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找到他
作品:《客栈通古今:假千金靠倒卖物资暴富》 可笑啊可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惜她已经从宫里出来了,没有亲眼看到皇帝后悔的样子。
倘若在皇帝知道真相的时候能够在他身边欣赏他绝望懊悔的样子,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
不过,如今皇帝那副癫狂的模样,也已经可见一斑了。
据说安乐郡主府就是他发疯烧掉的,她的那位“主上”也被皇帝逼的逃离了京城。
秦月娘捏起那枚玉佩再次细细把玩。
嘴角的笑意愈发讥诮和冷酷。
她的记忆忽然回到了更久远的过去。
那是在北境,一次极为隐秘的任务。
她奉命潜入一个盘踞在边境的神秘势力,探查其首领的虚实。
那是一次极其危险的行动,她九死一生,最终也只来得及在撤离前,远远地瞥了那位神秘的“主上”一眼。
那是个女人。
一个五官精致,却气度威严到令人心悸的女人。
当时她只觉得那双凤眼有些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此刻,当她将裴应见的脸、这画中皇帝的背影、以及箱中信件描绘的爱恨纠葛全部串联起来时,那张在记忆中模糊的脸,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贺晴柔……她没有死。
秦月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随即又化作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
片刻后,她将那枚玉佩揣入怀中,然后仔仔细细地将木箱恢复原样,关上密室的门,不留一丝痕迹。
当她再次走出侯府,站在清冷的街道上时,心中那片混沌的迷雾已然散尽。
她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去找到裴应见。
但她并没有立刻动身。
走出侯府,寒风卷着雪沫扑打在脸上,那点刺骨的凉意反而让她愈发清醒。
她没有回到驿站,也没有直接出城,而是牵着马,拐进了京城纵横交错的巷陌深处。
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座早已废弃的土地庙前。
庙宇破败,蛛网蒙尘,神像的泥胎都已剥落开裂。
这里是她从前在京中无数个落脚点之一,隐蔽,且无人问津。
她将那只紫檀木箱里的信件、画卷,以及除玉佩之外的所有物件,都用油布细细包好,藏进了神像后方一处空心的砖墙内。
做完这一切,她才将那枚刻着“安”字的羊脂白玉佩贴身收好。
现在,她可以走了。
去找到裴应见。
至于找到之后,是把他带回那座金碧辉煌的囚笼,看一场父子相残的好戏,还是将他弃于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任他自生自灭……她还没有想好。
或许,她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位昔日的镇国侯,皇帝的私生子,如今究竟成了什么模样。
官道上的积雪被反复碾压,化作泥泞。
秦月娘一路向南,快马加鞭,只在驿站作最短暂的停留,换马,饮水,继续上路。
凛冽的寒风在她耳边呼啸,将京城的一切都远远甩在身后。
数日后,她抵达了当初的那片山谷。
这里是她与裴应见最后分别的地方。
山谷如今依旧是一片萧索,万物都被皑皑白雪覆盖,寂静得只听得见风声。
秦月娘下了马,在人迹罕至的山谷中慢慢搜寻痕迹。
尽管又下了几场大雪,但还是有很多痕迹留下来。
很快她拼凑出了一条清晰的路径。
沿着线索她一路追寻。
路径时断时续,但总能被她重新找到。
她穿过荒野,越过冰封的河流,终于在几天后,远远望见了一座颇为热闹的镇子。
镇子不大,位于几条商路的交汇处,南来北往的客商给这里带来了烟火气。
街上人声鼎沸,货郎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车马的喧嚣声混杂在一起。
秦月娘牵着马,缓步走在人流中。
她没有刻意去寻找,但她的直觉已经告诉她。
他就在这里。
她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子,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阴沟的腐臭。
巷口,一个卖炊饼的妇人正怜悯地看着墙角。
秦月娘的视线随之望去。
墙角下,蜷缩着一个人。
那人靠着满是污渍的墙壁,就那样在冰冷的地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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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早已结成一绺一绺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身上那件曾经或许还算体面的袍子,此刻已是褴褛不堪,沾满了泥污。
他的脸半掩在阴影里,下颌冒出青黑的胡茬,衬得那张脸愈发瘦削苍白。
他就像街边最落魄的乞丐,不,比乞丐还要不如。
乞丐尚会伸手乞讨,而他,只是了无生息地蜷在那里,仿佛与周遭的污秽融为了一体。
卖炊饼的妇人叹了口气,从蒸笼里取出一个热腾腾的炊饼,又从钱袋里摸出几文钱,一并放在那人身旁的地上。
“唉,可怜见的,这么俊的后生,也不知是遭了什么难……”
妇人摇着头走了。
可那人从始至终连眼皮都未曾动一下。
那热气腾腾的炊饼和几枚铜钱,就静静地躺在他手边,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与他毫无干系。
秦月娘站在巷子的另一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静静地看着。
风吹起他额前一缕脏污的头发,露出了那双紧闭的凤眼。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黯淡的阴影,那张曾令京中无数贵女倾慕的脸,此刻只剩下麻木与死气。
秦月娘就那么站在那里,像一尊嵌入了巷口阴影里的雕塑。
她的目光没有半分波澜,只是平静地落在那一团蜷缩的、几乎看不出人形的物体上。
她知道那是裴应见。
那个曾经在北境战场上白马银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将军;那个在朝堂之上与老狐狸们周旋,依旧能挺直脊梁的镇国侯。
如今,他只是一堆会呼吸的垃圾。
巷子深处走出来几个游手好闲的汉子,为首的是个歪戴着帽子的泼皮,敞着怀,露出胸口发黄的里衣,嘴里叼着根草棍,走路的姿势吊儿郎当。
他们一眼就瞧见了墙角的裴应见,又瞧见了他身边那个还冒着热气的炊饼和几枚铜钱。
“哟,哪来的叫花子,还有人送吃的?”一个跟班模样的瘦猴嘿嘿笑着。
为首的泼皮吐掉草棍,走上前,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踢裴应见的腿。
“喂,**没?没死吭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