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投壶彩头
作品:《小可怜的猎物(穿书)》 眼看就要达到终点,三艘龙舟依旧难分胜负。
赵南安紧张地站起身,见着萧家的舵手加速冲刺,章家的龙舟落后了半个船身,他笑道:“大嫂,你猜错了,第一是——”
他话音未落,传来阵阵惊呼。
回身望去,只见章家的龙舟擦着李家而过,李家躲闪不及,慌乱中撞向萧家的龙舟。萧家的舵手反应倒是快,紧急调转航线才没有被李家的船撞翻,但是这一偏,离终点就远了数十米。
赵南安眼睁睁看着章家的龙舟冲过了终点,气得坐下,“无耻之极!”
老夫人警告地眼神投来,赵南安只得闭上了嘴。但见章家那边传来欢呼声,尤其章世顺那猖狂的笑声,气得他肚子要炸。
秦秋漪劝慰他,“你要是气坏了,他不定不多高兴呢。”
赵南安一听,顿时收了火气,“你说的对,可不能让他更得意。”
“这个枇杷不错,你尝尝。”
“这果子倒是大,不过没你院子里的甜。”赵北平撕了果皮,只当撕的是章世顺,一口一个。
“樱桃也好吃。”
“你喜欢,都给你。”
看台上,皇帝和太后开始嘉奖,赏赐丰厚引得不少人艳羡,他们俩埋头吃喝,倒是一点不关心。
赵北平手指轻点面前的案桌,长顺会意,将果盘与糕点都送到夫人面前。
秦秋漪抽出口中碧青的樱桃梗,小声道谢。
赵南安嚼着枇杷,口中含糊道:“大嫂,别跟我大哥客气,多生分啊。”
“总该有礼数的。”秦秋漪低头吐出樱桃核。
赵南安还想说什么,但听见太后发话各自去逛园子,便道:“可算是结束了。”
秦秋漪没再吃了,随众人一起恭送太后。
颐春园占地颇大,瑶台这里除了湖水,就是亭台楼阁,看两眼便觉没意思,倒是园子里头十分有意趣。宫人们把小船划来,接了贵人们去园子里。
赵南安吐了枇杷核,道:“我带你去逛逛,园子里可好玩儿了。”
秦秋漪摇头,“我跟将军在一块儿。”
这话听来寻常,可从她口中说出来,轻软的声音里透着些女子家的依赖。
“那、我也跟你们一块儿。”从前这时候赵南安都是跟人比射箭,比投壶。赵北平也有自己的圈子,从不带他。
正说着话,一个手执拂尘的年轻太监来了,“奴婢参见镇北将军。”
“徐宝公公。”
“陛下请将军过去说说。”
秦秋漪微怔,“徐宝”这个名字听来熟悉。
她凝神想了会儿,从纷杂的记忆里把这个人翻出来了。先前秦父想搭上御药房的关系,便打算把原身送给一个太监,那人就叫“徐宝公公”。
不知宫中可有重名的。
她正想的入神,听赵南安道:“大哥要去陛下那儿,他们一时半会儿聊不完,我看,你还是随我划船去园子里玩罢。”
秦秋漪不想去别处,方才太后已经点过她了,必不是无缘无故的。
常言道柿子专挑软的捏,整个赵家就她最好拿捏,这身子骨又不宜与人费神争斗,还是安静待在赵北平身边为好,不管发生何事,皆由他顶着罢。
她揪住他的袖子,轻轻扥一下,柔柔蹙起眉心,“将军不是说,我们要在一起。”
自她进门,言谈举止从容,何曾这般无助过。哪怕被赵北平发现她身中剧毒,也是倔强得很。
她手指微凉,握在手心里柔软,像最白嫩的豆腐,赵北平不敢使力,“说好的,自然不会忘。”
赵南安见他允秦秋漪跟着,他也欢喜地跟上。
这般,倒是让老夫人省心不少,不必时刻担心这泼猴惹出祸事来。
看台上,皇帝独坐高台,他身旁太后和众妃嫔都散了。只一个年幼的小孩童站在他身边,漂亮的小脸蛋紧绷着,微微蹙着眉,年纪虽小,却颇有几分威仪。
赵南安小声提醒秦秋漪,“那是太子殿下。”
不等二人躬身行礼,皇帝便道:“一家人,不用多礼。”
又对赵北平道:“表兄与夫人伉俪情深,可教朕好生羡慕。”他刚才握秦秋漪手的那一幕,皇帝可是瞧得真真儿的。
“她面皮薄,陛下莫说这些。”
这可真叫人纳罕,他何时懂得对怜惜女子了。
皇帝抬眸看一眼,女子规规矩矩低着头,瞧不清模样,只看得出仪态不错。
既是赵北平维护的,他便也不多说。
走在湖边的小道上,皇帝和赵北平在前面边走边聊,秦秋漪和赵南安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中间隔着小太子和伺候他的太监宫女。
灿烂的阳光洒进湖水中,波光粼粼的像无数细碎的金子在闪耀。岸边无数细长柔韧的柳枝垂挂在湖水中,搅动一池春水,这样的自然风光秦秋漪总是瞧不腻的。
赵南安却觉得平常,又听不见前头的人说什么,就这么沿着小道走,十分没意思,便叫小厮把吃的拿来。
“太子殿下,可要吃点瓜果点心?”
