色试管,以及那温柔着拉长的低语。
无端令人躁动。
我拖着身体进了屋子,有些自暴自弃地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窗外的天色愈发明亮起来,惨白而无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