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拓跋宏
作品:《春日宴歌》 李卿也不知该怎么处理当前局面,瞧了瞧手上的木偶,虽然和自己真的不太像,但显然是这位士兵忍着身上剧痛急急忙忙刻出来的,这份心意她不能拒绝。
“这个木偶刻得和我挺像的,我很喜欢,拿走了!”她将木偶攥在手上,对着众人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五皇子妃么?皇子的女人!拄着拐棍的士兵望着李卿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这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却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也是了,她如此光彩夺目,又怎会是如他们这样的凡人了。士兵不得不收起心中的思绪。
逐渐,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了,那个整日奔波忙碌在伤兵营的美貌医女是五皇子妃。
李卿的美名逐渐流传开来。
两军相争,胜负难定。自王师开始反攻以来,北胡联军似乎也早已预料到当前的局面,三路骑兵利用兵马优势与王师鏖战不休,双方各有胜负,难决高下。
萧胤彦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游牧民族骑兵的威力,原本一举破敌的自信也在双方不断拉扯的持久战中慢慢消磨,每日报来的伤亡人数更让众人心惊。
“倒是小看这个拓跋宏了。”指挥营,坐镇三军的萧胤彦再次召集众将领议事,这些日子他们三路夹击、主路力攻、趁夜突袭都试过了,并未达到重创北胡联军的效果。
据前线的消息,北胡联军尊西戎单于拓跋宏为大都统,由他全权指挥作战。
萧胤彦对拓跋宏此人并不了解,只听传言道其是能用一匹马一把弓就打下一片疆土的草原雄鹰。
“几年前我曾与拓跋宏交过手,那时他尚且年幼就已经展露出惊人的用兵才华。此番联军兵力强盛,他倒是更有用武之地了。”几名将领中,程如苏常年驻扎西北,与这个来自西戎的年轻首领有过几次交锋。
“战事不能再拖,必须与北胡联军决一死战了!”此番萧胤彦代天子亲征,久战不决,军心已经开始动摇。若最终战败,不仅天子颜面难保,朝廷也岌岌可危。还有皇城之中,虽有蔡贵妃与国公府坐镇,也难保不生变故。因此,犹豫再三之下,萧胤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话音一落,众人都有些沉默。
许久,见无人回应,沉思良久的程如苏开口道:“现下我军兵力损失太多,虽有关内十万援军赶到,但北胡联军兵力更胜!恐不是决战的最佳时机!”
“末将赞同程将军所言,当前我军士气并不高涨,拓跋宏亦是颇难对付,若无必胜把握,不可轻举妄动。”白兰出声道出自己的顾虑。若论几人之中谁最想手刃敌人,定是她了,她父亲的棺椁至今没有下葬!但她也知道,决战对萧胤彦、对朝廷都意义非常,若不能全胜,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由我亲自带兵反攻,以天子名义号召众将士,定能一呼百应。”萧胤彦出声说道。
“殿下不可!您万不可以身犯险!”众人没想到萧胤彦竟要亲自上战场,纷纷出言制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本殿下还是大周皇子!此事就此议定,无需再说。”萧胤彦一锤定音。
“殿下!”众将领纷纷跪了下来,可萧胤彦不为所动。
众人见劝阻无用,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再排兵布阵,演练局势,做好万全准备。最终议定,由白兰、顾殷率先行部队前去叫阵,且战且退,诱敌深入。萧胤彦这边则调集周边几个重要关塞兵力,与王师汇合,兵行险招,一举制敌。
诸事皆定,只待良机。接下来几日,白兰、顾殷率兵直闯敌军阵营,靠着出其不意,打击了一波敌军。然反应过来的北胡联军很快调整兵力,全力反扑,白兰、顾殷不敌,一路且战且退至广平原附近,白兰更是负伤被护送回黄陇关。
广平原虽然地势开阔,但出口两侧均是悬崖峭壁,整个地势就像一个倒扣的窄口花瓶,故白兰等率领的这波小队人马从出口撤退后,北胡大军却犹疑前面有埋伏不敢再向前追击,暂时退至大本营。
将军负伤,王师更加溃散,北胡联军见状愈发士气高涨。
入夜,北胡联军帅营内,三十一岁,五官深邃,面容英俊的拓跋宏高坐主位,低头瞧着下面几个部族首领争得面红耳赤。这两日他们士气高涨,联军中有首领力主乘胜追击,也有首领担心现在大周有五皇子坐镇,主力仍在,还未到决战时刻。
两方人马各执一词,谁也不让。
“好了,我们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还是看看大都统有什么决断吧。”几名首领中年纪较长的一人大声制止纷争。
一时几人纷纷望向拓跋宏。
“我们不决战,大周也等不及了。各部族速速点兵,以备决战!”拓跋宏也不解释,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帐内。
众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顿时无声。好半天,主张暂缓攻打的一个首领大声叫嚷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这么重要的事他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虽是各部族推选出的大都统,也不能如此不尊重人吧!”