年幼的太子回头看了看,小脸板正,颇为严肃,“不吃,还未到饭时。”
赵南安不禁弯起嘴角,“年纪不大,性子倒像小老头。”
他耳朵也灵,不过看在他是镇北将军的弟弟份上,便先宽恕他一回。
“他好像不高兴了。”秦秋漪小声道。
“有吗?”赵南安回想自己五岁的时候,还只知吃喝。
秦秋漪说:“你少说话罢。”天家哪有简单的,何况他虽年纪小,却是储君。
知她是为他好,赵南安便点了点头。
太阳下走了好一会儿,春杏见秦秋漪面色不太好,问:“夫人,前面有凉亭,可要休息会儿?”
今日起得早,又一番折腾,秦秋漪确实累了。只是见赵北平他们早已走过了凉亭,想着再撑一撑,便摇了摇头。
赵南安却道:“不成,你面色发白,还是休息会儿罢。”
走在前头的小太子也听见了,问:“秦夫人身体不适?孤命人叫太医来。”
“谢过殿下好意,只是走累了,休息片刻便好了。”
太子蹙眉思索片刻,父皇他们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倒是镇北夫人的身子更重要些。便对身边的宫人道:“吩咐下去,在此歇息。”
他小小的人儿,坐下去脚尖还点不到地,却关心地问候秦秋漪。
“秦夫人若有不适,切勿忌医,要早日医治才是。”
他声音满是稚气,却老气横秋的说起道理来,又生得白净圆润,像刚出笼的小包子一样可爱。
秦秋漪道:“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她态度恭敬,很是认真的模样,这叫太子心里欢喜。不过他却努力板着脸,作严肃威严的样子。
秦秋漪倚在春杏身上,不多时就昏沉沉睡去。
赵北平折返时,见她面色微白,小心执起她的手,推开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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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在她的脉搏上。
脉象倒是还算平稳,想来是走累了。
心中不大忍心叫醒她,但时近中午,宴席快要开始。不想她落了话柄,受人刁难。
“夫人,醒醒。”
“将军?”
“嗯,是我。”
她睡眼朦胧,鬓边发丝微散,瞧着比平素多了几分慵懒。
“开席了?”
“快了。”
秦秋漪这便清醒了几分,扶着春杏的手起身,又整理了一番衣冠。抬眸看去,皇帝和太子还有赵南安都站在亭子外,为了避嫌都背对而立。
去往宴席所在的春福宫上,皇帝和赵北平聊的是春日风景,倒不需要刻意隔一段距离了。
见秦秋漪还有些发蒙,赵南安指着天上飞的纸鸢,道:“我叫小厮去拿了纸鸢来,你提着线跑两步定能醒神。”
“不麻烦,我缓一会儿便好了。”
走着走着,忽听得许多女子的娇笑声,如银铃般很是动人。
“她们在投壶。”赵南安眺望了一眼,“贤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也在。”
闻言,秦秋漪眼皮子跳了跳,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倒是想换条路走,但是皇帝却径直朝热闹的欢呼声去。但愿她们玩得开心,无人在意她才好,这般想着秦秋漪往赵北平身边走近些。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袭来,赵北平抬眸无声安抚。
冷硬心狠的将军露出这样温和的神色,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心中各有思量。
皇帝问:“爱妃们投壶可有彩头。”
“自是有的,臣妾的凤钗快被章姐姐赢去了,陛下可要帮帮臣妾。”
“陛下是明君,天底下最公正的人,定是不会偏帮萧妹妹的。臣妾说的可对?”
皇帝笑道:“贤妃说的是。”
萧德妃怎肯把凤钗输给她,道:“两边差距微妙,要说旗鼓相当打个平手也是可以的。”
“差一支箭矢也足以定胜负了,萧妹妹可别使小性子,免得误了开席。”
“既还没到开席的时候,这比赛便尚未结束。可还有人未投壶的?上前来。”
方才投壶的是章萧两家的女眷,这会儿萧德妃要拉围观的女眷做帮手,章家也不是没有交好的,便也道:“彩头无甚要紧,玩得开心便好。”
原本围城一圈的女眷,开始缓缓移动,分站两边。也有两边都不站的,虽是少数,却也成团。
“既要公平,两边的人数须得一样多。本宫这边比之章姐姐还少一人,秦夫人,可愿过来帮忙凑个数?”
秦秋漪本没有往人群中凑,但是这会儿所有女眷中,唯她一人站在赵北平这边,反倒变得醒目。
所有人都看过来,连年幼的太子也眨巴眼睛看她。
赵南安替她解围道:“我大嫂不会投壶,萧姐姐还是重新挑个人罢。”
“大嫂”二字,刺得李家姑娘心里不舒服。虽然当初要退亲的是她,可如今赵北平对另一个出身卑微的女子温情脉脉,她觉得碍眼极了。
她道:“贤妃娘娘,不若我退出,这样两边可就人数一样多了。”
章贤妃可不会退让萧德妃半步,淡淡道:“这怎么能成,都说了要玩得开心,怎好把你撇下。萧妹妹,快些再挑个人罢,晚了太后叫人开席,就不能怪姐姐赢了你去。”
萧贤妃的目光瞥向中立的那几位女眷,既是中立的,必然不会搅进来。
她又缓缓看向秦秋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