“怎么?不服气?大都统就是这么厉害,有本事你找他单挑!”另一个主战的首领蔑视一笑,也拔腿离开了营帐,把刚才叫嚷的那人气得够呛。
回到营帐内,拓跋宏屏退了所有人,望着挂在营帐内的作战图陷入沉思。这几日大周军且战且败,一路退至了广平原。广平原么?拓跋宏伸手细细抚摸图上的地名,低喃道:“这个地方地势平坦宽阔,确实是决战的最佳场所,倒像是大周军故意要把他们引到此处的。”
不过,大周等不及反攻,北胡联军也等不及要决战了。他们这支队伍因利结盟,迟早要土崩瓦解,况且这场战争已经打的太久了,久到已经与他们的初衷偏向了,他们这些人中应该有人已经打退堂鼓了。
好!既然大周要战,那就来一决高下吧!
“来人!”拓跋宏转身对着帐门喊道。
“到!”守在门口的亲卫立时进来。
“昨日俘获的那批战俘可交代了什么?”要是能套出目前大周兵力分布倒可多得一份胜算。
“回大都统,那些俘虏都是些普通士兵,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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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对我们并无多大用处。只有一名士兵,乃女子身份,是敌将白兰的亲卫。在战场上,这个女人就是为了保护敌将白兰撤退才被我们俘获。但这个女人十分强硬,属下无能,用尽各种酷刑始终未能撬开她的嘴。”亲卫一把跪下向拓跋宏请罪。
“蠢货!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拓跋宏闻言不禁怒气上涌,一脚踹向那亲卫的胸口。
那亲卫被踹倒在地,也不敢求饶,赶紧爬起来匍匐在拓跋宏脚下。
“人在哪,还不快带我去!”拓跋宏拔脚就走,那亲卫只能忍了胸口剧痛快步跟上。
昏暗的战俘营内,梅香被五花大绑地单独关押在一座营帐里。拓跋宏掀开营帐走入,就看到了柱子上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女人。此刻她闭着眼睛,裹挟着血水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透过惨白的脸色依稀可见是个眉目清淡的女人。
旁边对梅香用刑把自己都折磨累倒的士兵见拓跋宏进来,立时惊起,抡起一瓢凉水就照梅香脸上砸去。
“嘶!”梅香忍痛呻吟了一声,一双清冷的凤眼微微睁开。
“骨头这么硬的女人确实少见!”拓跋宏一把坐在属下搬来的靠椅上,盘着手斜睨着此刻人鬼难辨的梅香。
他手底下人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能熬过那些酷刑的人骨头不是一般的硬,何况还是个女人,一个在战场上的女人!此刻拓跋宏突然来了些兴致,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强。“给她松绑!”
“是!”士兵没有任何迟疑,立即将梅香身上捆绑的铁链除下。
梅香失去支撑,如坍塌的沙粒般,瞬间跌倒在地。
拓跋宏上前一把将梅香从地上拉起,右手死死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望向自己。
梅香微睁的眼眸,全是魄人的固执与坚韧,那毫不在意的鄙视,激起了面前这只草原雄鹰的血性与征服的欲。
“没用的俘虏就是将死的蝼蚁,本都统没时间在一个无用之人身上浪费时间。这样吧,本都统今日心情好,就和你打个赌,现在把你放了,要是你能凭自己的本事逃出这座大营,自然可以远走高飞,但若是你逃不出去,就要将知晓的军情悉数告知。当然你别想着撒谎,这个代价你承受不起!如何?你赌是不赌!”
“好。”许久,一声清冷的声音从梅香嘴里溢出。
拓跋宏听到梅香的答复,嘴角邪魅一笑,一把将梅香推开任其倒在地上。“都下去吧,给她一点时间,别让人以为我们北胡欺负女流之辈。”
“是!”几名士兵见拓跋宏抬脚离开,也依言退了出去。
一时账内寂静无声,而梅香也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大都统营帐内,拓跋宏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身边妖娆美姬递过来的美酒,漫不经心地关注着营帐外的动静,除了士兵整齐划一巡逻列队的脚步声,似乎并无任何异常。
而梅香所处的营帐外,早已布下重兵把手。突然,营帐内的火光一暗,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帐篷被划开的声音。怎么,终于要开始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